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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浮雲流水十年間

    風流不羈的許風流,在江湖上聲名遠播,是各派拉攏的熱門人物,雖然沒有人說出什麼極度恭維的話來 ,但各大家心裡都很清楚「得許風流者,得天下!」 看似瀟灑無畏的許風流,為江湖上各位名家所愛,可到底誰是真心的呢?許風流在各位名家中周旋求『生存』,不是為了保住一條命,而是為了找一個人。究竟是誰能讓許風流許大俠苦苦尋覓,卻不曾出現。

    第五十四章 悄然離開

    小說: 浮雲流水十年間 作者:酒纸画白 字數:4730 更新時間:2020-01-05 05:01:18

    許風流心裡正想著,那邊趙靈歆剛與其他「美人」恩愛完,便喝的醉醺醺的鬧著要找許風流。

    沽酒是知曉許風流的性子的。相處這些天下來,他也算是將這個主的脾氣摸得五六分熟了。這主子軟硬不吃,只信著自己雙眼看到的。

    若讓他瞧見趙靈歆身上那白色的東西,定是立馬掉頭就走,十頭牛也拉不回來了。若是讓他瞧見趙靈歆一副醉醺醺鬧著要找他的樣子,七成能順了許風流的眼。

    沽酒這邊來請許風流,那邊便提前教人趕緊給趙靈歆換了衣服,潑了些酒上去。

    許風流正往屋外走,便被急匆匆趕來的沽酒撞了一個後退。

    「許公子,您去看看罷。軒主這回又喝多了,嘴裡直嚷嚷著您的名字,我們都近不了身啊!」

    許風流瞧著是沽酒,聽了他的話,心裡也不知是什麼滋味。

    許風流心不在焉地淡淡道,「是嗎?我也正好想去向軒主請辭呢,勞煩你了!」

    「公子說的是哪裡的話,有公子在的這段時間,軒主的心情可好著呢,免了我們不少事務不說,還給大家多發了一個月的銀兩。我們可不是都沾了公子您的福嗎?公子也別說什麼請辭不請辭的,若是公子喜歡我們這裡,就留下住。沽酒還巴不得有您這麼個主子,可比服侍其他姬妾好多了。」

    許風流在門外便能聽見屋內的摔東西聲音,正踟躕間,便被沽酒往門的右邊一推。

    「公子您小心!」沽酒急促著大叫了一聲。

    許風流穩定身形,便看見沽酒雙手護著胸前,左手背上有著一道長長的劃痕,正不停地滴血。

    許風流這才意識到方才那一推,是沽酒怕他受傷。

    許風流將沽酒拉到自己身邊,從懷中掏出金瘡藥灑在他的傷口,道「方才多謝你救我!」

    沽酒沖著門口的幾個人瞪了一眼,以示不滿與生氣,笑盈盈地看向許風流道「公子說的是哪裡的話,這些本就是我們這些下人該做的。拿了別人的錢財,就該為別人消災。遇上公子您這樣的,還算是我命好呢。」

    許風流有時候還是挺佩服沽酒這張嘴的,小小年紀,這般伶牙俐齒,講的教人聽了想感慨,又不得不承認這就是事實。

    許風流把金瘡藥塞到沽酒手裡,道「這藥你拿著用吧,做事情難免會有小磕小碰的。」

    「謝謝公子,公子您對我真是太好了!」沽酒把藥揣進懷裡,像揣了個寶貝似的捂著。

    沽酒看向許風流的的笑意更深了,他道「公子能給我藥自然是好的,但是藥總有用完的一天。公子與其送我藥,還不如替我們好好勸勸軒主,軒主若是心情好了,我們自然是用不著這些跌打損傷的藥的。如今能為我們著想的,也只有公子您一個人了。公子心善,不如好人做到底罷。」

    幫人自然是要幫的,但總要幫的有理有據,幫的清清楚楚。

    許風流問,「難道沒有人同他說過這些嗎?」

    沽酒訕訕道,「我們哪裡敢說喲。公子是不了解我們軒主的,可若是問起軒內的人,眾人皆知,軒主向來是說一不二的。就連每晚侍寢的也從不找同一個人。除了公子,還沒有哪個外人能在軒內住上那麼長的時間呢。這話自然也不是誰都敢說的。小的今天得公子垂憐,只敢對公子您一個人說。」

    沽酒話中有話,就為暗示許風流,讓許風流明白他許風流對趙靈歆的重要性。

    只可惜許風流卻沒有領會到這一點。

    原來他還有人侍寢?

