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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浮雲流水十年間

    風流不羈的許風流,在江湖上聲名遠播,是各派拉攏的熱門人物,雖然沒有人說出什麼極度恭維的話來 ,但各大家心裡都很清楚「得許風流者,得天下!」 看似瀟灑無畏的許風流,為江湖上各位名家所愛,可到底誰是真心的呢?許風流在各位名家中周旋求『生存』,不是為了保住一條命,而是為了找一個人。究竟是誰能讓許風流許大俠苦苦尋覓,卻不曾出現。

    第五十八章 意外來客

    小說: 浮雲流水十年間 作者:酒纸画白 字數:6179 更新時間:2020-01-09 05:01:22

    「月兄要救何人?」許風流好奇。

    「宮清涵。」月灀梨倒是沒有繞彎子。

    「宮姑娘?」許風流訝異,「宮姑娘怎麼了?」

    「宮清涵一個月前與齊羽鬧矛盾,離開了暗芝閣。不久,梅嵐閣的妖女來信叫齊羽娶她過門,她便放人。我和齊羽這才知道宮清涵是讓人給抓了去。」

    月灀梨看了看許風流,「我才不是為商討攻打流雲軒之事而來的,我只想和齊羽好好過剩下的每一天。」

    雖然覺得月灀梨很奇怪,但許風流也不知事情緣由,便不敢妄自斷言。

    「宮姑娘如今何在?」許風流道,「一會下面開打,我們可以趁機去救人。」

    「在……咳咳……」月灀梨掩唇劇烈地咳嗽起來。

    「月兄!」許風流急著去拍月灀梨的背,「月兄,你這是怎麼了?」

    一番劇烈的咳嗽之後,月灀梨看了看手心的血,怔愣片刻,用茶水將手沖洗幹凈,沖著許風流露出一個蒼白的笑容,「沒事,頑疾無法根治。」

    許風流不懂醫術,便聽信為真。

    此時,忽聞下面喧嘩起來,聲音越來越大,其間還雜夾著摔東西的聲音。

    「終於要開打了!」月灀梨嘆了口氣,站起身子,快步向門外走去。明日是宮齊羽的生辰,他要在他生日的時候,為他找回宮清涵。

    「月兄,」許風流飛身上前,伸手攔住月灀梨,「月兄不肯多言往事,想必是有什麼難處,許風流雖無用,但事關宮姑娘,亦必定會竭盡全力。」

    月灀梨聞言,一把抓住許風流的胳膊,力大無比,「如此,也是替齊羽謝謝許兄了!」

    許風流向月灀梨點點頭,「月兄小心!」

    「放心!我會保護好自己的!」月灀梨回報許風流一個真誠的笑容。江湖中人,應該沒有幾個比他更能了解生命的重要,和活著的意義了。

    月灀梨走後,許風流旋即帶上假面,翻身下樓。

    樓下早已亂作一團,座椅盡裂,杯壺碗碟和盛放美食的盤子,碎了一地。被人打了個面朝地之人,免不了要被碎物劃傷。這個許風流管不了,但是瞧見有人拿著碎片,大力朝對方臉面劃去,許風流還是有些揪心。

