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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纏情債

    霸道桀驁痞子攻(龍太子)×清冷淡漠倔強受(雁黎) 天宮裡最清冷的冰美人遇上最霸道風流的龍太子,初見面,就給了他一個大耳刮子。 眾仙都以為這梁子是結大了,可龍太子敖晟如墨的眼睛直勾勾地盯著雁黎離去的方向,最後笑得諱莫如深,道了一句:「有意思。」 笑話,他龍太子的臉豈是任人打的?既然動了,那必要討要回來。 不近人情又如何?他敖晟掌管浩瀚萬里東海,還怕化不開一個冰疙瘩? 「放開!」被摁在牆上的雁黎眼刀凌厲,拒人於千里之外。 敖晟舔舔自己的下唇,逗弄似的玩笑,盯著他的薄唇:「我就是不放,你難道要咬我嗎?」 這桀驁脾氣,就連東海的老龍王也說,他那性子,我也奈何不得。 全名《千秋錄之纏情債》

    第二十章 魚水生辰歡(上)

    小說: 纏情債 作者:世味煮茶 字數:2449 更新時間:2019-04-25 17:33:43

    東海龍太子的生辰是大事,就連天帝都攜著天後與帝姬親自到場恭祝。九天玄女,八方神仙,三十六天君,能收到東海請帖的自然不敢不來。

    當然敖晟也聰明起來,特意囑咐了少給女仙發帖子。

    龍宮水晶蚌照得亮如白晝,硨磲雕件的碗碟透著涼氣,黑珊瑚鋪上柔夷草的高椅,絲毫不亞於天宮的貴氣。比天宮更妙的,是龍宮屏障外時時遊動的魚群,頗為野趣。

    諸天仙人都到了,歌舞奏響整片東海,而敖晟卻一直等著龜奴來報,說是雁黎天君就座,才理了衣襟,出現在大殿上。

    水蛇族的媚娘怎麼扭動腰肢,怎麼迷糊得一眾人,敖晟都看不見,他只是透過那些閃著珍珠光芒的鱗片層疊的光影中,直直看著不遠處恬淡倒酒的雁黎。

    天君和龍王相互打量了一眼,心照不宣,便見龍王端起酒盅,對著敖晟道:「晟兒,這位是徵招帝姬,你幼年時曾見過的,後來被帶去婆羅門修習,今日重新一見,日後常來常往也是極好的。」

    敖晟看著自家父王那副諂媚嘴臉,便知是又想亂點鴛鴦譜了。坐在天帝身邊的徵招帝姬究竟長著什麼鼻子什麼眼,他連抬眸的興緻都提不起來,便丟了一顆梅子到嘴裡攪:「我十歲前的事情,父王記得倒比我清楚。」

    天帝哈哈一笑,捋著鬍子:「敖晟啊,你父王這也是希望你多親近些仙家,好早日接了他的衣缽。說起來,你呀,正經年紀成婚的話,這會兒孩子都能帶兵打仗了。」

    這天帝和龍王一唱一和,敖晟左耳進右耳出,然後桀驁地一挑眉:「哦?我父王前幾日還說我沒個定性呢。成家也不是不可以,只是我心大,總是一碗水端不平,鮫人族的女祭司,水蛇族的舞媚娘,東方星宿心月狐……」他說著故意皺著眉拍腦袋:「哎呀,這一時間太多了,我心想著都納進來,怕是內室太亂,只納一個,又捨不得餘下的,這思來想去也就罷了,容我再玩幾年吧。」

    他故意說得讓那個徵招帝姬聽得清楚,果不其然就見著那帝姬面色鐵青。這徵招帝姬終究是天帝的女兒,九重天的公主,即便是知道天帝要將她許的人是敖晟,心氣兒畢竟也比別人來的高。今日乍一聽這敖晟竟是如此亂來的人物,更是氣得在桌底撕壞了手帕,直拽天帝的衣袖。

    天帝知道敖晟是從前略放蕩了些,可是也沒想過他竟這麼直白說出來,不給自己留面子,只能拍著徵招帝姬的手錶示安慰。龍王氣得差點沒翻白眼,他知道敖晟是故意這麼說的。

    唯獨敖晟自己心裡舒坦,痛飲了好幾杯。

    雁黎只在宴會上略坐坐,趁著亂就溜走了。龍宮的大奏鼓太響亮,吵得他頭疼,只尋了個清凈的地方坐著。

    他還沒多喘一口氣,就見一個人影逆著光走來,對著他叩首:「雁哥哥。」

    雁黎看了一下才認出玄魚來,可見敖晟的確是認真照顧玄魚的,東海的水也更利於他的成長,不過數月未見,玄魚竟長高了不少,膚白體健,還圓潤了些,眉眼也長開了,性子也爽朗許多。

