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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寸光陰

    暴躁少女學渣攻x高冷偏頭痛學霸受 徐子煜x宋靖南 …… 徐子煜在18歲生日當天,跟老父親大吵了一架,怒氣衝心,跑到了馳名久遠的後街上,準備狠狠糟蹋自己一番!徐子煜站在路口,看著明明暗暗的粉色燈牌,慫了,不敢進。 他身旁有個電線桿,電線桿上有小廣告,怒壯慫人膽,徐子煜給人撥通了電話。 卻不想,接電話的人,也是個聲音清亮的少年。 徐子煜:「那個……請問你接單嗎?」 對面:「現在嗎?」 徐子煜手心出汗:「對就是現在。」 對面:「可以,得加錢。」 徐子煜,「……打擾了。」 結果第二天開學,老班帶著一個面冷個兒高,聲音好聽的轉校生,進來跟他們說要好好相處。 徐子煜一聽到新同學的聲音,就覺得要完。 於是他決定拯救失足少年! …… 根據真人真事瞎編。 ——給我那爍金一般、無比珍貴的少年時光。

    見家長

    小說: 九寸光陰 作者:不斥 字數:3709 更新時間:2020-03-18 22:01:22

    白女士走到陸柯身前,走到有半米遠的時候,她揚起手,給了陸柯一巴掌,道:「洗個澡再來見我。」

    知子莫若母,陸柯的確三天沒洗澡了。

    洗完後陸柯去客廳,此刻他媽已經平復心情,並泡好一壺茶了。

    陸柯坐他媽旁邊兒,他媽推了杯茶給他,先聲道:「我剛才衝動了,對不起。」

    陸柯身上陰鬱的味兒,在剛洗澡的時候已經被衝掉了大半,他這會兒正慢慢與社會接軌。聽到母親這麼說,猝然難受了起來。

    他媽打他的時候,他正渾渾噩噩,打的也不重。不管是正在發生時還是事後,他都沒往心裡去。而現在她卻給他道歉……

    白女士教孩子教的還挺成功,至少現下陸柯就在愧疚。

    白女士看她兒子欲言又止的樣兒,儘可能的溫柔且平靜道:「你這是有什麼心事兒?」

    陸柯沒有心理防線,瞬間就拜倒在這『平等』的語氣下,掙扎都不帶的說出他他喜歡一個人的事兒。

    他媽:「你喜歡的人有對象了,可你還是喜歡她?」

    陸柯說對。

    白女士說不得了不得了,「那女生長得一定漂亮。」

    陸柯頓了一頓,決定實話實說:「他是個可愛的小男生。」

    白女士一時無言以對。

    兩百平米的客廳突然安靜,一時間眸中詭異的氣氛在母子二人間蔓開。最終,白女士嘆口氣,語重心長道:「兒砸,你認真的?」

    陸柯說不知道,「我不知道這算不算認真,我就是喜歡他而已。」

    「想…做那種事兒的?」白女士身為醫生,對自己的孩子,也是有點兒說不大出口的。

    陸柯猶豫著點點頭。

    又一波安靜似要來襲……但好在在此之前,白女士就先一步的嘆口氣,說:「這條路難啊……」

    說的將完未完,就起身離開——她要去卧室躺會兒,消化消化。

    陸柯看著他媽的動作,久久緩不過來,他甚至覺得考一次不及格,她媽的反應都比這大。

    直至晚上,他發現,他錯了——他爸抽了根皮帶,滿屋子追著他打。

    陸柯逃脫不及,挨了兩下。他偷空看他媽一眼,看到白女士正靠著門,一副看熱鬧的模樣。

    陸柯登時絕望了……

    ……

    最後,陸柯半死不活的趴床上,他媽坐床邊兒上給他揉淤血。

    陸柯:「您…輕點兒……」

    他媽:「我盡量。」說完,手下狠狠一按。

    「啊——媽!」陸柯疼的眼淚都要出來了。

    白女士又往上塗點兒紅花油,說:「這淤血得揉開啊。」

    陸柯聽罷,呼一口氣,不說話了。

    ……

    時間過得太快,夏日一晃就極盛。徐子煜這天接到廖晨的電話,廖晨問他出不出來玩兒;徐子煜隔著玻璃看外頭的太陽,說不去,廖晨說行,便掛了。

    此刻再沒打來過;後來徐子煜聽陸柯說,廖晨不上學,那會兒正跟家裡鬧得僵,把通訊錄里所有人都翻了一遍,再若無其事的給他們打電話。

    徐子煜當時聽的挺不是滋味兒的,但此時他是不知道的。

    他現在正坐在二樓的樂器室彈吉他。

    這個暑假他過得太充實,每天十一點睡七點起,有規劃的鍛煉,練吉他,偶爾玩兒遊戲;親手做飯磨鍊手藝,晚上抱著對象做點兒不可描述的事兒……

    徐子煜做夢都沒想過他能這麼的……陽光?

