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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仙掐指一算

    (預收文,上一本完結這一本開更,全文存稿開) 輕鬆向古耽單元劇,走劇情流,關於道家陰陽八卦類的內容純屬作者瞎編或百度 戲精哭包小師弟攻X操碎心老媽子師兄受 「本仙掐指一算,你與我命里有緣,不可私自拋棄啊!」 天界哈士奇,凡間人如玉。仙界形容安成灝這句話,雲馭一直深信不疑。 如何征服一個不正經的仙君? 那就比他更加不正經。 ……… 正經版簡介: 彧元十四年,上任不過一月的司命仙君安成灝因觸怒天帝被罰下凡歷劫,雲馭為了收集散落人間的樂譜,順便尋回被誣陷的小師弟,砸了南天門私自出逃。 一支破損的笛子,引出了沉澱數百年的謎團。相傳每一頁殘譜背後,都是不為人知的六界秘辛。傳說只要將其據為己有,就可以窺得天機,聯通陰陽兩界,擁有操縱甚至篡改命數的手段。 「仙界容不下你,自有凡間容你。若凡間也容不下你,還有師兄在。」

    第五十三章 空庭春欲晚 (二)

    小說: 本仙掐指一算 作者:西行妖00 字數:2190 更新時間:2020-04-25 21:16:09

    「婆婆不去休息,怎麼有空到我這裡來了?」

    安成灝拉她過來坐下,照習慣給她沏了杯茶,老婦人見雲馭也在,手裡還拿著布條和藥膏,以為又是誰受傷了,站起來卻一陣暈眩。

    「沒事吧……」

    「老毛病了,吃藥不管用。」

    雲馭不清楚她的過去,只知道她從前在宮裡做過幾年宮女,不知道什麼原因流落出來,輾轉之下才決定回到京城開這個樂坊。

    揮揮手攔住要扶人的小師弟,雲馭悄悄使了個緩解劇烈頭痛的法術,一邊詢問病情一邊輕輕給她按揉頭上的穴位。

    「好了。婆婆的好意我們收下了。安公子外出受了點小傷,在下正要——」

    「不提到罷了,一提這個老身就……」

    話題很快就轉向了年婆婆單方面語言輸出嘮叨他們,一旦教訓起來就是半柱香的時間。雲馭借著點心要涼傷胃的由頭把人哄走,這才坐下準備嘗嘗這難得的夜宵。

    「道長不回自己房裡,要在我這兒賴多久?」

    此言一出,雲馭眉毛一挑,反問道:

    「趕我走?倒也不必。我只是饞了而已,這就回去休息。」

    他拈起一塊花糕咬在嘴裡,安成灝忽然扯住他的衣袖,大著膽子伸手把人撈進懷裡坐好,扣著腦袋叼住他嘴邊露出的點心,兩人的距離近到不可思議。

    雲馭是個沒開竅的主,以為他不喜歡有人搶自己的食物,剛要張口還給他,嘴裡的花糕就被叼走扔在地上,面前這張臉忽然放大。

    「唔?」

    這是要渡氣?

    安成灝把人困在自己這裡,笨拙的吻上去,手足無措緊張到一動不動。雲馭不明白這是要做什麼,等他微微鬆開手,自己卻被一把按在了矮榻上。

    「你……」

    想做的事情做完了,安成灝沒那個膽子對這人再動手動腳,還想著書里的禮義廉恥和樂坊的各種規矩,覺得自己犯了個大錯,轉身鑽進被窩把腦袋埋了進去。

    這個姿勢雲馭認得,有些身形巨大的鳥兒喜歡把頭埋進土裡表示投降。於是走過去拍了拍那團「被子」。

    「師兄怎麼忍心怪罪你呢?沒那麼嚴重,裡面悶,出來透透氣。我有事要拜託你幫忙。」

    「……」

    「不出來我可就走了。」

    「……不許走。」

    衣擺被他攥進手裡,雲馭無奈的掏出那個木製鏤花的蓋子,配上紙筆放到了他枕邊,並悄悄掙脫束縛,離開床榻。

    「咳,你也知道師兄我字寫的丑不好看,這個東西對著光可以看到殘存的樂譜文字,所以——」

    安成灝突然掀開被子冒頭出來,想著既然已經犯了一次錯誤幹脆再來一次,伸手把他扣在床柱上,一點點逼近。

    雲馭眨巴著眼睛,一副看似純良無害的神情讓人不忍心下手。安成灝忽然就沒了要進一步動作的意思,直直盯著他的臉。

    過了許久,方才輕聲開口:

    「以後除了我,不許任何人這樣對你。明白了嗎?」

    這句話帶著命令的意思,雲馭似懂非懂,還乖巧的點點頭。安成灝移開臉,把人送出門外,「又砰」的一聲迅速關好門,整個人迅速窩進被褥。

    「這小子什麼毛病?這就是年輕人嗎?」

    躲在盆景里偷窺到全過程的白祿默默放開了捂住眼睛的兩爪。

    「別藏了,我知道你在。」

    「前輩可真是……好興緻啊。」

    一隻體型圓潤的白狐從盆景後面走了出來,跟在自己身邊:

    「不過說來,安公子的心思連我這個路人都能看出來,前輩莫非不知道?」

    「他才多大,對我能有什麼心思?」

    白祿莫名被噎了一口,邊走邊追問:

    「小仙接觸那些痴男怨女的事兒多了,從前還跟著紅娘師傅見識了不少。可安公子這樣,哪裡像個動情之人的樣子……」

    「噗——哈哈哈哈……」

    雲馭滿嘴的糕點就這麼噴出去,不由得笑出聲:

    「他對我?從前我把他撿回去養大那會兒可沒少懲罰他,到了天庭更是三天兩頭罰抄罰站拔毛警告,他對我動心思?對自己的曾經的師兄能動什麼心思?想打我還差不多。況且我還是個不折不扣的男兒身。」

    兩人說著說著越走越遠。安成灝不想聽也把這番話聽了個完完整整清清楚楚,整個人,不,整隻鳥都鬱悶起來,埋頭想睡覺,結果滿腦子都是他剛剛的神情,以及那兩片薄唇的觸感。

    「非禮勿視,非禮勿聽,非禮勿……」

    白祿這邊有些尷尬,覺得以雲馭的理解自己沒法解釋。關於感情的事又豈能是一時半會兒說得清楚講的明白,多少人神鬼妖為了它折在半路,甚至不惜後果陰陽相隔魂飛魄散。這些事斷不能聯想到前輩身上。

    「說起剛才,年婆婆送夜宵來還頭疼了好一陣子。我單知道她在師弟下凡後有著養育之恩,別的到真不了解。」

    「無論什麼年紀的女人,哪怕古稀耄耋,小仙我也看不透啊……」

    一人一狐就這麼緩慢的走過長廊,很短的距離卻又顯得很遠。月光照在腳下,花花草草的影子點綴其中。

    一夜無話。

    皇城內莊嚴肅穆。龍座上的帝王一臉疲憊聽著一幫臣子為靳家父子互相攬罪開脫,直到聽煩了,揮揮手讓內侍把人全部帶下去,交付大理寺徹查。

    寶物的確被靳家人帶回來了,雖然看著似乎少了個蓋子,可這空空如也的盒子,千方百計尋來,不過是個廢物罷了。

    震怒也怒不起來。明明是一朝天子,自己在母後身邊窩囊了這麼久,還是改不了退讓隱忍的習慣。

    歸降敵國固然有罪,但這寶物註定與自己無緣,那人也無緣得見……

    「陛下。」

    御書房內,年輕貌美的宮妃為他斟茶倒水,一邊為他磨墨一邊試圖安慰:

    「既然是寶物,臣妾相信其中另有乾坤。陛下為了朝政辛苦操勞,千萬要以龍體為重。」

    諸如此類,這話每個妃子都會說。連那個沉默寡言不受寵的皇後偶爾也會絮絮叨叨,聽上去就煩。

    自己年事已高,又成日醉心於國事,大病小病早就積了滿身。如果能在終老之前再見那人一面……

    「咳咳……咳……」

    帕子上什麼也沒有,看來自己這幅軀殼還能撐幾年。看了看身邊的愛妃,他忽然說了句沒來由的話:

    「這一身……顏色太過招搖,明日換件淺一些的來見朕。」

    他想到了什麼人,可偏偏什麼人也想不起來。除了這一方囚籠般的皇城和堆積如山的奏摺,他不再記得其他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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