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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赴罪者之慾火灼心

    城府深沉刑警隊長暴躁攻x技偵天才孩子氣又偏執受。 濱城長海區刑偵支隊破案的故事。 人言道,罪惡。 它生於黃昏,長於黑夜,止於黎明。 它在陽光下蟄伏,在黑暗中窺探。 這是漫長的一天,漫長的一夜。 世界本該是純凈的,人心本該是善良的。 可現實—— 現實就是要人灰頭土臉,要人彎腰折背,一腔熱血終究被打散了沖淡了,碎了髒了累了倦了膩了棄了,最終歸於泥土,當晨昏光影在歇山頂分開之時。 花朵重現人間。 又言道,真的猛士,敢於直面慘淡的人生,敢於正視淋漓的鮮血,在這至暗時刻,哥們,你得是個猛士。 長海支隊支隊長江巡,一生只有三個願望,破案,陞官,發財。 「我們隊長不饞姑娘,只饞案子,至於祁言…湊合過唄,能離咋的。」 比較傳統的刑偵文,會結合自身專業,心理學相關知識進行一定的犯罪側寫,但本文將更加註重於技術偵查的實際運用,歡迎考

    二十六,招認part2

    小說: 赴罪者之慾火灼心 作者:一堆蓝精灵 字數:2048 更新時間:2020-04-26 14:51:05

    下肢分了兩個部分,為了躲避監控的逆向追蹤,他們將車停在了附近可停靠的高速路口,將屍塊放進背包,帶好摺疊鏟,徒步繞了一大圈,一路上提心弔膽的躲避著。

    「我們把下肢分了兩袋,第一袋埋在了233縣道,第二袋在金鴻高架橋。」

    祁言靜靜聽著,腦子裡是空白的,聽她如何做計劃,做處理,刻意改變地點,將警方的視線轉移到郭儀身上,也聽她感慨自己聰明反被聰明誤,還有沒日沒夜的睡不安穩,眼睛一閉上,就看見滿手的血。

