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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酒如故

    一個關於九重天上三殿下兼月下仙人下凡歷劫遇到一群好朋友,一路上遇到各種妖人鬼怪的故事。 輕鬆小文,後期有小虐,HE結局。 一個蘿蔔一個坑,我們拒絕多角戀! 好朋友們的日常,我們不拯救世界,世界自會來拯救我們。 一個腹黑體弱的富家公子,一個挖人牆角的臉盲族長,一個偽禁慾的絕色道長。 一個被養成的無知小妖,一個專爬牆頭的怕鬼女俠,一個養在深閨的假正經小姐。 基本上一章一個故事。

    第十七章 原來真的能求子

    小說: 陳酒如故 作者:阿代代 字數:6679 更新時間:2019-04-26 06:44:28

    第十七章 原來真的能求子

    又過兩日,幾人行至一小鎮。

    剛進鎮子就發現空無一人。

    「怎麼都沒人啊?難道又有怪物,所以他們又都搬走了?」 彌酒酒撩開馬車上的簾子探著頭往外看。

    「不可能吧,房屋都那麼幹凈。」

    「我們再往裡走走看。」

    「是。」 曇好在外頭應聲。

    行至靠近鎮子中心一點。

    忽見,鎮中心有一高台,旁邊烏泱泱地跪了許多的人。這大概就是為什麼鎮子里都見不著人影的原因。原來大家都到這兒來了。

    高台中央擺著香案,燭火高燃。香案前站著一道士打扮的人正高聲念著什麼。

    彌酒酒探個腦袋,「他們在做什麼啊?」

    「看著像是在祈求些什麼。」 陸良辰回答她。

    「我們下去瞧瞧?」

    「好啊。」

    幾人下了馬車,立在離祭壇的不遠處。聽著那人又將剛剛念的東西念了一遍,但是還是聽不清他念的是個什麼。

    然後,那道士模樣的人便領著眾人又是跪拜又是磕頭。

    「這真的會有用嗎?」

    「不知道呢,看著好像沒什麼動靜。」

    突然那道士起身將剛剛點燃的符紙放到一個灰色瓷碗中,然後含了一口噴向燭火,揚起一片花火。

    一段繁瑣的儀式後轉過身對眾人說道:「好了,這求雨法式已經做完。不日後便會下雨。」

    原來是求雨的法式啊,怪不得這方圓百里內的土地都是一片貧瘠之態。萬物寂然,樹木枯敗。

    一鎮長模樣的人趕忙迎上前,大大的一鞠躬,「多謝道長。這是我們鎮民集的一些獻金還望道長不嫌棄。」

    那人裝模作樣的眯眼摸了摸自己光溜溜的下巴,「既然是鄉親們的好意,那道人就不推辭了。」

    「哈哈哈……」 陸良辰一陣笑,搖頭晃腦道:「看來是騙子一個啊。」

    「騙子?」 彌酒酒驚呼。

    那人看著好厲害的樣子,怎麼會是騙子呢。

    她雖然聲音不大但還是驚到了那邊的一眾鎮民,包括那個道長模樣的人。

    那人被說騙子似是惱羞成怒,指著彌酒酒高聲喊道:「那個小丫頭片子你說什麼呢!」

    彌酒酒往後一縮。她好像喊得太大聲了。

    怯生生地看了大家一眼,滿是愧疚,「對不起,我好像惹禍了……」

    陸良辰往她身前一站,「妹子莫怕,沒事的。」 然後沖那人一拱手,朗聲道:「請見諒,我們家妹子只是無心之言,望道長切莫介意。」

    「哼! 道人我行走人間數十年,救了無數凡人的性命。豈容你們這幾個毛頭小兒辱了我的名聲!

    陳故和陸家兄弟二人聞言皆是笑而不語。

    有狐念洍也上前幾步,嬌笑道:「喲,小女子還以為修道之人都是無欲無憂,不會在意凡人的名聲之說呢。原來也不過如此嘛。」

    「好個牙尖嘴利的小丫頭,胡說八道些什麼!」

    「您老不是行走人界數十年嘛,怎麼連一區區小女子的言語也不能容忍呢?」

    「你! 哼! 我不同你一黃毛丫頭計較! 鎮長,道人告辭了!」 說話間便要走。

    「請等一下。」 陸良辰走過人群,攔住了那道人。

    既然都招惹上了,那就管到底吧。

    「你要做什麼?」

    「道長還是客氣點,將這獻金還給眾鄉親吧。」

    「為何要聽你的!」

    「道長騙人怕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吧?」

    「胡說! 本道人可是有大能之人!」

    「噢?那道長何不多留在這裡幾日,看看這天會不會真的落下雨來?」 陸良辰笑眯眯地看著他。

    「你…… 你……」 那道人結舌。

    「道人若是返回這獻金,我們也就不為難與你。」

    「哼! 你真是胡言亂語! 這求雨之事本就是要等上幾天。老道擺了香案上告天庭,可天庭之上也需要一個個告知,得到天帝允許再一級級傳遞下來。那不是需要時間嗎!?兩三天都是快的了!」

