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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春

    陸子熹和丁晏還以為年少的廝守可以持續一生 直到丁晏為為人約束的日子感到厭煩,遠走夜州 直到陸府的紅燈籠換成了白燈籠,陸子熹守著荒涼頹辟,無人來去的陸府 直到他們成為一場陰謀的受害者 陸子熹想要奪回陸家失去的,丁晏想要找回陸子熹 所以再次將他們聯合的,是復仇的夙願 開朗話嘮攻✖️冷淡寡言受開啟的商戰復仇史

    賭 二

    小說: 南春 作者:沿一 字數:2007 更新時間:2020-04-11 20:36:15

    「我們打個賭。」辛和洵道。

    他望著陸子熹,走到陸子熹面前。

    「賭什麼?」陸子熹問。

    他的身體遮住了陸子熹的目光。

    「賭丁晏那些紛紛擾擾的謠言,何時成真。」辛和洵道。

    陸子熹抬頭看他。

    辛和洵的眼中有輕蔑的快意。

    「我以為你來找我,是要說管歸的事。」陸子熹道。

    辛和洵愣了愣。

    「丁晏跟我講了這事。」陸子熹又道。

    「我覺得這件事風險太大。我以為他也不想你管這事。」辛和洵沉著臉。

    「聽聞皇帝前些日子將榮遠從邊境召回。」陸子熹道,「是為了阮西的戰事,將他重新啟用。」

    「是。」辛和洵道,「他從邊境出發,再過不到半月,就會抵達阮西。會從白南城走官道去。」

    「榮遠一向驍勇,從無敗績,看來阮西起義將不日平定。」陸子熹道。

    「但願如此。」辛和洵道。

    「若戰事了結得快,不日就可將管歸接回。」陸子熹道。

    「到時自會有別的辦法。」辛和洵握緊雙拳。

    陸子熹不再應他。轉身朝前廳走。

    辛和洵有種種原由和擔憂不願讓陸子熹捲入這些事,他也有自信或許可以說服陸子熹。

    不過丁晏比他早了一步。

    「那您用膳吧。我看過你,就回酒庄了。」

    辛和洵瞧著他的背影。

    陸子熹頷首。

    他回到前廳時,瞧見啟一拿著一把白釉壺把玩。

    啟一瞧他進來,便一臉驚喜地叫他,「主子,你瞧,辛公子送的這套白釉茶具多好看呀,溫潤光亮,如脂如玉,真是難得。他知您愛飲茶,還送這樣好看的茶具。」

    陸子熹沒什麼反應,只是坐下來,拿起筷子繼續吃飯。

    外頭又開始下雨,淅淅瀝瀝。惹得陸子熹有些心煩。

    榮遠帶著部將抵達白南城時,這雨已連著下了六七日了。

    白南商會也近尾聲。

    總督府下了公文,由丁家牽頭成立新的招商局,與楊氏協作製造軍器。

    丁晟在寧幽樓設宴,邀了眾人,算是慶祝。

    陸子熹在府里和立伯商議藥膳館新的食譜。立伯看著後院搖動的泛黃蘭草,嘆著氣。

    「您怎麼了?」陸子熹問。

    立伯輕笑一聲,道:「從前,都是豐年照料那些蘭草,每年這時候,都已開得很好了,那花兒亭亭而立,看了就叫人喜歡。這些日子我費勁力氣,卻連一朵花苞都沒有,反而連葉片都泛黃了。」               

    陸子熹轉頭去看那些蘭草。

    它們彷彿最先預知一去不返的承平歲月。

    「今兒寧幽樓設宴,丁府的小廝來送了帖子,您要去嗎?」立伯問。

    「李延和李安閑都要出席。」陸子熹道。

    立伯明白過來,忙頷首。

    「那便不去了。也是,人家送了帖子,我便當真了。下回這些事兒,我就不問您了。不過,您也勤些去佛寺瞧瞧老夫人和小姐,老夫人從……從老爺去了,就一直擔驚受怕,時常見不到您,怕是要傷心的。」

    陸子熹頷首,道:「知道了。您幫我約一下王如,我想跟他談談。之前許多藥材商都和陸府斷了往來,藥材缺了供應,對藥局和藥膳館都有影響,我想問問他陸府藥田的情況。」

    立伯頷首,道:「我這就去。」

    葉任圻走進書房,熟練地跳上陸子熹的書案,拿起桃子來吃。

    陸子熹坐在圈椅上,踢了他一腳,他沒坐穩,咬著桃子,搖搖晃晃跌下去。

    葉任圻剛想發作,忽然想起陸子熹落水那日,丁晏坐在桌案上親吻陸子熹的樣子。

    轉而酸道:「行,這地兒有主了。我知道了。」

    隨即又跑到陸子熹的圈椅旁,靠在圈椅上,道:「你不是讓我跟著楊謙奕麼。都這麼久了,想不想知道知道情況啊。這楊府的秘辛可都被我打聽了一半了。」

    陸子熹放下食譜,道:「說來聽聽。」

    「他的行蹤啟一整理了一下,一會兒說與你,不過其他事兒是真是假,倒也無礙,只是有一件事兒,」

    葉任圻忽然停下。

    陸子熹看著他。

    他咽了口唾沫,放下桃子,舔了舔嘴唇。

    「我讓樊明去接近楊府的家丁,看看能不能探知些其他事,有一個嘴輕的,剛在楊凡近處侍奉,與他吃飯喝酒時,說他有一日不小心在午間闖入楊凡的書房,瞧見楊凡跟楊謙奕在……說楊謙奕被壓在書桌上,衣冠散亂,樊明當時聽了也驚著了,後來那家丁也不知所蹤,樊明再去,卻再也未得見。」

    葉任圻說完,拿過桌上的熱茶,喝了兩口。

    陸子熹並未有他想像中的驚訝。

    「這件事確實少有人知。」陸子熹道。

    葉任圻被水嗆住,道:「你早就知道?!」

    「這件事我也是偶然得知。我也無異拿這件事做文章。」陸子熹道。

    「不是。陸子熹你還有什麼不知道的麼?那你叫我跟著他作甚,而且,不是,你這人怎麼這樣死心眼呢。」葉任圻道。

    「這些風流事,不足以將他擊垮。楊凡如今將重心都放在招商局上,藥局都是楊謙奕在管理……」

    陸子熹還沒講完,葉任圻打斷他,「這事兒是一般的風流韻事麼?那是……」

    「這件事你就裝作不知。」陸子熹道。

    葉任圻揚眉,道:「行啊,我自己看著辦吧。」

    陸子熹沒再理他,起身走出書房。

    「今兒寧幽樓設宴,你不去吧?丁二公子可要去啊。你說丁大哥一直找機會不停讓他們見面,如今他又在總督府任職,怎麼,如今越琢磨,越像那麼回事兒啊。」葉任圻道。

    陸子熹知道葉任圻只是隨口笑話他。

    可他還是覺得有些刺耳。

    他走出陸府,往佛寺去。

    夜幕時城內總是很熱鬧。

    去佛寺總要經過橘頌橋,經過橘頌橋,就要經過寧幽樓。

    陸子熹的心跳忽然快了些,他的不悅像是要溢出一般。

    他在橘頌橋旁站定。

    丁晏是跑著到橘頌橋的,他看著那個橋邊的白色身影,躬下身,喘了口氣。

    「子熹。」丁晏朝他喊。

    陸子熹回頭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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