    「啊啊!」許風流聞聲看去,一大漢正手持碎片刺進對方的另一隻眼裡。

    許風流看不得,不由自主地便要去救人,哪知身後正有一人手持劍而來。

    月灀梨瞧此情形,大吼一聲「風流,小心身後!」卻抽不開身去救他,眼看那一劍便要刺入許風流身體。

    許風流右手反轉劍柄,用劍接下了來者那並無多少力氣的劍。也虧得那人沒有大力,否則許風流絕對接不下方才的一劍。

    許風流轉身迎敵,只守不攻,惹得對方頻頻出劍。許風流心下深知,自己攻不得,出劍力道的懸殊,會使對方一招致勝,自己卻沒有迴轉的餘地。

    可是就算是守著,許風流還是劍力不穩,無可避免地讓突然增力出劍之人,將劍插入了他的左肩。

    「原來你使不出劍術!」對方恍悟,手持利劍,穩住劍道,再一次刺向許風流,直指心間。

    許風流持劍抵擋,卻叫人挑飛了手中的劍。對方步步緊逼,許風流退至牆面,無路可走。對方將劍挨著許風流的臉面插入牆中,一把扯下了臉上的黑布。

    「許公子,是我。」沽酒道。

    沽酒?是流雲軒的人。沽酒都來了,那麼他呢?他是不是也來了?不,不能認!再說了,自己已經帶上了假面,不會有人看出他是許風流的。沽酒估計是在試探自己。

    打定了心意,許風流不慌不忙地開口「在下姓沈,名韻風,公子認錯人了吧?」

    「沒有啊,雖然樣子是變了,但是身影和聲音……還有剛才你的同伴叫了你風流……」沽酒嘀咕道,如果這次又認錯,軒主肯定會生氣的。說不定,這次要罰他抄什麼書呢!上次抄了三萬遍的《道德經》,手差一點兒就廢了。這次……沽酒很絕望,猶豫不定地看著許風流。放不放呢?

    「他會認錯,我可不會!」一道桃粉色的身影自樓上降下,落定在許風流面前,不由分說地攬住了他的腰身,飛身上樓。

    趙,趙靈歆?許風流握緊了雙手,四年了……

    「難道這次我猜對了?」沽酒不自信地跟了上去。

    跟了兩步,趙靈歆停下腳步,沽酒頓步,立刻朝著樓下叫道「雲歸處!」

    流雲軒的人聞言,紛紛退出打鬥,絲毫不管下面打得你死我活,鮮血四灑。

    他們的目的從來都只是引許風流出來,活捉。此刻,許風流已然被活捉,那麼也不必徒增軒內人

    員傷亡數。

    入目的便是那身桃花色的修身長衣,許風流倒也沒有驚訝。趙靈歆支開沽酒將許風流領到自己的房間,二話沒說點了許風流的穴。

    許風流動彈不得,卻還是忍住了沒有說話。趙靈歆推門出去,片刻,便引了韓枕隱而來。

    韓枕隱見是許風流,一雙剪影秋瞳斜睨著趙靈歆,「喲,我說是什麼人勞你親自來請我?原來是許公子啊!」

    趙靈歆走到許風流身邊,解開他的穴道,向著韓枕隱道「看看他傷勢如何?」

    韓枕隱上前看了看許風流沾滿血跡的肩膀,「劍傷,皮肉之傷。上點金瘡藥,不礙事。」韓枕隱說完,伸手湊近許風流臉面摸了摸。

    許風流鎮定地迎著韓枕隱的目光,雙目一瞬不瞬,韓枕隱扯著嘴角給了他一個充滿深意的笑容,飛快地伸手自他耳後揭下他的假面。

    「面黃膚白,許公子這三年瞞的我們軒主好找,若不是今日瞧見這身段,這背影,軒主定是又要錯過了。」

    韓枕隱一邊說話,一邊圍繞著許風流轉圈,最後站定在許風流眼前,強行拉過他的手把脈,「許久不見,許公子內息竟如此虛弱。若是敵人,今日許公子可不是要吃了大虧?」

    許風流不冷不淡地掃過韓枕隱,刻意忽略那道打量著自己的目光,拱手道「承蒙關照,沈韻風告辭!」

    並沒有人一定要他承認自己就是許風流。沈韻風,這三個字,已經刻在了栝州的勾欄瓦肆,為街頭小販所知。換了一副面容,頂多是四姑娘的化妝技術好,他還是沈韻風。

    韓枕隱唇角微揚,目光透過趙靈歆,落定在他的手上。趙靈歆此刻正微屈著右手,深邃的黑眸直盯著許風流的背影。

    韓枕隱特意往窗邊閃了閃,待趙靈歆掌風飛掃出去的那一刻,躍下窗子。沽酒還未回來,定是與趙靈歆帶來的那些手下在一起,這一番打鬥,也應該有幾個傷著胳膊瘸了腿的。他需要去看看。

    許風流未至門邊,便有一道強勁的掌風避開他「嘭」地關了門。許風流停在原地,剛邁出去的右腳又收了回來。

    「沈公子看著很像我的夫君,不知我今日,能否有幸結識沈公子?」

    夫君?許風流被這個稱呼驚定在原地。這就是他思考了四年的決定嗎?