    「噢?」 陸良辰挑眉,「可我所知就有人能當即求下雨來。」

    陳故幾人不約而同地看向陸三默。

    他哥指的應該就是他吧。

    只見他扶額皺眉,頭疼不已。

    他實在想不通,自己怎麼會有這樣的哥哥。低調點進行不行嗎?

    「不可能!」 那道人斷然否定。

    一邊的鎮長卻是激動不已,「這位公子你說的可是真的?!」

    「當然是真的。」

    「那人卻是在哪裡?」

    「三默~」 扭過頭朝他們這個方向呼喚……

    果然……

    幾人對看。

    陸三默按了按太陽穴,無奈往他哥那裡去。

    「難道是這位公子?」

    「正是。」

    鎮長撲通一聲跪下,老淚縱橫,「若是公子真能救我們一命,我們定當感激涕零,為公子修繕一座長生位。我們這兒已經快兩年沒有下過雨了…… 這附近的水源都快幹枯了…… 作物不生,畜生們也都餓死了許多…… 再這樣下去我們只能是活活餓死啊。」

    老鎮長的這一段聲淚皆有的話倒是讓他們想起陳故曾經提過的一個神奇的村子。那村落附近和這鎮子的周邊一樣,常年不落雨,在村中竟找不出一汪水澤。

    可怪的是村裡有一泓讓人嘖嘖稱奇的山泉。

    後來經村莊裡的村民們介紹說原本他們這兒是一處山清水秀的地兒,但是由於過度的砍樹取木,很快山谷中的水源就都斷了。谷中的村民一度都想把村子遷出去,可惜這山谷地勢頗低,四面都是高山峭壁。而且加上這村子裡有太多的老人和幼子,根本無法全部遷徙出去。

    所以村民唯一能做的也只有日夜懺悔祈禱。

    就這樣日復一日。

    終於有一天他們山谷的西南處出現了一泓喊泉,只要你需要用水之時,對著泉眼高聲談話或者唱歌就會有泉水流出來。可是過一會兒水流就會停住。次次都是如此,而這裡的山民就是靠這喊泉生活著。

