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嫌疑人
小說: 阿狄麗娜之死 作者:季厘之 字數:2386 更新時間:2020-02-11 05:16:07
溫別把電話放在一邊,去找了雷斯警長。那邊正好結束,雷斯警長匆匆去了辦公室聽電話,溫別沒有進去,而另外一個警員把做筆錄的那位先生送了出去。
再回來時卻是愁眉苦臉的朝溫別說:「這位羅伯斯小姐可真是個交際花,要是想從她認識的男人下手真不容易。」
「有什麼線索嗎?」
溫別問。
同事把記錄本遞給溫別。
第一位談話的是葉塔小姐,和羅伯斯一樣是賣酒女郎,她們的關係密切,羅伯特有時會去葉塔的屋子過夜,葉塔說,通常羅伯斯和家人說和她在一起時,都是她和男人幽會的借口,那些男人基本都是光顧她生意的顧客,大部分是路過小鎮的生意人,口袋裡有幾個小錢,又想要來一段沒有後顧之憂的露水情緣的男人。羅伯斯很少和小鎮上的異性發生i關係,因為會對羅伯斯舅舅一家造成影響。而且鎮上的男人大多沒什麼錢。她還知道,酒館的坎門一直暗戀著羅伯斯,但羅伯斯根本不喜歡他那種又醜陋又貧窮的男人,還有報社的阿農記者,有好幾次光顧羅伯斯的生意,但她不知道他們倆有沒有上床。
而他們的最後一次見面,是在大前天的晚上,他們在酒館裡交接班,之後就再也沒有聯繫過。
而回答在阿農的筆錄中。
這位記者說和羅伯斯沒有超出友情之外的任何關係,在詢問是否對羅伯特有感情時,也只是說道「我不會對一個賣酒女郎產生想法,我不是一個膚淺得只看外表的男人,否則就不會在報社工作。」
他說道,自己最後一次見羅伯斯是在前天晚上,他和一位朋友在酒館吃飯,點了兩杯酒和沙拉牛排,也交談幾句,不過是提醒羅伯斯不要冒犯他的朋友。
警員問:具體情況如何?
阿農便提到了一個名字,霍根。
警員問:他是誰?
阿農:是市長的兒子,在那天來參加國小的開幕式,下午報社要寫一篇報道,社長讓我好好招待霍根先生,所以我們去了文藝復興酒館,但沒想到羅伯斯居然想要勾引霍根先生。
警員問:你怎麼看出來是勾引的?
阿農:她那種女人還能做什麼,還說鎮上找不到這麼氣度不凡的男人,我怕她得罪了霍根先生,就出言制止了她,然後她就走了。
警員問:那霍根什麼反應。
阿農:當然是看不上這麼一個賣酒女郎的。
溫別看著談話記錄,甚至都能想像到對方那雙小眼睛裡流出的輕蔑神色。
當溫別走進辦公室,就看到雷斯警長正打開火機,點上煙。
「阿狄麗娜的血液里檢測到了毒品成分,我得去找撬開那小子的嘴巴。」
溫別知道雷斯警長要去找誰。
但他覺得按照警長暴躁的性格,沒準雙方會弄得比較慘烈。
但溫別沒想到的是,坎門是被雷斯警長拷著手銬提進來的,他沒想到雷斯警長不但可以提他的領子,也可以提起坎門的,坎門雖然看著不壯,但好歹個子高。此刻卻像個袋鼠似的,被雷斯警長扔到了審訊室里。
原來作為旁觀者看著一幕,是這麼地像喜劇片。
溫別跟了過去。把一杯茶放在了桌子上,雷斯警長瞥來舒服的一眼,然後朝那個頹喪的男人說道:「小子,你要是不想被槍斃,就老實招待,別跟我裝瘋賣傻。」
坎門的衣服皺巴巴的,臉上還要可疑的被揍的痕跡。不過這時候大家都會裝作沒看到。
「她死了。」
坎門低聲嘟囔。
「是的,那麼——殺人兇手是不是你呢?」
坎門的身體極大地一抖,他抬起頭,朝雷斯警長投來咬牙切齒的視線,似乎都能聽見他的牙齒和肌肉在打架。
「這些可都是在你的房間里找到的。」
雷斯警長把一疊東西灑在桌子上。
溫別看到上面都是阿狄麗娜的畫像,各種各樣,各個角度,可是很少有正臉,大多數時候,都是她的背影,側影,她對著其他人巧笑倩兮,眉目生盼。
而在畫像的背後,溫別撿起一張掉在地上的紙,背面用紅墨水寫著:「阿狄麗娜,是我的生命之光,欲i望之火。我要吞沒這光,熄滅這火。只要她屬於我。」
而另一張,則寫著:「我要將聖火點燃她的臉蛋,用鐮刀割開她的乳i房,將刑具塞進她的yindao里,叫她深受懲罰,隨我滅亡。」
「不是我。」
坎門垂著頭否認。
「來說說你是怎麼把在qiangjian她後將她殘忍殺害的,變態小子。」
雷斯警長一字一句地說道。
坎門像是受了極大的侮辱,要不是他的手被拷在椅子後面,我想他會激動地站起來,或者在雷斯警長那張臉上留下自己的拳頭。
「我為什麼要殺了她?」
他反問道。瞳孔地震。
「因為你得不到她,看著她和別的男人眉來眼去,受不了這種折磨了,就用低劣可笑的手法殺害了一個姑娘。」
而坎門聽了雷斯探長的話,只是咧開嘴,眼神痴狂地看著他們每一個人。
「警長,我為什麼要為了一個婊i子去承受牢獄之災?我的確愛她,我看著她是如何從一個純潔的少女墮落成一個人盡可夫的盪i婦,而我只愛她美麗的外表,也不會替上帝審判她的靈魂有多麼骯髒,她死了,我就不用再看著她對別人諂媚討好,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我獲得了解脫。」
「這是你的殺人動機?」
雷斯警長毫不動搖。
「不,那天晚上最後和她在一起的不是我。」
「哦?看來你的確沒有說實話,沒準是你的共犯呢,否則你為什麼寧願被我揍得滿地找牙還要嘴硬不開口?而現在,你是被我揍得清醒了還是更不清醒了?」
坎門像頭被激怒又拷住的公牛。而雷斯探長則像個鬥牛士。
「夠了,警長,我可以去投訴你侵犯我人格尊嚴。」
「那可不包括殺人犯。」
雷斯警長悠悠說道。
坎門譏諷地看著他們:
「你們這些自以為是的警察,冠冕堂皇地仗著正義和法律,實際上卻對一個無辜人i拳腳相踢,逼他說出對你們頭上的帽子有利的話,如果犯罪的是一個有權利有地位的人,你還會像現在這樣在這間破審訊室里拿著一疊根本不算證據的廢紙來迫不及待地定罪好交差嗎?」
「噢,如果你再說一句廢話,我會把你的嘴巴縫上,讓你永遠說不出了話。」
雷斯警長對應付這種不合作的「暴命」游刃有餘。
「我會投訴你!你等著!」
雷斯警長掏了掏耳朵,問溫別:「把針線拿來。」
只見坎門的神情慌張,對著雷斯警長破口大罵。
溫別說:「好的。」
就在他轉身要出去時,坎門大聲說:「是那個開著布加迪的男人,我不知道他叫什麼名字,但是我看見阿狄麗娜上了他的車!」
他一通說完,審訊室里靜的可以聽見針掉下的聲音。
雷斯警長露出一個滿意的微笑,站了起來,說:「很好,那看來不需要去買一盒繡花針了。」
坎門再次垮下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