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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玉聞聲

    「敏感、膽怯、爛熟,躲在暗處,像你也像我 ​​​,」白首玉坐在廳堂上,看著下面跪著的人,輕聲細語,嬌艷的美貌反射出恨意,「我到底圖你什麼?圖你讓我胡思亂想,圖你讓我患得患失,圖你讓我受盡委屈,還是圖你讓我淚流滿面?」 數年的糾纏,痛到深處喘不上氣手抖淚都忍著,相聞聲從他心裡把白亦珩拔出,要了他的命。 —— 山洞中,從狼群里脫身而出的相聞聲,平凡的面貌,黑眸中突現的堅毅,涼薄的唇里吐出讓人不寒而慄的話:「我會找到你,然後摧毀你。」 「我就是不甘心,我就是不服,我就是放不下,我就是感覺他還愛我,我半條命都搭進去了,他憑什麼不回頭看我!」 無數的努力,他的白首玉再也沒回頭看過他。 彷彿他只是過去。 ——   ①絕對1v1.   ②攻受不潔.   ③攻換身重生.   ④無副cp.   ⑤回憶與現實交叉線.   相聞聲記得他的頭髮肆意地翹起,形成各種誇張的瘋狂的凌亂的溫柔的不知所謂的角度。   記得他或許不屑,其情其況,其紛其擾,莫不是蛛網上設定好的機關,等自己莽撞地墜入。   記得他說但求情深緣也深,天涯知心常相伴。   更記得一人面如冠玉,一人玉筆點妝。最憐他,紅妝點眉心,前塵盡褪,只有溫柔。   都說那長安城繁華染盡,康莊大道,富貴險中求,卻不知遠遠看去,那長安城活像一隻怪物。   吃人不吐骨頭。連相聞聲都葬身在其中。   作死渣攻相聞聲vs心狠手辣白首玉

    第二十一章:不見世人永入暗

    小說: 白玉聞聲 作者:无戾央 字數:1470 更新時間:2020-04-27 23:06:07

    相聞聲猛然將碗擲在地上,湯在地上蜿蜒曲折地順著地縫流向茶幾,排骨待在原處,無聲嘲諷相聞聲的自作多情。

    神色鐵青,晝夜裡積壓的怒氣如火山一樣在胸腔中翻騰,憤慨而痛心,如同骨鰻在喉,非吐不快。

    「作怪給誰看?」相聞聲的黑髮被冠綰起,卻襯托著鐵青的臉色愈發恐怖,鳳眼中的憤怒反射著尖銳的光芒,黑君落紅衣上的紅梅在這憤怒下好似在怒放,紅得彷彿在用生命綻開。

    「喝不喝?」

    白首玉垂下眼瞼,並不去看他。

    這樣的白首玉,讓相聞聲陌生,除了那張臉,除了熟悉的神情,宛如一個月前初見那天的神情,其餘之初,再無相像。

    就像是換了芯子。

    相聞聲抬手掐住白首玉的下巴,鳳眼看著那裡逐漸泛紅,冷笑,他眼裡反而滿是悲情:「沒關係,我會讓你喝。」

    就當白首玉以為相聞聲強硬灌他時,卻聽相聞聲道:「來人,把白公子丟進柴房。」

    手背在身後,站在床邊,居高臨下的看著白首玉,那眼裡明明悲情盛滿,吐出的話又狠心至極,絲毫不覺自己這樣做有問題:「你什麼時候認錯了,什麼時候出來。」

    白首玉是自己走去的。

    相聞聲待在主房裡,一輩子都無法忘記那個堅定不移的背影,夏水關上門,掩去裡面的場景和人,讓人無法窺視。

    柴房被收拾出來,柴被騰到另一個房間,這裡面幹燥溫熱,但是裡面布滿蜘蛛網,柴被移開露出老鼠洞,繞是陽光也沒法照進這裡,像是毀了整個世界的光明。

    終究黑暗降臨,光陰罹難。

    白首玉不由覺得委屈,為什麼相聞聲不能為他著想,他痛得想吐聲帶受損沒法說話,湯如此滾燙。

    這才想起,關心他的人,在大火中沒了。

    化為一捧骨灰。

    心臟痛得宛如螞蟻在緩慢啃噬,雙手也無法使力,兩者加起來的痛差點讓他喘不上氣。

    忍不住眼前一黑,不問世事。

    「大人,大人!」夏水站在副書房門外,看著裡面的一片狼藉,一聲又一聲喚道,「您該用藥了。」

    白首玉從回憶的海里掙脫出來,大口喘氣,身型一晃,夏水連忙走進來扶住,低眉順眼不敢有忤逆之色,再次重複:「大人,您該用藥了。」

    白首玉抬眸,這才發現外面不知何時風雨交加,雷聲大作,夏天的雨天,可不是春雨能比擬的。

    每到陰天或雨天,手腕就會隱隱作痛。

    那是舊疾。

    「知道了,小司馬可走了?」白首玉一路被夏水攙扶著回主房,不斷按著太陽穴,撐在榻上,紅紗垂在地上,上面用金線綉著蝴蝶,層層疊疊,栩栩如生。

    夏水跪在塌邊,雙手奉上煎熬的中藥:「回大人,小司馬走了小會兒。」

    白首玉接過藥碗,吹著,並不急著下口,像是不經意間的詢問:「府中除了你和管家,其餘都是不夠格的,資歷也是你倆最老,算算時間,我在這兒待了四年,你可待了幾年?」

    「六年。」

    聽聞,白首玉嘆氣,看著夏水,仔細描繪那算不上美貌也算不上普通的容貌,微抿一口藥,嘴中漫上苦澀,又把藥碗放回夏水手中的盤,手腕的隱隱作痛始終未散去。

    「春水、冬水早些年換人了,秋水近幾日不夠聰明,也換人了,也只有你會看眼色。」

    「說這些也不是為了敲打你,只是所作所為,竟不知何時把身邊人除得一幹二凈。」

    白首玉蹬掉小紅鞋,看著那紅鞋滾得老遠,鞋上的毛球一顫一顫,夏水盯著那雙白皙可見青色血管的美足,腳尖還泛著嬌粉,往上看去,右腳腳踝一圈傷痕,在白皙肌膚上雖然十分顯眼,但不注意看一般人都不會瞧見。

    想起白首玉的腳碼和女人無異,相聞聲為了美麗,有一段時間讓白首玉裹腳。

    配上藥,雖只有短短一個月時間,卻也讓那腳不再生長。

    「大人說笑了,夏水只是一個下人。」夏水收回眼神,恭敬道。她之所以活的久,自是因為能認清自己的地位。

    白首玉輕笑,笑的胸膛顫動,笑的眼淚落下,伴隨著一聲響徹長安的雷聲,所說的話被雷聲遮掩:「我怎麼認不清自己只是一個孌寵……」

    夏水沉默不語,等雷聲過了,只第三次重複:「大人,您該用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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