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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丹心行遠路

    不正經文案: 還珠使秦庸奉新皇之命到下邳城辦事,卻看到自己家未來的童養媳宋芝瑤在宋家宅子的牆根兒撩起裙子站著撒了一泡尿。 宋芝瑤:「哪來的登徒子偷看小姑娘解手?還要臉不要?」 秦庸看著還在冒熱氣的濕漉漉的牆根兒,有點恍惚。 宋芝瑤:「喲,還挺俊的。」 假裝正經的文案: 下邳城人人皆知宋家金玉其外敗絮其中,誰知宋家居然把自家女兒賣給還珠使當童養媳去了。狗屁童養媳!只有秦庸知道,自己根本不是養媳婦兒,是在養兒子啊! 偏偏他這便宜娘子一副香軟乖巧的皮相,一張口的渾話能把人氣個倒仰。 好不容易把混小子拉扯大,卻再也捨不得放手了。唉!只能當眼珠子寵了呀,還能離咋地? 前期穩重腹黑後期病嬌陰鷙攻×前期純良後期不按常理出牌騷話受,攻在下一盤很大的棋,受一出現把所有人的路數都打亂了。 顧之遙:呵,下棋?不存在的,給爺爬!

    第21章 垂花門內黃蘭樹,鎏金香球寄長情

    小說: 丹心行遠路 作者:绯雀大人 字數:2553 更新時間:2020-03-08 20:01:10

    宋芝瑤從下午起來後便一直盼著晚上快些到,申時四刻後更是坐不住,索性拎了個小馬扎到垂花門外面坐著,抱著一笸籮瓜子邊等秦庸回來邊咳瓜子仁。他記得秦庸喜歡吃桃酥,桃酥裡面放了瓜子仁那得多香啊,怕不是整個嘴裡舌間都纏綿著讓人舒坦的香味兒!宋芝瑤喜滋滋地嗑得來勁,一邊又忍不住不時往影壁那邊兒瞄,看他哥哥回來沒有。

    秦庸這回很早便回來了,他答應宋芝瑤晚上要一同用飯,手中差事辦的麻利,酉時剛到便踏進秦府的大門來。

    他剛轉過身子,便看到他們家小蒜苗在垂花門的門口,屁股底下是一張小馬扎,腿上放著一個大笸籮,腳邊放著好幾個小碗,有三個小碗都被瓜子仁裝滿了。

    宋芝瑤跟著秦庸快有一個月,秦庸見他長得矮小,命人天天讓人給他換著花樣兒滋補身子,正餐是一定要有魚有肉的,晚上睡前還要喝湯,平時零嘴兒也沒斷過。宋芝瑤剛跟著秦庸時,一把瓜子臉上沒多少肉,人也不白,胃口又不大根本吃不下什麼,這麼滋補一段時間下來,胃口越發好了,下巴圓潤了不少,人也白了,與旁人家小少爺無異。他原本身子虧得厲害,頭髮都是枯黃的,現如今骨肉雲亭,才開始隱約顯出長個子的跡象。身體遲遲地得到了滋補,發育也轎他人晚了一步,就在剛才嗑瓜子的時候,下面的一顆門牙居然被瓜子給硌了下來。

    宋芝瑤有些發懵,宋如煙宋如月都比他大太多,等他記事時,宋如月裡面的大牙都換完了,認識阿蠻時阿蠻新的門牙也已經長好,從沒有人告訴過他一個人六歲之後是要換牙的。

    何況,他今年已經九歲,第一顆乳牙才終於捨得離開他的牙床。

    宋芝瑤整個人都是迷茫的,嘴唇上沾上了血,他伸舌頭舔舔,滿口的腥味,頓時生出一種悲戚來。他覺得自己是發了什麼惡病,今日只是掉一顆下門牙,可他舔旁邊的牙齒似乎也有些鬆動,那明日不是還要掉一顆?後日呢?大後日呢?待牙齒掉光,是不是還有掉頭髮,自己頭上就這麼多東西,掉光了不成妖怪了?宋芝瑤被自己的想像唬住了,愣愣地看著掌心那顆牙出神,連秦庸走過了抄手游廊,走到了他面前都沒反應。

