第二十七章：大壯男 君王大婚的喜慶就這樣過去了，十月底這一天白雪覆蓋了整個雍城，一眼望去白茫茫一片，此刻的雍城透出出它的蒼涼與雄偉。 雪已經停了，華年撐著雨傘走在人往不停的大街上，徐春看著自己少主單薄的背影忍不住關懷的說著：「少主這雪才剛停天正冷著呢，您為何急著出來。」 華年回眸一笑說：「聽張衍說玉水結冰了，冰上開了集市很是熱鬧，不少官府的作坊都在那裡販賣東西，我們也去瞧瞧。」 「說來這位張衍大人也是奇怪，三天兩頭的往我們府里跑，這大雪天的他也不嫌累得慌。」徐春忍不住吐槽說。 「他那人府中除了打掃的婢女，府中幾乎沒有說話的人，他往我們府中跑也不奇怪。」 走著走著就到了玉水最寬闊的河面邊上，玉水河環著雍城而過，在它的上游是雍城宮，下游又匯聚了幾條支流灌溉著雍城最肥沃的土地。雍城用玉水河隔開了宮城貴族和平民區，王宮與街市隔河相望。所謂蒹葭蒼蒼白露為霜，所謂伊人在水一方便是如此。 結冰的河面邊搭建了一些帳篷，百姓來來往往的挑選商品。遠處的河岸上一處鑼鼓喧囂的地方吸引了華年的目光，華年對著身後的徐春說著：「我們去哪裡看看吧。」 「少主小心些。」 來到人群聚集的地方才知道原來是一個雜技團在作秀，有吞火的有胸口碎大石的，還有一位在大冬天裡光著膀子舉起一塊巨石，許多女子都圍在男子的身邊叫好，其中還是婦人與寡婦居多。 華年看著哪位健壯的舉石男，他的身材的確非常俊美，該有八塊腹肌，剛毅的臉龐上眉飛入鬢與目若寒星的眼，若是看著他的褲襠處那物的形狀還隱約可見，難怪能吸引性格剽悍的北倉女子叫好。 舉石男作秀完之後去收錢，一些婦人與寡婦處處散發著春心蕩漾的表情勾搭著，華年看到這突然想起信芳跟他說過的一件事情，他對著徐春說：「管家你覺得哪位男子的陽氣如何夠旺盛嗎？」 「很不錯，少主你想做什麼。」徐春問。 華年一笑說：「用他來滿足一個人，就是他了。」說完邁步離開。 華年才剛走沒幾步就被人拍住了後背，一回頭才發現是張衍，邊說：「張衍你怎麼在這。」 「你也看上那個男人了華年。」張衍問。 「那人的確有個好皮囊，我想應該可行。」 「只可惜有人比你早了一步捷足先登了。」張衍執著方向，哪位舉石男跟著一位綠衣女子走了。 華年一笑說：「原來被其他人預定了，徐春你去看看是誰。」 張衍與華年一起走著，張衍說著：「其實不用派人去看了，那女子我知道是誰！」 「哦，是誰？」華年疑問。 「她叫柳兒伊太後的心腹，已經出宮幾個月了，聽說是在給伊太後辦一件絕密的事情。」 「絕密的事情如何絕密？」 「前些日子伊太後病了一次，太醫說是鳳華宮陰陽失衡，說人不易長期居住在潮濕悶熱的鳳華宮，所以太後搬到了昭陽殿。昭陽殿雖然偏僻了些但風景秀麗，的確是個養人的地方，但華年應該知道伊太後搬去昭陽殿是什麼意思吧。」張衍笑得賊兮兮的說著。 「原來如此我明白了，但還是要把剛才那為壯男掌控在我們手中才行。哦對了，大王與夫人相處得如何了？」華年還是忍不住問了出來。 看著華年的臉色張衍說著：「相敬如賓，看上去和普通的新婚夫婦沒什麼差別，想來是我見得少，反正我感覺大王與新夫人感覺挺一般的。」 一般，華年一笑說：「這樣也好啊，想來很快就會有小主子出生了。」 張衍看著華年，他感嘆了一句：「自古美人如名將，不許人間見白頭。」 華年聽到這句話也是一笑說：「張衍說的是啊，哪有名將可以平安的活到白頭的，大部分都是馬革裹屍，而美人又何嘗不是呢？」 張衍看著華年說：「你要是覺得難過就說出來，別憋在心裡，我怕再忍著憋出病來。」 「豈會，你看我像那樣的人嗎？走吧去不歸樓坐坐。」華年只是將傘撐低些先走了。 哎，情這個字真是威力無窮，連華年這個不食人間煙火的都自甘墮落了。華年你原本在仙界做神，卻為了一位高不可攀的上神你變成了人，值得嗎華年。 另一頭昭陽殿，自從伊氏搬到這昭陽殿以來，原本樸素寂靜的昭陽殿都變得富麗堂皇起來，處處熏香瀰漫，滿室花香。