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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仙掐指一算

    (預收文,上一本完結這一本開更,全文存稿開) 輕鬆向古耽單元劇,走劇情流,關於道家陰陽八卦類的內容純屬作者瞎編或百度 戲精哭包小師弟攻X操碎心老媽子師兄受 「本仙掐指一算,你與我命里有緣,不可私自拋棄啊!」 天界哈士奇,凡間人如玉。仙界形容安成灝這句話,雲馭一直深信不疑。 如何征服一個不正經的仙君? 那就比他更加不正經。 ……… 正經版簡介: 彧元十四年,上任不過一月的司命仙君安成灝因觸怒天帝被罰下凡歷劫,雲馭為了收集散落人間的樂譜,順便尋回被誣陷的小師弟,砸了南天門私自出逃。 一支破損的笛子,引出了沉澱數百年的謎團。相傳每一頁殘譜背後,都是不為人知的六界秘辛。傳說只要將其據為己有,就可以窺得天機,聯通陰陽兩界,擁有操縱甚至篡改命數的手段。 「仙界容不下你,自有凡間容你。若凡間也容不下你,還有師兄在。」

    第五十四章 空庭春欲晚 (三)

    小說: 本仙掐指一算 作者:西行妖00 字數:2091 更新時間:2020-04-27 23:31:07

    難得清閑,這一日安成灝起得早,推開門打算去院子里走走。近來樂坊的生意不太好,聽曲兒的人少了,來請樂師的更是寥寥無幾。

    庭院中央栽了棵枝繁葉茂的榕樹,恰巧齊了個「困」字,這是年婆婆的意思。當初這座樂坊的布局圖被改了七七八八,氣走了不少風水先生。現在看來倒也沒什麼。在雲馭來之前,這裡一直祥和安寧,偶爾會熱鬧幾個時辰。

    樹上似乎掛著個熟悉的人影。他走近去仰頭看,發現那是宿醉的雲馭。

    宿醉倒也罷了,這傢伙居然還衣冠不整睡得比誰都沉。安成灝見了就來氣,礙於顏面不好直接爬上樹抱他下來,只得站在桌上去夠他的衣角。

    一團毛絨絨的不明物盤在自己腳背上,他險些摔下去,白祿順勢抓著衣物靈活地跳上樹,動作輕捷,大尾巴剛好蓋在前輩臉上。

    雲馭覺得自己陷進了棉花堆里,夢境里的一切好久沒有像昨晚那樣精彩過。以至於被叫醒還帶著怨氣,低頭一瞧,樹下正站著個氣鼓鼓的年輕人。

    「誰啊?」

    安成灝一臉黑線,扶了扶額。風從領口灌進來,雲馭披著滿頭長發跳下來,看清是誰,這才笑著跟他搭話:

    「安公子有何貴幹?」

    安成灝默默拉緊了他的衣服,本著非禮勿視的規矩不敢多看一眼。雲馭故意探出頭,笑道:

    「不說我可就走了?」

    腳步聲沒遠到哪兒,人就折了回來。看他支吾著不知道該怎麼開口,雲馭點在他額頭,並指畫了個小小的圓圈,直接讀出他放心不下的事。

    「原來你在擔心姓靳那小子。是不是想要這個?」

    雲馭說著從懷裡掏出那個鏤空木蓋,安成灝還在納悶這東西什麼時候到了他手裡,轉念一想,以這傢伙的手段到也算正常。

    「我已經把你要的寫好了。」

    「不錯不錯。」

    在他驚訝的表情中,雲馭又從懷裡掏出一摞紙,正是他書房裡抄了十數遍的樂譜。最近也不知道是怎麼了,安成灝越來越覺得自己不像自己。做什麼開始強迫性做到完美。連寫字也不例外。

    「真是後生可畏。我瞧你對我這幾個隔空取物的法術挺感興趣,要不要考慮跟師兄學些更厲害的?」

    又是這種忽悠人的語氣。即使知道自己並非肉體凡胎,安成灝也一點都不想了解那些東西,當即轉身就要走,腳抬了一半,發現地上的石磚把自己困在了原地。

    「試試看,如果你能自己破開我的法陣從這兒走出去,我就幫你把這個還回去。」

    「這裡人來人往,被看到豈不是很……」

    不顧他辯解,雲馭幹脆利落又加了一圈看不見的屏障,輕笑著說:

    「這些小把戲困不住你。反正早晚都要跟我回去,別把以前的功課落下了。」

    「什麼功課?別走啊——」

    人影漸行漸遠。他摸索著大概走了幾步,撞到了什麼東西,面前還是青石磚鋪成的地面。

    直至午時,路過的下人對他視若無睹。安成灝實在沒辦法走出去,偏又餓的快,早起就沒喝幾口水,餓了幾個時辰,再次見到那個不著調的傢伙時一臉怨念。

    雲馭正端著盤點心走過來,見他還沒能離開,又看在他挨了這麼久的餓的份上,於是悄悄湊近,隔著外人看不見的屏障故意吃給他看。

    「嘖嘖嘖嘖,這什麼?瞧這色澤瞧這花樣兒,酥脆可口真是一絕。」

    路過的婢女以為他在自言自語,帶著尷尬的表情行禮離開。

    很好,沒生氣。雲馭繼續招惹他,吃光了盤子里所有點心對方還是不吭聲,於是抱起還在休息的白祿坐在樹下,一邊搓著狐狸腦袋一邊誇他乖巧可愛,成功讓一眼不發的安成灝抬起頭,有了新的動作。

    「咕……」

    一陣尷尬的響聲成功打斷了白祿的美夢。他一臉茫然被人放回樹下的小窩裡,順了順毛重新盤成一個圓。安成灝不知道怎麼回事破開了雲馭布下的法陣,站在他身後,像之前在自己房裡做過的那樣,撐著雙臂把人困在樹幹上。

    「這不是能出來嗎?給,我還留了一塊。」

    他沒有立刻回答,只是盯著雲馭沒系好的衣帶和微微敞開的衣領。對方倒是滿不在乎一副想看好戲的表情,這讓自己更難以忍受。

    「不要?不要我就拿走,掰碎了餵魚去。」

    「你敢?」

    安成灝張口咬住他手裡的點心,曾經那對無辜又楚楚可憐的眼睛此時微微眯起,帶有一些意味不明的笑容。

    這樣的笑容讓雲馭有些慌亂。成千上萬年都過來了,還沒人敢這麼對自己。

    「很好,你成功吸引了我的注意。再加把勁,爭取這幾日把駕雲術也給學下來。」

    這句牛頭不對馬嘴的回答讓安成灝放棄了原來的想法。那夜他說的話其實自己都聽到了,只是裝成了不在意而已。

    過去的自己到底是怎樣的?那個曾經被雲馭一手養大悉心照顧嚴加看管的孩子,為什麼會是自己?

    「不學,免談。」

    「小兔崽子……站住!」

    兩人一前一後跑進了花園裡。年婆婆正擺了飯菜在園子里賞花飲酒,見人來了,就讓出兩個位置。

    「怎麼一個兩個都板著臉?坐。」

    安成灝一坐下就開始和雲馭搶筷子。他夾哪個自己就夾哪個,他愛吃什麼自己就故意朝他碗里里夾些他不愛吃的菜。兩人鬥來鬥去幼稚了半晌,老婦人提上來一壺酒。

    雲馭擺擺手,示意自己已經飽了,順便給自家師弟到了滿滿一杯。

    「最近宮裡……可真是不太平啊。」

    「何以見得?」

    雲馭一開口,安成灝就開始接話。他也不和自家師弟一般見識,一邊有意瞧著年婆婆,一邊將酒杯拿在手裡把玩:

    「靳家出了這麼一件事,我有好些日子沒見著那靳小公子。靳將軍畢竟曾是朝中為數不多的忠臣良將,有這麼兩個兒子,怕是得連累著一起革職。今早我還收到這麼一封信——」

    他將懷裡的信封拍在桌上,拿手指指著紙上的字。

    「那靳霖不知道從哪兒得知保存秘寶的盒蓋在我這兒,求我想辦法進宮把那玩意兒獻給陛下,好去救他的哥哥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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