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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丹心行遠路

    不正經文案: 還珠使秦庸奉新皇之命到下邳城辦事,卻看到自己家未來的童養媳宋芝瑤在宋家宅子的牆根兒撩起裙子站著撒了一泡尿。 宋芝瑤:「哪來的登徒子偷看小姑娘解手?還要臉不要?」 秦庸看著還在冒熱氣的濕漉漉的牆根兒,有點恍惚。 宋芝瑤:「喲,還挺俊的。」 假裝正經的文案: 下邳城人人皆知宋家金玉其外敗絮其中,誰知宋家居然把自家女兒賣給還珠使當童養媳去了。狗屁童養媳!只有秦庸知道,自己根本不是養媳婦兒,是在養兒子啊! 偏偏他這便宜娘子一副香軟乖巧的皮相,一張口的渾話能把人氣個倒仰。 好不容易把混小子拉扯大,卻再也捨不得放手了。唉!只能當眼珠子寵了呀,還能離咋地? 前期穩重腹黑後期病嬌陰鷙攻×前期純良後期不按常理出牌騷話受,攻在下一盤很大的棋,受一出現把所有人的路數都打亂了。 顧之遙:呵,下棋?不存在的,給爺爬!

    第19章 金枝玉葉落凡塵,孤苦伶仃墜泥淖

    小說: 丹心行遠路 作者:绯雀大人 字數:3494 更新時間:2020-03-06 21:21:08

    在宋芝瑤眼中,秦庸這表兄祝成棟紈絝的形象是去不掉了,他的袖子里不知道有多少被盤得光溜溜的核桃,動不動就要捏碎幾個來哄小孩兒。

    祝成棟不知道在這個新的表弟眼中,自己的形象已經和那些文不成武不就的小少爺們一樣,只當宋芝瑤是對兄長的孔武有力崇拜得話都說不出,一手摸過扇子又扇起來,吹的額角扎不上去的碎發都輕快地飛起來。

    秦庸對這二人都頗為了解,一眼便看出兩人各自想著什麼,心裡十分可憐祝成棟這個傻子被人嫌棄還不自知。

    被祝成棟盯了半晌,宋芝瑤只得在核桃碎渣里挑核桃肉吃了一塊,沒想居然還是炒過的核桃,一時眼神直發飄:是什麼人會把炒熟的核桃放到手裡盤到包漿,又一把捏碎了吃掉?

    ……

    馮紀年不愧是新帝賞識的人,辦事效率很快,到了下邳後只用了一天半便將案子查的一清二楚,翌日午時便要敲人家衙門口的鼓。

    祝成棟還勸他不如再等些時辰,免得擾了人家官老爺午憩被穿小鞋,馮紀年最見不得祝成棟這種弔兒郎當的姿態,只瞥了他一眼,不鹹不淡地開口:「再等陳氏的屍首都要放爛了,祝公子是想代替仵作驗屍麼?」

    祝成棟從小到大除了自己親娘,誰人不順著?頭一回遇見馮紀年這種脾性的,被懟成了篩子,憤恨地幾欲撓牆。

    這是宋芝瑤第二次站到公堂之上,與上一次不同,這次他只是個無關緊要的旁聽者。

    縣官還是同一個縣官,上次的縣官好不威風,這次的縣官卻點頭哈腰。

    官場中有點門路的都知道皇上有意提拔馮紀年,而齊州知府的大公子身後有一座將軍府,這些人縣官都是不敢得罪的。

    秦庸在秦家不受寵,他娘雖然也是老將軍的女兒,可傳聞中都說秦府與褚府多年來都沒什麼來往,縣官自然也不會把他如何放在眼裡,而馮紀年和祝成棟就不同了……

    如此看來,皇上對於這個還珠使也是重視的,不能太過怠慢。

    馮紀年於破案一道似乎頗為擅長,三言兩語便抬出證據,把陳氏之死的前因後果都調查清楚:

