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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師父他總是冷冰冰

      「師尊,我想吃烤山藥。」   「吃,吃大塊的,兩塊夠嗎?」   「夠,謝謝師尊,師尊真好。」   ————————————————   郁孤是個倒霉蛋,有多倒霉呢,十八歲以前連個名字都沒有,被人叫成丑狗兒。   長相醜陋,人見人踩。   每天早上醒來第一件事,就是被人揍一頓。   沒辦法,因為這是個看臉的世界(๑•́ωก̀๑)。   直到有一天,有那麼一天,有一個長得好看,想不開的男人收養了他。   那個男人叫輕江水,他讓他管自己叫做:師父。   我見師父冷冰冰,師父瞅我丑唧唧。   何必在一起,互相為難呢?   長得丑,活得確實久,有人平白無故對你好,一定是有所圖。   但郁孤實在沒能明白,他那個冷冰冰的師父圖他什麼呢?圖他丑得連鬼都怕嗎?   「師父,你為什麼總是不開心?」   「我沒有……」   「那你笑一下。」   師父:(›´ω`‹)笑   「師父,你那不是笑。」   「我笑了!!(ノ=Д=)ノ┻━┻」   論一個無論怎麼笑,都會被小徒弟吐槽的師父,有多麼_(._.)_。

    第二十九章:煞有其事

    小說: 師父他總是冷冰冰 作者:苏家寡人 字數:2021 更新時間:2020-05-16 08:11:21

    只見容華穿著柳色衣衫,還如從前富貴公子做派,懶散性子,嘴角帶笑,一手拿著一把摺扇,瞧雲階月說:「大哥,怎麼了?一副沒睡醒的樣子?」

    雲階月似乎不敢看他,只避開眼睛。

    「我早就說了。」容華嘴角噙著一抹冷笑,坐在雲階月身旁:「我是容華,又不是容華。和你那一世的記憶,我有。你還魂成我那些親戚時的記憶,我也有。這你總怪不得我,性子和那會唱戲的小戲子容郎有區別,也是正常的。」

    雲階月還是不看他,低頭不語。

    輕江水厭了似的,眉眼悻悻,道:「你說有兩個容華,是什麼意思?」

    容華驚著一聲,笑了出來:「輕道長?果然是輕道長?上次古墓前頭暈眼花,沒看清你的好樣貌真是對不住了。」他把摺扇啪得打開,輕扇著……眯著眼睛:

    「真是妙人,長身玉立,風姿冰冷,真是再貼切不過了。」

    輕江水懶懶笑了,輕描淡寫般看容華:「依我看,你根本不用再去找那個容華,因為這個容華,才是真的。」

    容華但笑不語。

    狗兒卻見過容華這幅沒心肝的樣子,他覺得,容華有時候太過沒心肝的時候,往往是他被傷透了心的表現。

    輕江水自顧自倒了茶去吃,跟雲階月說:「你面前的這個容華,七魂六魄俱在。一魄一魂都沒丟,如果有另一個容華……想必……」

    「是我的念,是我的念念不忘造出來的。」雲階月用手捂著眉心:「我當時同容華一起下葬,不知怎麼,或許是因為東皇鍾,我活了過來……而容華沒有,千百年來我獨守著容華屍首活著,或許因為前幾天轉世的容華來了,帶著人的生氣,和真正的魂魄使那具……屍體活了過來。」