這一日信芳帶著九安一起來給伊氏請安，信芳從坐下之後就一直顯得非常隨意，伊氏看著信芳問：「大王，這幾日過得怎麼樣？」 信芳吃著凍梨說：「寡人與公主一切都挺好的。」 伊氏看著九安，見她表情一如既往便笑問：「公主覺得如何。」 九安看了會信芳也一笑說：「也挺好的。」 不一會信芳有事需要離開，伊氏卻開口挽留下九安，說是難得見到故鄉之人，想好好說說話。 信芳只是毫不在意的離開了，過會昭陽殿里就只剩下九安與伊氏。伊氏看著九安問：「公主應該知道那件事情了吧。」 九安一笑說：「知道，柳姑娘已經跟我提過了，太後想要我怎麼做！」 「哀家知道公主生性喜愛自由，只要公主肯辦下那件事，哀家保證公主一定能如願的離開這雍城宮。」 「這可是弒君的事情，成敗得失都要連累我楚國，太後嫁到北倉多年早已在北倉生根，北倉王若是在這個時候出事，於我於楚國都沒有好處。」九安可不是一位好糊弄的人。 「公主放心，哀家既然能做到執掌北倉朝政，對於後續的事情哀家早有準備，如今只缺了公主這一步。公主你想想，若是能離開這雍城宮，能自由自在的遊走在列國之間笑傲江湖，難道這不是你最想要的生活嗎？」伊氏用九安最想過的生活誘惑說。 「這是這東西真的世上無人可知？僅僅這一小瓶白粉沫就能使人斃命？」九安從袖中拿出柳兒給的瓶子問。 伊氏見九安把瓶子隨身帶著邊說：「這東西來自南疆，只需一點點就可使人產生依賴感，長期服用的那人會漸漸的精神不佳，最後會死與其他的病狀，絕對沒人能查出來。」 「那我就一試。」九安冷笑道。 「公主，哀家保證你將來一定能快活的活著。現如今的北倉已經威脅到了我們楚國，只有北倉弱下去，我楚國才有強大的機會，所以公主，不管是為了自己還是為了楚國，這件事情你必須做？哀家想著，你出楚宮時，已經有人對你說過了吧。」伊氏揉了揉手中的髮絲說著。 「楚宮的那些人我可不管，他們令我遠嫁就該想到我會不受控制的局面，太後記住了，我不是為了楚國，我是為了自己的自由。」九安起身朝著伊氏行禮後離開了。 九安一離開伊氏扯斷一根髮絲冷冷的說著：「不是為了楚國，為了自己的自由。身為我楚國兒女豈能隨心所欲，這個公主是在是太任性了。」 伊氏才說完柳兒從屏風內出現，在伊氏面前行禮說：「太後，奴婢已經找到最合適的那個人了。」 「哦。」伊氏挑眉問。 「他是雜耍作秀者，身強體壯相貌也非常英俊，太後定會喜歡的 。」柳兒得意的說著。 「什麼時候帶給哀家看看。」 「過些日子，現在還需準備一下好讓他偽裝好身份進宮。」 「你安排好就行，千萬不要出什麼差錯。」這一句伊氏已經是警告。 柳兒緩緩行禮說：「是。」 昭陽殿內熏香依舊蔓延在各個角落，外頭大雪漫天，瑟瑟寒風似乎在預示著雍城宮即將到來的不平常。 夜晚夏府，寒風吹佛著院子外那棵光禿禿的桃樹，華年就坐在炭火邊上看賬本，時而自己攪動一會盆里的炭火。突然屋頂上出現了一絲絲不同尋常的聲音，院子里傳來徐春的聲音，但很快聲音就被風雪淹沒。 屋門張開一角寒風進入，華年抬頭便發現是信芳的身子。放下竹簡華年起身問：「大王深夜前來所謂何事？」 信芳拍了拍身上的雪花將人抱進自己懷裡說：「寡人想死你了華年。」 「大王身上好冷。」華年推開信芳走向火盆說著。 信芳卻毫不在意的坐在他身邊說：「寡人冒著雪夜前來華年不歡迎就算了還嫌棄。」又看到華年的賬本便拿起看了起來，看著看著就換了一個舒服的姿勢靠下。 這時候徐春送來一碗湯圓說：「少主您要的夜宵做好了。」 華年說著：「放下吧。」 徐春離開後屋內靜悄悄的，直到傳來華年吃東西的聲音信芳才從賬本中抬起頭。看到華年在吃東西，他邪魅一笑，與美人獨處一室，若是不做些什麼好像都對不起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