    許風流心裡有什麼在翻湧,一瞬間又平息了下來。

    趙靈歆畢竟是個軒主,怎麼會沒有人侍寢呢?哪個名派名人身後,沒有一群侍寢的人呢?

    這世上怎麼會那麼容易,就讓一個人找到心意相通,相看兩不厭,只取一瓢飲的另一個人呢?

    「公子,我們的事全要仰仗公子你了。日後,公子若是有什麼吩咐,沽酒定當盡心儘力,不敢有一絲一毫的怠慢!」沽酒誠懇道。

    若是許風流能讓趙靈歆改了這摔東西砸人的習慣,誰說不是件好事呢?

    「公子,您進去看看軒主罷!」沽酒提醒道。

    沽酒不說,許風流也是準備進去了。一番又砸又扔,不知道屋子裡面已經鬧成什麼樣子了。許風流對住的地方要求倒是不多,但幹凈還是很重要的。

    眼前的屋子裡不知道是……

    沽酒很誠懇地對許風流做了一個「請」的動作,許風流輕輕皺了皺眉頭,抬腳邁進了屋子。

    濃郁的酒香味撲面而來,屋子裡除了堆積在地上的已經破碎的瓶瓶罐罐,許風流挑不出來什麼。

    喝酒喝的那麼亂,地上卻沒有一個酒罈,一個酒壺,一個酒觴,甚至地上也沒有酒的痕跡。這到底是個惜酒人,還是個喜歡借酒摔花瓶的人呢?

    許風流走近,趙靈歆仰起頭喝了一口酒,斜睨著雙眼看著他,指著自己的對面,醉醺醺地沖著許風流道,「你來啦,快坐!」

    許風流坐到了趙靈歆對面的軟席上,趙靈歆指著面前一字排開的四壺酒,從左向右依次說道「明月攏,青絲結,梅花繞,風雪痕。隨意挑!」

    許風流挑了『風雪痕』,湊到鼻前嗅了嗅,道「四大名酒俱在,軒主修的好福氣,一日飲盡風櫻國的四大好酒。」

    趙靈歆看著許風流,醉笑道「明鏡非玉台,月自照酒來。青衣傘下行,絲雨惹相思……」

    「小亭初相逢,梅花一點心頭繞。異鄉遇故知,風行千年雪無痕。」許風流說完,飲下一口雪無痕,烈酒澆心,火辣辣地燒著肺腑,卻偏有一絲似雪淡的清涼,自心底慢慢升起,傳至四肢五骸,遍身生哀涼。

    明鏡非玉台,月自照酒來。青衣傘下行,絲雨惹相思。小亭初相逢,梅花一點心頭繞。異鄉遇故知,風行千年雪無痕。

    這四句話出自四位釀酒人之口,若不是已證實釀酒之人皆為女子,許風流是無論如何也不敢相信這四大好酒,竟是當年風行風櫻國的四大奇女子所釀就而得。

    「未曾想到留下這四句話的人,竟是未嘗情事的女子。」趙靈歆道,一邊喝著青絲結,一邊抓起自己散落在胸前的頭髮看向許風流,「若是我每年不修發,肯定比你的頭髮長。」

    趙靈歆嘴裡這麼說著,身子前傾,伸手向許風流胸前抓去。

    許風流拿手止住,那隻抓起自己胸前一縷髮絲的手,沈沈道「軒主,你醉了!」

    「哈哈!」趙靈歆放開許風流的髮絲,甩開許風流禁-錮著他的手,大笑道「我沒醉,你不知道我的酒量。我沒醉過……」

    趙靈歆仰頭喝了一口青絲結,將酒壺遞送到許風流眼前,道「聽說四大名酒不能混著喝,我不信,你看我剛喝完雪無痕,又喝完了青絲結……嗝……」

    趙靈歆打了個飽嗝,又拿起梅花繞,道「現在我就來嘗嘗梅花繞,我偏不信江湖人傳說的那些話……若是混著喝有毒的話,那就當我無福得見明日的陽光得了……與其明日見不到你,倒不如讓我醉去……風流,風流,許風流……哈哈……哈哈哈哈……」

