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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幻雪殤

    一層透明的空間中,神把什麼都看得清清楚楚的,一根引線牽動起運作,我們的思緒、手腳、全身的各個部位都被操動起來,沒人能逃脫一根引線的操動,那是人一生的宿命。 有些事情,就是這麼的殘忍,知道也無法去改變。 他對著房檐笑,用盡最後地力氣去嘲笑自己。 他走在一片寂寥的沙漠中遇到了一個卡洛爾家族的女孩。生生繁衍,情緣糾葛,終是令所有的有緣人碰在了一起。 然而,在另一方,卻有一個未知的紫色背影錯亂了他的精神,尋尋覓覓,還是沒有搞清楚到底是誰。記憶的冰封時刻折磨著他。 宮主血珞從幼就是他唯一的朋友,結果他卻不告而別,而血珞意外被困大火之中,雙目失明。而他已經不在身邊。 他終日游晃在大街上,不知何處是歸宿。這時,大概是命運的運轉,他意外與柒嬈教的教主大打出手,並且結識了另一名冷酷女子。戀慕她的柒嬈教教主景幻羽醋意大生卻仍舊和他結為為好友,平時為最得力的助手。他就這樣成為了教中祭司。 然,祭司的心又歸屬誰? 終於是到了雙方對戰的那天,然而對待血珞,他能否下得去手? 一把火燒於海宮,宮主又被困於大火中,危在旦夕又是誰來相救?一條命喪失於火中,是那個相救之人,還是他? 巍峨雄山之上紫衣女子淡然俯瞰大地,終究的一切還是煙消雲散了……

    第11章 殭屍們的圍襲

    小說: 幻雪殤 作者:仝殇 字數:4391 更新時間:2013-07-16 05:22:13

    天變得漆黑,白穆羽緊緊地跟在有如殭屍的三人後頭,殭屍們好像不知道累一般,走了一天也不知道休息一會兒。

    正當白穆羽打算回柒嬈教之時,他陡然發現殭屍們朝自己所在的方向快速掠來,臉上面無表情,他們所到之處都被這種死寂所影響。

    於忽,他們一下子就消失了,連白穆羽也看不見他們藏在何處。

    白穆羽小心地站在在原地四下尋找他們,忽的一個轉身,一個黑影掠過,又消失不見了。驚得群雁蓬飛?很快又恢復了一片死寂。

    皎潔的月亮也發出黯淡的光輝,月宮中的月桂樹發出陣陣馥郁地香氣,迷暈了人的心靈。「喀嚓喀嚓。」還有吳剛砍樹整齊有力的輕響從遙遠地天際傳來,縹緲虛幻,一切都如此不真實。

    白穆羽冷笑一聲,暗自運功,白色炫目的光從全身各個地方迸射出來,照亮了整片昏暗地天空。淺紫色的長髮黏貼在臉上,湛藍色的眸子邪惡地睜開,嘴角微微揚起,發出了不亞於白光的淡藍色淺光。眼神兇惡地目視前方,轉瞬,他什麼也沒做,直接離開了。

    不久,潛藏在一邊殭屍偷偷地現身了,望著白穆羽離去的方向,快速地朝著他們的目標前進。

    白穆羽邪笑一聲,立刻轉身,快速地追上他們,悄悄地跟在他們的後頭。

    不久,他們到了一個不是特別起眼的酒樓,掌櫃的是一個年輕貌美的女子,頭上髻著一張白色的輕紗,托垂至腰間,穿著卻和平常人完全一樣。

    右眼上長有一顆淚痣,妖媚的容貌被刻意地掩藏。

    他們三人僵硬地走了進去,看也不看旁邊的掌櫃,好像有什麼牽引著他們前進似的。

    掌櫃看著這三個人,輕輕一笑,「又來三個。」隨後跟著上前,打開了秘密通道,引著他們進去了。

    白穆羽輕輕地跟在他們的身後,看見這個女子的腰上掛著一枚價值不菲的玉佩,上面刻著一個個扭曲奇怪的字元,像是某種古老的咒語,還有一條類似於龍的圖騰。

    密室的門打開了,他們四個先後進入了密室。那是一個密不通風地黑暗密室,都散發著一股難聞的霉氣。一間寬大的密室里擠滿了一個個殭屍,婦孺老少皆有。每個人的眼裡都描繪著空洞無神,僵硬地身體一動不動地站在一個個籠子里,籠子的個數也是數不勝數。一張張猙獰異常的臉目視這進來的一個人以及三個同類。