    最後終於打開了淚眼,眼淚刷刷的往下砸,妝容花的像個鬼,露出了暗黃的面色和深深地黑眼圈。

    祁言起身給她那了幾張紙巾。

    「你能告訴我,這一切都是為了什麼嗎?原本你可能只是包庇,現在呢?」

    她擦了擦眼淚,「我能救他。」

    「你不能,你應該勸他自首的。」祁言搖了搖頭,「做錯了事就要負責啊,過失殺人和蓄意謀殺…得不償失。」

    溫可苗輕輕笑了笑,「誰他媽的想蹲號子啊!」

    李子然搖了搖頭,過去拍了拍祁言的肩膀,「別說了,二三十年的三觀,哪兒是一兩句話就說的通的,算了吧,來,溫小姐確認一下剛剛的口供。」

    溫可苗揉了揉眼睛,接過李子然遞過來的紙和筆,仔仔細細看了兩遍,搖搖頭表示不簽。

    「恩?為什麼?」

    「你的字寫的跟狗爬的一樣,我看不清。」

    李子然一陣沉默後將筆錄本一扔,「行,我聽錄音重新寫一遍好了吧。」

    祁言看這邊兒處理的差不多了,就想著去江巡那邊看看進度,估計徐峰一根筋的性子,可能不會太順利。

    所以出去前,祁言要下了溫可苗無名指上的結婚戒指。

    往隔壁審訊室走的時候,正遇見神情有些疲倦的木霜遲,他手中拿著一份檢測報告,見到祁言揮了揮手,快步走上前去。

    「木科長,指紋檢測結果出來了?」

    「同一個人。」木霜遲回答的言簡意賅,「雖然是三組指紋都是半個,但和徐峰都對的上,可以確認是他。」

    「恩…辛苦木科長了。」

    「我下班了,你把報告給隊長吧,另外法醫科所有報告都在我辦公桌上,江巡有鑰匙,需要直接去拿。」

    「好,辛苦木科長了。」

    江巡那邊的審訊似乎就比較棘手了,徐峰太軸,而且充分利用了自己保持沉默的權力,油鹽不進。

    「恩,是遇見麻煩了。」方糖點點頭。

    「那我進去了。」

    江巡是被磨的沒脾氣了,幹脆托著腮,看著徐峰在哪兒哭哭啼啼,祁言一來他才提起了精神,隨手拉了個凳子放自己身邊,示意人坐下。

    「我那邊搞定了。」祁言低聲道,「徐峰是不是有點難搞?」

    「哪兒是難搞,我靠這孫子哎,就在這兒哭,問他什麼他都不說,就是哭,我看他爹死了也不見得能這麼苦。」

    祁言聽著,覺得有點不像話,用手裡的文件拍了拍他最後塞人懷裡,「別這麼說,積點口德。」

    「行行行,你來審,後邊兒那小趙過來做筆錄。」江巡翻看著手裡的文件,只是匆匆瞥了一眼,畢竟結果在意料之內,沒什麼好看的。

    祁言看著哭哭啼啼的徐峰,也不多說什麼,直接講溫可苗的戒指放在了他面前,抬抬下巴,「你該信了。」

    江巡也將手裡的報告往他面前一丟,「證據在這兒呢,你再看看,把該交代的不該交代的都交代一下,別耗著了,哥們都好幾個晚上沒好好休息了。」

    徐峰看著戒指,又看看報告,來回看了好幾遍,摸了把臉上的眼淚,向祁言投區了祈求的目光。

    「她的意思是,救不了你了。」

    「我不是故意的,是他要殺我…」

    3月28日當晚約莫九點多,徐峰去樓下找張文卓寄快遞。

    張文卓平時到家也就是九點多,徐峰去找他的時候,張文卓像是剛剛回來不久,房門沒關上留了條縫兒。

    張文卓在打電話,徐峰在門口聽的不是很清楚,約莫聽到了在談論走貨,後來張文卓就發現了他。

    他笑了,放下手機,走到門邊,打開了大門,很熱情的邀請徐峰進屋,隨手關上了大門。

    在玄關門口,張文卓問他都聽到了什麼,徐峰顯然沒有在意,樂呵呵的回了他一句。

    「嗐不就是走個貨麼,我知道。」

    接下來發生的一切徐峰就不是很明白了,張文卓拿了壁紙刀,他的動作很嫻熟,只差一點徐峰就要沒命了。

    而後兩人動手,徐峰哭哭啼啼的顧著逃命,失了手反推到了張文卓。

    徐峰接下來交代的與溫可苗別無二致。

    江巡點上了根煙,深吸一口問道,「你給你老婆打電話,用的是張文卓口袋裡的手機?」

    徐峰點了點頭。

    「那手機呢?」

    「手機…是個Anycall。」

    「我問得是那手機現在在哪兒?」

    「砸爛了,扔了…」

    江巡氣呼呼抬腿踹了一腳桌子腿,「至今還有一組屍塊下落不明,埋哪兒了?」

    「…在,在虹宇路和韭香街那個…百靈公園。」

    「明天去指認現場,今天就這樣了,小趙你的筆錄做好讓他簽字,祁言,走了。」

    祁言看了眼江巡,沒有動,輕輕撇了撇唇角,欲言又止。

    「還有事兒?還有疑點?」

    祁言沒回應江巡,反而對著徐峰開口問道,「為什麼不自首?」

    徐峰愣了下。

    江巡忽然有點想笑,抬手揉了一把祁言的腦袋,自顧自的走出了審訊室。

    接下來的五分鐘里,江巡讓方糖關掉了設備,祁言和徐峰聊了點什麼,他也一蓋沒聽。

    祁言給他的感覺就像是一本兒時沒讀完的童話故事,天真,不懂世故,甚至還有點戀愛腦,甚至江巡覺得他應該老老實實做個有錢人家的小少爺,靠著聰明的腦袋瓜兒搞搞科研,而不是在這兒裡頭,感化什麼人間罪惡。

    方糖坐的有點屁股疼,動了動身子。

    「去寫報告吧,凌晨之前交給我。」

    「那言哥呢?」

    「沒事,我在這兒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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