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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個薄年沒有涼言

    一輩子那麼長,我們卻連一天都沒在一起過。—季涼言

    第四章 我不過是喜歡一個人

    小說: 這個薄年沒有涼言 作者:花亦北 字數:2229 更新時間:2019-04-26 08:53:03

    「爸!」剛回到家,唄那就把自己關在房間里砸東西,本以為靠這樣的方式就可以讓一向疼愛自己的唄向與來安慰自己,自己就可以順勢向他提些要求,讓他幫自己出口氣,卻不想都半夜了也不見唄向與的蹤影。她終於忍不住,主動來找唄向與。

    「嗯?」聽到她的聲音,正沉浸在自己思緒里的唄向與回過神來,不悅的問道,「有事嗎?」

    「有事嗎?」唄那被他的反應驚了一下,對他會這麼問,感到不可思議,「我今天婚禮都被破壞了,你說我有沒有事?」

    「破壞了就破壞了,人又不是故意的。」唄向與緊皺眉頭,沒太想搭理他。

    「不是故意的?不是故意的還能自殺得那麼巧?」唄那滿是鄙夷。緩和了一下神情後,上前摟住唄向與的手,撒嬌道,「爸,你不是沒看到薄年提起季涼言時的眼神,裡面全是赤裸裸的愛意。他和季涼言之間,根本就不單純。而今天季涼言會在我們結婚的時候這麼做,肯定是蓄謀已久了。」

    唄向與沒搭話,只是忽然想起了在離開醫院前看到的景薄年看著季涼言的愛入骨血的眼神,和季涼言手腕上那麼深的傷痕,眼神一凌。

    「爸…」見唄向與不說話,唄那搖了搖他的手。唄向與一向疼愛自己,不理自己,倒還是第一次,真是奇了怪了。「女兒這次因為季涼言,臉可是丟大了,你可得幫我好好教訓他。」

    「你想怎麼樣?」唄向與忽然甩開她的手,眼裡閃過一絲不悅。

    「我想讓你幫我殺了…」唄那沒察覺到唄向與的不同,笑得肆意。

    「不行!」唄那還未說完,便被唄向與大聲打斷。

    「為什麼啊?要殺一個人對爸來說很簡單啊,為什麼不行?」唄那心中的不解愈盛,面上卻沒有表現出來,只是裝出一副可憐的樣子。

    「我說了不行就是不行,我不會動季涼言的,你也不能動他!」唄向與低著頭,神情莫名。

    「為什麼啊?爸你怎麼了,竟然護著一個破壞你女兒婚禮的外人,一個喜歡你女兒老公的神經病?」唄那聲音尖銳,發狂的樣子使平時精心偽裝的形象全無。

    「他不是外人,也不是神經病,他是你的弟弟!」

    「涼言,」瑞恩站在季涼言的床邊,眸色深沉地凝視著自睜開眼四處張望了一番後就再無反應,平靜得詭異的季涼言,猶豫再三,緩緩開口,「你,感覺怎麼樣?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季涼言沒回答他,只是抬頭看了他一眼,安靜得好似不存在。

    「涼言…」沒聽到他回答,瑞恩又喚了他一聲,眉緊皺到一塊,眉間含著化不開的擔憂。

    「我沒事,」也不知過了多久,季涼言終於說話了,聲音是極力壓制後的冷靜,只有微微顫抖的聲線在透露著,早已波瀾起伏的心境。「瑞恩,我…哥呢?」

    「涼言,薄年他…」早想過季涼言會詢問景薄年在哪,也把景薄年教好的台詞在心裡預熱過很多遍,可真的要說出來,瑞恩又猶豫了。如果真的按景薄年安排好的說出來,那他和季涼言之間就會離得更遠,他不想做他們的推手,不想再給傷痕纍纍地季涼言捅刀子,不想再看景薄年自己把自己折磨得不成人樣。可是…

    「我哥呢?我哥呢?瑞恩,我哥呢?他,來看過我嗎?」瑞恩不回答,季涼言就一個勁地問著,看著彷彿快要哭出來了一般。

    「涼言,你哥他最近很忙,發生了很多事…所以,他,可能,沒時間,來看你。」瑞恩咬咬牙還是說了出來,盡量小心的用詞。

    「呵,」季涼言笑了,陽光從窗外透了進來,溫暖的溫度透過衣料帶入體內,卻根本無法溫暖他被寒意滲透的心。「很忙?很多事?是說忙著結婚的事嗎?」

    「涼言…」

    「是啊,結婚確實挺忙的,還要過二人世界。哪裡抽得出時間來看我這個神經病。」嘴角留成一個自嘲的弧度,頭髮,白得越發刺眼。

    「涼言,你不要這麼想。你…」瑞恩有些說不下去,「薄年他現在只是接受不了你…你的病。只要你…病好了,我相信,他一定還會像從前一樣對你的。」

    「病?」季涼言覺得好笑,低笑出聲,笑聲略顯癲狂,夾雜著被壓抑到極致的苦澀,「你們…都認為這是病嗎?」

    說著說著,聲音沙啞,帶著濃重的哭聲,「我不懂!我不懂啊!我不過是喜歡一個人,怎麼就是有病了!怎麼…就成神經病了…我不過…是喜歡一個人啊…」忍了太久的眼淚一下全涌了出來,在趴在被褥上失聲痛哭的季涼言的臉上留下一條條濕痕。

    景薄年站在窗外,聽著季涼言的聲音,用牙齒使勁地咬著手,眼睛緊閉,他不敢看,他怕,他只要看季涼言一眼,就會心軟。

    血腥味很快在整個口腔里蔓延開來,苦澀不堪。心臟像是停止了跳動般,毫無知覺,躥滿了,痛到深處的麻木。

    「啊年。」一大早便被有急事處理的唄向與使喚來醫院代替他看望季涼言的唄那,正滿不情願的嘟喃著還是離開的好時,卻忽然督見了蹲在季涼言病房外,環抱著自己的景薄年,本就蹭蹭直冒的怒意更盛了,故意極其大聲地叫了景薄年一聲。

    聽到唄那的聲音,景薄年愣了一下,後又忽然意識到季涼言就在病房裡,迅速地站起身來,用手抹了一把臉,快速地跑到唄那身邊,牽起她的手,嘴角扯出一抹笑。臉上的淚痕還將幹未幹,眼裡卻一絲情緒也無。

    「啊年,」對於景薄年的忽然靠近,唄那雖有些疑惑,但更多的是欣喜。

    可還沒來得及笑出來,便看到了赤著腳站在病房門口神情複雜的季涼言。她自嘲地笑出聲,明明在看見季涼言跑出來那刻就已經知道了,景薄年忽然靠近她,只是為了利用她在季涼言面前演一齣戲,可她還是沒有推開他,反而更緊地牽住他的手,裝出一副福祉樣,笑得燦爛。

    季涼言看了眼巧笑嫣然的唄那,又看了眼沒有半點拒絕意味,一眨不眨盯著唄那的景薄年,最後將視線停留在兩人牽著的手上,死死咬著下唇。聽到門外有人喚景薄年時,他還以為自己還有希望,還以為景薄年其實還放不下自己所以悄悄在門外來看他了,匆匆拔了針就沖了出來,卻不想,看到的會是這樣的場景。呵,看這福祉樣,真是刺眼。這是故意來,刺激他,嘲笑他,還是來秀恩愛給他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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