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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纏情債

    霸道桀驁痞子攻(龍太子)×清冷淡漠倔強受(雁黎) 天宮裡最清冷的冰美人遇上最霸道風流的龍太子,初見面,就給了他一個大耳刮子。 眾仙都以為這梁子是結大了,可龍太子敖晟如墨的眼睛直勾勾地盯著雁黎離去的方向,最後笑得諱莫如深,道了一句:「有意思。」 笑話,他龍太子的臉豈是任人打的?既然動了,那必要討要回來。 不近人情又如何?他敖晟掌管浩瀚萬里東海,還怕化不開一個冰疙瘩? 「放開!」被摁在牆上的雁黎眼刀凌厲,拒人於千里之外。 敖晟舔舔自己的下唇,逗弄似的玩笑,盯著他的薄唇:「我就是不放,你難道要咬我嗎?」 這桀驁脾氣,就連東海的老龍王也說,他那性子,我也奈何不得。 全名《千秋錄之纏情債》

    第二十七章 你太荒唐

    小說: 纏情債 作者:世味煮茶 字數:1984 更新時間:2019-04-25 17:33:44

    雁黎站在龍宮門口,聽到身後一串細碎的聲音,轉過身來。

    眼前的敖晟竟連鞋襪都還未著便出現在他面前,雁黎低頭看著,蹙眉:「你怎……」話還未說完,便被抱了個滿懷。

    敖晟濃重的呼吸灑落在雁黎的肩頭:「沒想到,你會親自過來。」

    這還是龍宮門口,來來往往水族不少,雁黎呆了臉,伸手將敖晟推開,低頭往裡走,待走進廳堂才止住,道:「我還未說明來意,你倒先別急著開心。」

    敖晟笑道:「你來了,便夠了。」

    「我若是說,是來與你了斷的呢?」雁黎的眼神如炬,半點不似玩笑。

    敖晟回視,半是認真半是玩笑:「若是如此,好,正巧你人在這,那我就索性把你關起來,讓你永遠不能與我了斷。」

    「明知你說不出正經話,卻還問你,是我犯傻,」雁黎環視了房間一圈,道,「索性一時半會兒也是聊不完的…有酒麼?」

    要酒喝的雁黎,敖晟誠然是頭一回見到。

    出了廳堂入珊瑚園,玉石桌上已經備好了佳釀,海底雖無月光可以入酒,可珍珠夜明的光亮依舊能對影成三人。

    雁黎先拿起酒壺斟了兩杯:「聽說你酒量很好。」

    敖晟一飲而盡:「我想它好的時候,它便很好。」

    雁黎只是先聞了聞酒香:「所以,沒人知道你究竟是醉是醒,或許,連你自己也不知道,你是醉了還是醒了。」

    敖晟先是定定地看著雁黎,隨後又看了眼酒杯:「可我至少知道,不是我愛喝的酒,我是絕不會入口的。」

    杯中酒微微有些不穩,灑了幾滴出來,雁黎不動聲色地將它逝去:「凡事過猶不及,飲多了終究是傷身的。」

    敖晟幹脆棄了酒杯,對著壺嘴而灌,然後愜意地一抹嘴:「毋寧飲鴆止渴,決不受幹涸之苦。」

    酒香浸染下的雁黎,看著似風似雨,如煙如霧,萬丈銀裝素裹里浮上紅軟煙羅般。

    似乎還能聽見,雁黎低低的一聲嘆息。

    「敖晟,我若說我不願意呢?」雁黎低首,酒杯輕輕磕在桌面上,發出一點點脆響,如投石入了潭水一般。

    敖晟的心大約也像那顆在水裡的石子,看似浮浮沉沉,其實一味地往下掉。

    美人如花隔雲端,雁黎就坐在自己面前,遠得像在天邊。

    他突然一把抓住雁黎的手:「你不願意,我也不會放手。」

    雁黎的眼神忽明忽暗,聲音喑啞:「既如此,又何必虛偽地說由我抉擇?」

    「我並未食言,是阿黎你沒明白我的意思,我讓你選擇主動留在我身邊,若是你不願意這樣,那就換成我留在你身邊。」敖晟笑得像個無賴。

    杯中的酒搖搖晃晃,像是海浪拍打,迷幻了人眼。雁黎慢慢抽回了手:「敖晟,你我終究是沒有結果的,你當我是為了天紀也罷,是為了人言也罷,是為了綱常也罷,我都不會點頭的。」

