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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家的劍每天都在發春

    褚霄家裡有把祖傳的劍,一把嘴很賤的劍,偶爾化個人和自己談談人生和理想,但是談著談著好像這把劍變彎了。 這把劍真粘人。這把劍真奇怪。這把劍為什麼要扒自己的衣服? 哦,他好像被一把劍給上了。 逐年咂了咂嘴,似乎是在回味那滋味:「不負吾之所望,褚氏後人果真是滋味銷魂!」 「……」論我家的劍為什麼總是在發春。 文藝版: 一座城,一把劍,一個人。 逐年為劍,卻對褚霄糾糾纏纏不肯罷休。 如絲線般纏繞難解的緣貫穿伊始,細水長流般滲透進心間的縫隙。 「這裡是青城,山頭的深處是祖輩的墳冢,山下的古宅是祖輩的居所。這裡遍布了褚家世代活過的痕跡,卻沒有我留下的理由。」 「若是,非要有呢?」 「那——便是因為你在這吧。」 看遍大好山河,猶憶青城細水長流。 以劍為名,存於當世。 主cp:纏人無賴嘴賤攻x陰鬱純良受 副cp:忠犬精分攻×毒舌心機受…… 本文原名《以劍為名》

    第十四章 彼之愛 汝之幸

    小說: 我家的劍每天都在發春 作者:唐纨璟 字數:2261 更新時間:2019-04-26 10:03:00

    一直把持著褚家決議權的長老會突然退出了這場權利的爭奪。

    這件事很快傳遍了青城的大街小巷,人們拍手稱快,只道是褚亦璟終於一鼓作氣將那群惡人給趕出了褚家。

    褚亦璟在鑄劍方面的確是無人可以匹敵,但在人情世故上難免一而再再而三地忍讓,他的優柔寡斷,似一腔纏綿的泉水,在遇上惜時那橫斷立崖後,卻如三千瀑布,狂流而下,積蓄了二十五年的憤怒與痛苦,在一瞬間得以爆發。

    惜時的憎惡分明令他頭疼,也令他無時無刻不提醒自己,他身邊的這個少年,比寒光要鋒利,也比綢緞要柔軟,他眼前的少年,有黑白分明的眼,有明艷絕美的笑,是天真懵懂而不軟弱。