    玄魚叩首卻未起身,開頭第一句也不是問好敘舊,倒是求情:「雁哥哥,你能不能,能不能同殿下說一說…玄魚,不想認他做義父…」

    雁黎微微一怔:「他待你不好?」

    「不是,殿下很好。只是…只是……」玄魚眼裡躲閃,欲言又止,難為得緊。

    「不願說便罷了,也是我們自作主張,畢竟為人子是大事,總要你情我願才好。」

    如此,玄魚才樂了,嘴裡連聲說謝。雁黎上下打量他一番,點他的額頭:「你如今在此處住得慣了,我卻猶記得當初在天宮還百般不願。」

    玄魚一笑:「當初,只有雁哥哥待我好,我卻不知殿下待我也能那麼好。」他說著便笑意加深,竟浮現出一種崇拜的神色:「剛來的時候,還有些人不待見我,殿下便將他的信物送了我,從此再無人敢動我!殿下還容我住得離他近些,平日里有吃的有喝的都會照拂一二!旁人都說,殿下是個不好相與的,可玄魚看來,殿下確是再親近不過了!」

    越說越激動,聲音也亮堂了,眉眼也彎了,察覺到自己失態,他又縮了回去,「玄魚…玄魚多話了。」

    「沒事,」雁黎眼中不見波瀾,「你說你愛說的,這又無錯。」

    「喲,是誰這麼誇我?來,再多說兩句讓我高興高興。」敖晟帶著酒意的聲音從二人後頭響起。

    雁黎將將回頭,玄魚已經一臉興奮地跑到敖晟面行禮:「殿下,玄魚恭祝殿下壽與天齊,九州宇內第一神武!」

    敖晟眼中帶著笑意,伸伸手,揉了揉玄魚的發,便走向了雁黎。

    「就知道你會躲清靜,叫我好找,」敖晟寵溺地責怪,「跟我來。」

    雁黎才剛起身,玄魚滿含期望的聲音又說道:「殿下…玄魚,有禮物要送給殿下,殿下可否再給玄魚一點時間?」

    配上一雙水靈靈的眼睛,看得人心不忍。

    敖晟只顧牽起雁黎的手,頭也沒時間回,留了一句:「你先放龜奴那兒,待空了我再去看。」

    自然,只有雁黎看得清楚,玄魚瞬間寂滅的眼神,和裡面纏繞的一點迷戀,久久不散。

    急不可耐地,敖晟一進寢殿就本性暴露。

    「放開!」被摁在牆上的雁黎眼刀凌厲,拒人於千里之外。

    敖晟舔舔自己的下唇,逗弄似的玩笑,盯著他的薄唇:「我就是不放,你難道要咬我嗎?」

    雁黎難得一眯眼,說著玩笑話:「你皮厚,我嫌咯牙。」

    敖晟微微一彎腰,橫過雁黎的膝蓋就將他抱起,一直到床邊坐下,把人放在腿上,五指插進他柔軟的發,另一手放在他膝蓋上。

    隨後,酒氣撒在雁黎耳廓:「前幾日,你不開心?」

    雁黎不說話,敖晟又說:「我既歡喜你不開心時能想到我,卻又有些不滿你什麼都憋著不肯說。阿黎,告訴我,好不好?」

    雁黎卻白他一眼:「你不是查得清清楚楚?」

    敖晟很誠實:「你又知道了?」

    雁黎抬起手背就輕敲他的額頭:「顓余給我賠罪,想來是你給他臉色看了。」

    「你怎的這麼喜歡點人的額?」敖晟握著雁黎的手,眷戀般吻上手背,「他欺我的人,還不容我撒撒氣麼?不過,我卻不知,你不開心,到底是因為顓余的事情,還是因為賜婚的事情,還是說…你在三生湖底看到了什麼?」

    四目相對,雁黎定定看了敖晟一會兒,突然拿喬起來:「那你覺得呢?」

    「若是因為顓余,我現在就去廢了他;若是因為賜婚,那就是阿黎吃醋了,這誠然是我想見的;若是因為三生湖,那明日我也去投個湖看看。」

    越說越不正經起來,雁黎掙了一下:「那你慢慢猜吧。」

    可是敖晟用一巧力,更把雁黎摟緊一些,唇如蛇繞頸,又是吸吮又留痕跡。聲音悶悶的,像是沒討到糖吃的小兒,賴皮道:「今日是我生辰,你給我的禮呢?」

    「沒有。」

    敖晟不惱,一順手,扯落雁黎的腰帶:「我正等著你這句話呢,既沒帶禮,你便是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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