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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幻雪殤

    一層透明的空間中,神把什麼都看得清清楚楚的,一根引線牽動起運作,我們的思緒、手腳、全身的各個部位都被操動起來,沒人能逃脫一根引線的操動,那是人一生的宿命。 有些事情,就是這麼的殘忍,知道也無法去改變。 他對著房檐笑,用盡最後地力氣去嘲笑自己。 他走在一片寂寥的沙漠中遇到了一個卡洛爾家族的女孩。生生繁衍,情緣糾葛,終是令所有的有緣人碰在了一起。 然而,在另一方,卻有一個未知的紫色背影錯亂了他的精神,尋尋覓覓,還是沒有搞清楚到底是誰。記憶的冰封時刻折磨著他。 宮主血珞從幼就是他唯一的朋友,結果他卻不告而別,而血珞意外被困大火之中,雙目失明。而他已經不在身邊。 他終日游晃在大街上,不知何處是歸宿。這時,大概是命運的運轉,他意外與柒嬈教的教主大打出手,並且結識了另一名冷酷女子。戀慕她的柒嬈教教主景幻羽醋意大生卻仍舊和他結為為好友,平時為最得力的助手。他就這樣成為了教中祭司。 然,祭司的心又歸屬誰? 終於是到了雙方對戰的那天,然而對待血珞,他能否下得去手? 一把火燒於海宮,宮主又被困於大火中,危在旦夕又是誰來相救?一條命喪失於火中,是那個相救之人,還是他? 巍峨雄山之上紫衣女子淡然俯瞰大地,終究的一切還是煙消雲散了……

    第13章 煉獄

    小說: 幻雪殤 作者:仝殇 字數:2413 更新時間:2013-07-16 05:26:35

    「鰨兒。」血珞把她身邊的貼身侍女叫了過來。

    衍舞的臉色瞬間變冷,訥訥道,「不用了,我自己去。」衍舞推開一邊站著的鰨兒,頭也不回地走向地牢。可鰨兒還是緊隨其後。

    暮色降臨,寒風習習吹來,兩個身穿淡藍色衣服的人站在月光下,墨黑的影子被拉得頎長。衣服在風中獵獵作響,混合著風聲和兵器錚錚的輕響,兩人推開了木門,走了進去。

    地牢里,一個瘦小的人兒把腳放在桌子上,手中拿著一把圓形的大扇子,不停地搖啊搖,腳在不停地抖動,身體在另一張椅子上,他的嘴裡哼著小曲,看起來極度悠閑。赫然就是那個末風,也是監獄的掌管者。

    這裡的溫度和外面的溫度真是相差太多了,另一邊都是士兵樣貌的人拿著各種刑器在對刑架上的人進行鞭打,但一邊還在不停地為自己擦汗。

    刑架上的人已經看不出原來的樣貌了。到處是血腥,到處是殘忍和暴力,沒有人情的東西一件件傳來。

    末風一看到衍舞來了,一下子就從椅子上滾了下去,連滾帶爬地倒在衍舞的面前,末風急忙擦掉剛剛冒出來的冷汗,聲音顫抖地問,「左護法和鰨兒姑娘今天怎麼有空到這種臟地方來呢?」

    鰨兒走近末風,扶起他,「末風監獄長無須多禮,今天宮主吩咐道衍舞護法來受刑,必須逼問出一個叫白穆羽的人關在何處,宮主還吩咐必須有你親自動手審問。好了,這事就交給你了,我該回去了。」

    「鰨兒姑娘慢走。」末風朝著鰨兒姑娘痴呆地揮手,望著她離去的背影,不禁出神了。

    等末風回過神來時,衍舞已經自覺地進了刑房,撲鼻而來的腥臭味讓他不禁皺了皺眉,掩住了鼻子卻兀自走了過去。

    末風見衍舞是來受刑的,一下子就改變了之前殷勤的態度,兇惡地說道,「既然是宮主下的命令,那我就不會再手下留情了,識相的話,護法還是把白穆羽的下落告訴我吧,這樣也就可以不用受這些皮肉之苦了。」末風不知從哪裡叼來一根草,隨著說話的腔調,不停地在嘴中輾轉。

    衍舞沒有理會他的話,聲音有些沙啞地說著,「宮主告訴過你對待犯人要說這麼多亂七八糟的話嗎?」

    末風愣了一愣,吐掉了嘴中的雜草,慢慢地說道,「這個自然是沒有。」說完,拿起旁邊凳子上的繩子把衍舞緊緊地捆綁起來,不知從哪兒從天而降出一個很粗的繩索,正好把衍舞的腰套住,繩子一緊縮,衍舞就懸掛在空中,下面架起一口鍋,裡面有著一鍋用火燒得正旺的沸水。