    「原來閣下有龍陽之好,還是受過雨露滋潤的。」許風流轉過身,「閣下真會開玩笑,沈某好女色,斷然不會是閣下所尋之人。」

    「是嗎?沈公子如何證明呢?」

    「閣下來栝州之前,難道沒有打聽過栝州城內之事?栝州城誰人不知,沈某心悅四姑娘,日日買醉風流閣!」說著,許風流淡然地撐開了自己的畫扇。

    「我竟不知在鳳城引起『摺扇熱』的是沈公子?傳聞一十七年春,七皇子去鳳城沒有見到有著傾世之美的四姑娘,原因是四姑娘在三日前去了栝州。七皇子撲了個空,沈公子卻一路追隨著美人,亦不知時隔兩年,沈公子可抱著了美人沒有?」

    許風流啞然,趙靈歆怎麼會問出這樣的話來?趙靈歆不退反進,繼續道:

    「我還聽說,沈公子相貌奇醜,膚色黝黑,雙目睅出,只是錢財敵國,四姑娘吊著沈公子,可皆是為了財?」

    許風流得了漏洞,迫不及待地填上,藉以轉移話題,「閣下此言差矣,四姑娘有著傾世之美貌,為她擲寶銷金者不勝其數,不差沈某一個。四姑娘怎會是那種愛財之人。」

    趙靈歆掠至許風流身前,一把將他扯入懷中,「眼下便有一個能證明你不是我夫君的辦法,沈公子可願一試?」

    許風流掙扎著,也不知道這一刻自己的腦袋是不是抽筋了,竟然會順著趙靈歆的圈套,往裡鑽。

    越是掙扎,越是受到對方的輕薄,許風流一心想退,脫口問道「什麼辦法?什麼條件?」

    「一個賭。若你贏了,我便放開你;若你輸了,任由我處置。」

    這算什麼?他吃虧可大了。許風流瞪著雙眼,恨不得自己憑空變出一把刀,狠狠地戳他一刀。也許天承許風流之願,還真是讓許風流在趙靈歆身上摸出了一把短刀。許風流料定事成,單手褪下劍鞘,自趙靈歆身後揮起了短刀。

    「歆兒哥哥,我進來了!」韓兮蘭在門外叫道。

    趙靈歆聞言,抓著許風流翻身上床,把他塞進被子里。先前便是聽見了韓兮蘭的腳步聲,他才心生打賭一計。韓兮蘭此番前來,恰是時候。

    兩人挨得極近,趙靈歆見韓兮蘭已推門,便伸手扯開許風流的衣衫,摸上他赤裸的胸膛。

    「你幹什麼?」許風流驚叫著低吼一聲,趙靈歆趁勢把舌頭深入他的口中翻捲起來。

    「歆兒哥哥,」韓兮蘭端著琢磨了一個下午做好的梅花糕進來,卻瞧見兩個男子親吻的畫面,嚇得鬆開了手中的端盤。

    「你,你們……歆兒哥哥……你……」韓兮蘭捂住了自己的嘴巴,退了幾步。片刻後驚訝的臉上突然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原來歆兒哥哥也喜歡男子!」

    韓兮蘭上前幾步,遺憾道「可是為什麼不是哥哥呢?蘭兒真好奇歆兒哥哥的懷裡躺著一個怎樣的人呢?」

    「他內羞,改日再瞧罷。」趙靈歆心裡抖了抖,原來蘭兒每日看我不是對我懷了心思,而是想我和韓枕隱處一塊去。

    趙靈歆瞧了瞧地上的梅花糕,皮笑肉不笑地朝著韓兮蘭道「可惜了你做的梅花糕。」

    「沒有沒有。」韓兮蘭正處在興頭上,彷彿發現了一個天大的好秘密,「我再去重做一份。」

    「也好,蘭兒如此好的手藝,我也想讓他嘗嘗。」

    韓兮蘭聽了這句話簡直神魂直上雲霄,她實在是想瞧瞧歆兒哥哥身邊這個人,和哥哥比怎麼樣?「蘭兒這就去做!」

    韓兮蘭說完,連地上的殘物也沒想起來要弄走,止不住眉眼的笑意,關上了門離去。

    趙靈歆鬆了被頭,許風流這才探出腦袋,抱怨的話還沒有說出口,便教趙靈歆捉住雙手,舉過頭頂。

    「你怎知我的短刀放在左腰後面的?」趙靈歆審視著許風流的目光,像是在逗-弄自己的寵物,「除了在下夫君許風流,沒人知道。沈公子如何解釋?可不要告訴我,這是個巧合?」

    這本來就是個巧合。許風流想,自己只是跟著感覺走,一下子就摸到了,誰知道這是不是命好?

