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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紅倌難追

    霸道帝王X妖媚小倌 有一個皇帝,被大臣送的女人們嚇得理直氣壯地逛青樓耍流氓。 有一個小倌,被人綁了逼著他當鳳凰卻還是昂著頭叫囂著非要當野雞。 皇帝看不上小倌的騷浪賤,小倌看不上皇帝的黃暴痞。 而有的故事猜中了開頭卻猜不中結尾,互相看不對眼的人居然走出了一生一世一雙人。 所以說,自古莫欺少年窮,野雞也能配金龍!

    【叄拾】你好歹為我說句話啊

    小說: 紅倌難追 作者:落萧遥 字數:4359 更新時間:2019-04-25 18:54:10

    這個時辰白璞派人來做什麼呢?

    杜鴻有些疑惑,「宣。」

    來人正是白府的小廝,「啟稟陛下,白先生讓奴才來是為了太子殿下夢遺的事。」

    杜鴻聽了這話愣了愣,然後感慨一句杜寰這小子總算是長大了,朝著柳綿道,「你看看,也不小了。」

    柳綿心中另有打算,因此只回了杜鴻一個笑,沒說什麼。

    皇家的男兒初次夢遺都會有教引嬤嬤並一個清白的宮女去教導他房中事,他現在是認定杜寰和白璞之間不是簡單是師生之情,若是真讓杜寰睡了一個宮女,以後只會有更麻煩的事。

    而他現在既然和溫儒私定了終身,必然不能待在宮裡,這回事還要杜寰多多幫忙,說起來,他只有讓杜寰順了,也才能讓自己的路更順一點。

    他這裡千迴百轉,杜鴻卻早就已經挑好了宮女,就等著這一天了,眼看她們就要跟著那小廝回去,柳綿忙道,「等一下。」

    「怎麼了?」

    「呃......」柳綿思慮了一下措辭,道,「反正我也要出宮,不如就讓我和他們一起去白先生府上吧。」

    「你去白府做什麼?」杜鴻更加是不解,莫不是柳綿當真鐘意杜寰,這才上趕著去?

    「白先生和慕娘是至交,平日里對我們也多有照拂,我去拜訪一下也是應當的。」

    柳綿這個理由編的很不像樣,杜鴻顯然是不信的,柳綿看他一臉狐疑,只怕再這麼下去他都不能出宮了。於是急中生智,靠上了杜鴻的肩膀,「太子殿下初次夢遺必然害怕,白先生又是個最正經不過的人,我去教教他總比這些嬤嬤來的親近,你說是不是?」

    嗯,這還算說得過去,可杜鴻滿心裡只以為柳綿看上了杜寰,心裡還是不大樂意。然而,再不樂意,抵不上柳綿在他耳邊軟綿綿地撒嬌,「杜鴻,求你了。」

    於是,杜鴻又妥協了,「也好,你順便讓白先生入宮一趟,朕有事和他商量。」

    柳綿滿心歡喜,帶著這一群人就浩浩蕩蕩地去了白府。

    白璞倒真是個淡泊的人,府邸門面上是煊赫莊嚴,進了府卻是最尋常不過的農家小院,鵝卵石鋪成的石徑上還有青苔。兩邊花草紛茂,尤其是幾株梨樹,梨花皎皎,其華寂寂,猶帶了晨露,倒是說不出的清雅好看。

    不遠處的屋子也是青竹小築,斑駁的綠色經久不褪,只是像隔了一層霧似的,看上去另有一種歲月滄桑的味道。

    也就是白先生這樣的人才有這樣的閑趣了。

    他讓那些嬤嬤都在外邊候著,自己跟著小廝去了杜寰的寢室,白府里伺候的人不多更顯得安靜。

    寢室沒有關門,柳綿讓那小廝退下就走了進去。

    這一進去,好傢夥,可真是不得了。

    方才在他口中最正經不過的人如今正被他的國小生纏抱著,而白璞眼中的慾望也很明顯,彷彿就要將杜寰按在枕上好好懲戒一番。

    這真是......

    是誰說白璞是個正人君子的?

    他忍著笑敲了敲門框,「喲,我來的不巧。」

    妖嬈嫵媚的聲音,彷彿能攝人心魂。

    床上的倆人迅速分開,一臉的尷尬,尤其是白璞, 難為他還要做出鎮定的模樣。杜寰則沒好氣地看了他一眼,穿好衣裳就跑了,只剩下白璞站在屋裡,看著柳綿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柳綿則掛著淺淺的笑意,「白先生,不是奴多嘴,這種事光天化日的,連門也不關,不太合適。」