    末風從袖口裡掏出一個白色的小瓶,拔掉了上面的紅色布料,隨手扔在地上,然後,往沸水中倒了些白色的粉末,不久,原本清澈的水一下子變得格外渾濁,乳白色的水中不停地冒著氣泡,還發出開水燒熟的輕響。

    「滴答。」一滴汗水以肉眼看不清的速度快速地向下滑落,正好掉落在下方的鍋中,轉眼就被毒水湮沒了。

    「衍舞護法,可否想在這油鍋里待會兒?」末風驀然亮出一把明晃晃的彎刀,輕笑,「放心,你還不用那麼快見識,先陪你玩上一玩。」末風把彎刀放在桌上,命人拿了幾根帶有倒刺的皮鞭,挑著眉,淡淡道,「護法身經百戰,我這呢有九九八十一種酷刑,那就看看左護法能闖到第幾關。這個呢是第六關,遊戲開始了。」末風笑盈盈地對著衍舞眨了眨眼,眼神陡然變得兇惡起來,和之前的那個他判若兩人。

    衍舞冷哼,緊閉著雙眼,毅然地接受了命運的安排,但他相信自己命不絕矣,至少他手中還有血珞想要的人。

    末風拿出一根鞭子,在地上抽了一鞭,地面被尖銳的倒刺劃出一條長痕。尖銳刺耳的響聲從衍舞耳朵旁滑落,讓人的心不由得顫了一下。

    末風手執鞭子的手向上奮力一揮,鞭子如若一條帶有劇毒的蛇一般纏繞住毫無抵抗力的衍舞。隨著末風右手用力原本刺入衍舞體內的倒刺又被狠狠地抽離,耀眼的火紅色鮮血四處飛濺,濺到了末風蒼白的嘴唇上,即刻,他用粉紅色的舌尖去觸碰唇角,鮮血被一舔而盡,他只是滿足地笑笑。

    衍舞懸掛在空中的身軀微微顫抖,一塊塊碾碎的肉掉落在地上,血順著衣襟緩緩滴落。昏暗的地牢里到處倒映著紅光,猶如紅蓮般在地面爭相綻放。

    懸掛的身子在不停地搖擺,彷彿一個不小心就要掉下來一般。而衍舞卻兀自維持著受刑前的動作,連眼睛也未曾睜開過。只是稍稍垂著頭,臉上沒有絲毫痛苦的表情,如若只是一具僵硬地屍體,毫無生氣。

    「呵」,末風看著氣若遊絲,卻依然固執己見的衍舞冷笑一聲,把繩子隨意地扔在地上,「左護法果然堅貞不屈,若不介意,那我們繼續吧!反正有的是時間跟你耗。」

    旋即,末風又推出了另一種不同型號的長鞭。只見末風把一根浸泡在緋色液體里的長鞭拿了出來。即使在地牢這般昏暗的地方也能看見鞭子煥發著妖異的紅光,那猶如血一般的紅艷。自古越美的東西就越不善,就像這長鞭的顏色一般複述了這個事實。

    末風小心地把長鞭在手中握緊,搖了搖頭,無奈地問道,「左護法真不打算說嗎?」末風抬眸望著懸在空中的人,還是好言相勸,「你要知道,種種酷刑會毀了你的一切,會讓你生不如死,你的地位又僅次於宮主,如若你武功廢了,那你從此便什麼也不是,或許今後連一個普通人都打不過,如此高傲的你能忍受被人踩在腳底下這樣的屈辱?」

    「不,衍舞驀地睜開了雙眼,紫色的瞳孔又為這地牢新添加了一種絢麗的色彩,淡淡的紫色萌發著數不盡的冷漠,或許還夾雜著令人難以捉摸的憂愁。

    他的聲音低啞沉悶,從牙齒中擠出一個單音位元組,好像從牙齒縫中碾碎後再把零碎的齏粉吐出。

    各自都沉默了許久,末風還是不曾揮動鞭子。衍舞倏然打破沉寂,澀澀的聲音從喉嚨中傳入末風耳中,「末風監獄長,你是不會了解的,即使武功全廢,我也不允許別人踩在我頭上。」他露出一抹似笑非笑的表情,頓了半天後,輕輕地告訴末風,「如此的話,衍舞唯有一死。」那聲音輕得讓末風都懷疑那個飛揚跋扈的左護法說過這樣的話。

    但末風的手還是顫了一顫,紅鞭掉在了地上,發出「啪」的輕響,末風嚇了一跳,定了定神,趕忙俯身拾起紅鞭,在他的手顫抖地觸碰到那根鮮紅的鞭子時,辛辣在他麥色的肌膚上漫延開來。才發現手中不知何時已然有了斑駁的血跡,尖利的指甲深深地刺了進去。

    一枚玉佩就在這時悄然落地,純白的,反射的耀眼的白光,可惜的是只有破碎的一半。衍舞的眼睛微閉了一會兒,再次睜開時,目光直直地落在那枚純白的玉佩上,低著頭,蹙起眉,陷入了回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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