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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丹心行遠路

    不正經文案: 還珠使秦庸奉新皇之命到下邳城辦事,卻看到自己家未來的童養媳宋芝瑤在宋家宅子的牆根兒撩起裙子站著撒了一泡尿。 宋芝瑤:「哪來的登徒子偷看小姑娘解手?還要臉不要?」 秦庸看著還在冒熱氣的濕漉漉的牆根兒,有點恍惚。 宋芝瑤:「喲,還挺俊的。」 假裝正經的文案: 下邳城人人皆知宋家金玉其外敗絮其中,誰知宋家居然把自家女兒賣給還珠使當童養媳去了。狗屁童養媳!只有秦庸知道,自己根本不是養媳婦兒,是在養兒子啊! 偏偏他這便宜娘子一副香軟乖巧的皮相,一張口的渾話能把人氣個倒仰。 好不容易把混小子拉扯大,卻再也捨不得放手了。唉!只能當眼珠子寵了呀,還能離咋地? 前期穩重腹黑後期病嬌陰鷙攻×前期純良後期不按常理出牌騷話受,攻在下一盤很大的棋,受一出現把所有人的路數都打亂了。 顧之遙:呵,下棋?不存在的,給爺爬!

    第28章 囚車人畏罪自戕,公主留書翻龍劫

    小說: 丹心行遠路 作者:绯雀大人 字數:2564 更新時間:2020-03-15 20:01:16

    婧明公主的真實死因在大殿前面不好細說,秦庸只點到為止,馮紀年對個中隱秘了解非常,也點頭為秦庸作證。

    皇帝點頭,命侍衛把兩位囚車裡的凡人壓上來。

    「回、回皇上。」侍衛跪再地上兩股戰戰,不住地磕頭,「囚車裡的犯人,死、死了!」

    「死了?」皇帝龍目圓睜,後槽牙咬在一起咯吱作響:「因何而死?」

    「那宋如煙頸子上插了一柄髮釵,似乎是自戕,鄭清風滿臉都是血污,雙腿間……像是嚇破了膽把自己嚇死了。」侍衛說完又不住地在地上磕頭,「屬下們監管不利,皇上恕罪,皇上恕罪啊……」

    皇帝雙眼微眯,咬牙切齒道:「偏偏快到京城的時候自戕,這一雙賤民倒是會挑時候!把他們倆的屍體給朕懸掛於午門!殘害皇室……宋家人和鄭家人通通下獄,待宗人府查明真相再做打算!」

    「至於你們……」皇帝眯著眼逡巡一圈,他心理知道宋如煙與鄭清風的死絕不簡單,但為了皇室,為了婧明公主的顏面,現在不是個審理清楚的好時機,「看守犯人的侍衛每人杖責五十再做發落。」

