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的日子就在一天天的打鬧中過去，平靜又有趣。

可是強行成人的玉豉的狀況並不好，他除了具有地榆該有的藥性，能治點小病以外，就再也沒有別的能力了，他不會提升自己，靈力便在無形中消散。

玉豉的身體越來越虛弱，常尋對此是有所察覺的，他想幫玉豉，可是無能為力。

直到玉豉意外被蛇咬的那一天。

玉豉倒在院子里，氣若遊絲，常尋急瘋了，他翻遍整個藥田最終找到了那條毒蛇，毒蛇蜷縮在草堆里，冷冰冰的，已經死了，常尋也不能再拿一條死蛇出氣。

「他是怎麼救的你？」 我想不出來，現的地榆救不了凡人常尋，當時常尋又是用什麼辦法救了快死的地榆呢。

「我不會提升自己的修為，他便為我積德行善提升我的修為靈力，他不知從哪裡知道的，藥成精以救人為本，善積的越多，修為越高，而積善最快的方法便是救人性命。」

「這話倒是沒錯。」 畢竟老人蔘就是救了一個村子的人才得道升仙的，算算日子，已經離開鎮子許久了，也不知道稽瑾師傅現在怎麼樣了。

「可，你那時都氣若遊絲了，自救都不能了，還能救得了誰？」

「是啊，既然無他人可救，那便只有阿尋了。」玉豉長嘆了一口氣，神色憂鬱了許多。

後面的故事便與常尋所說的差不多了，常尋買蛇傷自己，再用玉豉的血救自己，他一點也不惜命，就想著讓玉豉趕快好起來，如常尋所願，玉豉一點點好起來了，而他自己卻是漸漸的沒了精神。

「那說來說去還是他自己……」

「我好了，本該阻止他的，可是我自私，我想擁有更多的靈力，想擁有更高的修為，所以我任由他傷害自己，甚至……」 玉豉頓住了，他的聲音中有些哽咽。

「甚至怎樣？」 我有種不好的預感。

「甚至把更毒的蛇給他，我以為，我以為我是成了人的地榆，不管是什麼樣蛇的毒我都能救，可是我沒想到，我被蛇咬過，自身藥性早就失了大半，再加一次又一次毫不節制的放血治阿尋，到最後，藥性全失，根本無法再救阿尋了……」 說到此處，玉豉蹲下去，捂住臉，失聲痛哭。

「你……」 我順了順胸口氣，語氣還是做不到平靜 「你真是氣死我了，你身為藥，竟沒有一點做藥的自覺！一朝成人，該心懷感恩才對！你這樣做，永生永世都只能是妖！」

不行，我要去救常尋。

走出兩步，我想想火氣大，還是忍不住回頭朝玉豉吼一句 「你的境界，若是沒有常尋拔你，你未必能成人！」

這世道是怎麼了，小人蔘那樣的良善精落了個修為盡失，玉豉這樣的，卻還有人一心為他助他，不值得！

「常尋，為何騙我！」 我衝進常尋的屋子，沒想到看到的卻是床上的常尋咬著牙探出半個身子，馬上就要摔到地上的場景。

「你當心點。」 我把常尋扶回到床上 「你都虛弱成這樣了，就別亂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