    陳氏並不是被人所害,而是如同秦庸猜想那般,自戕而亡。

    綉坊後院在假山旁邊的破舊木凳,有幾個是她自己擺上去的,然後站在木凳上縱身向後跳去,後腦撞在假山上,幾乎兩個呼吸就丟了性命。

    縣官不解:「可地上的留字和陳氏手中的物證……」

    馮紀年直視縣官,只把縣官看得發毛:「大人,還請傳鄭家二公子鄭清風來堂上詢問。」

    縣官聽到自己外甥的名字,愣怔了一下,不解道:「此事與清風也有關係?」

    馮紀年點頭:「待人來,大人問上兩句便是。」

    見馮紀年一副油鹽不進的樣子,縣官只得傳喚鄭清風上堂。

    宋芝瑤本以為叫清風的,就算不是個翩翩如玉佳公子,起碼也要溫潤的像一塊鵝卵石,才不算辜負了這姓名。

    哪成想那鄭清風相貌平庸不說,鼻子上偏偏還生了兩顆蒼蠅大小的黑痣。

    鄭清風心中有鬼,上了堂便東看西看,眼神躲閃,就差沒把心虛兩個字寫在臉上了,更是平添了一股猥瑣的氣質。

    宋芝瑤再一想,名字這玩意兒還真的不準啊,哥哥叫秦庸卻並不平庸,不管是樣貌還是才情都是一等一的好。

    祝成棟一看到鄭清風就一副喉嚨里卡了蒼蠅吞不下吐不出的表情,額頭有青筋突突突地直跳。

    宋芝瑤見了不解其意,偷偷拽秦庸的衣角,做口型問「表哥怎麼了」,秦庸湊到宋芝瑤耳邊小聲道:「他家中的弟弟也叫清風,長得跟麵糰兒似的。」

    宋芝瑤一下子就對祝成棟的苦瓜臉深以為然了,看他身上到處都是逗孩子的玩意兒,就知道這位對家裡的弟弟有多寵,驟然看到這樣一個「氣質出眾」的人與自己弟弟同名,難免不忿。

    「鄭公子,敢問初九那日巳時你在何處?」

    鄭清風抹抹汗:「初九那日巳時,草民在宋府做客。」

    馮紀年瞥鄭清風一眼,又問:「宋修的府邸?初十的卯時一刻又在何處?」

    「在,在家中睡覺。」

    「家中睡覺,」馮紀年斜睨著鄭清風似笑非笑,「可是我查了貴府的伙食記錄,你房裡初十那日早上並未傳過飯。桃蕊是你房裡的收房丫頭吧?初十那日她並未服侍你起床穿衣。」

    鄭清風擦擦汗:「初十草民……」

    「桃蕊當然不能伺候你起床穿衣了,因為你丑時剛到便偷溜出了府。」

    馮紀年不給鄭清風辯解的機會:「你與宋家大小姐即將小定,那位大小姐對秦大人念念不忘,恰巧你得知陳氏了無生趣,隧在半夜潛入綉坊。待陳氏一死,便偽造證據嫁禍秦大人,是也不是?」

    鄭清風周身發寒,明明天氣一日比一日熱起來,此時卻好像在數九寒冬里被潑了一桶冷水,從頭到腳汗涔涔的,白了一張臉:「草民不敢,草民未曾嫁禍秦大人啊!」

    縣官一拍驚堂木,盯著堂下二人表情嚴肅:「公堂之上豈容放肆!清風,你若是有什麼冤屈便直接講出來,馮大人,這萬事都要講究證據的。」

    馮紀年抬頭看向縣官,表情仍是不變,絲毫不見慌亂:「初九鄭公子去買了一隻活雞,鄭府的廚房在那兩日不曾燉雞,不知活雞去了何處?而且,綉坊後院的假山石縫裡,夾著一根絨毛,初看像是緙絲上面刮下來的細絨線,但不巧,本官帶的人中有一名認出了此乃雞翅膀下面的絨毛。」

    馮紀年說完一番話,攤開手,手心上一根白色的細絨毛,上面還沾了些許幹掉的泥土。

    祝成棟拿過絨毛看了一眼便道:「是雞身上的,我們家小核桃就喜歡養些小雞小兔子的,我認得這個。」

    小核桃?表哥的弟弟麼?一個男孩兒怎麼叫這麼個名字?宋芝瑤有些無語,絲毫不反思自己一個男孩兒還穿裙子呢這件事。

    馮紀年又開口道:「雞血顏色比人血淺,地上的血字不會是人血寫上的,那是因為地上的人血是一位斃命的女人留下的,你也不敢去用人血留字。至於為何買活雞,鄭公子是怕雞血會凝成塊,只得留到初十再宰殺。可惜你收拾得再幹凈,也還是留下了痕跡。而那枚玉墜……」

