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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仙掐指一算

    (預收文,上一本完結這一本開更,全文存稿開) 輕鬆向古耽單元劇,走劇情流,關於道家陰陽八卦類的內容純屬作者瞎編或百度 戲精哭包小師弟攻X操碎心老媽子師兄受 「本仙掐指一算,你與我命里有緣,不可私自拋棄啊!」 天界哈士奇,凡間人如玉。仙界形容安成灝這句話,雲馭一直深信不疑。 如何征服一個不正經的仙君? 那就比他更加不正經。 ……… 正經版簡介: 彧元十四年,上任不過一月的司命仙君安成灝因觸怒天帝被罰下凡歷劫,雲馭為了收集散落人間的樂譜,順便尋回被誣陷的小師弟,砸了南天門私自出逃。 一支破損的笛子,引出了沉澱數百年的謎團。相傳每一頁殘譜背後,都是不為人知的六界秘辛。傳說只要將其據為己有,就可以窺得天機,聯通陰陽兩界,擁有操縱甚至篡改命數的手段。 「仙界容不下你,自有凡間容你。若凡間也容不下你,還有師兄在。」

    第四十三章 封狼居胥 (十一)

    小說: 本仙掐指一算 作者:西行妖00 字數:2086 更新時間:2020-04-06 20:16:10

    「師兄?」

    「別喊了,這兒呢。」

    小麻雀朝雜物堆的方向飛去,雲馭從白祿藏身的地方走出來,安成灝見他安然無恙,甚至面泛紅光,氣色比之前在京城還好上不少,不免鬆了口氣。

    「臭小子,讓他好好在這裡等著我,也不知道跑到哪兒去了。」

    「師兄……」

    「盯著我幹嘛?」

    夜門關沒有京城那種風水寶地養人,雲馭的嘴唇已經微微開裂,時不時伸出舌尖舔一下,不仔細看倒也看不出來。

    在人間待久了,就越來越像個凡人。

    「過來幫我個忙——」

    雲馭像很久之前那樣,十分自然拉起安成灝的手,繞到牆邊,借夕陽的餘光讓他看牆上的畫像。

    正是靳霖那兩位戰死的兄長。無論畫像畫功如何,人物的表情永遠是凶神惡煞,不僅能鎮宅辟邪,賊見了也害怕。

    腳下是一堆翻亂了的萬戶名冊和紙筆,雲馭挪開礙事的東西,開口時有些不好意思:

    「你師兄我最不擅長的就是這個,臨摹還要靠你。」

    「臨摹它做什麼?」

    安成灝頂了滿腦袋問號站在原地。他們到這裡本是為了遊山玩水見見世面,連一口茶都沒能喝上就被迫走散不說,還莫名奇妙找起了線索。

    不止他疑惑,雲馭也開始皺緊眉頭思索。玉笛還在自己懷裡嗡嗡作響鬧個沒完,只有站遠一點才能安分下來。

    難不成這次能一箭雙鵰找到兩張殘譜?可這兩個人怎麼看也不像是殘譜的化身,況且按自己算出的命格來看……

    「畫好了?我看看。」

    雖然心裡還有一萬個為什麼,安成灝還是乖乖按照他的要求去做。雲馭拿起他的畫瞧了瞧,轉身緊盯著他的臉。

    「師兄這是……」

    「快快快,哭一個,哭得稀里嘩啦越凶越好。」

    「為何要哭??」

    雲馭又將他的臉仔仔細細瞧了一遍,覺得現在拿到能青鸞鳥眼淚找人的可能性太小,就放棄了這種想法,轉而變出一柄利刃。

    「你要做什麼!」

    「找人。你哭不出來,我就只有拿自己的血來施法——」

    刀尖利落劃破手指,雲馭將那一點嫣紅滴在安成灝剛剛畫好的畫像上,紙張突然變亮,一股微弱的光射向天空,看方向是在城外西域地界那裡。

    輕笑一聲,雲馭悄悄丟掉匕首藏好傷口,把該拿的東西收進寬大的袖子里:

