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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丹心行遠路

    不正經文案: 還珠使秦庸奉新皇之命到下邳城辦事,卻看到自己家未來的童養媳宋芝瑤在宋家宅子的牆根兒撩起裙子站著撒了一泡尿。 宋芝瑤:「哪來的登徒子偷看小姑娘解手?還要臉不要?」 秦庸看著還在冒熱氣的濕漉漉的牆根兒,有點恍惚。 宋芝瑤:「喲,還挺俊的。」 假裝正經的文案: 下邳城人人皆知宋家金玉其外敗絮其中,誰知宋家居然把自家女兒賣給還珠使當童養媳去了。狗屁童養媳!只有秦庸知道,自己根本不是養媳婦兒,是在養兒子啊! 偏偏他這便宜娘子一副香軟乖巧的皮相,一張口的渾話能把人氣個倒仰。 好不容易把混小子拉扯大,卻再也捨不得放手了。唉!只能當眼珠子寵了呀,還能離咋地? 前期穩重腹黑後期病嬌陰鷙攻×前期純良後期不按常理出牌騷話受,攻在下一盤很大的棋,受一出現把所有人的路數都打亂了。 顧之遙:呵,下棋?不存在的,給爺爬!

    第4章 秦大人拜訪宋府,濃煙滾滾鬧老嫗

    小說: 丹心行遠路 作者:绯雀大人 字數:3344 更新時間:2020-02-26 17:01:10

    翌日,秦庸上午先去拜訪了一下當地的縣官。

    還珠使奉旨南下尋找婧明公主本就不是什麼秘密,找當地縣官行個方便並不為過。

    秦庸在縣官面前端著一副不苟言笑的清高模樣,讓縣官出具了一封拜帖,用過午飯後不到未時便沿著昨日的路前往宋府。

    到了宋府,敲開大門時出來應聲的只有一名老管家,接過拜帖後狐疑地打量了秦庸一眼,道了聲等著便闔上門轉身進了院子。

    再過大約一炷香的功夫,門才再次打開,這次出來的人多了,一個看起來和秦正齊差不多年紀的中年男子,約摸就是宋老爺,身旁立著一名微微發福的婦人,應該就是正房宋夫人了。

    宋夫人邊上立著兩個女童,看起來比昨日見到的宋芝瑤要大一些,大一點的穿著翠綠色短襖,白底灰色裙瀾的馬面;小一些的穿白色短襖,鵝黃色馬面,外面還罩著一件翠綠色的比甲。

    一個像一棵蔥,一個像雞蛋,秦庸腹誹著:這宋夫人自己穿得花花綠綠活像只綠豆蠅也就罷了,怎麼兩個女兒也打扮得如此不入眼,活像一盤大蔥炒蛋。

    宋老爺一出來便極熱情:「久仰久仰,素聞還珠使雅名,還以為大人應該已過而立之年,想不到才年方十八,果然是自古英雄出少年啊!」

    「久仰什麼,本官接任還珠使之前,還尚未科考,也不怎麼出秦府,京城中尚且還有好多人未曾聽過本官的大名,想不到下邳城的宋老爺消息如此靈通。」秦庸嗤笑了一身,又道:「還有,本官今年十四,看來宋老爺消息有誤啊。」