    於是這村裡的人對這喊泉十分敬畏,對水也是心存敬意和感恩,從來不會浪費,只有真正需要它時才會虔誠相求。

    陳故一行人詫異之際也試了試。果真是這樣。

    這喊泉泉水十分甘甜,但是除此之外似乎和別處的泉水也沒什麼不同。

    一眾人紛紛感嘆了這大千世界的鬼斧神工和老天的仁慈。經過這一個谷中小村之後,幾人平時用水飲水的時候也都會更加註意節約些。

    陸家兄弟二人忙伸手扶起他。

    「鎮長不必如此。我們家三默他一定會幫你們的。」

    「多謝二位多謝二位!」 老鎮長抹了抹眼淚,「那公子可需要我們準備些什麼?」

    陸三默面無表情道:「不用。你們都閉上眼睛,我求雨過程中,你們萬不能看我在做什麼。」

    「好好好,我們都不會看的! 公子請。」

    「嗯。」

    陳故一個眼神,曇好和九皋立刻會意。

    二人收到示意立馬將那假道人架到了一邊背對祭台。

    「那我們也閉上眼吧。」

    陸三默看了眾人一眼,拉高聲音,「閉眼吧。」

    見鎮民們將信將疑,陸三默神情嚴峻地補了一句,「一會兒若是我還沒說讓你們睜眼,你們就睜了眼的話,請自行負責後果。」

    「是是是,公子請放心。」

    唯恐惹怒了這位爺,鎮長和其隨行幾人忙不迭地點頭稱是。

    但要是他們同他認識久了就會知道這位爺本來就是這副裝模作樣討人厭的樣子。不然有狐念洍為什麼會叫他晦氣臉呢。

    「……皇皇上天,照臨下土。集地之靈,神降甘雨。庶物群生,鹹得其所。」

    聽著像是祈雨祝詞。

    彌酒酒好奇得心癢癢,實在是很想睜開一條小縫看看三默哥哥在做些什麼。但最終還是忍住了。

    沒多久就聽到一陣用奇怪語言交談的聲音。

    有仄有平,抑揚頓挫。

    聽著像是人言,但又不是。

    又過了一會兒,突然一陣驚天雷鳴響徹整個祭壇。

    悶雷陣陣。

    再一會兒,天上就下起了瓢潑大雨。

    鎮民們雖然心中欣喜難抑,但是想到那位俊美公子說不讓睜眼,只能忍住內心的衝動。繼續虔誠閉目。又是一段奇怪的交談聲。

    突然間交談聲戛然而止。

    接著就聽到陸三默悶悶的聲音,「睜眼吧。」

    鎮民們睜開眼睛後,看著這漫天的瓢潑大雨忍不住心中的喜悅與激動,紛紛歡呼著相擁而泣,或在雨中與親人和愛人執手共舞。

    陸家兄弟二人對視了一眼,默默地走下高台。剛走到陳故他們面前,那鎮長就追了上來。

    「公子公子! 二位公子! 請留步!」

    「鎮長?還有何事?」

    「多謝二位公子救了全鎮人的性命! 我們無以為報,只有……」

    「欸,鎮長,都說了不用這樣。我們兄弟二人不在乎謝不謝禮的。」

    「那…… 那還請幾位恩人留宿到我的家中吧,你們看這天都快暗了,前頭也沒什麼城鎮。就留下讓我們好好招待幾位吧。」

    陸良辰用眼神徵求了幾人的意見後,笑呵呵地滿口答應。

    「那我們快先去避雨,酒酒和有狐都是大病初癒。阿故的身子也不好,別又病了。」

    「對對對,阿囍你說得對。我們快走吧。」 陸良辰忙附和。

    顧有阿透過瓢潑大雨深深地看了一眼正在同鎮長他們高聲談笑的陸良辰。似乎有什麼變得不一樣了。

    幾人來到鎮長的家中,擦幹了頭髮,又換上了幹的衣物才回到廳堂之中。

    出來時發現陸家兄弟二人早已在廳里和鎮長相談甚歡了許久。

    「你們換好了啊,快來喝點剛煮的熱茶,別傷風了。這可是用剛剛求來的雨煮的。」 言語間難掩激動。

    「好啊。」 幾人都紛紛入座。

    「唔?鎮長,您怎麼不把濕衣服換掉啊?」 有狐念洍看見老鎮長還是濕噠噠的奇怪不已。

    「哈哈哈……」 老鎮長一撫花白的鬍鬚,「老夫已經許久沒有被雨淋了。還以為有生之年再也見不著落雨了。所以啊有些捨不得啊捨不得。」

    「您呀,還是趕緊把衣服換了吧。一會兒真病了可就不好了。」 有狐念洍勸道。

    「這雨還會下個三天,不必擔心。」 陸三默面無表情。

    「三天?!」 老鎮長面露喜色,「此言當真?!」

    「嗯。鎮長可通知鎮民們蓄存雨水,以供日常之用。下一次落雨會在…… 下月十五。不過你們以後一定要多行善事,廣結善緣。」

    「好好好,多謝公子!」 老鎮長差點又要跪下,還好被陸良辰扶住。

    「爹你快去換衣服吧,這裡由我招待各位恩人。」 說話的是老鎮長的大兒子,沈家合。

    聽老鎮長自己說他有兩個兒子,一個女兒。

    現在只有長子和他同住一起,小兒子去了外地做生意。而小女兒也嫁去了臨鎮,逢年過節才會回來看望家中老父和兄嫂。

    「好好,那家合啊,你千萬別怠慢了啊。」

    「兒子知道。您就放心吧。」