    「沈公子若是無話可說,那我便只能認為你就是我夫君。夫君,當年被我去了體內劍氣,身子一直虛弱,此後,便氣的離開了我。他不知道我是為他好,星眸劍術見不得比我的毀冥劍術好。我只望夫君能與我一同練習毀冥劍術,結果他逃走了……」

    胡言亂語,偽造事實!許風流氣憤。

    「我答應他,給他三年時間,到時候,他不回來,我便會找他回來……」

    「什麼三年時間?」許風流納悶,難道是在鳳城?可是他一點印象也沒有。

    趙靈歆把頭窩在他脖頸處笑出聲來,「自然是我給的時間。」

    「你!」許風流這才發覺上當,原來是趙靈歆同他說笑話呢。

    「風流,三年是假,」趙靈歆放開他,坐起身來,「可是四年了,你一走就是四年,我沒有要刻意尋你,我給自己的剋制,就是不派人找你。但今天,你卻讓我逮個正著,你說,這是上天要向我們證明什麼?」

    許風流略開趙靈歆的目光,起身整理好衣衫,從床上下來,撣了撣衣衫,「什麼也沒有證明。如果上天真的要證明什麼,那就是,你毀了我的劍術,還要我再次被迫見到你!」

    趙靈歆輕笑一聲,「呵,這次當我沒見著你。若是下一次我們再遇見,那便只有一種可能……」趙靈歆湊近許風流,「你想我了。」

    「胡言亂語!」許風流推開他,向房外走去,伸手觸及門邊時,趙靈歆在他身後出聲道「風流,你自詡風流,我號稱風流公子,你說我們兩個風流成-性的人在一起,誰會先收起風流呢?」

    「不會在一起,也無須收起風流。」許風流打開門,順著長廊回到了四姑娘的房間。

    他方入門,便瞧見四姑娘含笑坐在窗前,面前的桌上擺著一壇酒。

    「這是何意?」許風流走過去,撩起衣擺坐下,手托茶杯,順著四姑娘的目光,看向窗外湖邊綠柳下的兩人。

    茶水入口清涼含香,咽下之後,自喉間染上一份薄荷般的清爽,一份荷花般的清香。思及昨日四姑娘說的冰鎮荷葉茶,許風流頓時明了,唇角微揚,道「這酒罈里裝的可都是冰鎮荷葉茶?」

