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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家的劍每天都在發春

    褚霄家裡有把祖傳的劍,一把嘴很賤的劍,偶爾化個人和自己談談人生和理想,但是談著談著好像這把劍變彎了。 這把劍真粘人。這把劍真奇怪。這把劍為什麼要扒自己的衣服? 哦,他好像被一把劍給上了。 逐年咂了咂嘴,似乎是在回味那滋味:「不負吾之所望,褚氏後人果真是滋味銷魂!」 「……」論我家的劍為什麼總是在發春。 文藝版: 一座城,一把劍,一個人。 逐年為劍,卻對褚霄糾糾纏纏不肯罷休。 如絲線般纏繞難解的緣貫穿伊始,細水長流般滲透進心間的縫隙。 「這裡是青城,山頭的深處是祖輩的墳冢,山下的古宅是祖輩的居所。這裡遍布了褚家世代活過的痕跡,卻沒有我留下的理由。」 「若是,非要有呢?」 「那——便是因為你在這吧。」 看遍大好山河,猶憶青城細水長流。 以劍為名,存於當世。 主cp:纏人無賴嘴賤攻x陰鬱純良受 副cp:忠犬精分攻×毒舌心機受…… 本文原名《以劍為名》

    第七章 真假鬼抬轎(上)

    小說: 我家的劍每天都在發春 作者:唐纨璟 字數:2276 更新時間:2019-04-26 10:02:59

    常言道:七月半,鬼節至,路上行人皆歸家。

    可是誰知道,鬼節還未到,青城就已經鬧起了鬼。

    七月二十九日,負責夜晚巡邏的保安被發現全身只剩一條內褲躺在大街上,據他本人聲稱,自己一直恪盡職守地待在巡邏車上,一沒喝酒,二沒吸毒,絕對不可能大刺刺地脫光睡在街上。

    七月三十一日,青城有名的燒餅店老闆劉一香發現自己家的麵粉有異味,倒出來一看裡面全都是被剖了肚淌血的老鼠,白麵粉成了紅麵粉,青城人對此議論紛紛,不再排隊買他家的燒餅。

    八月一日,青城著名景點青鸞山山壁上出現血紅色字跡,內容為:離開。青城市屬警局對外公布所有事件均為人為,以此平復附近居民的擔憂。

    八月二日、三日、四日,褚宅附近連續出現血紅色大字,內容與上次相同。

    青城內謠言四起,將此事與鬼怪扯上關係的言論更不在少數,警局派出人員開始著手調查此事。

    事件周邊居民被告知夜半減少出門,其中也包括了牽連最深的褚家。

    褚霄起初並沒有對這種瞎掰胡扯的言論上心,可當那血字提上了自家家門時,不可避免地開始多想了。

    是褚家得罪過的人嗎?那又為什麼要在青鸞山上也寫下同樣的內容?又為什麼不一開始就直接找上褚家?

    所有事件都看似沒有關聯,卻始終被認定是同一人所為,警察看不出事件的意圖,也沒有發現任何的線索。

    究竟是人為,還是真的有鬼?

    逐年一下子變得格外興奮,甚至說是有點躍躍欲試。

    「哼,管他是什麼鬼,害我吃不了燒餅,我一定要把他給揪出來!」

    喂喂,明明是那幾個血字更加重要好嗎,燒餅才是第一要事??