    趙靈歆仰起頭,賭氣似的,一股腦飲盡一壺梅花繞。這四大名酒混喝之後會發生什麼事,從未聽人傳聞過。

    許風流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也不知道此時當不當請辭。他也只是一邊喝著雪無痕,一邊想著離開的事情。直到趙靈歆離開座位,坐到他身邊時,他才回過神來。

    「風流……」趙靈歆伸手自許風流的腦後下滑,帶下那束縛著他黑髮的髮帶。

    一頭如墨的青絲傾瀉而下,襯著許風流微紅的側臉,趙靈歆原本酒意迷濛的雙眼更加迷濛了。

    趙靈歆強硬地扭過許風流的臉,吻上了夢寐以求的雙唇,似雪般清冷,讓人想溫暖它,又想它來讓自己冷靜。

    火熱的帶著梅花香氣的舌頭闖入他的口中,被趙靈歆攫住的雙唇也漸漸發熱,許風流身子不由自主地向後退縮,試圖找到可以依靠的牆壁,然後借力,推開趙靈歆。

    越是退縮卻越得不到依靠,許風流焦急地亂了方陣,直到舌頭上一痛,他方才知道自己被咬到了。

    許風流伸手去推,卻發現趙靈歆早已放開了他。此刻趙靈歆的雙手正抱著他的腰身。

    「……此次前來,是向……唔……」許風流話未說完,雙唇又被趙靈歆含住。

    一陣不同於方才的細吻,把許風流吻得暈頭轉向。許風流在心底投降,承認眼前之人的親吻的技術比他好,好了很多倍。

    許風流驚魂甫定,睜大了雙眼看著眼前之人。

    趙靈歆忍著體內竄起的火勢,啞聲道,「風流,我要你!」

    被抱起的瞬間,許風流感受到了那個抵在自己腰際的灼燙。腦中劃過一陣電閃雷鳴之景,然後許風流看到了被雷劈糊了的自己。

    「趙靈歆,我現在還不能接受你!」已經被趙靈歆壓在身下,許風流依然存有逃離之心。

    「或許那一次是我的錯,但我若是沒有喝醉的話,一切便不會發生!」許風流為五年前的做過的蠢事開脫。

    「可是你喝醉了!」趙靈歆道,他開始伸手解許風流的衣帶,許風流緊緊拽著衣帶不肯鬆手。

    趙靈歆低頭吻了吻他,「或許現在我還有理智同你說話,一會兒可就不一定了,你想我溫柔地開始,還是想等下去,等我失去理智了,再開始?」

    「你可以讓我走。」許風流不依。

    「想了五年了,上次礙於你的傷,這次你逃不掉了!我們之間,早該發生點什麼的。」趙靈歆扯開了許風流的衣帶。

    「沽酒,救我!唔唔……」許風流試圖請沽酒來救他,趙靈歆神色一沉,略帶粗-魯的吻住了他的雙唇。

    門外的沽酒聞聲,嘴角勾起一個弧度,悄悄遣散了門衛,自己也躲得遠遠的。

    「還敢叫人?我看誰敢進來!。」趙靈歆醉醺醺道,強行扒了許風流的褲子。

    「風流,別再掙扎了。我怕你難受,但我更怕一會沒了理智,弄的你痛死!」

    「你!」許風流倒抽了一口氣,撇過臉,恨恨道「趙靈歆,你這麼會是這樣無恥的一個人!」

    「風流,我說了,我要你!」趙靈歆的目光逐著許風流的眼神,凝重而又誠懇道「或許這一次是泄-火,沒有所謂的愛,但我清楚我要的是你。此生,我不會放過你!」

    趙靈歆又道,「你沒有想過這一天,我也沒有想過,現在我們誰對誰也沒有什麼感情,你甚至不想要我,但我清楚自己的想法,我要你,不僅僅是這樣……」趙靈歆做了一個前沖的動作,認真道「還要餘生的每一天都有你!」