    柳綿倒真是好心,這次來的人如果不是他,還不知道要被人傳成什麼樣子,不過白璞只覺得柳綿心思縝密,是個難纏的,反而多了些防備。

    「柳公子說哪裡的話,殿下初次夢遺有些惶恐,我只是安撫他一下罷了。」

    柳綿倒也不和他多話,白璞這個人看上去好相處實則是個木頭人,冷冰冰的無趣,因此騙他道,「陛下派的人還未至,奴此來是想通知白先生,陛下傳您進宮,似有大事。」

    白璞道了謝就走了,柳綿則到前堂去等著杜寰,桌上有許多精美的小菜並兩碗小米粥,想來是白璞親手做的。

    他自覺地端起一碗,濃稠的米香還有煙火的味道,好香,聞著就有一種溫暖的感覺。

    難怪吃慣了山珍海味的人最後還是想要一碗小米粥,這粥里的才是人間啊。

    也就在這時候,杜寰走了進來,「你怎麼端著我夫子的碗?」

    柳綿看杜寰一臉護食的小犢子的模樣,越發想逗逗他,「白先生煮的粥比那些御廚強多了。」

    杜寰露出一種得意來,卻只問道,「我夫子呢?」

    「殿下可真是薄情,好歹我也在這裡候了殿下這許久。」

    柳綿說著就喝了一口粥,誰知杜寰卻翻了個白眼,「那你怎麼還不走?」

    他一口粥嗆在了喉嚨里,咳了半天才緩過來,擦了擦嘴唇,「自然是找殿下掏掏心窩子。」

    看杜寰有些不耐煩,柳棉道,「白先生被杜鴻急召,殿下先來用早膳吧。」

    杜寰還真是有些餓了,也就走到桌邊落座,一邊問道,「有什麼事嗎?」

    「誰知道呢?」柳棉輕飄飄掀過了這一頁,「殿下句句不離白先生,可見用情至深了。」

    「你少胡說。」也不知怎地,杜寰這一次到沒有像上一次那樣急著反駁,反而有一種默認的態度。

    柳棉從風月場上活到現在,哪裡還看不出杜寰的心思?笑道,「倫常綱紀什麼的都是旁人說的。從前我有一個好友,父母雙亡被叔叔賣進了樓里,結果和他叔叔的兒子弄出一段風流事,也贖了身,如今過得很快活。日子是自己過的,管旁人做什麼?」

    「少把你們的腌臢事按到我與夫子頭上。」

    「啪——」柳棉放下了碗,「你嫌我臟?」

    杜寰原是無心之言,誰想到柳棉像是動了氣,「那你對我死纏爛打的父皇算什麼?你又算什麼?」

    仔細想想原是他不對,杜寰低了頭,頓了一頓,「是我不好,向你賠罪。」

    柳棉冷靜了一下,長嘆了一口氣,道,「情這種東西是不講道理的,殿下你若是一味地拿那些虛無縹緲的東西困住你自己,這一生未必好過。再者說......」他突然笑了笑,「我看白先生未必就無意。」

    杜寰沉默了,像是深思熟慮了一番,道,「你怎麼知道?」

    柳棉的情緒來得快去得也快,是個真性情的人,這讓杜寰對他略有了些好感。可是他只是把手指豎到了唇邊,「天機不可泄露。」

    杜寰撇了撇嘴,他之前覺得柳棉不錯一定是他的錯覺,他就是個裝腔作勢的妖精。

    可是柳棉是真不不在乎別人怎麼看他,掏出了一個小玉瓶放到了桌上,「杜鴻派來的人都讓我打發了,我看你也用不上他們。倒是這個,」他笑得不懷好意,「記得隨身帶,肯定會用上的。」

    「這是什麼?」杜寰看這小玉瓶還挺精緻的,拿在手裡把玩,拔掉蓋子倒了些在手裡,滑滑的,很好聞。

    「到時殿下自然就知道了。」說著就起身,「我還有事,不打擾了。」

    打擾了這麼久還好意思腆著臉說,他這麼厚臉皮一準是跟杜鴻學的。杜寰也不送,隨口道了句「慢走」,自顧自喝起粥來。

    離了白府柳綿身心舒暢,這對師徒還真是有意思,而且......自由的味道真的很好。

    尤其是在花柳巷那兒看到溫儒的時候,一顆心都彷彿變得柔軟了。溫儒只是朝他淡淡一笑,柳綿就像是鳥兒一樣飛到了他身邊,「是不是久等了?」

    溫儒牽起了他的手,「沒有,我也剛到。」

    柳綿微紅了臉,「方才去白先生府上耽擱了些時間,我們走吧。」

    溫儒點點頭,疑惑地問了一句,「白先生?」

    「嗯」,柳綿在溫儒面前就是個沒心眼的,道,「我既然跟了你,就是認真的,以後想要離開杜鴻, 總得要太子殿下幫忙才是。」

    溫儒聽著沒說話,他沒想到柳綿居然真的鐵了心要跟著他,這可不是他想要的。

    一來惹惱了杜鴻只怕小命難保,二來......

