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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鳳凰繞梧桐

    簡介:命定便為一生,她向來不服。君子一言,他溫柔輕言斷語,此生非她一人不娶,煞非他人。可有誰知,這真真假假的愛有多少? 她一字半句,隔斷了愛與情兩字,遠走他鄉。 又是那月那日,他重見熟人,木槿花下,是她一身艷妝鳳衣,昔日的愛愛情情自多虛無。 命運多變,何有重來? 本文粗長,純古,虐文。主角暫無,歡迎大家自由cp,更希望大家能收藏跟包養作者桑。

    chapter.12 醫者

    小說: 鳳凰繞梧桐 作者:司空闻沁 字數:3020 更新時間:2019-04-25 18:56:40

    「主子,南平到了。」

    「嗯。」帶著沉悶,大皇子蕭寧涫(guan)披著黑色披風從外面樸素實則裡面較為豪奢的兩層馬車裡走出來,外面風偏大,吹起他的衣角,他那雙眼睛一點都不似他父皇的桃花眼,偏正又大,褪去青澀是一臉正氣,雖然大梁並未冊封什麼太子,可大皇子是最大的,也是最為出色的皇子,他理應來穿這個蟒袍,當地地方官跪在他的面前恭迎。蕭寧涫有些不適應,快步拉起那個最高職位的知府,道,「本皇子也不過是一個送糧食的皇子罷了。大人,您有何好恭迎的。快快起來吧!」

    「這…是。」知府為秦篤du在這裡任命已是五六年了,蕭寧涫知道他當真為了這個南平費盡了心思,剛四十齣頭鬢角已是花白,更是客氣許多。秦篤自是知道皇上的意思,眼眶一熱,差點老淚縱橫起來,畢竟誰都知道,奏摺不過才過來了三日,陛下立馬撥下救濟糧食,還派來皇子看望,這是南平之大幸啊!從地上起身後,看著年少便有了這幅作為的大皇子,張張嘴嘆息般,「臣比不過皇子聖明,才到一會兒便開鍋施粥了…是臣的罪過啊!」

    「哪有什麼罪不罪過的。」蕭寧涫不易言笑的臉慢慢有點笑容,兩個人也不再去說這類辛苦話,大皇子問道,「南平大旱,百姓多半是待在哪裡?」

    「他們因為家裡沒得吃,多半是逃出家去。」秦篤眼下是厚重的眼袋與黑眼圈,他想必許久沒睡個安穩覺過,蕭寧涫看著他一眼也沒有去提議讓他去歇息,如今是誰都難以放心歇息。布粥的小攤是從京城臨走時布置好的,在燒開水的鍋里加上帶來的糧食,雖然是一些白米也能定一時,有幾個侍衛在一旁組織隊形,可仍是出現了亂動的地方,幾乎都是一件薄薄還有補丁的衣服,有的人連個鞋子都沒有,這是處於繁華地帶不曾見到過的場景,蕭寧涫感覺自己還要做的更多的努力,不忍與深重的無力感令他痛恨自己的無能來,「他們能去哪裡?」

    「只能待在破寺廟這種的地方暫住,可是…只能抵制一定的風雨,卻難以抵制風寒。」

    「知府那裡…」

    「已經滿了。臣說動南平幾個富商盡量去收災民,可是…唉~都滿了。但災民還是那麼多。現在是,災民太多,所有的東西都太少了…無法,無個法子。」秦篤說真的解釋到這裡也是痛心,他為這裡的地方官卻難以對得起百姓…蕭寧涫慢慢邁開步子向排的已不知道哪裡是尾的方向走去,聲音稍低,「南平里可有什麼疾病?如,瘟疫?」

    「這,自然…是有的。」秦篤聲音也放低,他沖蕭寧涫遞上一個感激的眼神,這件事情他根本來不及去通告,現在南平是人員堆滿,但是到底也是這一塊兒那一塊,災民增多,糧食也不多,災民通常都是以莊稼為生的老百姓不可能有太多錢,買不到糧食,餓死的也就多了,官府根本就是來不及等級清楚,有的人就已經死了,甚至擱了許久,疾病自然從那裡傳開了。瘟疫怎麼不會有?

    「不過請殿下放心。臣雖無能,但有世外高人相助,這個病症已被壓制住了。」

    「是何世外高人?」連一向難以根治的瘟疫都能這麼快速的壓制住,蕭珂傾有點好奇,秦篤笑笑看著前方。

    遠處不算太遠處有一個隨意搭建而成的攤位,一身淺白衣附上黑色漏洞薄紗,刺繡一朵白色的玫瑰,有些點樸素又不樸素,一支類似筷子的木簪挽起厚重的長髮,蕭寧涫隨著步子過去。秦篤被一個身穿官服卻較低的人叫住低聲在耳邊說了幾句,蕭寧涫沖他點點頭,秦篤轉身隨著那人離去。

    「你體虛多有虛汗,是…」閉著眼未睜開般絲語句一頓,拿起提前備好的藥交給看病的人,聲音沒有溫度道,「你不是病人,來這裡幹什麼?」

    「聽聞秦知府說這裡有一位世外高人為災民看病,…在下就好奇而來觀看高人的醫術高深之處。」蕭寧涫怪異看著對面的人,嬌弱女子難以看出有什麼神奇地方,唯獨那雙不睜開的眼頗是一絲奇怪,壓制那點奇怪這時幸慶沒有什麼病人,坐在對面,「卻不知高人哪裡高深?」

