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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狄麗娜之死

      溫別推門進去,看見艾爾伯塔坐在書桌後面,燈光像個放蕩的女人親吻他的眉毛,嘴唇,還有手指。而嫉妒和懦弱將他包圍。   「上校,要是我和你上床,你會喜歡我嗎?」   艾爾伯塔一如既往的冷淡。   「有可能。」   溫別深深吸了一口氣,絞緊了手指。像是做出了生命中最重要的決定,說道:「我決定要和你上床了。」   艾爾伯塔暫短的思忖後,矜持又高貴地挑眉:「謝謝。」      小可愛執著受x冷漠強大上校攻

    第六章 一封信

    小說: 阿狄麗娜之死 作者:季厘之 字數:2419 更新時間:2020-02-15 07:26:10

    在證明無罪之前,坎門都不能離開這裡。

    而這個小鎮,會開的起布加迪的人。

    不,也許沒有人會開這樣一輛招搖的車。

    所以,那個人只可能是——霍根。

    雷斯警長一邊回到辦公室,一邊拔打了一個號碼給地檢署,申請調查令。

    那邊很快就接通,然後雷斯警長簡明扼要地說出了自己的目的,提到了霍根的名字,然後等了幾分鐘,說:「希望你們儘快。」

    但雷斯警長看起來卻比打電話前嚴肅沉默。西落的光線透過玻璃,照在他粗糙的皮膚以及新冒出的胡茬上,他額頭和眼尾上細淺的紋路因此顯得更加明顯而多了分平易近人。他的胸口別著的警i徽在夕陽里閃閃發光,溫別不由自主地挺起脊背,但心情卻不因此輕鬆幾分。

    地警署的辦事效率很高,48小時之內,就給了伯納德局長回覆,是的。這通電話是從地警署的署長直接打到了伯納德局長辦公室那兒,而帶來的消息並非是搜查令,而是一個宣判以及一份郵件。

    上面寫著:

    阿狄麗娜·羅伯斯一案已進入結案狀態。州法醫鑒定科已經給出了最新的證明,死者是吸了過量毒品後溺水而亡。死者的屍體已於今早凌晨推去火化,她的骨灰擇日便會有警察送回來,請伯納德局長負責善後工作,地檢署表達最真摯的安慰之意。

    落款是:賽羅科州地檢署,X年x月x日。

    雷斯警長看著這張通知,嘴角一扯,把紙捏成一團扔進了垃圾桶,滿臉都寫著「這他媽的什麼鬼玩意兒」。

    但任何人都知道,這不是一個胡編亂造的垃圾,而是一紙有法律效力的正式的文件。

    溫別把他扔進垃圾桶的紙球撿了起來,慢慢鋪開。

    再次閱讀上面的字。

    他的神情很平靜,既沒有憤怒,也沒有羞恥。

    要憤怒只是那些在乎羅伯斯的家人,而要羞恥的是,是寫下了這個文件的人。

    他只是一個小警員,在這場終止的案件里,扮演了一個無關緊要的角色。

    「雷斯警長,要把坎門放走嗎?」

    一個警員敲了敲門,小聲詢問道。

    警長揮揮手,像趕一隻蒼蠅一樣趕走了這煩人的一切。

    溫別下班的時候,把那張皺巴巴的通知和所有整理好沒來得及發出的筆錄都放進了自己的背包里。

    雖然這樣是違反規定的,但前提是這一場記錄在案的案件,但是這些所謂的證詞,都會和廢紙一樣扔進攪碎機,碎的徹底。沒有人會記得這是一場謀殺。

    三天後,羅伯斯一家為阿狄麗娜·羅伯斯舉行了葬禮,因為死得不明不白,又因為解釋的無力,這場葬禮一點都不風光,反而像頭頂的烏雲一樣讓人壓抑。

    溫別代表警局去參加了這場葬禮,還有小鎮上的其他居民,大家都聽說了傳言,也都知道了結局。

    不論信與不信,誰都不會在死者的家屬面前多說一句,就好像塵封的骨灰被永遠埋進了地里,墓碑前卻放著還沾著露珠的鮮花,牧師在墓前做哀悼,企圖平息靈魂的怨恨,所有人都表情哀痛地聽著這亘古不變的詞,溫別在人群里看見了坎門和葉塔,所有人在靜默中接受了一條生命的離去,伴著眼淚,伴著同情。