    大概是宋荊川的影響力太大了,他想。

    正想著,就聽到敲門聲。他說進來,接著就看到宋荊川往裡探了探腦袋,然後抱著兩盒檸檬茶進來。

    宋荊川咬著吸管,坐到一邊兒的小沙發上,說:「彈的怎樣?」

    徐子煜說一般,「滑弦有點兒問題。」

    宋荊川唔了一聲,緩緩道:「快開學了。」

    徐子煜說我曉得的。

    宋荊川:「我後天要回去了,你陪我。」

    徐子煜說好,說的時候他把吉他丟開,起身去宋荊川那兒,彎腰把人抱進了懷裡。

    宋荊川說你幹嘛。徐子煜:「不幹嘛,就抱會兒。」

    『一會兒』後——

    宋荊川:「鬆開,我要去看高數了。」

    徐子煜爭不過五三,爭不過,四六,爭不過高數……只能可憐兮兮的目送對象離開,送到門口兒時,他對象停了一下步子,轉身問:「一起?」

    徐子煜:「拒絕。」這十點都沒到,還不該午睡。

    ……

    晌午過後,徐子煜和宋荊川小憩了會兒。

    徐子煜一點醒來,甫一睜眼,他就毫不防備的跌進了宋荊川的眸子里。

    他多巴胺似是失控,嘴角一點都剋制不住的上揚。

    宋荊川探著身子親了他一下,說:「起來。」

    徐子煜伸手把人摟進懷裡,說再躺會兒。

    宋荊川猶豫了一下,便安靜的窩他懷裡了。

    其實這挺不真實的,徐子煜想。從和宋荊川處對象開始,一起都順遂的不可思議,雖說這樣也沒什麼不好,但太順遂,他要沒危機感了……

    他不覺著這是個夢什麼的,畢竟他不會夢一個陸柯來給自己添堵。他只怕,要是有小婊砸來搶宋荊川,他要如何。

    這麼想著,他便問了,說:「宋川川啊,要是有人追你怎麼辦?」

    宋荊川說徐子煜你給我放尊重點兒,「叫我全名。」

    徐子煜不要臉的,湊過去親了宋荊川一下,說:「宋川川。」

    宋荊川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所以你會怎樣?」徐子煜問,這回兒他沒加名字了。

    宋荊川勉強滿意,道:「她喜歡她的,不來打擾我就行。」

    徐子煜問:「那如果來打擾了嗎?」

    宋荊川乜了他一樣,說:「我要你有什麼用?」

    徐子煜了解了,如果有小婊砸打宋荊川的注意,他直接站出來宣布主權就行了。

    宋荊川對他這個『男朋友』的存在是允許的。

    ……

    接著一天大雨。徐子煜就在屋裡待著,抱著吉他給宋荊川唱情歌,唱完後扔開吉他,改抱宋荊川。宋荊川那手裡的書砸了,幾次後發現沒卵用,便就隨他了。

    這會兒外面的雨下的有點兒大,徐子煜看了眼就收回視線,抱著宋荊川深陷在軟沙發里,感嘆似得說:「明天你就走了」

    宋荊川枕他胳膊上,也嘆一聲,說:「過得好快。」

    徐子煜側頭看他,說:「開學你就要和別人住了。」

    宋荊川望著天花板,聽徐子煜這麼說,忽的一皺眉,說:「我不想住宿。」

    「那走讀。」徐子煜道,他求之不得。

    宋荊川側頭親親他,說:「再看吧。」說完就起身,給自己倒了杯水。

    徐子煜跟他後面,說:「我那學校離你挺近的,最多半小時路程。」

    宋荊川倚料理台上,捧著杯子慢條斯理的喝水,完了才道:「你覺得我會有不好意思這一說嗎?」

    跟徐子煜待久了,他已經沒有『麻煩他』一個概念了。能讓徐子煜解決的,他絕不動手。

    「誒不是。」徐子煜被點破心思反倒坦蕩,說:「一有事兒你肯定不找我,我要多說幾遍。你別總覺得麻煩我。」

    宋荊川說不會的,「開學了一定天天給你打電話。」

    徐子煜滿意了,說:「開學後你把你作息時間表兒發我一份。」

    宋荊川說可以。

    此時開學倒計時已經是四了。

    ……

    陸柯坐書桌上,拿個小本子記錄一些即將要買的日用品,偶爾忘兩個字,他打開手機去打,打完了視線就黏上去半天下不來了。

    往複循環,列一張清單他要用三四個小時。