    秦庸本想笑他,別人家的小姐大門不出二門不邁,他既不能算小姐又不敢自稱少爺,只好夾在大門和二門中間當一塊望兄石,等走到宋芝瑤面前才發現小蒜苗兒的情緒不對勁。

    他蹲下去,捏宋芝瑤的臉:「這是怎麼了?天還沒黑呢就陰著一張臉。」

    宋芝瑤抬頭見是秦庸,傷春悲月了半天,嘴上的血都幹了,生生在想像中把自己的身後事都想過了,終於見到親人,眨眨眼差點哭出來:「我害了病,可能要不好了。」

    聽他說自己害了病,秦庸嚇了一跳,剛想問他怎麼回事,卻眼尖地發現宋芝瑤嘴巴里似乎少了點什麼東西,再仔細聽他的聲音,好像說話還有點漏風——「張嘴給我看看。」

    宋芝瑤不解其意,秦庸又不會看病,但還是乖乖的張開嘴給秦庸看。秦庸捏著宋芝瑤的下巴打量了半晌,隱約看到宋芝瑤少了一顆牙的牙床隱隱發財,竟是已經快有新牙長出來。

    「是我疏忽了,遙兒竟然才開始換牙。」秦庸拿出帕子,給宋芝瑤擦擦嘴——帕子是宋芝瑤給他繡的,宋芝瑤跟著顧姨娘和孫媽媽也學了刺繡,算不得多精緻,但比一般大的女孩兒還好些,帕子上綉著黃色的銀杏葉和銀杏果,彷彿一抖摟就要落下小扇子一樣的黃葉。秦庸給宋芝瑤擦幹凈嘴巴後,把帕子矜貴地折好,揣回懷裡,搖頭笑道:「這哪兒是害什麼病,是遙兒要長大了。」

    「不是害病?」宋芝瑤還在迷瞪,不是害病怎麼好端端地掉牙呢?

    秦庸食指區起,在宋芝瑤的鼻樑上刮一下:「掉下來的牙齒呢?」

    宋芝瑤期期艾艾地把手心裡的牙齒拿給秦庸看,秦庸把腰上的錢袋解下來,倒出裡面的錢交到一旁錢多多的手上:「銀票放回匣子里,遙兒頭一遭換牙,碎銀子賞府中上下的下人們,每人二兩,若還有剩的你和小滿收著。」

    宋芝瑤這才回過味兒來,明白是個人便要換牙,有點難為情,秦庸不等他說什麼,把他手心上那顆小牙拿過來放到錢袋中,然後把宋芝瑤拉起來,邊牽著他手邊說道:「先用飯,用完飯再管你這顆牙。」

    秦庸觀察過,宋芝瑤不挑嘴,有什麼吃什麼,但相比之下更愛吃肉。晚飯廚房用油麵筋燉的骨頭,細細撒了芫荽和蔥花,往常宋芝瑤自己能啃一根筒骨,今天卻蔫蔫的,只吃了點麵筋喝了湯,秦庸知道他剛掉了牙啃不動這些硬的,讓廚房又熬了肉粥放爐子上煨著。

    一頓飯宋芝瑤沒吃多少,只在飯後喝了些茶,秦庸帶他到院子里那顆玉蘭樹下站定,錢滿滿遞上一枚香球。香球是宮裡的玩意兒,京城秦府中有的是,宋芝瑤沒見過,看著香球的不知道是怎麼玩的。

    「這個叫香球,」秦庸耐心地給宋芝瑤看香球是怎麼用的,邊擺弄邊講解給他聽,「這個小碗上放了香丸,不管怎麼晃,香丸都不會掉出來。」

    宋芝瑤瞧著好玩兒,又不知道秦庸拿香球來是什麼用意,眼巴巴地看著秦庸又拿出裝了他乳牙的錢袋子,把那顆小牙拿出來,用濕布巾擦幹凈,再把小牙放到香球中的小碗里:「這樣遙兒的牙就不會掉出來了。」

    宋芝瑤還是不明白秦庸這麼做的用意,總不至於叫他拴在腰上天天帶著吧?那以後自己眼間豈不是要掛上二十幾個香球?如果真是這樣,自己也不必叫宋芝瑤了,不如叫顧鈴鐺,還應景。

    秦庸把香球用紅色的絲帶穿了,珍而重之地系在黃蘭樹上:「我娘說下牙掉了要扔到房頂上,上牙掉了要埋在土裡,這樣新的牙才長得快。可我怕遙兒的牙會被風吹到地上,想著既然要放到高處,不如掛到樹上。」

    宋芝瑤第一次聽秦庸說起秦府的太太,安安靜靜地聽秦庸講下去,這是秦庸珍重的人,也是他要珍重的人。

    秦庸提起秦夫人時,眼神中不經意間流露出的柔情,宋芝瑤也曾在顧姨娘眼中看見,他對於這樣的柔情有一點懷念,忍不住看痴了。秦庸知道他是想起了自己的娘親,去揉他的頭:「我在。」

    秦庸望向他時的眼神里盛滿同樣的柔情,宋芝瑤覺得渾身都暖了,忍不住用頭頂蹭他的手心。

    「遙兒長個兒了。」

    「是嗎?我真的長個兒了?」

    「長了,比我的腰都高了。」

    ……

    黃蘭樹的樹幹不粗,樹冠也不如何高,但它葉子脆綠,雖還沒到開花的時候,淺色的骨朵卻開始向外冒。有微風拂過,花苞們輕顫著點頭似是覺得這光景,當真是讓人喜歡得緊。

    在院中站了一會兒倆人便回了書房,秦庸答應宋芝瑤要教他寫新的名字,宋芝瑤學的虛心,一橫一豎都拉的端正。從今往後,再沒有宋府庶女宋芝瑤,他叫顧之遙。

    顧之遙,顧之遙,他默念自己的名字,秦庸教他寫,又給他解釋每個字的寓意。

    願他從今無所顧慮,遠離紛爭。

    顧之遙對這個名字喜歡得緊,覺得秦庸簡直是天降的文曲星,才能幫他取這麼好的名,秦庸卻只笑著搖頭道:「借花獻佛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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