    「沒有什麼高深,更別說什麼高人。只不過是個看攤子的。」女子這樣回答,剛語落就有一位老人身穿較為貼近百姓粗布衣掀起碎步而入,看著這裡多了一個人腳步明顯一頓,然後習以為常的走到女子身後問道,「又是一個來看病的?這裡只接待災民,不接受權貴富人。若是公子想去看病往西南走吧!」

    「離開南平?」西南是蕭寧涫剛從那裡來到南平的路。雖然是這樣,可是…也不用。那位老者聽後一笑也就是對著女子說話,並沒有搭理自己的意思。

    第一次這樣被忽略的蕭寧涫鬱悶的看著兩人對話。

    「你不是去照看你徒弟了?」

    「吾沒有徒弟。」女子這樣說,而且語調過冷,老者沒當回事一樣,看了女子一眼嘆口氣,「是啊!那不是你徒弟。是老夫的徒弟。」

    女子就沒接話了?

    老者看向打算繼續聽下去的蕭寧涫目光和善勸道,「你啊!本是皇子,哪有占著百姓要看病的位置。今天還未到結束,還請大皇子離開,不要打擾我們繼續診斷。」

    「…好。」蕭寧涫起身退後一步,下一刻就有一個人坐上有些虛弱的說著自己的難受。蕭寧涫心想這可是要逼客啊!

    退出這裡,又看一眼那個女子,心中有點不同,可看著外面落霞直進,美得頗是不可收拾,一朵欲壓另一朵,鑲著金邊。

    今日的布粥也算從晌午開始,蕭寧涫一直在周邊轉悠,直到聽聞知府他們過來才回了馬車坐了一會兒,現在又出了馬車,神情雖然沒有秦篤那麼嚴重,可隱隱也有了難受,貼身侍衛來後,蕭寧涫有點撐不住,「回馬車去。」

    「是。」

    聽聞這些的人重新放下自己手中的碎布,沒睜開的眼睫毛一顫,老者笑容不變,「怎麼了?是遇見那個思念的人了?」

    「沒有。」女子還是那樣果斷。老者笑笑,低聲變成大聲,「徒弟該醒了,您不是該…」

    「該讓她認吾為師傅?呵,吾從不愛勉強。」女子慢慢睜開眼睛,異色中閃過美麗的光度,雪白色的睫毛一顫後,恢復以前面無表情,「何況…吾從沒想過扯進去。」

    「哈哈,也是也是。是老夫的錯啊!忘記您的身份…老夫的徒兒看來沒法認您這個厲害的人為師傅了。」老者說完,還有點惋惜感,女子不帶溫度的看著他一眼,又轉回去,頭上的碎發被微風捲起,聲音無情無欲的很,「吾交過她武功,卻不是她師傅。你不是知足?她尊你如父。吾沒什麼情感,帶不動她任何,只能害她。」

    「可是…那人畢竟是你的人。」老者說完後,也自己否認了自己,「也對,誰能算的清。好了…老夫果真是老了,腦子也不中用了。」

    扭身回去的時候,還有什麼攤子,只有一個空地。這時晚霞已經徹底落幕,天邊欲暗,壓制了所有的心,百姓也就陸陸續續歡笑著離開了這裡。

    旱災以來,這一天是最為難得的一天,很是祥和。

    拋去驚慌,拋去飢餓,拋去痛苦,拋去…

    經歷過太多太多的磨難,才得來了一時的和諧,家人朋友的相聚,那些難以說出的話重新綻開的笑容,真的很讓人覺得可貴來。

    加了一層厚衣的蕭寧涫又一次出了馬車,他手中拿著一碗與今天布粥一般的白粥而已,一邊黑衣的暗衛立於馬車頂端四處查看是否有危險,蕭寧涫隨意看了一眼,喃喃自語,「只願世間祥和,只願…」

    女子的容顏還是待在心頭,蕭寧涫一時難以拋去這個,只是笑笑,「你也安好。」

    亦是無悔了。

    ***

    游魚戲水,一顆透明的珠子從袖中慢慢滾落到手心裡。

    低語交纏相織成纏綿悱惻的情話,伸出自己的玉指一點點從下巴輕婉留戀的路過秀氣的鎖骨滑落在肌膚以下,背部一處金紅色條紋組成的鳳凰低語鳴叫,彎頭折腰似是在思索什麼,藏青色紋色透著黑色的圖案,笑的輕輕,更多是空靈,「…什麼是最難的,卻最為輕而易舉的東西。」眼角的魅態逐漸加深,「只有一個——」

    「主子。皇後娘娘,來了。」

    「來了?」這次沒有什麼失色的唇,哪點都是紅色的誘惑,「跟母後說…笛悅胸口煩悶,已早時歇息了。」

    竹眉在門外猶豫了一下,為了自家主子,竹眉還是咬咬牙轉身離開去給皇後娘娘說這件事情。

    她不能害她的主子。

    「只要你是這裡的人,就永遠記住…不要違背你主子的任何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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