    一場大雨結束了這個普通的葬禮。

    溫別回到家,他唯一的一件黑色襯衫被大雨澆得透頂,他只顧及去了浴室拿了一塊毛巾擦頭髮,就匆匆坐到了藤椅上,展開紙,拿起筆。

    他要寫一封信。

    一封也許一點用都沒有又或許會改變這一切的信。他斟酌著語言寫下第一行,

    ——致聯邦檢察院總檢察長:

    ……

    他將自己所能知道的信息都寫進了信里,又將證據謄抄了一份,再把那張地檢署發下的可笑的通知一起放進信封里。

    他要將這封信寄到聯邦檢察院,既然地檢署的人不敢調查,那麼聯邦檢察院一定會管。就像他們必須要聽地檢署的命令,而地檢署必須要聽聯邦檢察院的命令。

    溫別拿起傘,又衝進了大雨里,他走了很久才走到了鎮口的郵筒,剛好碰上來收信的穿著綠色寓意的郵差。

    溫別把信遞給他,他看都沒看都放進了放水的包裹里。

    溫別問:「如果寄到首都,大概要幾天?」

    郵差說:「最慢七天,快的話三天就到了。如果你很急,可以派發加急件。不過那要加點錢。」

    「多少錢?」

    郵差比了兩個手指頭。

    溫別把錢給他,他就走了。

    大雨下了三天,當小鎮烏雲散開時,街道上又恢復了往常的熱鬧,管道工忙碌地修復積水管道,每到晚上,酒館的生意又重新開始火爆,溫別路過一次,就在玻璃門上看到了一張招聘信息。溫別一直沒有等到聯邦的回信,他想最快此時信件也才到首都,而寫信給聯邦的人一定不止他一個人,就算每個州只有一個,那也夠檢察長看一天了,如果他運氣好,那麼就算檢察長立刻恢復,也要等到三天後。

    溫別這樣安慰自己。

    在酒館招到了新的賣酒女郎時,溫別也受到了聯邦檢察院的回信,他滿懷期待地回到家,打開信件,就看到了一張回信和一張車票。

    他看到信的開頭寫著

    ——致溫別先生。

    本院已收到你的來信,鑒於此案件的複雜以及證據保存的不完善,恐怕有許多細節之處無法在信件里表明,我院秉承支持聯邦憲法的尊嚴和捍衛聯邦人民的權利的宗旨,真摯邀請你親自來往檢察院,協助我院調查,查明真相。

    聯邦檢察院院長

    費伯南

    在信件的下面敲了一個大大的紅色印章,印章的圖案是一個老鷹嘴裡吊著一個天平,而老鷹的爪子上則抓著憲法。

    溫別又拿起了那張火車票,火車票的出發時間是明天下午一點半,從這裡到首都的火車,大概要坐三天兩夜。

    而他到了首都,至少也需要待十天才能回來。

    溫別當晚就收拾了行李,第二天一早就去了局長辦公室和他請假,他的年假有20天,這次一口氣拿出來,就像一口氣把工資花光一樣痛快。

    他告訴局長自己要去探望一個親戚,局長很痛快就批了假。

    溫別自從16歲來暮色小鎮,從來沒有出過小鎮,但是他已經了解過了去火車站的路線。

    他拎著一個20寸的皮箱到了火車站,過了安檢後便在候車室找了一個座位坐下。

    火車站的人並不多,溫別有些好奇地看過去,有叼著雪茄看報紙的中年男人,有哄小孩睡覺的婦女,有躺在椅子上睡覺的流浪漢,也有穿著精緻帶著寬大帽子的貴婦人。

    溫別從口袋裡掏出了懷錶,懷錶的一面是時間,另一面是莫蒂太太和他的合照。

    等到時間將近,火車已經停靠站台,大家陸續登上火車,溫別觀察著火車的內部構造,左手邊是一條筆直的過道,右手邊則是一個又一個開放式的包廂,包廂裡面有四張床,兩兩相對。

    當然,也有座位的,而溫別的票則是卧鋪。

    他找到了自己的床位,把行李箱推進床底。過了沒多久,火車便發出一聲尖嘯的轟鳴離開了站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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