    這會兒他接到一個電話。

    廖晨的,問他出不出來玩兒。

    陸柯問了地點後說好。便把紙張一折,走了。

    廖晨約在一個KTV里,陸柯來了後,看就他一個人,笑道:「就我們?」

    廖晨端著個杯子喝酒,聽他這話,薄涼的笑一聲,說:「就我們,他們都…不來。」

    陸柯坐下來,問他怎麼回事兒。

    廖晨不說話。

    這時,有人敲門。

    陸柯去開。他看到來人一愣。

    來的是一男一女,男的是沈喻澤,女的他不認識。只那女的挽著沈喻澤胳膊,沈喻澤神色自然。

    那女的嬌滴滴的問陸柯,大冒險輸了,能進去唱首歌嗎。

    陸柯回看了廖晨一眼,發現人正在喝酒。他猶豫一下,說好。

    那女生便和沈喻澤對唱了首情歌。

    陸柯悄麼聲聲的錄了視頻。

    完了那女生要走,陸柯攔了一下沈喻澤,說有事兒。那女生也識趣兒,笑笑就先走了。

    留陸柯和沈喻澤。

    陸柯問你什麼意思。

    沈喻澤皺皺眉頭,說:「大冒險輸了。」

    「大冒險輸了要摟著人家的腰!」陸柯氣笑了。

    沈喻澤的確是大冒險輸了,懲罰是他和那人扮一對情侶,去別的包廂里唱情歌。

    但沈喻澤不想解釋,不想跟陸柯過多糾纏了,幹脆直接道:「管你什麼事兒。」

    陸柯哽了一下,說:「謝承怎麼辦?」

    沈喻澤祭出大殺器,說:「那又如何,他怎麼都不會喜歡你的。」

    說完就走了。

    陸柯便和廖晨一塊兒喝起了酒。

    喝著喝著,陸柯就哭了。廖晨說你他媽瞎幾把哭個屁。

    陸柯邊哭邊說:「我喜歡的人不喜歡我。」

    廖晨躺的歪歪斜斜,道:「那就去強姦!」

    陸柯說我打不過他。

    廖晨呸一聲,說:「下藥…不對,你喜歡的是誰啊。」

    陸柯:「我喜歡的是謝承啊。」

    「哦,謝承啊。」廖晨喝醉了,沒意識到有什麼不對的,只道:「他人挺不錯的,就是有時候傻了點兒。」

    陸柯說不許你這麼說他。廖晨說我說什麼了。

    陸柯:「你說你是我兒子。」

    兩人最後回了陸柯家,抱著馬桶吐的不省人事。

    ……

    徐子煜送宋荊川回家,坐車上,他綳著唇角,握了一路人家的手。

    終於到了那不甚熟悉的小區,徐子煜付了錢,沉默的拉著行李箱往裡走。

    走到宋荊川家樓下,才將行李箱還給宋荊川。

    兩人一前一後走進電梯,一陣無話。

    其實這事兒都怨宋荊川。他此刻正蠻有自知之明的伸手勾勾徐子煜手指,氣弱道:「就吃個飯而已嘛……」

    徐子煜回了一個標準的笑。

    早之前宋荊川說替他拒絕,他心裡是又難過又惋惜,但好在還是鬆一口氣的。

    今兒早上,宋荊川說:「午飯在我家吃吧。」

    徐子煜沒想太多,隨口答應。

    剛在車上,宋荊川說:「我媽在家。」

    徐子煜:「我要下車。」

    徐子煜炸了,具體的操作就是安靜如雞了一路。

    這會兒電梯里——

    徐子煜:「宋川川……」

    宋荊川:「…嗯?」

    「我有點兒慌。」徐子煜說。說完他就一口『啃』上宋荊川的唇。

    宋荊川被突如其來的大臉嚇了一條,由著徐子煜胡作非為;等人親完了,他才警覺有攝像頭。

    他一說,徐子煜便『哎呀』一聲,說:「忘了。」

    宋荊川看他那副欠樣兒,伸手就想打他。

    電梯『叮』一聲後停下,宋荊川眉宇間寫著不高興,走到門口兒開門。

    徐子煜站他1/3米遠,生怕別人不知道他倆關係一般。

    宋荊川把行李箱拎進屋,對著一屋子的飯菜味兒一愣。

    隨即他低頭換鞋,拉著行李箱和徐子煜進了卧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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