    「走吧。」

    「去哪兒?」

    安成灝從頭到尾都是一頭霧水,被他拉著出了小巷子,身後傳來霹靂啪啦的聲音,原來是剛剛那堆東西著火了。

    「不用擔心。那裡我查看過了,根本沒有人住。牆上的畫像燒就燒了,那種不吉利的東西留著晦氣。」

    夜裡的風似乎比平時冷了好幾倍,尤其是在最靠近西域的夜門關,刮大一點飛沙走石,刮小一點鈍刀割肉,只要是身上露出來的地方都會遭殃。

    和那對風餐露宿的師兄弟不同,渾身披著毛的白祿可謂是養尊處優好不快活。夜門關的人將狐狸視為不詳之物,可到了西煌國這裡,幾乎人人都當他是神獸看待,還能和國君同吃同住,這天夜裡更是直接睡在了寢殿里最暖和的地方。

    「陛下,早些就寢吧。」

    皇後挽著他的手臂不斷撒嬌勸說,可這西域國王還是著了魔一樣,只顧著給懷裡的白狐梳毛揉肚皮,看也不看她一眼。

    「婦人之見。朕為了神諭悉心準備多年,你一介女流懂什麼?」

    女人頓時噎住,自家夫君不僅不領情還反倒怪自己不懂事,一國之後做到自己這份上實在艱難。

    都是這狐狸精。

    冷哼一聲,她露出乖順的表情緩步退下。暗衛前來稟報:

    「陛下……」

    「你們退下吧。」

    「是。」

    「陛下……」

    蒙面人附在耳邊小聲說道:

    「國師和大將軍求見。」

    「半夜三更,朕還要休息。不見。」

    「兩位大人說,和神諭有關。」

    國王忽然睜大眼睛,語氣平和:

    「讓他們自己過來和朕說。」

    白祿豎起耳朵裝睡,被放在了專門營造的神龕前,尾巴一動不動盤在身側。

    西煌國近來推行漢化,不少官員包括國君本人都能說得一口流利的中原漢話,白祿天資聰穎,聽得懂西域話,可這國君怎麼私底下和自己人說話也要用漢話?

    「陛下,臣實在是……」

    「想回去?把你們在朕這裡拿到的都還回來,朕就網開一面放你們回中原去。」

    中原?

    白祿悄悄抬起眼皮,睜開一條縫,看到兩張熟面孔。

    這兩張臉,和靳霖那小子有七八成相似。

    「阿嚏!」

    被關在地下困了幾天,靳霖一直在不停的打噴嚏。起初他還以為是有人在一直念叨自己,後來才知道自己病了。

    水土不服是一方面,另一方面,靠這裡陰森幽暗的氛圍,多住一天精神就更加錯亂。

    「有人要見你。」

    「不見!」

    靳霖翻了個身繼續睡。腳步聲已經由遠及近,直到門鎖被打開,一個老人站在了自己身後。

    「醒了?」

    是中原人?

    連續幾天的傷寒讓他怎麼也睡不好,耳朵還似乎出了問題,聽什麼都會嗡嗡響。靳霖一回頭,看到有個蒙著臉的人正直直看著自己。

    屏退眾人後,老者在他面前蹲下來,揭下了擋在臉上的面紗——

    那樣的表情過於陰鷙,令人不寒而慄,不是一個活人該有的眼神。

    「你是誰?」

    靳霖迅速退後,做出防備的姿勢。那老人也不介意他躲著自己,低聲道:

    「老夫是誰你沒必要知道。留你一命是國師和大將軍的命令,我只想跟著你們取回寶物而已。」

    「什麼寶物?」

    老人抓過他的衣領,拽下那個箭頭吊墜,在他眼前晃了晃:

    「你只需要活著,把那幾個毛頭小子引過來,剩下的一切都與你無關。」

    「我憑什麼跟你做交易?」

    靳霖是個倔脾氣,別說外人,就算是對著自己的親爹靳將軍,他也很少點頭服軟。這次擅自離家出走到夜門關,就是不願意妥協的證據。

    汪旻看著手腕處奇怪的斑塊和紋路,意識到自己的時間已經不多了,動作僵硬端過湯藥,強行給他灌了下去。

    看著逐漸閉上眼睛的年輕人,他露出一抹詭異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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