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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丹心行遠路

    不正經文案: 還珠使秦庸奉新皇之命到下邳城辦事,卻看到自己家未來的童養媳宋芝瑤在宋家宅子的牆根兒撩起裙子站著撒了一泡尿。 宋芝瑤:「哪來的登徒子偷看小姑娘解手?還要臉不要?」 秦庸看著還在冒熱氣的濕漉漉的牆根兒,有點恍惚。 宋芝瑤:「喲,還挺俊的。」 假裝正經的文案: 下邳城人人皆知宋家金玉其外敗絮其中,誰知宋家居然把自家女兒賣給還珠使當童養媳去了。狗屁童養媳!只有秦庸知道,自己根本不是養媳婦兒,是在養兒子啊! 偏偏他這便宜娘子一副香軟乖巧的皮相,一張口的渾話能把人氣個倒仰。 好不容易把混小子拉扯大,卻再也捨不得放手了。唉!只能當眼珠子寵了呀,還能離咋地? 前期穩重腹黑後期病嬌陰鷙攻×前期純良後期不按常理出牌騷話受,攻在下一盤很大的棋,受一出現把所有人的路數都打亂了。 顧之遙:呵,下棋?不存在的,給爺爬!

    第2章 褚家女齊州歸寧,錢多多領罰抄書

    小說: 丹心行遠路 作者:绯雀大人 字數:2916 更新時間:2020-02-26 17:01:10

    今天不是個天朗氣清的日子,太陽一直含羞帶怯地躲在雲後面,日頭越發烏沉沉地,讓人提不起興緻。

    而這風,夏日炎炎時它怠惰出來施捨你點涼意,這個時節,更別提現在才出正月,西北風打著捲兒把房頂上的雪沫子一道送下來往你臉上招呼。

    褚府大門口,一名美婦人身著青灰色馬面裙,上身一件月白色立領斜襟長襖,外罩墨綠色披風,舉手投足端莊大氣。

    婦人保養得當,生得一雙風流無雙的瑞鳳眼,眉宇間卻有一抹濃郁的哀愁,以至於眉心都生出些許川字型的細紋。

    「誠……庸兒,你此去定要多加小心,遇事不可冒進,立不了功便不立,娘只想你平平安安回來。」婦人為秦庸披上斗篷,眉宇間的憂愁更甚,正是秦府的太太褚琅。

    秦庸此時的神情也柔和了很多,不似在面對秦正齊時那般咄咄逼人,眨眨和褚琅別無二致的瑞風眼,語氣輕鬆道:「太太又想些什麼有的沒的了?不過是代聖上尋回長公主,定當全首全尾地回來,總不至於找不到人皇上就要了我的腦袋。」

    褚琅忍不住笑出聲:「就你會逗我開心。」言罷,褚琅的眉頭又皺了起來:「左右這差事也是要接的,你何苦與你老爺置氣,娘不回來也不礙事的,畢竟是正房太太,老爺再偏疼賢兒總也不會虧待了我。」

    「這不是讓太太回來養養身子麼?」秦庸不欲讓褚琅知道秦正齊與秦賢的腌臢事,岔開話題道:「太太不是想吃齊州的點心了?這回可以讓小廝日日去醉仙樓買回來吃了。」

    「哪就那麼嘴饞了?」褚琅嗔道,又囑咐秦庸天冷加衣,按時喝藥雲雲,最後疼惜地摸了摸秦庸額頭包紮起來的傷口,才與兒子依依惜別。

    皇上這道還珠令下得很急,秦庸接了旨第二日便動身了。

    正如他與秦正齊所說,秦夫人隨行,大約在官道上行了六七日,方到了齊州外祖家,在齊州歇了一日後便要動身往南趕。

    先帝還在時,褚老將軍便已告老多年。

    褚老將軍在先帝奪位時有從龍之功,領兵打仗那一套很有些才華,但褚老將軍為人很圓滑識趣,早早便卸甲歸家。

    後來朝堂動蕩,當年的老將軍們野心漸長,唯有褚家能榮華富貴到如今,也是因為褚老將軍知道什麼叫兔死狗烹。

    如今新皇登基,其實褚老將軍暗地裡也是出了些力的,新皇似乎隱隱約約想要褚老將軍回京只是箇中原因錯綜複雜,宗親們也都虎視眈眈,此事只能暫緩。

    這個節骨眼,自己不在秦府,他是不可能留褚琅一人在家的。

    知子莫若父,先帝駕崩前,本屬意於大皇子,可大皇子太心急了,竟在先帝的飲食中動了手腳,先帝臨終立了旨意命四皇子即位,大皇子則被賞了漠北的封地,無詔不得回京。

    四皇子也就是新帝曾隨外祖學兵法,外祖自然要對他有所助益,而秦正齊之前一直是大皇子一派的。

    新帝即位後一直有意地冷待秦家,此時如果自己不在,褚琅無異於就是秦正齊用以掣肘褚老將軍的人質,秦家與褚家面和心不和已是公認的事實,若不把褚琅送回來,新帝不可能對褚老將軍完全放心。

    呵,想與褚家作一條船上的螞蚱?他秦正齊想都不要想。

    馬車晃得人頭暈,秦庸靠在靠墊上揉揉眉心,闔上眼思索著已知的消息:

    當年婧明公主隨駕微服出宮,在上元節逛花燈會,當時先帝帶出來的皇子公主有十餘人,只有婧明長公主不見了,且先帝身邊暗衛眾多,公主遺失卻沒有驚動任何人,連公主的乳母常氏也跟著一同失蹤了,這不是一件很尋常的事。