    白穆羽剛靠近,那個掌櫃立刻警惕地轉過身來問,「誰?」

    雖然用幻術裹身,但白穆羽也明白此人不是簡單人物,便在旁邊的牆壁上靠住不動,嵐止提在空中準備隨時抵擋。

    那個掌櫃不知何時已經換了裝束,一襲藍色的輕衣慢慢地走出密室,每一步都是如此地謹慎小心。

    白穆羽看見她手持那枚玉佩在手中,右手持劍,原本清秀的面貌露出了本來的樣貌。玉佩的顏色發生了細微的改變。等到玉佩越靠近白穆羽,它的光就越妖異強盛。

    女子面不改色地問,「何人如此大膽,偷偷躲著算什麼好漢?」

    白穆羽解除了幻術,站在女子的面前,冷峻不禁地回答,「是我,白穆羽。」

    「白穆羽。」女子冷笑,「在下葉潁匯,公子深夜來訪有何貴幹。」

    「沒事。」白穆羽把劍放下,慵懶地靠在牆上回答,「就是好奇,過來看看你們是如何處理這些不人不鬼的東西。」

    葉潁匯一下子就變了臉色,卻故作鎮靜道,「這是我的地盤,你又能拿我怎麼樣,白穆羽。」她口氣輕淡地說完要說的話,心裡卻沒有十足的把握能把白穆羽拿下。

    「哦?」白穆羽略略沉吟,不以為然地看著這些已死去的人,「難道你要讓他們出戰嗎?」

    「怎麼,你可別小看他們,就算抓不到你,但也至少能讓你血流成河。」葉潁匯上下打量著他,她皺著眉一臉嚴肅,可是,不久又失聲笑了起來,顯得魅惑十足。

    「哈?」白穆羽冷笑,「你們的救星到了吧。」

    「哈,不愧是白穆羽,這也能知道。確實,他來了。」

    「看來你很期待我來嘛。」黑暗中,走出了一個同樣穿著淡藍色衣服的男子,同樣俊美的容貌不加以掩飾地出現在眾人的眼前。

    白穆羽警惕地看著這個乍然驚現的陌生男子,問,「你是誰。「

    「都快要死的人了,問我名字還有什麼用。」

    白穆羽微微頜首,沉默不語。

    「殭屍兵團,我以忌神之名願你們殺了這個人。」這個男子雙手合起,食指上帶有一個刻著「Y」的銀色指環,他閉上眼睛,冷冷地發出了命令,樣子十分地虔誠,敬畏。

    話音剛落下,所有的殭屍兵團好像受到了某種力量的驅使,行動不像剛剛那樣僵硬完全如一個正常習武的人。

    他們都張牙舞爪地匍匐前進,不徐不緩地爬向白穆羽,黑色的指甲尖銳又鋒利,土黃的臉上早已出現了屍斑,紅彤彤地眼渴望著食物地到來,都能聽到他們咽口水地「咕咚咕咚」聲。

    一個個都毫不留情地撲向白穆羽,刺耳的嚎叫聲充斥著整個密室。每個人好像一些飢餓的猛獸,已經沒有人情世故的他們只知道撕裂吞噬眼前的這個人,看見食物的他們只有內心渴望而引發的激烈的喜悅和悲痛的哀嚎。

    而那個神秘男子和葉潁匯早已退在一邊,喝茶觀看,看著這個所謂的祭司到底有多強。

    白穆羽眼睛中濺起波瀾,嵐止霍然出鞘,劍身忽地一轉,光芒暴漲三尺,白色的劍芒使殭屍兵團集體後退了一步。白穆羽嘴角微微上揚,淺紫色的額發遮住了瞳孔。旋即,快速地向前跑去,長劍在地面相接,在地上引發點點火星。