    敖晟的嗓子眼像是吞了一根針:「你騙人。」他頓了頓又說:「你真如你所說的那般在意,又為何要在人間心軟,救下顓余?那是因為你也覺得他無錯,你待別人都那麼寬容,為什麼偏偏待我,待自己那般苛刻?」

    「那是人間,那是凡人……怎可相提並論…」

    「如何使不得!」

    四目相對,總有些微微的怒氣和蒼涼。

    「阿黎,我只問你一句話,拋去旁人外事種種,只看你面前的我,只是我此身此人,你敢說,你半點都不在意麼?」敖晟微微傾身,醉眼越發迷離,也越發迷人。

    今日的酒是怎麼了,竟然讓他也覺得易醉。

    雁黎被那真摯的目光灼到:「我……」

    「你說,」敖晟扶著雁黎的後腦,額頭貼上雁黎的額,低吟,「你在意我麼?浮生種種,你說的那些,都不是阻礙,唯獨你自己的心意,才是最要緊的……」

    敖晟越說越像在嘟囔。

    雁黎伸手將倒下的酒瓶扶正,伸指頭點他的額頭:「你太荒唐了。」

    「我要你親口說,你在意,還是……不在意……」

    最後迷迷糊糊地,敖晟雙眼微微一闔,腦袋擱在雁黎肩上,竟醉死了過去。

    珊瑚園出奇的安靜,只聽得到濃重的呼吸聲。

    雁黎就這樣木木地坐著,然後慢慢將敖晟扶起來,送回了寢殿里。他坐在床邊,靜靜地看了敖晟一會兒,然後伸出右手,指尖卻在碰到敖晟眉間的一刻,堪堪停了下來。

    嘆息,微不可聞。

    「好好睡這一覺吧,」他為敖晟掖好被子,「醒來,便是塵埃落定,再不必糾纏了。」

    雁黎踏出寢殿的時候,看到了跪在門邊的玄魚,他巴望著,既是驚慌又是失措。

    他眼裡像是有著千言萬語,如漲潮的水,幾乎要漫出眼眶。

    「雁哥哥……」

    「你如今也是有差使的人,還是喚我上仙吧。」

    玄魚咬唇:「上仙…殿下對你如此執迷,終究還是……還是……」話說三分留七分,聽得懂的自然明白了。

    「若他執迷的是你,你還說得出這種話嗎?」

    像被扒了衣服一樣,玄魚臉半黑半白。

    「我上次對你的忠告,希望你別丟了。」

    雁黎實在不想再對玄魚提點這些事情,回望了一眼寢殿,然後轉過頭來:「罷了,往後我不會再來東海了。」

    「啊?」玄魚驚得抬頭。

    雁黎並未同他解釋什麼,只說:「他要睡上好幾日,別驚了他。」

    說完轉身,毫無眷戀一般往外走,再不多說什麼。

    玄魚忽的抬頭,啞了嗓子沖著那個背影道:「你究竟對他有沒有心?」

    雁黎腳步一滯,復又抬起,匆匆離去,彷彿他從未來過。

    眼看著那人的身影漸漸消失,玄魚面上的神情也一點一點龜裂。

    他走進殿內,跪坐在敖晟床頭,恭敬而眷戀的樣子,痴迷看著敖晟的睡顏。

    「殿下,他不要你了,我卻不會離開的。」

    清秀的面容,笑容卻十分深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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