    宋老爺呼吸一窒,笑容僵在臉上,拱手弓腰的姿勢還來不及收回,只能順勢又做了兩個揖方才直起身。

    他原以為眼前這少年看起來年紀尚幼,怕不是個羊質虎皮。

    少年人嘛,總是虛榮的,指不定自己這馬屁拍得順溜,對方隨意留下點禮物或賞錢就夠自己吃喝個把月甚至小半年了。誰知對方是個軟硬不吃的,還這般「會聊天」。

    氣氛有些僵,秦庸的目光好整以暇地在眾人臉上一一掃過:宋芝瑤不在。

    宋夫人有些心急了,暗地裡拽拽宋老爺的袖子,宋老這才反應過來,擦了擦汗請秦庸等人進府。

    秦庸踱進院中,打量了一眼院內布置:除了宋氏一家五口,還有個老管家也跟在一旁點頭哈腰,而宋芝瑤和昨日影二看到的老婦人都不在場。

    院中看起來久未修繕了,牆內和牆外一樣爬滿了霉斑,但地掃得幹凈,假山倒了,露出一塊幹了的泥巴,地上的土坑也看不出濕潤的顏色,應該是倒了很久了。

    再向前走,露出前廳,前廳門口擺著六個大花盆,四個白瓷的,兩個瓦的,白瓷的裡面花已經沒了,瓦盆里倒是還有些植物,仔細一看,是栽得蒜苗。

    宋夫人發現秦庸在看自家花盆,窘迫道:「秦大人見笑了,那是、那是煙兒種的水仙花,天氣還冷,沒開花。」

    秦庸挑了挑眉,沒有答話。

    當他是四體不勤五穀不分只知道死讀書的蠢材麼?水仙和蒜苗他還是分得清的。

    宋老爺不管這些內宅的事,不明白怎麼好端端地突然提到了瓦盆里的花,莫名其妙地看了宋夫人一眼,宋夫人只得尷尬地陪笑。

    秦庸把宋夫人的反應收入眼底,覺得還是自己的娘親更好。

    褚琅在秦庸還小的時候就曾送過秦庸小花盆,種的也是蒜苗,秦庸不覺得花盆裡種蒜苗有什麼不好,倒是宋夫人的反應怪有趣兒的。

    種蒜苗的顯然也不會是正房所出的這兩姐妹,兩個小丫頭被養得白白胖胖的,看著就不像是會幹活的樣子,想讓宋家老大種顆蔥,沒準挖個坑把自己就填進去了。

    進了前廳,眾人落座,宋夫人對大女兒使了個眼色,宋家長女點點頭退出前廳,片刻托著個托盤過來給眾人看茶。

    宋家大女兒端著個茶盤,卻端也端不穩,看得宋夫人心驚肉跳。

    好不容易給秦庸和宋老爺擺上茶盞,倒茶的時候還險些把茶水倒在秦庸的手上。

    錢滿滿只覺這家小姐平時是有多懶,這點倒茶的伙活計都做不好,幾乎忍不住衝過去奪了茶壺幫自家公子倒茶,奈何臨出門公子已經給他安排了別的任務,此時衝動不得。

    算你好運啦!錢滿滿想,如果不是有要緊事,真的要好好臊白臊白這位大小姐。

    秦庸面色不變,卻也沒有喝這盞茶--茶水滿的都快淌出來了,他瘋了才會去用自己的手體會一下茶盞有多燙人。

    宋大小姐見秦庸一直打量著自己倒得茶,也知道自己沒做好,難為情起來,放下茶壺絞緊袖子看著她娘不說話。宋夫人嫌她丟人,慌忙把大女兒叫回身邊去。

    秦庸這才移開盯著茶盞看的目光,掃了錢滿滿一眼,錢滿滿會意,上前一步道:「少爺,臨行前不是剛請郎中看過,要忌口不能飲茶嘛?奴才看時辰也差不多了,不如奴才去給您煎藥,讓哥哥在這伺候著。宋老爺,可否麻煩您行個方便?」

    宋老爺自然是方便的,忙道不麻煩不麻煩,隨後使喚老管家帶錢滿滿去後院的廚房。

    秦庸配合地咳嗽一聲,道:「小僕年幼無狀,宋老爺見笑了。」

    宋老爺忙道:「哪裡哪裡,宋某宅內簡陋,大人見笑了才是。」心中卻在腹誹:道是個英俊少年郎,卻原本是個病秧子。

    這廂秦庸與宋老爺在前廳客套了幾句,便詢問起有關於婧明公主的事,看看宋老爺這邊有沒有什麼線索。

    另一邊錢滿滿跟著老管家到了後院,認清了廚房,便掏出一枚碎銀打賞給老管家:「多謝管家與我行方便,這個是我家公子賞你的,不必交與你家老爺。我就在這院子里煎藥就行啦,他們前廳人多人手怕是不夠,煩勞管家多看顧些啦!」

    老管家在宋家辛勞了半輩子,他來的時候宋家就已經落魄了,便沒有簽死契,自己在外面也有些活計。

    宋家從來沒有對下人這般大方過,老管家驟然領到這麼多賞銀自然是喜出望外,直言秦庸公子世無雙,手下的奴才也都和別家不同,千恩萬謝地揣了銀子回了前廳。

    錢滿滿鬆口氣,能用銀子打發的人是最好對付的。

    後院的大大小小房間老管家都給他介紹過了,僕役房都空著,宋氏夫妻住正房,因為沒什麼下人伺候,兩個嫡女便合住一間,老管家晚上不住在宋府,而關於庶女和那個老媽媽卻隻字未提。

