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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仙掐指一算

    (預收文,上一本完結這一本開更,全文存稿開) 輕鬆向古耽單元劇,走劇情流,關於道家陰陽八卦類的內容純屬作者瞎編或百度 戲精哭包小師弟攻X操碎心老媽子師兄受 「本仙掐指一算,你與我命里有緣,不可私自拋棄啊!」 天界哈士奇,凡間人如玉。仙界形容安成灝這句話,雲馭一直深信不疑。 如何征服一個不正經的仙君? 那就比他更加不正經。 ……… 正經版簡介: 彧元十四年,上任不過一月的司命仙君安成灝因觸怒天帝被罰下凡歷劫,雲馭為了收集散落人間的樂譜,順便尋回被誣陷的小師弟,砸了南天門私自出逃。 一支破損的笛子,引出了沉澱數百年的謎團。相傳每一頁殘譜背後,都是不為人知的六界秘辛。傳說只要將其據為己有,就可以窺得天機,聯通陰陽兩界,擁有操縱甚至篡改命數的手段。 「仙界容不下你,自有凡間容你。若凡間也容不下你,還有師兄在。」

    第六十章 空庭春欲晚 (九)

    小說: 本仙掐指一算 作者:西行妖00 字數:2049 更新時間:2020-05-13 21:31:04

    「報答?你算哪根蔥?」

    難得發一次脾氣,雲馭舉起那柄狐尾拂塵朝著那小妖的腦袋就要敲下去。那妖倒也不躲,壓根沒有怕的意思,甚至面帶一絲詭異的微笑原地站定,抬手接下一招,反手就是一掌,直接把他推出去幾步遠。

    定了定神,雲馭暗道不好,這傢伙可能是個硬茬,自己怕是真的遇到對手了。

    「是晚輩無禮,晚輩這就向前輩賠罪。」

    「別,我承受不起。」

    他拂一拂袖,轉過身,決定順坡下:

    「說吧。只要不過分,我都可以幫你。」

    那妖伸手撫上自己的長髮,雙目赤紅,雲馭看不慣這個顏色,更看不慣這傢伙用著師弟的臉去幹這種事,退遠幾步,反問道:

    「你到底想要我做什麼?你都長了一腦袋這種玩意兒,還嫌頭髮不夠多麼?」

    那小妖頓了頓,似乎是沒見過這種畫風的神仙。事實上雲馭也不把自己端的太正,隨性慣了,就不容易改回去。

    「……晚輩沒有那個意思。」

    他遞來一縷白髮,看樣子是從誰頭上一根根拔下來的。雲馭掂了掂覺得有些奇怪,低頭一嗅,聞到一股死氣沉沉的味道,於是眉頭一皺:

    「你從哪座墳里偷出來的?也不怕人家半夜過來找麻煩?」

    「這是老太後的。還請前輩一定要阻止陛下此次祭祀。」

    「你就不怕我拒絕?」

    雲馭也不怕他,滿臉正氣在房頂上站得筆直。那妖獸抬起頭,那張獨屬於安成灝的乖巧的臉現出陰惻惻的神情來。

    「原來這就是你的籌碼……」

    夜色把宮牆邊發生的一切通通掩蓋進去。樹下閃過兩個人影,守夜的小宮女揉了揉眼睛,什麼也沒發現。

    梨園內一片寂靜。枯草覆滿了整個井口。安成灝起夜時從院中路過,忍不住朝走過去撥開雜草,朝井底一望——

    幾乎是下意識,他連連退後跌坐在地,不久前還混混沉沉的腦袋瞬間清醒,背後一陣陰涼。

    井底還有水,但水面上倒映出的已經不是自己的臉。難怪剛剛被襲擊總感覺身上少了什麼,原來是這張臉。

    「你小子,不去伺候師傅,跑到這兒瞧什麼呢?」

    一隻手搭上自己的肩膀,本就有些膽小的安成灝咽了咽口水,緩緩轉過身。

    是那個帶自己入宮的傳旨太監,看樣子是錯吧他當成了那個偷換自己相貌的人。

    「愣著幹什麼?再不回去連你下個月的月俸一起扣。」

    「是……」

    剛一張口,安成灝就默默閉上了嘴。這個聲音比自己要低好幾個度,頗有種背了好幾條人命的山賊的感覺。

    一路狂奔,雲馭被這不知名的妖獸拉著回到了寢宮。不妙的是燭火還亮著,他又用了化成水那招,沿著牆縫慢慢溜進去,回來把看到的東西講給雲馭聽:

