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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纏情債

    霸道桀驁痞子攻(龍太子)×清冷淡漠倔強受(雁黎) 天宮裡最清冷的冰美人遇上最霸道風流的龍太子,初見面,就給了他一個大耳刮子。 眾仙都以為這梁子是結大了,可龍太子敖晟如墨的眼睛直勾勾地盯著雁黎離去的方向,最後笑得諱莫如深,道了一句:「有意思。」 笑話,他龍太子的臉豈是任人打的?既然動了,那必要討要回來。 不近人情又如何?他敖晟掌管浩瀚萬里東海,還怕化不開一個冰疙瘩? 「放開!」被摁在牆上的雁黎眼刀凌厲,拒人於千里之外。 敖晟舔舔自己的下唇,逗弄似的玩笑,盯著他的薄唇:「我就是不放,你難道要咬我嗎?」 這桀驁脾氣,就連東海的老龍王也說,他那性子,我也奈何不得。 全名《千秋錄之纏情債》

    第十九章 驚聞

    小說: 纏情債 作者:世味煮茶 字數:2709 更新時間:2019-04-25 17:33:43

    一聽到敖晟的聲音,雁黎才猛然覺得自己是魔怔了,一把想將相思貝合上,卻聽那裡頭,敖晟的聲音傳得特別急切:「阿黎,我在太上老君的煉丹爐邊,替燭葵煉點渡化丹。」

    算來,燭葵也到了該升上仙的年紀,有渡化丹在,可更好化解天雷劫。

    說著,敖晟低聲一笑:「阿黎,這可是你頭一次主動找我,你可知我有多歡喜?」

    雁黎心口像被什麼輕擂了一下,喉嚨一啞,竟說不出話來。定了定神又聽敖晟說:「我一會兒得了空去找你。」

    「煉丹不容馬虎,你還是安分些的好,」雁黎聲音低下去,「我…累了,不想見人。」

    說罷,他這邊就再沒聲音了。敖晟的手摩挲著那枚相思貝,坐在煉丹爐邊思忖了一會兒,愈發覺得不對味,然後猛地起身,抬手召來隨身的侍者:「去查,我要知道今日雁黎天君都發生了何事,事無巨細,都來回稟!」

    不得不說,敖晟倒也是個稱職的好哥哥,煉丹的這幾日,竟也老老實實待在太上老君那處,並未三天打魚兩天曬網。

    只是這個哥哥雖當得不錯,做妹妹的燭葵就調皮多了。裝模作樣地閉關了幾天,就溜出去,晃蕩到九重天上去了。

    「公主,你這樣不太…不太合適吧?」小仙婢擔憂地說。

    「有什麼不合適的,我就是去看一眼,礙著哪條天規戒律了?礙著誰的眼了?來,水蘇,快跟我換身衣裳。」燭葵努著嘴,身子一轉,二人的衣物妝容便對調了一番。

    水蘇心裡暗道,公主您是哪兒都不礙著,可誰見過堂堂公主,翻牆去看心上人的,這傳出去,東海的名聲可算是不要了。

    她這麼想著的時候,燭葵已經三下五除二,一點地,飛坐上了依仗著滕六宮的牆根生長的仙樹,於是水蘇只能認命地替她望風。

    燭葵接著樹葉的遮擋,覺著沒人,正想跳下院子里去,突然聽見一陣對話,趕緊縮了回去躲好。伸長脖子看下去,院子里正坐著一個,跪著一個。

    坐著的正是雁黎。雁黎素白的衣袂拖到地上,落上了不少樹葉,燭葵看下去只見他的背影,也覺得實在養眼。

    雁黎看著地上跪的人,道:「你想說什麼?」

    跪著的少年一身灰衣灰領,品階看著不高,似乎尚未得上仙之列,面容倒是清秀,手上拿著荊條,低頭不敢看雁黎:「顓余,是特意來給天君賠罪的。家母關心子嗣,所以才言語行為不太得當,那日顓余不在,叫您受氣了。所幸是遇見雁黎天君這般大度能容的,若換了旁人,是必要追究的。顓余感念天君,特此負荊請罪。」

    雁黎低頭,暗道這聒宜老母愚鈍,生個兒子卻小聰明過甚,方才那番話看似說得謙卑,實則是沒給雁黎選擇。硬是把所有錯責歸結為愛子心切,若是雁黎再要發作,倒是坐實了睚眥必報的惡名。不過他唯獨打錯了一個算盤,那就是雁黎此人,並不在乎那些虛名。

    他輕輕拿起荊條,放在手中把弄:「你說得挺好,讓本君覺得,不罰你一頓倒是辜負你了。」

    「…啊?」顓余顯然沒想到雁黎會這麼不給台階下,愣愣一張口,呆得像只木雞。

    雁黎又道:「你今日若是來感念我人間搭救之事,我尚且願意聽你說幾句,可若是為了這些事情,還是離了我滕六宮吧。」他伸出手,冰涼涼地用藤條點了一下顓餘額頭,如說教一般:「那些小心思,留著討好別的天君吧。」