    許風流被趙靈歆剛才那無恥的一個前衝動作,弄的羞紅了臉。許風流認命的閉上了雙眼,他現在根本無力與趙靈歆對抗,這一次彷彿是逃不掉了。

    「趙靈歆,你記住,你這是在羞-辱我!」許風流咬著牙道,「你救我,我當你是朋友,不計較當年之事。你今日這番對我,我心裡唯有恨。」

    「我明白。」趙靈歆道,他飛快地脫光了自己的衣服,覆上了許風流的身子。

    密密麻麻的吻像雨點一樣落在許風流的身上,趙靈歆的雙手從他的心窩一路而下,停留在了某個敏-感之處。許風流雙手緊握,羞-恥而又羞憤地將頭撇向了一邊。

    「真好看!」趙靈歆手上的動作不慢只快。許風流綳直了雙腿,伸手要去推開趙靈歆,卻被對方捉住了手。

    趙靈歆俯下-身體,張口動了動舌頭,許風流抓緊了趙靈歆的手臂,弓直了身子,在趙靈歆放開他後,攤到在床上,像是離水的魚一樣,大口喘著空氣。

    趙靈歆反握住許風流的手,與他十指相交,「風流,我醉了。四大名酒還真的是不能混喝啊!」

    「趙靈歆……」許風流抬眼,只見趙靈歆的雙目猩-紅。

    「你怎麼了?啊!」

    許風流剛問完,便頓覺下面一陣劇痛。

    「趙……趙靈歆……」許風流的額頭一片汗濕,與趙靈歆十指相交的手,此刻真是有著被夾-斷的痛楚。

    趙靈歆一隻手分開他的雙腿,又進了一分。許風流何嘗被這樣對待過,只恨不得昏死過去。

    「趙靈歆!……你別動……」許風流閉上雙眼,方才被吻得紅腫的雙唇,現在格外蒼白。

    趙靈歆完全醉了,像一頭最具原始力的獸類,只顧著自己的感受,有力地動著腰身,只把許風流疼的無話可說。

    許風流不得不獨自承受這難以言說的痛楚。這時的趙靈歆是什麼?他真的只是泄-火。他們之間誰對誰也沒有感情,趙靈歆無盡地索要,許風流只能默然承受。

    或許真的像趙靈歆說的那樣,他要他……就像他這些年一直追著「夢幻櫻」一樣,到最後自己也糊塗了……

    趙靈歆呢?他會是那個和自己一樣糊塗的人嗎?許風流不知道,許風流鼻子一酸,看著趙靈歆的雙眼漸漸濕潤起來……

    執念是毒,但人生若是沒有執念,又會怎樣呢?

    趙靈歆醒來時,身旁已經沒有了許風流。沽酒很識趣的沒有提起許風流,趙靈歆也好似沒有過這號人一樣,接過沽酒遞進紗帳里的幹凈的衣服穿上,走出來吃飯。

    風櫻國十七年春,許風流手搖摺扇,在鳳城的各個花樓間出沒,只吃酒,只點四姑娘,不要其他。

    傳聞這個四姑娘不是本地人,至於她來自何方,亦是無人知曉。就連花樓里的老鴇,也只知道,她是個孤兒,自小便在各個花樓間輾轉求生。至於她為什麼要來鳳城,那是因為這裡有她的恩人。

    這四姑娘有個怪脾氣,那便是只接手搖摺扇的客人,為此,鳳城掀起了一股「摺扇熱」。真愛摺扇的人沒幾個,但凡買摺扇的,十有八九是沖著四姑娘來的。

    久而久之,四姑娘的名聲轟動京師。據說,就連平日里不愛出門的六皇子都慕名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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