    「和容華長得一模一樣,與我記憶里的容華……一模一樣。」雲階月忍不住痛苦似的壓抑出聲。

    狗兒給輕江水添茶,偷偷看了容華一眼,容華始終柔柔的笑著,眼中卻淬了一層冷漠又恨的毒。

    容華開口了,笑意盈盈:「好啊,我們一同去找那個容華,兩個容華在你面前一站,你選一個,丟一個,多簡單。」

    雲階月猛然抬頭,不可置信般。

    「我知道另一個在哪。」容華不看雲階月,笑了:「我能感應到。」

    雲階月什麼也沒說,但是狗兒知道,容華說到了他的心坎上。

    真混蛋,狗兒想。於是在出門行船時,狗兒獨自與雲階月說:「你看不出,容華很傷心嗎?」

    雲階月不語。

    「我師父說了你面前的容華就是真的容華,那肯定就是了。天下之大,我卻從沒見我師父說錯過什麼——」狗兒一停頓,繼續說:「你為什麼還要去找一具屍體?」

    半響,雲階月伸手敲敲狗兒的面具,半哭半笑:你所說的那具屍體,是我曾撫摸過千遍,親吻過千遍的妻子。」

    狗兒笑了笑,說:「我知道你們的故事,你讓那個時候的容華傷透了心,你沒有娶他,嚴格來說,容華不是你的妻子。現在你還要讓這個容華,再把心熬幹。」

    雲階月看狗兒,忽然一笑:「你長大了,不止個子高了。」

    狗兒覺得腰腹上掛著的東皇鍾忽然漲得發熱,他神情不自然的蹙眉。

    卻沒有錯過雲階月的眼睛,雲階月說:「你看,你不在是墓里的那個小孩了,你已經會皺眉,會說謊了。」

    「我沒有——」

    「不,你有。」雲階月的笑忽然很惡毒:「你為什麼不同你師父說,你在東皇鍾里究竟看到了什麼?你說了慌,對不對?」

    狗兒發怔。

    「永遠不要惹怒一個活了千百年的殭屍。」雲階月笑了:「別對別人的事指手畫腳,你不了解我,不了解容華,不了解你師父,你甚至都不了解你自己!再有一次你來評判我的事,我就扒了你的皮,吸幹你的血。」

    狗兒笑出來,似乎覺得很有趣:「我沒有血。」

    雲階月頓住。

    「我沒有評判你的事。我跟你說,只是因為我們是朋友。」狗兒笑著說:「你不要叫容華傷心,確實……你也一直叫他傷心,你做他大哥的時候,我看得出來容華就很傷心,現在,你是雲階月,你還是叫他很傷心,也許,你除了叫他傷心外,也給不了容華別的了。」

    狗兒說完,轉身跳下船,惹得豐年罵他:「小兔崽子!船要是翻了,你就游著過去吧!」

    雲階月獃獃站在原地,看容華自在倚在船上,往嘴裡灌著酒,忽而他把酒壺扔給輕江水,笑著問:「輕道長,嘗一口?上好的梨花釀,甜的很,辣的很。」

    輕江水接住酒,手指摩挲著酒壺,忽而一笑,往嘴裡倒著,酒如細細的泉眼,汩汩流下,輕江水用拇指一擦嘴角,嘴唇紅得像塗了胭脂,臉頰因酒氣熏出一絲熱,如同烤熟的白薯,燙著……又白得再無其他顏色,輕江水笑著把酒壺扔給豐年。

    豐年什麼都沒說,只是嘴角含笑,眉眼俊極了,打開酒壺,溫文的飲,像一隻牛犢在舔水……

    容華笑他:「郎君!你這樣可醉不了啊!」

    豐年淺淺的笑,顯允君子,已經教化到骨子裡面去了,即使再過多少年,都忘不了,抹不去。豐年看狗兒,笑:「你年紀小,不要喝酒。」隨後把酒壺扔給雲階月。

    雲階月接住,卻在看容華。

    細細看容華的眉眼,還沒嘗他的梨花釀,心已經醉給他了。

    狗兒說的對,他只是……一直叫容華傷心。

    雲階月一飲而盡,把酒壺撇去。

    容華儒雅盡風流,扇著扇子,臉頰粉中帶雪,嘴角抹出笑。

    雲階月站在岸邊,稍作停留,看著容華,笑了。

    和煦,雁齒橋紅,裙腰草綠。

    紅色點點的花,點進容華的發上,剩下的落花……隨著水遊盪,飄走了。

    容華半躺在船上,悠然自得,眼角泄露出一絲因酒氣而熏出的水光,在雲階月看來,容華已經醉了。

    醉的煞有其事,騙過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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