    先帝回宮後,眾人才發現公主和公主的乳母都不見了,也就是說二人失蹤之時是躲過了所有暗衛和侍衛的,那麼只有兩種可能:

    要麼是常氏起了異心拐走了婧明公主,要麼是宮中有什麼人把常氏和公主一併擄走了。

    常氏一介女流,宮中的教養媽媽和乳母選擇又向來謹慎,出身應該是沒問題的。

    也就是說,如果是第一種可能,常氏定然是得了什麼人的授意,有人接應她。

    不管是那種可能,公主必然不是走失的,且背後的主謀,很有可能是某位娘娘,某位皇子公主,甚至先帝自己都脫不了幹系。

    示意眾人停下來休整,秦庸敲敲窗框:「影二。」

    「主子。」一人自窗戶翻進來,單膝跪在車內地板上,樣貌並不很英俊,有點大小眼,但是態度卻畢恭畢敬。

    即便秦庸向來情緒不甚外露,也忍不住眉頭一跳:「你跟著皇上時也是一天一張臉?」

    「回主子,在宮中每日都是在房樑上當差,人皮面具派不上什麼用場。」

    秦庸:「……」

    影二:「主子?」

    秦庸深吸一口氣:「無事。當年的線報,婧明公主最後一次可能在哪裡出現?」

    「回主子,蘭陵。」

    「蘭陵……」秦庸思忖片刻,又問:「這麼多年只是走訪了蘭陵?周邊的城鎮還有鄉下呢?」

    「回主子,周邊的城鎮都搜過,在人牙子市場探到過,曾有個人牙子買下兩個年紀與常氏和婧明公主差不多的女子。」

    「那個人牙子呢?」秦庸估計這人許是死了,既然影二給了自己這個消失,就一定是正確的線報,可如果抓到了這個人牙子,婧明公主和常氏早就被尋回了:「死了?」

    「是,主子,在下邳和郯城之間,暗器。」

    果然。

    「接下來去下邳。」秦庸吩咐完便不再說話,靠回靠枕上閉目養神,影二拱了拱手,翻出馬車,兩個小廝一個端著藥盒子給秦庸的額頭換藥,一個給秦庸的腿蓋了被子。

    ——這兩個小廝是皇上賞的,是一對兄弟,換藥的這個不大愛講話,是哥哥,名曰錢多多;給秦庸蓋被子的年紀尚幼,名曰錢滿滿。

    兩兄弟是總管太監錢公公的義子,是一對親兄弟,一路上照顧秦庸很是盡心。

    影二和錢氏兄弟都是皇上賜的人,故此秦庸見影二時並沒有讓錢氏兄弟退下去。

    「公子……」錢滿滿忍了忍還是沒忍住小孩子家的好奇心,問到:「公子為什麼去下邳不去郯城啊?」

    「郯城是回蘭陵的方向。」秦庸睜眼:「把常氏和婧明公主賣了後就被滅口的人牙子,應該不是知情者,要跨城賣人的人牙子,有他習慣的生意路子。那麼他很可能賣了手裡的人,就要回蘭陵去買其他的,這種人也叫倒兒爺,專門賺買進和賣出的差價。官府在城裡搜查婧明公主的下落,兇手不會在城裡就下手,未免夜長夢多,應該會在人牙子一出城就找機會滅口。」

    錢滿滿點點頭,不再說話。秦庸看了錢滿滿一眼,繼續閉目養神,錢多多手中一頓,回頭道:「滿滿,去外面看看公子的藥煎好沒有。」

    錢滿滿答應了一聲,掀開車簾子下了馬車。

    錢滿滿一走,錢多多臉色慘白,撲通一聲跪了下來,秦庸睜眼挑眉看向錢多多。

    「公子,」錢多多穩了穩才開口:「舍弟年幼無知,無意於打探些什麼。公子,我們是簽了死契的,皇上把我們兄弟二人賜給了您,我們兄弟二人才不用像義父那般凈身入宮,我們……若公子不放心,等回京讓我們去幫您看田產都行,別……」錢多多似乎有些說不下去了,吸了口氣才繼續道:「不然公子把我送回去,別把滿滿送回去,行嗎公子?」

    秦庸沉默了半晌才開口:「你是怕你弟弟被送回去?」

    錢多多點了點頭:「是,公子,其實去年奴才就該入宮了,要不是發了疹,也不會有今日。秦府的下人們都懼怕公子,其實公子從未苛待過下人。奴才和滿滿都簽過死契,如今就是公子的奴才。錢公公如今年紀大了,皇上也在提拔新的公公,若公子將我們送回去,宮中沒有義父,滿滿的性子怕是活不長。」錢多多磕了個頭:「更何況,被公子送回去,皇上也不會饒了我們兄弟二人,奴才賤命一條,可終究還有這麼一個兄弟,奴才不能看著他……」

    「既然只有這麼一個兄弟,你更該好好教導他,」秦庸從邊上暗格中抽出一本《水經注》,在膝上攤開:「還能在身後護一輩子不成?晚上自己去代你弟弟領罰。」

    錢多多愣了一下,又磕了兩個頭才站起來。

    ……

    到了晚上,錢多多領了罰--抄寫《九章算術》一遍,有些迷茫:領罰不是領板子麼?公子難道喜歡罰人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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