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林太太的呼吸漸漸平穩了下來，就像是傾聽某種美麗的詩文。

米卡讀完了，他靜靜地看著格林太太。又從信封里拿出錢，放在格林太太掌心上。

「西蒙，他現在在做什麼工作？」紙幣烙得格林太太的皮膚生疼，拇指在上面慢慢地摩擦，心裡掂量著厚度，她小心翼翼問道，「他是不是騙了我？很久以前我就想問了，他寄回來的錢，比他哥哥寄回來的……要厚的多。」

「您不用擔憂，可能他年齡小，再考慮到您的家庭情況，帝國補貼的比較多。」米卡壓住自己快要湧出胸腔的情緒，他露出了友善的笑容，盡量使自己的聲音平和，「如果你不介意的話，我幫你整理下花園吧。」

「臭小子，不用亂折爸爸種的花。」

「你有空和我學習下園藝。」

「今天又要把玫瑰送給你那個朋友？去吧去吧，花本就是給人欣賞的。」

……

米卡雖然在很小的時候失去了母親，但他從來不覺得自己缺少愛。而布朗邦特老將軍，也教會了米卡如何去愛值得愛的人，愛得熱烈，愛得深沉，愛得毫無保留。

「契訶夫娃女士，我相信，您依舊對統領保持忠心。」小弗蘭克好不容易脫離了赫爾曼眼線的監視，他直白地表達了自己的目的。

奧爾瑪慵懶地卧在長椅上，她衣裙的弔帶滑落下來，露出了雪白的肩部。柔軟的布料勾勒出胸部的形狀，中央兩點因為燥熱的天氣稍稍地凸起，但被金黃的頭髮巧妙地掩住。

小弗蘭克似乎明白了西穆勒為何對這個四十多歲的女明星如此痴迷。

「統領對我很好，我自然願意付出一切去保護他的性命。」奧爾瑪微微張開眼睛，她的眼神有些迷離，聲音就像是卷在一起的芭蕉扇，掃著小弗蘭克瘙癢的心房，「元帥比起統領，還是太冷漠了，現在我生活得也很壓抑。」

赫爾曼派了不少人監視她，不過在監視者的人員中，有四分之一是她的眼線。

她並不指望米卡那群人能真的做些什麼，就算是消滅了西穆勒，這場戰爭都不可能停止。無論是帝國，還是她的祖國，都已經殺紅了眼，一日不滅敵國，一夜不得安寢。

所以她的最終目的，是幫助蘇聯獲得最後的勝利。她已經在西穆勒身上耗費得太多，已經沒有青春再到赫爾曼那重來一遍。

「契訶夫娃女士，我幾乎是明確了統領的位置。現在城內搜查森嚴，他們很難把統領進行轉移。」小弗蘭克的瞳孔縮小了一圈，喉結本能地抖動了下，他牽起奧爾瑪的手臂，吻上了對方如玉石雕琢的手背，「我知道，除了統領以外您還有許多追求者。」

奧爾瑪從容地抽回了自己的手臂，她細細地嗅著手背上來自年輕男人的味道，故作矜持地拉上了一邊的肩帶，另一邊的肩帶卻因為傾斜的身體滑落得更加厲害。

奧爾瑪也不再理會肩帶，任其露出豐滿的身體，她側著身子躺下，金黃色的頭髮半遮著她淺藍色的眸子:「所以，你要成為我的追求者之一嗎？我從來不吝嗇我的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