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啊啊！顧念，你給老子滾開！老子再也不要看到你！」下午的顧府格外熱鬧，小桃捂著眼實在是看不下去。

路過的傭人也看傻了，他們的大帥一概往日的高傲，雙手捻著一條法式裙子，追著莫清河跑，「哎哎哎，別跑啊！你穿個給我看看嘛！」

好不容易抓到機會，以前看著他漂亮的美過世間所有女子，就想著讓他扮女子看看。曾經他是高高在上的鬼帝，顧念不敢，可現在不一樣，他非得逼著他穿上不可。

董鈺和小桃站在一起，勉為其難地笑臉相迎，不知該動還是不該動。

「怎麼了這是？」剛來的葉無苑看著如此熱鬧的顧府忍不住湊上來問個究竟。

小桃眉眼一瞥，含著笑說:「你家大帥要逼良為娼。」

「嗯？這麼有趣？那得好好看這場戲。」葉無苑見怪不怪，別看顧念對外都是一副清高冷傲自持的樣子，實則是個八竿子打不著的幼稚鬼。

葉無苑跟在顧念身邊久了，被捉弄的次數不少，習慣這樣的場景，只要對象不是他，他就很樂意幸災樂禍，「這次又是哪個倒霉鬼？」

「是莫先生。」董鈺含糊不清地回道。

「莫先生？那個乞丐嗎？」葉無苑對莫清河的映像不深，甚至連名字都不知道。

葉無苑十五歲跟著顧念，如今五個年頭過來，他對顧念的習性也了解一二，才來幾天就能得到大帥的關照，想來是特別重要的人。

「我顧念走遍大江南北只為尋找一人，找到了也就不流浪了。」

葉無苑對這句話格外上心，他想這位莫先生也許就是那時的口中之人。

小桃頻頻點頭，朝著他眨眼，道:「可別讓顧念聽見了，小心也抓你去穿女裝。」

「穿女裝？」這什麼癖好？葉無苑跟著五年也沒聽過這獨特的癖好，但幸好是沒聽過，不然他現在不知道該有多慘。

葉無苑想著不禁嘴角抽搐。

小桃將葉無苑動人的神態盡收眼底，抿嘴嘲笑一番:「葉副官，你要失寵了。」

「我可是巴不得失寵。」葉無苑嘴上雖這麼說但心裡卻很不是滋味。

「是嗎？」人類的那點小心思是瞞不過她的，葉無苑口是心非的樣子著實可愛到她了。

「莫先生就是他一直等的人嗎？」葉無苑失神了片刻，耳邊不管如何吵鬧，如何好笑，他都是笑不出來的。

小桃抿嘴，欣慰不已，「是啊，莫清河就是他等的人。」

葉無苑嗤笑了一聲，略顯的失望轉身大步流星地朝著府外去了。

葉無苑的背影看著著實悲傷，就連什麼都不懂的董鈺都看得出來他不開心，但是為什麼？就因為大帥給莫先生穿女裝不給他嗎？

董鈺搖搖頭，他在想什麼，葉副官又不是受虐症，怎麼會因為這事不開心。

「顧念，老子要扒了你的皮！」莫清河從不罵人，但今天算是破了戒不罵都不行。

莫清河的力氣不如顧念的大，他甚至要比這個變態矮半個頭，被死死的摁在床上任他脫衣服。

顧念坐在莫清河的腰上，嬉皮笑臉地扒開他的衣服。本想著只是給他換個衣服，但當他胸膛袒露之時，那滿身的傷痕再次令他觸目驚心。他無法想像如此瘦弱的莫清河是如何支撐過來的，這樣非人的折磨換他的話或許他早就死了。

「嘁。」顧念不甘心地抽噎著，他恨自己無能到現在才找到他，如果再早一點他也就不用受那麼的多苦。

顧念沒動靜了，莫清河也不喊了，他挺著上半身看了眼顧念，這還沒問出口，他熱滾滾的眼淚就滴在他的胸口上，漸漸的冰涼冰涼的。

他為什麼哭，莫清河不知。

但他一哭，莫清河的心卻是疼的，他想他不應該哭的，他是該笑的，他的笑容很溫暖，足以融化千年的冰川。

莫清河不知怎的坐直了，湊近他的臉，唇與唇之間僅僅只有毫釐之差。

顧念的淚痕還在，莫清河心尖一疼，主動地吻了上去與他的舌尖交纏在一起。

顧念此刻像個木頭人反倒該不知如何是好，只能任他擺布。身子一側，莫清河將他壓在身下，嫻熟地解開他的衣襟，一步一步地接近他的全身。

屋裡沒了動靜，小桃蹙眉覺得大事不妙，立刻催促董鈺極其一列的下人們走開，不要在這裡圍觀，去做手頭該做的事。

不相幹的人趕走了，屋裡的人不知羞恥的傳出一陣陣的低吟。小桃聽的不禁耳根子發紅，羞得實在是叫人不好意思。

「怎麼？娘子羨慕？」耳根子邊上一個男聲妖媚拂來，小桃猛然一驚還未反應過來凝氣，身後的男人便霸道地摟住她的腰強行將她身子轉過來。

小桃還沒看清他的容貌，他便不由分說地吻上她細膩溫潤的唇瓣。他不管她是否抗拒，撬開她的唇齒，將舌尖送進去，與她交纏不休。

這一吻持續很久，直到小桃受不了地快要窒息了男人才肯鬆開。

小桃喘了很久，中間她試圖離開男人的懷裡，但男人卻不允許她這麼做，一直抱著她，等她不喘了直接將她帶離顧府，到了她的屋子裡的床邊。

「千華子，你……」小桃還沒說完就又被千華子忘我的吻著。

小桃無法拒絕千華子，無奈只好熱情地回應他。

千華子只要一想到墨觴，一想到是他帶走她的，心中的那口氣就尤為憤怒，他將她送到床邊，身上的衣物瞬間化為烏有。

墨觴是什麼人，千華子不了解，但他的那張臉實在是太驚艷，就連顧念那樣的人都無法把持，他很怕小桃會被他那張徒有的外表奪走。

千華子很粗暴，但小桃卻極為能忍受。整整十萬年，他們彼此相愛，卻愛而不得，這世間莫過於他們最為可憐。

她記得墨觴曾問她為什麼不跟他走時，她的回答拒絕又無情。

「他有他的路要走，我的獨木橋上容不下第二個人。」小桃黯然神傷，不舍又如何，他們本就是不同軌道上的妖。

如今再來，也依然一樣。他是君，而她只是個卑賤的桃妖而已，他們註定有緣無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