    他說做就做,等到了夜深人靜之時,一人大搖大擺地在街上溜達,一連溜了好幾日,一點事兒也沒有。

    「我就知道!這鬼肯定被小爺那人神共憤的美貌和氣質給嚇跑了,你看看,根本一點事都沒有!」逐年得瑟地挑著眉毛跟褚霄說道。

    褚霄卻感覺自己的右眼皮突突突跳得厲害。

    是夜。

    褚霄在半夢半醒間聽見嘎吱嘎吱的聲響,像是沉重的木門被緩緩推開。

    他突然驚醒,像是要驗證自己的猜測一般,跑出房間來一看,呵,大門還真的開了。

    褚霄連忙把化成劍的逐年給叫醒,逐年揉揉惺忪的睡眼,喑啞著嗓子道:「大半夜地幹嘛啊。」

    「門自己開了。」

    「開就開……」逐年又揉揉眼睛,問道,「我們家門不是有指紋鎖的嗎?怎麼會自己開?」

    兩人自然而然地想到了之前的怪事,不約而同道:「又是他!」

    一團朦朧的煙霧籠罩住門外的景象,吹來一陣陰嗖嗖的冷風,激起了褚霄一身雞皮疙瘩。

    門在陰風裡嘎吱嘎吱搖晃,越開越大,煙霧似乎被擋在了門外,無論風多大都沒有飄進來,冥冥中像是在召喚兩人一探究竟。

    「哼,倒讓我瞧瞧,是誰在作怪!」逐年想都沒想地走過去,褚霄蹙了蹙眉頭,無奈地跟上去。

    逐年的腳剛一跨出門外,就感覺到眼前的霧變淡了。

    反手去抓他的手,道:「別走散了。」

    褚霄不情不願地被他牽著,完全走出了門外。

    「咚咚咚鏘!」

    遠處濃霧裡傳來一聲突兀的鑼聲,聲音忽遠忽近,忽慢忽快。

    逐年凝神去辨那鑼聲的位置,突然,眼神一凜!

    有什麼東西擦著兩人走過,眼前的霧已然消散了。

    「小心。」

    逐年一步步往後退,褚霄也跟著他往後退,從他背後探出一個腦袋來。

    只見四個人抬著一口黑漆漆的棺材,周身憑空冒出了幽幽鬼火,一人在前頭敲著鑼。

    那身披了一身鮮紅罩衫,只能辨出是個矮小的男人,臉上塗得慘白慘白,根本不像是人的臉。

    褚霄「嚯」了一聲,貌似是在感嘆這人的扮相的確像個鬼。

    抬棺材的隊伍走得極慢,路線彎彎曲曲,像是四個醉漢跌跌撞撞,走了好半天還沒消失在他們眼前。

    敲鑼人突然改變了路線,原路返回地再次走向他們,這次不是擦著過去了,而是迎面而來。

    「咚咚咚鏘!」

    敲鑼人在他們十米外站定,抬棺的人將棺材放下,晃晃悠悠地走遠了。

    「啊!」棺材蓋被猛然掀開,一個長發遮臉的白衣鬼從棺材裡跳出來,晃晃悠悠地扭動起來,嘴裡「啊啊啊」的叫著。

    「離開!離開這裡!」

    「離開!離開!」

    他一邊嘶吼,一邊從嘴裡流下了潺潺的鮮紅,滴在白色衣擺上暈染開,看起來滲人無比。

    又是一陣陰風吹過,本來燃著的鬼火消失了,白衣鬼突然環顧了下四周,然後棄棺而逃。

    敲鑼人後知後覺,這才一邊敲著鑼跟著走了。

    留了口黑漆漆的棺材。

    「估計明天警察局又得問我話了。」

    褚霄抽抽額角,忍不住長嘆一聲。

    「褚先生,又見面了。」

    不出所料,警局又來人詢問情況。

    「我們這邊也不想老是打擾您,可是誰知道一大早上就有人給我們打電話說褚家門前擺了口棺材……咳,您也知道,青城嘛,老人多,那些封建的鬼神之說還是免不了被人拿出來提,這又是血又是棺材的,鬧得人心惶惶,真是讓人頭痛….哎,真是一點線索也抓不到,難不成真是鬼做的?」小警員頭疼地翻出記錄表來,一邊看著眼前這個更像鬼的少年。

    褚霄淡聲道:「不是鬼,是人。」

    他聲音裡帶了八分肯定,小警員眼睛一亮,連忙問道:「您是怎麼肯定的,是發現什麼證據了嗎?」

    褚霄打開雪櫃,從裡面拿出一袋東西,遞給他。

    小警員驚訝地張了張嘴,道:「這不是豬舌嗎?」

    「嗯,『鬼』掉的舌頭。」

    褚家門前那塊現場早就被清理幹凈了,除了口棺材什麼也沒有發現,倒是地上的血跡引人生疑。

    因為鑒定出來不是人血,而是豬血,這下又有了豬舌頭做證據,顯然不是什麼鬼在鬧事了。

    褚霄送走如赦大罪的小警員,突然想起了什麼。

    他問逐年道:「我們那天是不是吃了燒餅?」

    「是啊,劉一香家的燒餅可是百年老字型大小。」

    「我們還去過青鸞山,對不對?還有那個保安…..」褚霄摸著下巴若有所思,「他完全不記得發生過什麼。」

    不記得…不記得!

    他讓小霄吃燒餅不就是為了讓他想起來以前的事嗎。

    呵,巧就巧在這「鬼」非要鬧劉一香家的店,巧就巧在這「鬼」要在青鸞山上提字,巧就巧在這「鬼」要讓人記不住事情!

    逐年緩緩道:「小霄啊,看來是有人不想讓你記起來呢。」

    那麼,又是誰百般阻止他想起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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