    馮紀年把絨毛放到縣官的桌案上,又道:「玉墜是秦大人的不假,但是上次宋老爺也親自證實,秦大人的玉墜丟失多日,還曾幫忙一起尋找過。本官便去宋府探訪了下人,宋府的老管家也證實了此事,而且當時玉墜還可能遺失於宋府。」

    馮紀年又拍拍手,有一名穿著侍衛服的官差抱上來一個花盆放在公堂上,「這盆花草中,有一處泥土顏色比周遭深些,料想是曾被翻開又被覆上去。這土填的匆忙,本官便把它又翻了出來,土裡面夾著一枚白玉珠,玉料與秦大人的玉墜如出一轍。」

    秦庸頷首:「是玉牌子上方的。」

    馮紀年點頭:「玉墜遺失在宋府,許是被下人順去藏在花盆中,也可能是掉在空盆里,料理花草的人不留意給埋起來了,只是不知鄭公子是如何得到玉墜的了。」

    鄭清風見物證齊全抵賴不得,癱倒在公堂上,縣官怒不可遏:「你當真做出了嫁禍朝廷命官之事?」

    鄭清風忙跪下咚咚咚磕了幾個響頭:「我、草民冤枉,這些都是宋如煙指使草民幹的,大人明察啊!」

    縣官閉了閉眼,又傳宋如煙上堂。

    宋如煙聽說鄭清風被傳上公堂審問便惶惶不安,繡花越發不像樣,還刺破了指頭。直到衙門派人來請她去公堂,她跳起來瘋子一般嚷嚷起來:「叫我去做什麼?我什麼都不知道!」

    宋家其他人一看她的樣子,便知道她是真的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一時亂做一團。

    等宋如煙被帶到公堂之上時,她頭髮也亂了,臉上的粉也蹭花了,跪在地上抖如篩糠。縣官還欲嚇唬她,宋如煙卻自己撐不住全說了。

    那日她被宋芝瑤騷白一通後便懷恨在心,回到家中便糟踐宋芝瑤種的那兩盆蒜苗出氣,她對著一盆蒜苗一根根地連根往外拔,不想卻帶出來一枚玉墜,正是秦庸遺失的那一枚白玉墜子。

    本來宋如煙是想把這墜子放在自己的妝奩中,待過段時間,剛好有個借口可以去秦府上做客。

    不曾想宋夫人讓她與鄭家二公子相看,而後又得知宋如月帶了孫媽媽去秦府,這才反應過來宋夫人這是放棄了自己,一時連帶秦庸也一塊兒恨上了。

    恰巧她初九去綉坊買帕子,聽見陳氏與女兒阿蠻在角落裡講話,得知陳氏有求死之心,便想出了嫁禍秦庸的法子。

    秦庸如若獲罪,秦府的東西便都是宋芝瑤的了,而宋芝瑤才九歲,年幼好欺,到時候不用自己如何使用手段便可以把那些東西都弄回宋府。

    宋芝瑤聽宋如煙坦白這些事,登時氣得恨不得衝上前去打她一頓:「你瘋了麼?把這些污名按到我夫君頭上,就因為你嫉恨?」

    宋如煙聽宋芝瑤質問她,抬頭怨毒地看向宋芝瑤:「小賤人,輪不到你說我。為了攀上這枚高枝兒,藏人家的墜子,還要裝病。當初你誆騙我做了兩道菜還說是要幫我,到底是誰瘋?」

    宋芝瑤被她說的一愣,他根本不知道玉墜的事,抬頭看向秦庸:「我、我沒藏那墜子,我也沒裝病。」

    秦庸蹲下身輕撫宋芝瑤的後背,一下一下安慰他,而後抬頭看向宋如煙:「自己不順意就要賴到妹妹頭上,宋大小姐這是娘胎裡帶下來的病罷。」

    宋如煙還欲再罵,縣官被吵得頭疼,敲了兩下驚堂木,斥道:「肅靜,肅靜!宋如煙,本官問你,陳氏緣何要自戕?」

    秦庸不待宋如煙答話,向前一步,長身玉立,把宋芝瑤擋在身後:「大人,陳氏自戕的緣故本官已經查明,但還請大人先把閑雜人等驅散……這裡面有些要緊的事不可與外人道。」

    縣官點點頭,瞪了下面的宋如煙和鄭清風一眼,命官差將二人先行收押,又命閑雜人等退下。

    秦庸環顧一圈,才緩緩開口道:「因為綉坊綉娘是假,金枝玉葉才為真。陳氏其實就是婧明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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