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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師父他總是冷冰冰

      「師尊,我想吃烤山藥。」   「吃,吃大塊的,兩塊夠嗎?」   「夠,謝謝師尊,師尊真好。」   ————————————————   郁孤是個倒霉蛋,有多倒霉呢,十八歲以前連個名字都沒有,被人叫成丑狗兒。   長相醜陋,人見人踩。   每天早上醒來第一件事,就是被人揍一頓。   沒辦法,因為這是個看臉的世界(๑•́ωก̀๑)。   直到有一天,有那麼一天,有一個長得好看,想不開的男人收養了他。   那個男人叫輕江水,他讓他管自己叫做:師父。   我見師父冷冰冰,師父瞅我丑唧唧。   何必在一起,互相為難呢?   長得丑,活得確實久,有人平白無故對你好,一定是有所圖。   但郁孤實在沒能明白,他那個冷冰冰的師父圖他什麼呢?圖他丑得連鬼都怕嗎?   「師父,你為什麼總是不開心?」   「我沒有……」   「那你笑一下。」   師父:(›´ω`‹)笑   「師父,你那不是笑。」   「我笑了!!(ノ=Д=)ノ┻━┻」   論一個無論怎麼笑,都會被小徒弟吐槽的師父,有多麼_(._.)_。

    第十八章:狗兒,我們走

    小說: 師父他總是冷冰冰 作者:苏家寡人 字數:2078 更新時間:2020-04-10 03:46:06

    接下來,狗兒聽的是瞠目結舌。

    容華把那鳥籠往桌子一放,震得那死去了的鳥往上蹦了一蹦,狗兒心想這容華可真是沒心肝的,昨天還叫這鳥寶貝,今天鳥死了,看都不肯再看,估計多瞟一眼,容華都嫌多餘。

    「大夫,看一看我這鳥是怎麼死的!」

    「噯。」

    狗兒看著容老爺的鼻子都要氣歪了,容大哥還是那副要病死的模樣,看不出別的。

    「這鳥,是受不住太多的迷藥,給毒死的!」擲地有聲。

    「你……你這是要做什麼?!」容老爺捂著胸口問。

    容華冷哼了一聲,眼裡浸著一絲恨意,但狗兒卻看出來一絲悲哀,在他看來,容華的恨是真的,憤怒卻是假的。

    他聲音再大,表現的再難過,也遮擋不住他話里顫抖的心酸。

    容華叫了一聲,他說:「爹!!」

    容老爺渾身一顫,不敢抬頭看他。

    容華似乎料到了他反應,只是自己笑了出來,覺得荒唐,往後退了兩步:「你明知道是怎麼回事!你明知道的!你明知道……鬧鬼是假,有人陷害是真!」

    他顫巍巍的指著容大哥:「你明知道!是大哥做的……」

    「逆子!住口!!」容老爺不再怯容華,好像容大哥這三個字,是一塊敲門磚,誰一叫這個名字,容老爺便渾身是膽氣,要護著他的兒子,容曉。

    容華半哭半笑,斜著眼惶惶的笑了出來:「你護著他,我知道你護著他……從小到大你都護著他。」

    「可現在……他串通了我的小妾,要置我於死地,你還要護著他……」容華笑著,問容老爺:「你以為我不知道嗎?每晚的迷藥是怎麼點的?我身邊的丫鬟沒有一個手腳幹凈的,全是大哥的人,每晚唱戲的聲音……呵,不過是胡說八道……」

