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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教主大人在上

    古人曾作詩,「長風幾萬里,吹度玉門關。」 後半生我終於覺得這是個好名字。 內容梗概:公主是洛國唯一的公主,但無才無德,運氣也不怎樣。她喜歡過很多人,從流離失所前到國破家亡後,一直如此。 後來她終於知道,這些乃因為前世時太過惡毒,被太多人詛咒。 然而 固然 但是 一樁孽緣,前世今生 回首向來蕭瑟處,也無風雨也無晴 ――當一個人開始明白世界不是她一個人的時候,她就要學會獨自長大

    序 萬人非你 (三)

    小說: 教主大人在上 作者:唐见怪 字數:2462 更新時間:2020-02-21 14:56:16

    皇兄不想傷我的輕功,故而他給我用的並非是洗髓一類,依照很多年前在雲水的些微記性,唯一能夠發揮與洗髓一樣表現功能的只有一種藥,幻夢。

    我旁敲側擊著詢問過皇兄,他說不認識雲水的人,並不知道我說的東西。所以雖然疑惑神醫谷中也有這樣坑人的奇學,卻從來沒有機會驗證。但事到如今,也只好求上蒼憐憫,碰一碰運氣。

    幻夢之不同於洗髓,因其不管效果多好,總不過似幻似夢。

    皇兄是個溫文爾雅的人,他說的話全部都是對的,只是我慢慢的意識到一點,雲水的武學雖殘暴險惡,卻終究抵不過人的心懷不軌,而這個世上,擁有力量,才能守護好自己的東西。

    皇兄已經不在了,近戰一觸即發,不管顧子思出於什麼樣的心態說的話,不可否認他說的很對,我這樣的身體,確實沒什麼用。

    而我風塵僕僕前來,不是為了觀戰的,所以我只能收拾收拾,衝破這藥物的禁錮。雖然明知道自己學藝不精,但是只要能恢復一點,便自有一點的希望與辦法。

    幻夢是教中用以懲罰的毒藥,這毒藥的藥性類似於將丹田蒙蔽起來,隔絕對氣息的感知與調控能力。

    衝破這藥性所需要內力巨大,且需要極其精純,所以如果隨便藉助外來內力不僅不能解毒,還容易給本體增加新的創傷。

    我自己坐在床上打坐,試探揣摩了良久,還是覺得先前蘇葉酒醉時候那一段輕功使得很好,各個方向都可以作為借鑒。

    當然除了副作用大一點,但是幻夢這種類似於足以剝皮抽筋的疼痛都已經過去,那副作用對我也似乎並非難事。

    且現在我就在床上,又是大半夜,不管多難,明天的太陽一升起來,就是新的一天了。

    我做了這決定,卻還是不能放心,只害怕顧子臻又來找我。他大概不知道我瞞著他的這些事,只是我覺得他絕不想我練這種功夫。

    只因顧子臻這個人,他一向坦蕩磊落。

    力氣耗費實在有些大,站起來也很難受,便幹脆在床上打坐,半睡半醒的提著精神等到天黑。

    我沒有等到他。

    好吧也算是我很傻了,他白天自然是軍務繁忙,長春峰下那樣多得軍隊虎視眈眈,隨時有可能衝上來,晚上倒是還有點可能等到。

    但我再等真的成累贅了。

    整理好心緒正要安心打坐,簾子忽然掀開了,果然還是會來的嘛,我心中暗喜,等著他湊近想給他一個驚喜。

    卻聽見那腳步聲在屏風後邊停下來,「姑娘,這是飯菜,主上有令,姑娘早些用膳早些休息。」

    那人說完,似乎又鞠了一躬,轉身要走,卻又邁不出步子一樣,我心中有些失落,還是叫住他,「主上在哪裡?」

    我其實只是問問,絕沒有興師問罪的意思,但那軍士卻似乎很忐忑,「主,主上在處理軍務,說請姑娘先休息。」

    「哦。」我自然知道這不是顧子臻的原話,但我向來知足,若有人願意好好的騙我,便何妨承了這人情,也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那兵士聽我回答,又道了一聲告辭,轉身就走,這一次走的沒有半點猶豫。