    殭屍兵團看見獵物主動自投羅網,那種恐懼又被喜悅佔領,一個個都紅了眼,爭先恐後地撲了上去。

    白穆羽一個縱身,扭轉手腕,嵐止飛快地向外劃去。旁邊撲上來的殭屍便被攔腰斬斷。他冷笑一聲,緩緩地向前走去,血染的劍在向外滴血。

    可是,剛剛被攔腰斬斷的那幾個殭屍又奇蹟般地恢復了原樣,好像從沒受過傷一般。

    白穆羽奇怪地看著他們,不禁蹙眉。但仍舊揮劍殺敵。

    一個個殭屍奇蹟般地復活過來,正當他發獃之際,某個殭屍尖銳的指甲在他持劍的手臂劃過一道血痕,鮮紅的血瞬間變成了詭異的紫黑色,順著黑色長袍緩緩流下。

    白穆羽低頭蹙眉,低聲,「有毒?」旋即冷哼一聲,「我就不信沒有辦法治你們這些活死人。」想到這,牽動了他的嘴角,展開了一抹似有似無地弧度。

    於忽,他的手驀地微微顫抖,手臂上的劇痛讓他有點握不住劍,低垂的腦袋上有汗珠滑落,額頭上密布著大汗,瞳孔快速地收縮又張開,巨痛如千萬隻蟲蟻在嚙咬,又像是被烈火焚燒,內心又如刀割一般,無法形容的痛時不時地觸動著他的神經,令他全身都痙攣起來。

    「看吧,這麼輕易就中毒了。」神秘男子對白穆羽輕蔑地笑著,「這是什麼祭司,原來這麼窩囊。」

    「護法大人那我們何時進去拿下他。」葉潁匯在這個男子的耳畔低語,殷紅嘴在他的耳畔輕輕吹氣,撫媚的樣子像一隻小狐狸。

    「還不急。」男子推開旁邊的葉潁匯,冷笑,「白穆羽快不行了吧。」

    白穆羽在黑暗中忍痛揮汗,手臂上的傷漸漸糜爛,讓他不得不換手舞劍。

    地獄的烈火在內心燃燒,白穆羽咬著牙,他不甘心,不甘心就這麼死在這裡。他還不知道那個女子是誰,和他幾年前的記憶也沒有尋回。

    白穆羽拿劍撐著自己,腦袋向著地面,內心的掙扎激起了他強烈的慾望,他還不能死。縱使他的路再艱難,即使他對任何事都漠不關心,但這次不行。

    更多的殭屍兵團一擁而上,凄厲的嚎叫在他的耳畔響起,白穆羽頓時感到腦袋有些恍惚,待回過神來,發現他們已經圍成了一個圈,而白穆羽圍就在這正中心,是他們噬咬的食物,但是誰也沒有隨便衝上去。

    白穆羽看著沒有人性的他們,憐憫地看著,苦笑著,「自己的命運被被人操控這,那是多麼的不幸啊,偏偏自己還什麼也不知道。」他緩緩地站了起來,冷眼看著所有的殭屍兵團,「你們真是可悲啊,讓我這個即將死的人也覺得你們的此悲哀。」

    這些話他們好像引起了共憤,所有殭屍都撲向了白穆羽。孤立無援的他只好孤軍奮戰,拔劍而起,黑色的長袍在空中獵獵作響,嵐止快速地向四周劃去,白色的光環從劍尖激射出來。

    殭屍兵團被白光震飛在地上,可是他們彷彿一點感覺也沒有,晃晃悠悠地又站了起來,又把他團團圍住。

    白穆羽現在不僅感到疼痛了,還有頭暈,氣息提不上來,眼願景物也變得模糊起來,腿也開始發軟,頭暈眼花之際,白穆羽終於站不穩,頹然地跪倒在地上,嘴角不停地溢出鮮血,雙手攥緊,一拳打在地上,頓時,石頭變成了齏粉,白色的粉末飛舞在空中,好像冬天裡的第一場雪,白色的雪中,眼前閃過一個紫色的影子,長長的頭髮垂到腰間,她在雪中瑟瑟發抖卻始終看不見她的臉,慢慢地雪化了,她在雪中隨著它消散,化作一縷輕煙。