    褚亦璟瞧著那偷偷摸摸湊近書案的一撇紅,故作正經地裝作沒看見,等待著惜時給他的驚喜。

    果不其然,惜時猛得從書案底下鑽出來,張牙舞爪地呲著牙,得意地欣賞著某人裝出來的驚嚇:「哈哈哈哈,亦璟被我嚇到了吧!」

    他無奈地揉了揉少年的烏髮,皺著眉道:「唔,前些天我的侄子也是這般嚇我的,惜時也喜歡這樣戲耍我?」

    惜時長長地「嗯」了一聲,想了想,純澈的眼睛又亮了幾分,道:「哼,我可沒有戲耍你。」

    「那你說說,這是在做什麼?」他道。

    惜時舔了舔唇瓣,回道:「子旻說了,那話本里都是這樣寫的,對喜歡的人就要狠狠欺負!」

    子旻是褚亦旻的字。他如此說著,目光澄澈又幹凈,沒有半分雜念和慾望,褚亦璟盯著他半天,哈哈笑道:「你聽他的話作甚,那都是些騙小姑娘的話本,怎的拿來對我開玩笑了!」

    惜時不甘心地努著嘴,道:「那又怎樣…反正…反正我就是喜歡欺負你!」

    褚亦璟笑著道:「好好好,隨你高興吧。」

    他這才滿意地從書案底下鑽了出來,趴在椅子上看褚亦璟寫字,眼裡亮晶晶的,認真極了。

    惜時歪著頭突然笑起來,他道:「亦璟亦璟!」

    「嗯?」

    「我也想寫字。」

    褚亦璟把手中的毛筆緩緩遞到他手裡,道:「呵,真是難得,平時讓你練字都得好生求著,讓我瞧瞧,你寫些什麼?」

    惜時小心翼翼地握住筆,動作做得不甚標準,眼睛卻專註地盯著紙,手臂緊繃卻無顫意。

    他一筆一劃地寫,那字寫得不甚工整,卻能辨出。

    「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悅君兮君不知。」

    褚亦璟看著惜時在自己眼底下漸漸成長,外表依舊是那樣的奪目,朱紅的衣衫襯得惜時愈發耀眼。

    外人在場時,他已然能夠穩住心性,巍然不動地立在褚亦璟身旁充當侍衛;在他面前時,卻又變成了從前一樣任性頑劣的少年。

    惜時總會嫌棄地看著自己腰間的佩劍,道一句:「明明你已經有我了,為何還要劍?」

    那時候,褚亦璟便搖搖頭,答道:「那是你的劍,而你是我的劍。」

    吟徹十六年,春。

    江湖擂台上,一派熱鬧的景象。

    前任武林盟主意外身亡,因此提議舉辦爭霸會來選出新一任盟主。

    褚家已然穩坐鑄造世家之位,前來邀請赴約觀賽的帖子絡繹不絕。

    褚亦璟無法推拒,無奈鑄劍備禮赴約。

    擂台賽設在一座有名的高山之巔上,那山終年煙霧繚繞,草木花樹朦朦朧朧,因此得名煙朧山。

    這煙朧山位於繁華地帶的龍都,山腳下人影綽綽,山上卻空空蕩盪,立於這繁華之都中別有一番滋味。

    惜時從未遠離過青城,頭一次到龍都來,忍不住蹦蹦跳跳,褚亦璟只得無奈地甩甩扇子,替他掏錢袋。

    他嘴裡叼著糖葫蘆,手裡拿著油紙包好的糕點,吃得不亦樂乎,因為嘴裡塞滿了食物,所有空不出閑來與褚亦璟說話,就那樣傻乎乎地咧著嘴笑。

    褚亦璟訓了句「饞貓」,然後從那袋子里也拿出些許品嚐。

    兩人吃得滿足,望見不遠處集市中央圍滿了人。

    惜時慣愛湊熱鬧,習慣性地伸手去抓褚亦璟的手,又想到自己的手上都是油,暗搓搓地在褚亦璟身上一蹭,然後大咧咧地拽著他走。

    目睹全過程的褚亦璟忍俊不禁。

    人群里站著兩個人,一個站的筆直,一個跪著死死抓住另一個的袖子,兩人皆是男子。

    「崇明,你勿要再糾纏我!」站著的男人狠狠甩開袖子,一臉嫌惡地看著跪著的崇明。

    崇明漲紅著雙眼,眼裡滿是苦楚與憤怒,臉頰上有鮮血不停滲出。

    「南之!南之!」

    「我以真心待你,你又用何報我!你當真是鐵石心腸冷血至極!」

    被喚作南之的男人渾身一僵,突然一腳狠狠踹向崇明的心口處,踹得他嘔出一口心頭血來。

    「哈哈哈哈哈!什麼狗屁真心!男人喜歡男人?!你腦子有病嗎?你不覺得噁心我噁心,明明是個男人居然整日糾纏我!你這個噁心的斷袖!你父母在黃泉之下恐怕也不得瞑目!我好言相勸你不聽,那就別怪我狠心了!」

    崇明絕望地跪趴在地上連連嘔血,衣襟已經浸滿了鮮紅,他的目光黯淡無光,像是失了生氣的木偶,他自言自語地喃喃著,發狂一樣笑起來。

    南之嫌惡地撣撣衣袖,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眾人議論聲不斷,對著那得了失心瘋一樣的男人指指點點,有的甚至向他丟出了雞蛋菜葉,一時間鮮血混雜著惡臭,狼狽不堪。

    「崇明曾經是龍都有名的才子之一啊,當真是老天造化弄人啊。」

    人群里也有這樣惋惜的聲音,只是很快又被謾罵聲蓋了過去。

    惜時嘴裡的糖葫蘆已然沒了蹤影,他目光深沉地看著崇明,不知在想什麼。

    直到褚亦璟連喚了他三聲,惜時這才回過神來。

    他用清亮的眸子看著褚亦璟,問道:「為什麼他會被罵?」

    褚亦璟愕然,因為他的眼神里滿滿的都是不解,似乎是在說:他沒有錯,為什麼會被人這樣對待?

    褚亦璟道:「因為啊,他喜歡上了不該喜歡的人。」

    喜歡上了不該喜歡的人?什麼是「不該喜歡的人」?

    惜時蹙眉道:「原來喜歡還分『該喜歡』和『不該喜歡』啊,真是奇怪。」

    「他喜歡那個男人,是『不該喜歡』,那什麼又是『該喜歡』呢?」

    褚亦璟回答不上來。

    「書上總是講,人間的姻緣啊都是月老牽的紅線,他一個人要管天下這麼這麼多的人,難免會失誤,所以有的人孤獨終老,有的人白頭偕老。」

    「有人能夠喜歡他,就已經說明他這輩子運氣好了,這是上天賜給他的福分。」

    「哼哼,話本里是如何說來著….」

    「哦…對,是『彼之愛,汝之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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