    容老爺大驚,半響說不出話來,後來,他閉了閉眼,說:「不是你大哥。」

    容華以為他還要替容曉狡辯,立馬冷笑。

    平地一聲雷,容老爺睜開眼睛,淡淡說:「是我做的。」

    容華愣在原地。

    「是我做的。」容老爺慢慢說:「我要從哪開始說呢,我一開始就不喜歡你,自打你生下來,就不喜歡你……」

    容華笑著搖搖頭,說:「我不信,你是在包庇大哥。」

    容老爺面容平靜:「不管你信不信,這就是事實。」

    容華一怔,擦去眼角的淚,笑了一聲:「你偏袒他至此,哪怕大哥殺了人,你還要……」

    「好了。」

    打斷容華的人,是容大哥,這場鬧劇,狗兒真不知道為什麼他和輕江水要摻和進來,比鬼更狡詐的,是人心。

    容大哥一直不聲不響,卻突然說:「柳姨娘是我殺的。」

    容華頓了頓,不知為何倒像是有點怕他。

    誰都沒有說話。

    狗兒看向輕江水,輕江水好像要說什麼,卻被容大哥打斷了。

    容大哥半倚在榻上,懶懶笑了,顯得很倦怠,手裡把玩著羊脂玉的如意,說:「就像你說的吧,我一直病病殃殃的,煩的很,也閑的很。你那柳姨娘想爬上我的床,給我帶點好處,那就是把你嚇瘋。但結果,華哥兒聰明,沒入套。」

    「人是我殺的。」容大哥漫不經心,又朝容華笑:「至於你,我只是有點煩了,想嚇嚇你。」

    容老爺痛哭流涕,抓著容大哥的手:「曉哥兒,曉哥兒,你為什麼要這麼說,都是父親的不好……你為什麼……」

    容大哥沒有看容老爺,只是看向輕江水,懶懶一笑:「別多管閑事。」

    他這句話說完,忽然下地,往出走,容老爺怎麼叫他,丫鬟,小廝怎麼攔著,都攔不住容大哥。

    他去意已決。

    容曉走在著春風中,覺得有點涼又有點暖,他慢慢走著,像是擺脫了束縛,走到一棵老樹前。

    別來幾春未還家,玉窗五見櫻桃花。

    柳枝婆娑,樹大根深,容曉瞧著,忽然一樂,站在著柳樹的陰影下,想著:老傢伙,你還是這樣,除了長得壯了點,和剛栽下去時,沒什麼區別。

    可就我不一樣啦。

    這樣想完,最後一口氣咽到肚子里。容曉倒地,手上的羊脂玉如意摔到地上,碎成了兩半。

    「大少爺!!!」

    狗兒被著變故驚得喘不上起來,去看輕江水,輕江水卻不知道為什麼摘了冪籬,露出他那張神仙似的臉。

    輕江水面上似有悲容,眼波淡淡,像是要落下淚來,可他沒有,只是站在那,忽然說:「狗兒,他死了。」

    狗兒心裡咯噔一響,不知道為什麼沒去看容大哥,而是直直盯著輕江水的臉。

    輕江水沒有解釋,只是把冪籬又戴回頭上,聲音淡淡:「一縷魂,去哪都好,就是不該在陽世留戀。」

    狗兒聽著,心驚肉跳,卻見容華瘋了似的撲過來,拽著輕江水的領子,面目猙獰,像是要發瘋:「你說什麼?什麼意思?!」

    狗兒頓時怒了,一頭撞過去,把容華撞得摔到地上。

    容華似乎傻了,獃獃坐著。

    輕江水卻回答了他的問題:「你肉眼凡胎,這俗世是最適合你的地方,你命格又好,大富大貴都是他替你爭來的,忘了他吧,你會活得很開心。」

    容華看向輕江水,淚卻流了下來,像是恢復了理智:「你說的是什麼意思?」

    輕江水已經準備離開。

    卻被容華呵住:「去他媽的榮華富貴!你說的,究竟是什麼意思?!!」

    輕江水不答,容老爺卻像丟了魂,痛哭出聲:「是我害了我兒!你哥哥什麼都沒做,他什麼都不知道,是我叫柳姨娘還有你身邊的丫頭點上迷藥,又叫人跟你說你院里每晚有唱戲的聲音,為的只是把你嚇瘋,你性子太涼薄,我怕我走了,你會苛待你大哥……」

    容華耳邊嗡嗡得響著,一時間,什麼都聽不見了,卻笑了出聲,淚已經流不出來了:「如果是你做的,你怎麼會讓輕道長他們進來捉鬼,這不是自相矛盾……」

    容老爺哭喊:「我只是叫柳姨娘嚇瘋你,卻不知道她為什麼弔死了自己!我怕真的招來了鬼,怕害到了你大哥……」

    輕江水看著容老爺抱著容曉的屍體,哭得斷腸,忽然說:「狗兒,我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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