    柳綿這樣的人,他若是真要了他,只怕都沒臉去宗祠了。

    柳綿看溫儒一臉為難的樣子,笑道,「你別擔心,杜鴻那我會處理好的,你既然曾經保護過我,我也一定不辜負你。」

    溫儒有那麼一瞬間,覺得柳綿是真不錯,他自己是真混蛋,不過他很快別過了臉,沒再說話。

    柳綿也不見怪,白先生也不太喜歡說話,可能他們這種人,都喜靜吧。

    雖然他自己是個喜歡熱鬧的,拉著溫儒去逛街,卻也不敢像杜寰那樣嘰嘰喳喳吵個不停,生怕惹得溫儒不快。

    說到底,溫儒雖然應了他,可在他心裡,柳綿不知道自己佔了多少位置。

    他這個人對什麼都太淡漠了,什麼都不放在心上,柳綿不覺得自己會成為一個例外。

    他轉頭看溫儒似有些心不在焉,放下了手裡把玩了許久的面具,那面具做工細巧精緻,他是很喜歡的。可是他彷彿也不是個小孩子了,這種東西他要是買了,只怕為讓溫儒笑話。

    於是他挽起了溫儒的手,帶著笑問道,「你怎麼彷彿不是很開心?」

    「沒有」,溫儒否認道,「只是有些吵,我不太喜歡吵鬧。」

    柳綿有些歉疚,「對不起,我應該想到的,只是太久不逛街了,有些想......是我太自私了。」

    「無妨」,溫儒摸摸他的頭以示安慰,道,「不如找家客棧歇歇腳吧,走了大半日也該累了。」

    歇腳何必要找客棧?

    柳綿聽得懂溫儒的意思,他自然沒什麼不願意的,只是......

    他居然有些......緊張?

    柳綿覺得很荒唐,他第一次接客的時候都沒有現在這樣緊張,明明有過那麼多男人,怎麼在溫儒這裡緊張了?

    溫儒看柳綿臉頰微紅,不明所以,他不信柳綿不明白他的意思,可一個男娼,這樣豈不是有些做作?

    正當兩個人纏纏綿綿地沒個主意,不知從哪裡冒出個人來扯住了柳綿的袖子,「這不是小柳兒麼?沒抹臉我都沒認出來,怎麼?接客接到大街上來了?」

    柳綿吃了一驚,來人看上去有些粗鄙不過穿得是上好的衣料,大約是曾經的客人。柳綿他雖然對每個人都是柔情萬種的模樣,實則記不住那些人的樣貌和名字,因此只道,「公子放尊重些,我......」

    「什麼尊重不尊重的?一個妓跟人說尊重,你們說可不可笑啊?」那人笑得猖狂,對著圍觀的人這麼說讓柳綿更加無地自容。

    若是他一個人也就罷了,可是身邊還有溫儒在。他不想連累溫儒的名聲,更不想在溫儒面前暴露自己最骯髒最不堪的一面。

    「公子,如今我不接客,你放手。」

    「怎麼就不接客了?被皇帝日了屁股我們就都不能日了?」那人說話粗鄙不堪,也不知道是哪裡的土財主,柳綿又羞又怒,轉頭望向了溫儒,可溫儒只是站在那裡,並沒有出手的意思。

    也是,這個人看上去就是財大氣粗,溫儒他一個不會武功的太醫,怎麼和人斗?

    可是......

    你好歹為我說句話啊!

    想到這裡,柳綿更加委屈,「喲,哭啦?沒想到我們小柳兒哭起來這麼惹人心疼啊......啊!」

    那土財主伸手就去摸柳綿的臉,卻不知哪裡來的暗器打中了他的手背,疼得他頓時縮了手,「哪裡來的王八蛋敢暗算老子?!」

    柳綿瞅准了這個實際,拉著溫儒就跑,好不容易跑到一所僻靜的巷子里,用力抹了抹眼淚,又死命捶了幾下牆。溫儒被他弄得有些手足無措,撫上他顫抖的背,「好了,別傷了手。」

    柳綿不敢看他,「讓你受累了,對不起,我......」

    溫儒方才是覺得有些丟臉,不過看柳綿這樣也發不出火,只好柔聲道,「沒事的,在這裡也不清靜。還是找家客棧吧。」

    柳綿心裡是滿滿的酸楚,當初迫不得已做了娼妓,卻沒想到今日要讓心愛的人蒙羞。

    如今溫儒不嫌棄他,是他的大度和隱忍,他還有什麼資格矯情呢,「好。」

    說著他牽著溫儒的手走出了那小巷子,也是巧了,巷子旁就是一家小客棧,看上去客人也不多。

    柳綿握著溫儒的手緊了緊,他開始明白過來,從前那隻是為了生計,而如今,是彼此交付的承諾。

    就因為太慎重,太珍重,所以才會緊張,會害怕自己還不起那份深情。

    「你會後悔嗎?逛個街一大半的人都上過我的床。」

    柳綿坐在床上,靜靜地依偎在溫儒的胸前,聲音里滿是歉疚和無奈,溫儒愣了愣,「別胡說。」

    他俯首吻上柳綿的額頭,柳綿也乖順地把手纏到了他的脖子上,「溫先生,奴此生有你這般相待,這多年的風塵之苦,便盡數相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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