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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狄麗娜之死

      溫別推門進去,看見艾爾伯塔坐在書桌後面,燈光像個放蕩的女人親吻他的眉毛,嘴唇,還有手指。而嫉妒和懦弱將他包圍。   「上校,要是我和你上床,你會喜歡我嗎?」   艾爾伯塔一如既往的冷淡。   「有可能。」   溫別深深吸了一口氣,絞緊了手指。像是做出了生命中最重要的決定,說道:「我決定要和你上床了。」   艾爾伯塔暫短的思忖後,矜持又高貴地挑眉:「謝謝。」      小可愛執著受x冷漠強大上校攻

    第七章 旅途

    小說: 阿狄麗娜之死 作者:季厘之 字數:2653 更新時間:2020-02-16 06:46:07

    在溫別對面是一對夫婦,之所以這樣說是因為他們看起來坐在一張床上,男人在整理行李,而女人好端端地坐在床上,她看見溫別,朝他露出一個溫婉的笑容。而他上面的床位則沒有人。

    火車駛出站台後,路過兩邊高度不一而筆直的樓房和環繞於城市周圍的高架馬路,還有遠處的青山,蔥蘢繁盛,天空變得高遠,棉絮一樣的雲悠然地在他們頭頂停駐,又遠離。

    列車員走到了他們包廂,微笑著說道:「你好,請出示身份證和車票。」

    「謝謝,祝您旅途愉快。」

    列車員笑容甜美地走向下一個包廂,她的背後突然出現了一個老太太,老太太穿著一身寬鬆的連衣裙,神情有些焦灼:「我想,能不能換個床位?」

    列車員小姐態度十分耐心,問道:「夫人,是發生什麼不愉快的事嗎?」

    老太太拿著自己的車票說:「說起來很不好意思,我年紀大了,我腿腳不便,爬不上二層。所以想來問問,有沒有多餘的空位?」

    列車員小姐拿過她的車票看了看,就是在隔壁包廂,她看到了這位老太太的床下面坐著一個黑皮膚的壯碩男人。

    她擺出了職業笑容,向這位看上去就不太好惹的先生交涉。

    溫別在隔壁也聽見了。

    「您先別急,我去別的車廂看看有沒有空位。」

    老太太坐在走道的座位上。

    溫別走到了她身前,說道:「夫人,我是一層床鋪,而且我下車比您晚,可以和您換。」

    老太太手握著皮箱,朝他感激地道謝。

    「上帝保佑你,善良的孩子。」

    溫別提著皮箱走到了隔壁包廂,將皮箱放上頂層置物架,然後爬上二層。

    這次他對面是一堆彼此不認識的男女。

    到了晚上,溫別要了一份蒸餃,是玉米豬肉餡。

    他漱口後就躺回了床上,在火車搖搖擺擺地前進里,也迷迷糊糊地睡著了,雖然被子有些潮濕,但是在夜晚溫度低的時候,也可以勉強取暖。

    他沒有睡多久,就被一窗外照進來的光和呼嚕聲吵醒。他看見下鋪的女人整個人都鑽在被子里,也許睡著了,也許沒有。

    他翻了個身,習慣性地把被子拉到下巴,然後聞到了一股腳臭味。於是又馬上放下。

    直到火車又慢慢開始前進,溫別往窗外看了眼,一望無際的田野和孤寂的鐵絲網。

    他有點想上廁所,下了床,才發現下鋪沒有人,也許已經下車了。

    溫別走過一個又一個包廂,過道上沒有人,而包廂里的人幾乎都睡著,也有個別的床亮著手電筒筒的光在看書。

    溫別終於看見了廁所,但那裡並不是空無一人,而是有兩個人靠在一起,在飛快略過的光影里,溫別看見了背對著他的男人手臂上的紋身。

    他看見一小包東西在兩個人之間傳遞。透明的袋子,裡面是白色的粉末。

    溫別在他們走出來前躲進了最近的包廂,剛好有一張空位,他直接躺了上去,面對牆壁。

    直到腳步聲經過他,再越來越遠,溫別才鬆了口氣。

    但是他只聽到一個人離開的腳步聲。

    在溫別等待另一個人的動靜時,一隻手按上了他的肩膀,溫別一驚。就聽見一個聲音有些好笑地說道:

    「嘿,哥們,你睡錯床了。」

    他立刻從床上下來,也沒看清對方的長相,匆匆離開了這個包廂。

    幸好火車不是只有一個廁所。

    溫別回到包廂時,那位黑皮紋身先生已經四仰八叉的睡了,而呼嚕聲也停止了。

    他脫掉鞋子,往上爬,冷不丁被踹了一腳梯子。

    「小母狗,再搖你的屁股,我就在這裡幹i你。」

    那人在黑暗裡睜開眼,比了一個下流的手勢,又閉上了眼睛。

    溫別迅速爬到了床上,用被子把自己裹住,一動不敢動地到天亮。

    而早上溫別就感覺到了和昨天截然不同的氣氛,大家都似乎很避讓這個紋身先生,包括打呼嚕的男士,只是沉默地坐在床上啃餅幹,而下鋪的女人則是一直縮在被窩裡。

    溫別需要洗漱,上廁所,吃飯,就必須要下來。

    但是他很怕又聽到這位紋身黑皮先生口吐芬芳。

    如果他有雷斯警長的體格,一定會在廁所門口就把這人抓到列車室,但是現實卻是殘酷。

    當他飛快地下床時,就感覺到了一股不善的視線從他的頭掃到腳。或許在腳上還流連了幾秒。

    溫別裝作沒發現,套上鞋子去了洗手間。

    他回來時,就看到黑皮大哥手上捏著一隻襪子,他還沒感嘆對方居然有聞襪子的詭異癖好,突然產生了一股莫名熟悉又驚悚的感覺。

    這隻襪子,為什麼那麼像他的?

    他往自己床上一看,又把被子掀開,翻來覆去沒找到脫下的襪子。

    溫別站在床梯上,告訴自己,只是一雙襪子而已,他箱子里還有。

    他爬上床,從箱子里翻出一雙新的襪子,穿在腳上,而對面的呼嚕大哥臉上露出震驚又噁心最終又不敢說什麼的表情。

    他從包里翻出了一包餅幹,扔給了溫別。說道:「忍忍吧,火車上的伙食的確不怎麼好吃。」

    溫別拿著餅幹,說了聲「謝謝。」

    就在火車再一次停靠站台時,那位紋身大哥下車了。他只背了一個單肩包,走之前還捏了一把溫別的腳,那雙黏膩的手幾乎可以包住溫別的整個腳,而他顯然用勁不小,在溫別的腳踝上留下了四個手指印。

    「後會有期,小母狗。」

    陰陽怪氣地告別。

    溫別看著自己的腳,表情嚴肅。

    而對面那位一直啃餅幹的大哥,連餅幹都不啃了。

    「你沒事吧?要不要吃塊餅幹壓壓驚?」

    溫別搖搖頭。

    呼嚕大哥狠狠地拍了下大腿,義憤填膺地說道:「這種渣滓就應該判死刑!我前兩天還看報紙上說,居然有議員提議要撤銷死刑,我看他就是沒吃過人間疾苦,才會把自己當成聖母寬恕世界。」

    他看向一臉懵懂單純的溫別,滿面光輝地說道:「聯邦當年就是靠著強硬的軍事力量贏得戰爭,但近些年那些酒囊飯袋的官員越來越貪生怕死,在罪犯面前,居然一次又一次妥協,軍人的骨氣都被磨滅了。要在幾百年前,光是膚色就可以讓那個黑鬼槍斃一百回。」

    溫別考警校的時候,自然背過憲法條例。

    他知道聯邦建立之初,推崇嚴刑酷罰,就連偷竊罪都需要判十年監禁,在那時,軍方的地位要遠高於行政部門和法務部門,但隨著戰爭平息,人民修生養息,禁不起刑法的壓迫,開始大規模抗i議,於是議院只能修憲,並且養成了每兩年開修憲大會的慣例,而法律也隨著行政能力的加強而變得越來越「文明」。

    至少不用因為偷一塊麵包而面臨監禁罪。

    但這位呼嚕先生,似乎是個憤怒小鳥。還是個種族歧視的小鳥。

    「如果無論是盜竊還是殺人,殺一個人和殺十個人都一樣判死刑,就能制止犯罪了嗎?」

    溫別認真地說道。

    雖然覺得哪裡不對,但呼嚕大哥堅持己見:「法律就是要殺雞儆猴。」

    「那按照你的邏輯,原本一個人只想做搶劫犯,但他知道無論他搶劫還是殺人都是獲得同樣的判決,他會把每次搶劫都變成殺人。」

    「……」

    呼嚕大哥啞口無言,隨後又強撐著面子地說道:「我看火車也快到站了,你是要去哪裡?」

    溫別沒有戳穿他轉移話題的目的。

    說道:「首都。」

    「去旅遊?你還在讀高中,還是大學?」

    「嗯。」

    呼嚕大哥轉頭換了姿勢睡下了。火車上除了聊天,看風景,就是睡覺。

    溫別到站的時候,呼嚕大哥又睡著了,一陣陣呼嚕從他嘴裡發出來。溫別有些好笑,除了第一晚,這位呼嚕大哥應該過了飽受折磨的兩天,希望下一個上車的人,不會因為呼嚕聲而作出一些野蠻的舉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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