    四姑娘收回目光,道「如何?」

    「甚好。」

    四姑娘從壇中舀出一勺,倒入許風流的杯中,又舀出一勺倒入桌上的空杯中,餘光瞥向畫屏後,道「客人可是要一同共飲?」

    許風流聽四姑娘那麼說,便也將目光投向畫屏處。許是自己體內劍氣消遁,他已經很多次未察覺出四姑娘房間里有其他人了。

    四姑娘看向他,露出一抹暖心的微笑。她自是知曉許風流的傷懷之處,許風流已經很久沒有流露出方才的神色了。今日此番,八成是在外面碰了什麼不稱心之事。

    聞言,畫屏後的男子便也不作隱藏,大步流星地走出來,向許風流拱手道「這些年,許兄教我好找啊!」

    許風流驚訝道,「芒大人。」

    「許兄,一別四載,原來你一直在栝州。我尋你已久,來此碰運氣,怎料,運氣之光今日是照到我了。」

    「慚愧!」許風流道,芒峰的話幾分可信?若是之前,九分無疑;現在,三分不到。

    四姑娘笑著給芒峰倒茶,「大人總不是來嘮嗑的,有何事還請細說。我們閣主今日已忙完,先下正是休息時刻。」

    許風流聽出四姑娘的畫外音,微斂了神情,「不得無禮!芒大人是我故友,來此自是由我招款待,你一個姑娘家的操什麼心。」

    「呦,這回不要我操心招待了,我求之不得呢。」四姑娘不悅道。

    她知道許風流的所有事情,自然也知道五年前天境堡前面發生的荒唐之事。在她眼裡,除了畫時櫻,幾乎沒有好人了。

    「四姑娘莫介意,許兄只是嘴上說說。招待之事還得麻煩四姑娘了,我要在此叨擾幾日了。」芒峰解場道。

    事由他起,他不解場也不行。

    「還是芒大人好說話,我們這閣主,脾氣大著呢,尤其對我們這些熟人。」四姑娘取笑道。

    許風流笑了笑,「知道我不是存心的,還跟我生什麼氣?」

    「奴家哪敢呀。」四姑娘朝他們福了福身子,帶上門退了出去。

    許風流從壇中舀出一份冰鎮荷葉茶,放到芒峰碗里,「芒大人有事,直言無妨。」

    芒峰聞言,沉思了片刻,驟然起身,語氣哀涼又誠懇,「許兄,許大人吶,宮中出大事了!我這次是奉皇上口諭而來,請許大人回宮,共商國家大事啊!」

    許風流看著他,凝重道,「芒大人可有信物作證所言不虛?」

    「有的有的。」芒峰伸手往懷中掏去,卻是空無一物。他雙手撩起衣服翻找,就是沒有找到皇帝給他的那塊雕花玉牌。

    「咦,怎麼不見了?我明明一直貼身揣著的!」芒峰急了,看了許風流一眼,直接開始脫衣服找。

    芒峰剛脫了外衣,許風流就攔住了他,「大人乃文官,不尚武力,被人偷去了也是難以覺察到的。這樣,大人告訴我信物為何?可還能畫下?」

    「一塊雕花玉牌,我記得很清楚,能畫下。」芒峰道。

    許風流收拾了桌子。給他上筆墨。芒峰鋪開宣紙,端坐凝神,而後伸手提筆蘸墨,片刻。便在紙上繪出了玉牌的樣子。

    「好了。」芒峰擱筆,輕拈宣紙輕吹,遞給許風流。

    許風流接過一看,只見紙上的是一塊橢圓玉牌,上有一孔,系了雙股細繩,牌腹上畫著一枝風櫻,牌尾題了一個玄字。

    這是當今風櫻國皇帝曾賜他的玉牌,只是他當時沒要。

    「芒大人,皇上口諭是什麼?」許風流問。

    「皇上只給我下了一個命令,那就是和許大人一起回去。」

    「不管你用什麼辦法?」許風流猜測著問道。

    「許大人果然了解皇上。」芒峰笑道,「如是,許大人可回去?」

    「當然得回去。」許風流嘆了一口氣,「雖說未穿著芒大人這身官服,但頭銜官職還在,我是想輕鬆,卻輕鬆不得啊。」

    「許大人處江湖之遠仍然為國操勞操心,這份擔當哪裡是我等穿官服的能比得的,當是我等楷模啊。」芒峰說起了官場話。

    許風流笑笑,他雖不喜歡聽,可也不好當面說些什麼。他與芒峰自當年在天境堡前一別,就已經生分了。礙於情面,兩人互不說破,但內心一片澄明。

    「芒大人不必太過自謙,芒大人把鳳城治理得祥和安順,繁榮昌盛,是大家有目共睹的。」許風流笑道,喝了口茶,問,「大人說要叨擾幾日,可是想好了何時動身?」

    「也就後日吧。許大人可是方便?」

    「後日何時?」

    「清晨可好?」

    「尚可。」

    「那我們便約在後日清晨從此處出發去壺州。」芒峰道,不緊不慢地喝完碗中茶,起身拱手道,「那我便不打擾許大人了,先行告退!」

    「芒大人慢走!」許風流起身把人送到門外。

    許風流眼瞧著芒峰出了風流閣,這才關起門來,又回到桌前坐下。

    許風流開了窗子,夜風從窗外吹進,帶著湖水薄涼的氣息,撲上臉面,許風流眨了眨眼睛,伸了個懶腰,頭腦一片清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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