    白穆羽單手捂頭痛苦地低喃,「你是誰?」話音剛落,他抬起頭,把手伸向高空,抓向虛空,終究還是無力地垂下了,毫無氣力的他忍不住倒向了冰冷的地上。

    那些殭屍兵團見敵人倒下去了,就更瘋狂地撲在了他身上,鋒利的指甲劃過他的肉體,更多的疼痛感席捲著白穆羽的全身。殭屍兵團見他完全沒有能力反擊了,越發越大膽起來,張開腐臭的嘴,啃咬在白穆羽的身上,瘋狂地撕咬著,一切變得血肉模糊,在他的身上留下了一個個紅色的齒印。

    「嘀嗒。」一滴火紅的鮮血從他的身上滑落,他皺著眉,卻沒有吭一聲,手被握得「咯咯」直響,卻沒有多餘地力氣來與之抗衡了。黑色的長袍已經被撕碎,所有的殭屍都爭著搶著,滿足地吃他的血肉。

    白穆羽沒有掙扎,也再也沒有餘力來掙扎。

    「一盞茶剛喝完,白穆羽就把持不住了。」神秘男子對著葉潁匯揮揮手,「我們可以進去了。」

    「是,衍舞護法。」葉潁匯打開密室的門,和衍舞慢慢地走了進去,每一步落地,就像死神又進了一步。

    白穆羽趴在地上,強烈的光照耀在他身上,讓他不得不閉上眼睛。等到他再次睜開時葉潁匯和衍舞早已蹲在了白穆羽的面前,已經驅走了所有的殭屍兵團,他們諷刺般地看著他,而大門又被無情地關閉。

    白穆羽明澈的眼睛在黑暗中閃閃發光,求生的慾望即使再強,在他們兩的面前卻沒有絲毫表現出來,而是越來越顯得萎靡。

    衍舞捏著白穆羽的下巴,尖銳的指甲劃破了他的臉,血在漫延,白穆羽卻絲毫不在乎自己的臉,只是一動不動地趴著,沒有說話,也沒有任何反應,安靜地閉上了眼。

    「白穆羽,」衍舞看著劃破他臉的指甲,轉動著手腕,把血擦在他的臉上,內心抑制不住地興奮,「你求我,我就放了你。」

    「要殺要刮隨便你,我白穆羽死也不會求你的。」白穆羽霍然睜開了眼,俊秀的側臉對著衍舞,長長的睫毛遮住了他的痛苦。

    衍舞忿忿地看著他,扳過他的臉怒斥,「憑什麼,憑什麼,為何都快死了的人還這麼囂張,你到底強在哪裡。」衍舞越說越生氣,幹脆把白穆羽提了起來,旋即狠狠地摔向了牆壁。

    白穆羽悶哼一聲,只感覺腦袋一陣眩暈,疼痛感包裹著他,他趴在昏暗的密室里抽搐,只能安靜地死在這裡,不被人發現。

    昏暗的密室牆壁上留下了觸目驚心的血跡,旁邊倒落著一個黑袍少年,他蜷縮在角落裡,好像一個折翼的天使。

    他在受傷,當太陽光從地平線射來第一縷光芒時卻沒人能夠幫助他,他聽見誰在呼喚他,可是,他卻聽不清她在說什麼,只有一個輕柔的聲音在一遍遍地叫喚著他的名字。

    死神的魔掌漸漸逼近,只有微弱的氣息還能證明他還活著,女子的呼喚也越來越急促,「羽兒,羽兒…」衍舞提起蜷縮在地上的他,怒吼,「你說啊,白穆羽,到底為什麼。」掐住了他的脖子,緊緊握緊。

    白穆羽微微抬起明亮的眸子,他已經累了,很累很累了,終於在他的怒吼中昏厥了過去。

    衍舞嫌惡地把他扔在地上,對著不遠處冷眼觀望的葉潁匯下令,「把他帶回海宮。」

    「是。」葉潁匯默默地低下頭,拿出了一個黑麻袋,把白穆羽裝了進去。葉潁匯和衍舞帶著白穆羽回了海宮,包括所有的殭屍兵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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