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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春

    陸子熹和丁晏還以為年少的廝守可以持續一生 直到丁晏為為人約束的日子感到厭煩,遠走夜州 直到陸府的紅燈籠換成了白燈籠,陸子熹守著荒涼頹辟,無人來去的陸府 直到他們成為一場陰謀的受害者 陸子熹想要奪回陸家失去的,丁晏想要找回陸子熹 所以再次將他們聯合的,是復仇的夙願 開朗話嘮攻✖️冷淡寡言受開啟的商戰復仇史

    賭 三

    小說: 南春 作者:沿一 字數:2022 更新時間:2020-04-21 00:11:07

    在對岸或明或暗的燈火中,陸子熹顯得很孤獨。

    他一個人,但並不突兀。

    丁晏不喜歡這種感覺。

    讓他覺得自己離陸子熹很遠。

    陸子熹看著向自己走來的丁晏。

    「那些真真假假的傳聞,何時成真呢。」

    他記得辛和洵這樣說過。

    陸子熹等他走近,便轉身往前去,丁晏慢慢跟上他的腳步。

    「你去寧幽樓?」陸子熹問。

    丁晏搖頭。

    「我去找你,你府上的小廝講你要去佛寺。」丁晏道。

    陸子熹轉頭看了他一眼,不知該說什麼。

    丁晏忽然伸手,抓住陸子熹的手臂,逼迫陸子熹停下腳步。

    「我不去寧幽樓。」丁晏道。

    陸子熹不想就這個問題糾纏。

    「陸子熹,我要堂堂正正地愛你。」丁晏說。

    我非要選那條難一點的路,讓世人知道,我堂堂正正地愛你。

    我不知如今的局面還要持續多久。我知道我們不能置身事外。

    但就算是我不經事故,或許還有些自私。

    李安閑還沒有來,寧幽樓掛起的層層燈籠讓李延晃了眼。

    丁晟和他對坐,看他抬起手,揉了揉太陽穴。

    「這回成立招商局,多虧您從中斡旋。不然御史大人也不會這樣爽快。」丁晏道。

    說罷,他又替李延斟酒。

    李延眯著眼,嘿嘿笑起來,「我哪有本事說動李大人,您跟李安閑大人是舊友,自然是因為這情分。你看如今丁晏調回白南城,李大人也屢次要我多照應,對你這弟弟上心得緊。」

    丁晏也隨他笑起來,道:「您說得是,我那不爭氣的弟弟,還要您多關照。聽聞他與馮指揮使常常鬧得不愉快,他這小子,沒大沒小,我已經教訓他了,還要您替我多多管教管教他。」

    「呵呵,我倒是沒覺得他桀驁。對我很是恭順,馮指揮使過於苛求他了,這我曉得。」李延道。

    「呵呵,您是為他開脫了,為人臣屬,本就該忠於職守,不算苛求。不過……」

    丁晟沒接著講下去,李延喝著酒,瞧著丁晟欲言又止的模樣,就道:「您說,我聽著。」

    「我最近常聽人說,這些日子馮指揮使去楊府去得勤,他雖說出身楊氏,但後來楊府的私兵都編入朝廷,白南城軍隊如今直屬京都管轄,他這,也太不避嫌。」

    李延聽了這話,又許是喝了些酒,情緒便有些激動起來。

    「白南城有楊氏,誰還記得有個總督府?」李延自嘲道。

    丁晟聽著他語氣中的不滿和怨恨。

    「大人怎麼講這樣的話,白南城如非有您,還不知是怎樣的光景,家父就常提起平王亂後白南城的慘狀,若非您冒死覲見,請旨南下,白南城怕早沒這般繁華景象。」丁晟替李延惋惜道。

    「哎喲,丁公子,這話說不得,說不得,」李延忙道,「平王亂是過去了, 皇上的心結卻永遠解不開。」

    「如今那楊氏在白南城獨大,又與白南城將士密切往來,豈不是要做第二個平王?」丁晟道。

    「您看看,您說著說著,又怎的說道這些事兒上,」李延沖他擺手,「您還年輕,不曉得這其中利害,不提了,不提了。您與李安閑大人是好友,李大人與楊家素來親近,您說這話,若是被他聽了去,怕會惹禍的。」

    「大人,如今雖是我牽頭成立了新的招商局,可不免還是受他鉗制,您,您讓我怎麼甘心吶?」丁晟蹙眉,連聲嘆氣。

    李延見丁晟這副模樣,眼裡泛著促狹的笑意。

    「您今兒應該高興才是,不必這樣苦悶,楊氏再跋扈,也有白首忘機時。將來機會還有的是。」李延道。

    他安慰似的,給丁晟夾菜。

    「是,」丁晟頷首,忙端起碗,接過李延夾起的菜,「大人也無需寒心,無論旁人如何說,我也是只認總督府的。」

    李延笑了笑,不接話。

    尹子胥和辛和洵坐在臨街的廂房。

    辛和洵往樓下瞧了一眼,道:「怎麼還不見李安閑前來。」

    尹子胥把玩著手中的酒盅,「榮遠到白南城了,他走不開。他不來也好。」

    「李延如今鬥志盡喪,你跟丁晟的如意算盤,怕會毀在他手上。」辛和洵道。

    尹子胥將腳抬起放在矮桌上,揮揮手,讓正試琴的歌女離開。

    「他也並非一無是處。若不是他,白南城的這場屠殺還會持續很久。或許在那之後白南城就會變得跟阮西一般,了無生機。你我也只能佔山為王,做個悍匪了。」尹子胥道。

    他說話間,望著橘頌橋上兩道糾纏的身影。

    辛和洵順著他的目光看去,只是看了一眼,就轉開頭。

    「心裡不舒服了?」尹子胥問,他傾身向前,想要看清辛和洵的表情。

    「他在浪費這大好年月而已。」辛和洵道。

    「你有沒有想過你只是,感激陸子熹而已。」尹子胥道。

    那種感情在這流離而漫長的十六年間,讓你產生了誤會。

    雖然這誤會很尋常,也很不幸。

    「他救了我的命,我當然感激。但我對陸子熹,只有一瞬間的感激,我從假山裡爬出來的那一刻,感激就變成了喜歡。」辛和洵道。

    尹子胥頭一回聽見辛和洵說這樣的話,讓他感到渾身不適地麻癢。

    尹子胥又轉頭望著那雙漸行漸遠的身影,嘆道:「和洵吶,也許,只是執念呢。」

    辛和洵將剝好的土豆放進自己的嘴裡,道:「我樂意,哪怕是被這執念支配也罷。」

    尹子胥的頭皮漸發麻起來,他擺了擺手,示意自己不想再聽他講下去。

    蘇見暘走到尹子胥身旁,拉開長凳坐下。

    「你又去葉紳那兒找氣受了?」尹子胥抬頭問。

    蘇見暘轉頭瞧了瞧對面正一同喝酒的丁晟和李延,又轉頭望著窗外盤桓的夜色。

    「誰還能給我氣受?」蘇見暘反問,伸手拿過一個酒盅。

    尹子胥深吸了口氣,「是啊,除了他,誰還能給你氣受。」

    蘇見暘用力將酒盅砸向桌面,漸罵罵咧咧起來。

    尹子胥看著同桌的這兩人,嘆了口氣。站起身,拿起摺扇,迅速逃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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