    皇帝自登基一來,一直是仁和的明君,但他絕不像表面那般慈和,大皇子的殘黨有很多不明不白地便獲罪,這位皇帝的手腕其實比大家想像的都要硬。

    跪列兩側的大臣從未見過皇帝連表面的仁和都幾乎要不想做的樣子,一個個都只想快點結束這場自己摻和不起的官司,畢竟皇家的熱鬧不是誰都能看的。

    皇帝發落了一眾侍衛犯人,才結束這場迎駕,大臣們心有戚戚然地下朝回家,只有秦庸一行人被留下。

    御書房裡,皇帝坐在龍案之後,眸中的神色晦暗不明。秦庸與馮紀年被免了跪,站立於御書房中,阿蠻與常氏得了賜座,褚琅與顧之遙則被祝成棟送回了秦府。

    「說吧,朕要聽實話。」

    「是,」秦庸低頭鞠躬行了半禮,「婧明公主實為自戕而亡。」

    「嗤,自戕……」皇帝嗤笑一聲,面上情緒莫測,他點點頭,耳後突然把玉質筆洗一把拂落於地上,「她是金枝玉葉,如今是朕的江山,回宮定然是過得順遂的,為何要自戕!」

    阿蠻聽見筆洗摔碎的聲音,嚇得渾身一顫,抓著常氏的手強自鎮定。她眨了眨眼睛,忽而落下淚來。

    「因為婧明公主流落在外,卻留下了血脈。」秦庸一字一句地說道,他似乎並沒有被皇帝的雷霆震怒而嚇到,轉身看向阿蠻,「婧明公主留下了一個女兒,年方九歲。」

    皇帝在見到阿蠻與常氏的時候,就已經隱約猜到這名女童與婧明公主有關係,如今聽秦庸親口說出來,才仔細去看阿蠻的的長相。

    婧明公主明眸皓齒,雖是女子,卻偏偏生了一對英氣的遠山眉。而這名女童,細細的柳葉眉下一雙杏眼柔情似水。

    長得並不像母親,許是像了那個不知道是何人的父親。

    皇帝深吸一口氣,又緩緩吐出。

    婧明公主因何自戕,他多少也猜得出了。

    他這堂姐為人處世沒一處不得體的,但骨子裡卻要強的很。許是孩子的父親不那麼體面,又許是這孩子的父親是個要命的人物。

    婧明公主不會用兩人一同長大的姐弟情分做喬,但她想必十分愛自己的孩子。如果她死了,孩子的父親便不那麼重要,自己無論如何也要替她把這唯一的孩子教養好。

    「你叫什麼名字?」皇帝按捺住心中萬千思緒,柔聲問道。

    「民女叫阿蠻。」

    「阿蠻……」皇帝若有所思,左手搭在右手的腕骨上,又問常氏:「可有大名?」

    「回皇上,有,」常氏站起身來給皇帝深深磕了一個頭,「殿下給小殿下起名如夢。」

    常氏是跟在公主身邊的老人了,公主的事她不會不知道,若皇帝相問常氏必然會將事情說出來,但是這些不應該當著孩子的面講。

    皇帝點頭,又和藹道:「阿蠻,今後你的乳名便只有朕才叫得了。今後旁人叫你叫安如夢,你來當朕的女兒,願意嗎?」

    其實哪有什麼願不願意呢,這是皇命,皇上說如何便是如何。

    何況,當個公主,阿蠻也不算被虧待了。

    皇帝命太監宮女送阿蠻去了太後那,留下常氏與秦庸,仔細考量婧明公主的事。

    「啟稟皇上,」秦庸跪下來,「臣與影二曾潛入婧明公主的住宅,發現公主生前留有一封手書。」

    這些天來,秦庸的心中其實一直藏著一件事,一件天大的事。

    他猶豫多時,不知道這事是應該爛到肚子裡頭,還是與皇帝交代清楚。

    但在剛才,很多事情都想得透徹。

    他身邊的侍衛、影衛、甚至小廝,都是皇上賜予的,如果這些天有什麼事情也是決計瞞不住的。

    與其萬般掩飾,不如將利害關係索性講個清楚明白。當今聖上是個明君,也很有些手腕,自己今後離開秦家立府,便要與大皇子一脈劃清界限。

    那麼那件事,就必須是兩個人共同保守的秘密。

    「臣有一件天大的事要稟明聖上,相信常嬤嬤要是知道一二的。」秦庸抬起頭,對上皇帝的目光。

    他做了一個深呼吸,才定下心一字一句道:「婧明公主的孩子,並不是阿蠻,但必須是阿蠻。茲事體大,臣不敢有所隱瞞。」

    常氏已經猜到他要說什麼,聞言還是忍不住閉了閉眼,似有不忍。

    皇帝也閉上眼,右手在眉心按揉幾下,「將手書呈上來。」

    手書其實有兩封,皇帝幾乎要穩不住自己的儀態,手微微有些顫抖地拆開其中一封。

    皇弟親啟:

    十載未見,不知皇弟與母後可安好?

    聽聞父皇駕崩,安然心中大痛,還望皇弟莫要過於傷懷,壞了身子。

    造化弄人,與母後再次相見,安然想必已經是一把白骨,還請母後恕孩兒不孝。

    皇弟如今已貴為一國之君,可皇弟在安然心中,與親弟並無二致,信中胡言亂語,若衝撞了聖駕,還望皇上見諒。

    安然自十年前便離宮,流落至下邳,誕下一子。孩子的父親不提也罷,安然縱使千般不願,也別無他法,那孩子畢竟是安然的親生骨肉,在此斗膽望皇弟替我照顧好這個孩子。

    若終有一日,孩子的父親到宮中尋他,皇弟便替我把孩子殺了吧,安然寧願他下來陪我與父王和母妃,也不希望他淪落為他人手中的棋子。

    皇弟,今後人生漫漫,總會有人相伴,切勿掛念。

    我本浮萍,終落塵埃。

    願大周海泰河清。

    願母後福壽綿長。

    願皇帝龍體安康。

    ——婧明-安然絕筆。

    手書上的墨跡還算新,應當是公主在自戕之前不久留下的,想到婧明公主在留下這封手書時是怎樣的心情,皇帝心中就一陣抽痛。

    太後只有他一個孩子,婧明公主就像親姐姐一樣同他一起長大。

    兒時,自己若是被父皇罰了,婧明公主會安慰他;若是自己被其他皇子欺負,婧明公主會同他一起拿主意;就連先帝留下的作業,婧明公主都幫他一起做過。

    他曾經羨慕過尋常百姓家的姐弟,姐姐出嫁時弟弟會背著姐姐出門上轎,日後姐姐在婆家如果挨了欺負,也有娘家的弟弟撐腰。

    他本來只擔心婧明公主會遠嫁和親,卻想不到會面對如今的境遇。

    實在叫人情難以堪!

    皇帝閉上眼,把呼吸拉的冗長,從前的一幕幕令他心如刀割——今後,再也沒有真心待他的手足了。

    半晌,他才睜開眼,拿起另一封手書,緩緩拆開。

    ——吾兒親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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