    錢滿滿晃了一圈,每個房間認了一遍,只有拐角的小房間沒有介紹,大白天的從裡面插著門估計就是柴房了。

    錢滿滿心下瞭然,把煎藥的爐子放到人家窗根底下,拎著扇子就引火煎藥,待火引得差不多了,舉著個扇子狂扇一氣,把剛燒出的煙都順著窗縫扇進柴房。

    想想自己腦門上的包,錢滿滿覺得不是很過癮,錢滿滿又掰了半塊煙餅子丟進去一起燒。

    起先屋裡還沒什麼動靜,隨著煙越來越多,隱隱約約地說話聲穿出來,聽不大真切,片刻後,門噹啷一下被推開,一名老婦抱著個小丫頭就往外跑,還氣沉丹田喊了一嗓子:「走水啦!柴房走水啦!」

    這一嗓子,聲如洪鐘,把錢滿滿驚得一哆嗦,差點踹翻了爐子。好一個老嫗,真真是老當益壯,身子骨那叫一個硬朗!

    錢滿滿箭步上前,怎料老婦跑得飛快,險些沒有追上。

    錢滿滿差點讓老婦跑到前廳,堪堪追上她後扯住老婦的裙角,把老婦拽得一趔趄。

    「老媽媽誒,您可慢著點兒,你好好瞅瞅,柴房哪裡著火了?」

    老婦狐疑地回頭看向柴房,確實沒有一出著火,先前在屋裡覺得嗆人,還以為是柴房裡燒起來了。

    --不能怪她跑得這麼熟練,實在是懷裡抱著的這位遭當家主母和嫡小姐嫉恨,能平安長到這麼大已是十分不易,尤其是大小姐發起脾氣顧頭不顧腚,就是柴房走水,也不是沒有可能。

    柴房果真沒有走水,只有角落有個藥爐子冒著滾滾的煙。其實剛才的煙才叫大,就那麼一小塊煙餅子燒光煙已經沒多少了。

    錢滿滿叫老婦人看得心虛,忍不住辯解到:「你們府的柴也太濕了,燒起來嗆人得很。」

    「嘿,你這小娃娃是哪來的?偏偏在人家的床根子下面點爐子,我看你這小子分明就是故意的,你當老娘我傻的嗎?」老婦人這會兒已經尋思過味兒來,對著錢滿滿劈頭蓋臉一通好罵。

    懷中的小丫頭回過頭好奇地看著錢滿滿,端得是一派文靜膽小的模樣。

    昨日宋芝瑤在小路的影子里,秦庸只看個大概,其他下人們更是沒有看清這孩子到底長什麼樣子,宋芝瑤也同樣沒看清秦庸有沒有被砸到。身後的小廝們比秦庸個頭兒矮,更是不知道這些人幾個眼睛幾張嘴。

    錢滿滿也不確定這孩子和昨天的是不是同一個,影衛探到的消息不會說與他們這些下人聽,等會主子他們過來了,便能確定這個娃娃是不是宋芝瑤了。

    不過這孩子怎麼恁地慘,起了滿臉紅疹子。

    宋芝瑤嘀溜嘀溜的眼珠子瞅著這小廝,用腳指頭想也知道他在想什麼。

    能不慘麼?宋芝瑤想:昨日自己被人家看家站著撒尿遛鳥,生怕那公子哥找上門來被自家老爺太太知道男兒身。

    他本就活得艱難,太太若知道自己是呂布而非貂蟬,怕不是會生撕了自己。

    宋芝瑤自小就對桃子不耐受,這不,為了這滿臉的大疹子,昨晚去嫡小姐房中偷蜜餞,把人家嫌棄的要命,擺在那常年不吃的陳年老鹽津桃肉吃了個底朝天。

    嘖,別說,疹子是長出來了,肚子也吃壞了,上吐下瀉折騰一宿,現在還發著燒呢!

    唉!做人難,想要在這毒婦手下平安長大,更是難上加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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