    我服了藥,然後將近黎明時被顧子臻吵醒。

    先前一向覺得他聲音很好聽,總是清澈的溫和的,似乎怕驚動什麼一樣,但這一次截然不同,昏昏沉沉的疼痛里,他的聲音悶雷一樣將我拉出來,竟有些嘶啞可怖。

    我微微眯著眼睛,入目一片黑暗,可是借著他胸懷的觸覺,只感到分外安和。

    他總是這樣幼稚,但凡丁點困難,總不會扔下我一個人受著。

    實際上我那樣深切的感恩他這樣的幼稚。

    他倒是沒有再喊,我也不願意起身,便趁機調理了一下內息,只覺得果然平順了許多。

    我心裡實在歡喜的厲害,看吧,他只是想要氣走我,實際上總會來看我的。

    儘管我也不知他因何能對我此般縱容。

    我伸出手去摸他的臉,本來想要出其不意,卻不想摸到一手濕意。

    頓時有些慌忙抬起頭來,依舊什麼都看不見,然後我聽見他說話,如同拖著沒有氣的車輪子的嘶啞聲音,他道,「你又嚇我。」

    原來他早就知道我醒了。

    可是我沒有嚇過他,我是想要解釋的,開口發現自己也不能言語,用了好半天的氣力,只能說清楚一句話,我說,「對不起。」

    胸中升起一股血腥氣,我覺得想哭,將手收回到自己臉上,卻是一片粘膩,於是下意識的鑽進他懷中,有一種很深刻的錯覺,彷彿只要躲開那些血污,就可以將這安穩一直維繫下去。

    中午時我神清氣爽去找他,他原本起身想攙扶我,卻見我步履輕盈,著實吃了一驚,他說「你身子好了?」

    我漫不經心的點一點頭,「時日到了,自然就好了,沒想到皇兄連用藥都很有準頭。」

    他低低的笑起來,轉過頭去不再言語。

    我湊過去,「我已經好多了,不會再當累贅,我要跟你同生共死。」

    顧子臻仍然笑,「你就是個累贅,還逞強,乖乖呆在帳中等我回來就好。」

    真是讓人咬牙切齒,「你信不信我打的過你。顧子臻一臉漫不經心的處理軍務,他還是這般沉得住氣。

    「信啊,」他說著抬頭看我,頗為無辜輕蔑道,「但是現在不信了,你都不是公主了。」

    我聽他這話里很有些意思,「我是公主你就打不過我,你是在讓著我?」

    他拿筆的手頓了頓,沒有說話,我覺得好笑,「嘁,你那時候又不認識我。」

    隨即我又有些難受,這樣好的人,為什麼不讓我早一點認識呢?如果能早上一點點,也許我就更知足了。

    顧子臻將手中的筆放好,抱著我笑起來,「你說的對,果然還是夫人最了解為夫。」

    我這半生未得安穩,這一句便十分令人動心 ,我道,「你到底是不是要娶我?」

    「當然要娶你,除了你,我這輩子誰都不娶。」他說的信誓旦旦。

    「好啊,你說的?」

    「當然是我說的。」

    我起身隨手拿起紙筆來,頗為嚴肅的做好文書,自己將名字寫好,又將筆遞給他,看他游龍走風一樣的名姓與沈長風三個字挨著,心中只覺得十分愜意。

    「好了,我們是夫妻了。」

    顧子臻哈哈大笑,頗為應景的將那一紙文書小心收拾起來。

    我眯著眼睛看他動作,聽他說話,半晌問他,「夫妻是不是應該有福同享有難同當?」

    他愣了愣,隨即笑開,「當然是這樣。」說著將桌子上的一堆文書全部推到我眼前,「夫人請過目。」

    我也就得意的張牙舞爪起來,但實際上誰都知道這些文書已經沒什麼用了,如今我們宛如砧板上待宰的羊羔,能活多久全看敵軍將領的心思。

    而如果對方不在意時間的話,也完全可以兵不血刃等著我們彈盡糧絕,自然消亡。

    從常寧於我說這件事,到如今我站在這裡,已經整整三天,且依據來的時候所見,我猜測大概人家真的是這個心思。

    人為刀俎,這是顯而易見的事情,一般這種情況下,突圍是唯一的辦法,但是我看著顧子思的營帳不多的殘兵敗將,覺得突圍,也不過是加快全軍覆滅的一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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