    「人已經睡下了。但睡不穩,總要一個時辰後才能熄燈。」

    「所以你想做什麼?」

    「讓他錯開去祭祀的時辰,或者幹脆睡過去。」

    這麼不切實際的想法讓雲馭有種熟悉感,他試著問了一句:

    「臭猴子?是你?」

    「老牛??」

    這疑惑的語氣讓雲馭想起當年逃下界的某位妖獸同族。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揪下那妖一根頭髮,輕輕一吹,赤紅色蔓延直發梢。

    「真的是你?」

    本以為是狹路相逢,沒想到卻是他鄉遇故知。雲馭也不避諱什麼,一口一個猴子叫得起勁,叫一聲敲一次腦袋以示懲戒,順帶著對他進行了一次深刻的思想教育:

    「讓你威脅我,再威脅一個試試看?要不騰個地兒咱們打一架?」

    這妖獸便是一隻朱厭。成千上萬年來臭名遠揚,也被寫進不少人間話本演義中,無一例外都是不怎麼正派的形象,拿來嚇唬不聽話的幼童再適合不過。

    「別別別,這事晚輩還得求您出手。」

    「少廢話,先把我師弟的臉還回去。不然就鍋里見。」

    「這個可不行……」

    他們在暗處吵的起興,安成灝隱約聽到牆邊有人說話,走近卻什麼也聽不到,以為是野貓,轉身就回房鎖好了門。

    「你這猴子……為什麼不行?你既然能偷,為什麼不能還回去?」

    「這個……」

    他撓了撓臉,為難道:

    「這整個宮廷樂坊的熟面孔全都被我偷了個遍,他們又都長得差不多,莫說是我,就連前輩你也未必能認得出來。」

    「我不信。」

    雲馭說著說著抬腳就要飛走,看架勢恨不得掀了房頂挨個揪起來認一認。朱厭伏在他耳邊輕聲勸道:

    「如果要認人,我倒是有個辦法。」

    「說。」

    「你答應幫我,我就告訴你。」

    「你……算你贏。我答應。」

    朱厭轉動著兩隻眼睛,鬼鬼祟祟看向遠處某間單獨隔開的房子:

    「那是樂師和太醫才能用的湯泉,陛下三日後就要出發。這三天時間也足夠你用了。煩請前輩盯緊一點兒,他們都不是好惹的。」

    「你剛剛說什麼?湯泉?」

    他點點頭,又收到一個爆栗。

    「偷看人梳洗沐浴,這餿主意你也敢提?」

    「餿主意就不是主意了嘛……難道你能光靠直覺從一堆蘿蔔色兒的衣服和棺材臉中間把人找出來?」

    雲馭噎住,放下拳頭細細沉思。要阻攔一個人很容易,不過得看看阻止的是誰。如果是當朝皇帝就麻煩多了。天下的凡人大多認為唯獨君王為九五至尊,不可褻瀆。授命於天還是於人對他來說並不重要。只要自己能過得逍遙快活,誰當皇帝都無所謂。

    「不過是一次祭祀而已,有必要阻攔麼?我下凡是為了正事,不想惹麻煩。」

    「此事……晚輩不便告知。」

    朱厭豎起耳朵,朝不遠處停下的亮光看去,眉頭忽然緊皺著,顯出凝重的神色來。

    「那孩子,被抓了。」

    「什麼?」

    他又是抿唇一笑,轉眼便消失不見。雲馭一拍腦袋,自己怎麼把那隻不聽話的狐仙給忘了。

    白祿這邊一路奔逃,身後的侍衛窮追不捨。他對準高牆一躍而起跳進了冷宮裡,這才鬆了口氣。

    一雙布滿皺紋的手悄悄朝他身後伸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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