    顓余咬著唇,眼眶微微一紅:「小仙是真心來賠罪的,如今我等都已經受到責罰,今後必會謹言慎行,牢記天君、帝後的教誨的。」

    這小子雖然有小聰明,可是實在不夠機敏,還是個死腦筋,雁黎扣著桌面不看他:「你無須再多言,我若要發落你,在泰山之巔就發落了,安心回去吧。」

    語畢,又見顓余磕了一頭,語氣惶恐:「小仙猶記得在凡間之時,也蒙龍太子搭救,此事一出不僅傷了天君的顏面,也算是傷了龍太子的顏面。他雖然尚不曾言語什麼,可小仙看他頗為顧念天君您,事事以您為重,所以難免…….」

    突然,掐著荊條的指尖一用力,荊條斷裂,碎裂聲打斷了顓余的話,生生噎了回去,雁黎的眼神也冷了許多。

    「下凡這一趟,你倒是很有長進。」

    顓余背後冒出冷汗,因為這話里的威脅意味頗重了些,只敢埋頭直呼自己胡言亂語。

    雁黎將荊條擲地:「顓余,你既知道有些人有些事得罪不得,自己就該謹言慎行,否則,求我也攔不住你自己尋死。歷劫之事,記著也無用,你自己去司命星君那裡討一碗斷塵湯吧。」

    「是,是,謝天君教誨,小仙這就去!」顓余知道自己失言,肩膀發抖,最後,拜了又拜,逃也似的離開了滕六宮。

    燭葵趴在樹上,聽得出神,也不知道這二人在說些什麼,只看見那個叫顓余的走了,正想怎麼婀娜多姿地從樹上飄下來,好給雁黎一個驚艷,忽然間面前貼上一張做鬼臉的小娃娃。

    「公主你怎麼也學著爬牆了!」

    「哇呀!」燭葵嚇了一跳,一個鷂子翻身,她就摔了下去,一張臉砸在地上。

    好了,婀娜是沒有了,多姿還是很別緻的。

    心裡罵了千萬句,燭葵猛地一抬頭,看見丸子那張無辜的臉,臉上綳著笑,手裡下狠勁掐他的臉,咬牙切齒地扯謊:「什麼爬牆,我這是發簪掛在樹上了才去拿的,誰讓你好端端跳出來?」

    丸子捧著自己的小臉,瞄了一眼那一丈五尺高的玉樹,認真地說:「公主,你走路是靠飄的嗎?」

    燭葵只想找個坑把自己埋進去。

    說話間,雁黎已經走到了燭葵面前,感受到雁黎打量自己的眼神,她羞得頭也不敢抬。下一刻,一隻手伸到燭葵面前,往上一撩,一陣仙氣將燭葵扶起,身上的灰塵也清理幹凈。

    「往後公主要來,從正門進便是了。」一開始他便知道燭葵在樹上。

    一句話,惹得燭葵心裡小鹿亂撞。她眼神飄啊飄的,就是不敢多看雁黎一眼:「我,我聽聞你愛清凈,怕打擾了你。」

    丸子瞪大了眼看燭葵,像是吞了一隻蒼蠅:「公主,你今天是不是在老君那裡吃錯丹藥了?你今天好溫柔哦,不像以前那麼….嗚嗚嗚!」

    他話還沒說完,就被燭葵一把捂住嘴,硬生生把「兇巴巴」三個字堵了回去。燭葵曉得自己的臉算是丟光了,便盯著自己的腳尖看,半天不抬頭。

    「公主可還有事?」雁黎問道。

    燭葵支支吾吾「我我我」了大半天,覺得自己像是脫光了衣服在雁黎面前一般,正暗忖著索性就一股腦將心意剖開來講明便是了,省得日日心裡惦念著。

    她越想越覺得有了勇氣,大喘了一口氣,猛地一抬頭,可眼神卻被雁黎腰間掛著的東西瞬間奪去了目光,而她好不容易積攢下來的士氣,如同癟氣的球一樣,登時泄了。

    「我想起還有些事,改日再來叨擾!」幾乎是逃似的,燭葵奪門而出,倒看得雁黎莫名其妙。

    燭葵抱著丸子一直跑到連滕六宮的屋頂都看不見了才停下來,一種可怕的念頭在她腦海里盤旋。

    那個東西...?是她看花眼了嗎?

    努力壓制著變調的聲音,她慢慢蹲下身,手搭在丸子身上,試著誘哄丸子:「丸子…你還記不記得,哥哥他有一對相思貝,嗯?」

    「記得啊。」丸子直言不諱。

    「那,哥哥可送給誰了?」

    「一個給了雁哥哥,」丸子得意地顯擺他知道的事情,「還有一個主人天天帶著,寶貝似的,不讓人碰呢!上回我碰了一下,他還罰了我呢,哼,小氣!」

    燭葵猛然揪緊衣擺,蒼白的面容和發涼的指尖可以訴說她此刻的震驚。

    自然,這二人並未曾注意到,在他們身後一牆之隔的院內,還有一雙耳朵,將什麼都聽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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