    見自己的爹乖乖去換衣服了,沈家合面色恭敬地問幾人:「各位趕了這麼久的路,是否餓了?要不要用些吃的?我們這兒沒什麼精細的食物,各位恩人可不要嫌棄啊。」

    「好好好! 不嫌棄不嫌棄!」 彌酒酒總是最快點頭的那個。

    又是鬨笑一片。

    有狐念洍戳她的小腦袋瓜子,笑罵道:「你呀。」

    待沈家合離去,彌酒酒神秘兮兮地湊近了陸三默一些,「三默哥哥,你還真能求雨啊! 那你是不是真的也能求子啊?」

    「噗——」

    正在喝茶的陸良辰一口茶水,全噴在了旁邊顧有阿的臉上。

    「對不起……」 陸良辰忙要用衣袖幫她擦拭混合了自己口水的茶。

    「你…… 你往哪兒碰呢!」 顧有阿慌忙推開了他,臉倒是忍不住紅了。

    陸良辰一臉委屈。

    他也只是想幫忙嘛。

    原本想瞪陸良辰的陸三默,此時也覺得好笑不已,根本氣不起來了。

    本來替鎮民求雨之事自己可以私下進行,可是他偏偏要在大庭廣眾之下說出來。如此招搖過市,也不怕引來什麼禍端。

    「是啊二公子,沒想到你除了會布陣功夫好之外居然還會求雨。真是讓人嘆為觀止,那都是你們部族的天賦異稟嗎?」

    「有些是天生良能,有些是後來才習的。」 陸三默解釋。

    「我們家三默厲害吧,什麼都會呢。」

    「那陸家哥哥你也是這個部族的,你怎麼不會這些呀?」

    聽有狐念洍調侃他,陸良辰作出傷心欲絕的樣子,「是啊,作為哥哥我樣樣都比不過弟弟,真是好傷心呢。不過有這樣優秀的一個弟弟,我也死而無憾的了……」

    陸三默冷笑一聲,「你傷心什麼?你怎麼不說你是我們部族未來的族長呢?」

    被嗆得啞口無言的陸良辰只好幹笑。

    他本來以為按他弟的性子肯定懶得反駁的,沒想到啊。

    眾人啞然。

    陸良辰這個從來沒個正經的人以後居然會成為這個神祇部族的族長?!

    簡直難以置信。

    「沒想到啊陸家哥哥你…… 居然還是未來的族長?」

    「你們部族是看誰最沒腦子,誰就可以當選下一任族長的嗎?」

    顧有阿和有狐念洍輪番調侃他。

    「同感。」 陸三默也補了一句。

    「三默你也不幫我……」 又是一臉可憐相。

    陸三默:「……」

    「公子。這人要如何處置?」 這時曇好和九皋架著那假道人進來了。

    那人腳抖如篩糠,想是因為自己行騙被發現,而且又見著了那俊美男子的高能,才怕成這樣吧。

    陳故看向幾人,徵求他們的意見。

    「如聞兄你決定,我們沒有異議。」

    「……久旱大雨本是喜事,不宜懲戒過重。當是感念上蒼仁愛,也為這鎮子積累福德,就放你離去,希望你就此引以為鑒,莫再騙人。」 陳故停頓了下,「你們覺得呢?」

    「如聞兄仁厚。」

    陳故笑了笑。

    「還有你騙的錢!」 彌酒酒忙補充。

    陳故笑了:「對,還有你從鎮民那兒騙來的錢也需得歸還。」

    「好好好好…… 錢都在這裡。道人一分不藏……」

    還自稱道人呢……

    「帶他出去吧。」

    「是。」

    那道人被帶走前倒是神色異樣地瞥了一眼正在兀自高興的彌酒酒,眼中隱有殺意。

    陳故敏銳地察覺到了他的目光。

    若不是彌酒酒剛剛那一聲「騙子」,也許他今天也就能成功拿著錢跑了。不必忍受鎮民的譏諷和辱罵。

    他看到那道人最後出門前還恨恨往地上啐了口痰。

    反看彌酒酒還湊在陸三默身邊手舞足蹈,「三默哥哥你今天做了一件大好事啊! 你可真厲害! 我看剛剛那些人都在雨里跳舞,我也想去。」

    這少女的想法還真是非常人所能理解。人家在雨里跳舞是因為心中歡喜難抑,你又不是這地方的人,幹嘛要跟人家一起去跳舞。

    有狐念洍忙拉住她,「慢些。你就這麼去,不是又要淋濕了嗎?」

    「對哦,剛剛換的幹衣服呢……」

    「所以啊,就乖乖同我們呆在這裡吧。哪兒都別去。」

    「好吧。」 彌酒酒有點沮喪。做人可真麻煩啊,這個不行那個不行的。

    人容易生病,她又不是人。

    可是她以前還是小狼崽的時候,最喜歡的事就是在下雨天跑到泥地里打滾。大不了蹭得一身泥斑後再回家挨一頓罵。

    要多灑脫有多灑脫。

    幾人在廳中用了些食物後就轉道各自回了屋。

    陸良辰中間尿急,去了趟茅房,回來見著廊上坐著一人,好像是在看著房檐落雨發獃。

    走近一看,居然是顧有阿。陸良辰忙樂顛顛地跑了過去。

    「阿囍! 你一個人坐這兒幹什麼?」

    顧有阿下意識回頭,一看是他立刻冷了臉色,道:「與你何幹?」

    「阿囍你不要總是這麼冷言冷語地對我說話嘛。」 陸良辰拉聳著腦袋,委屈道。

    「若是怕找罵,何必找我說話呢。」 對著這人總是有股莫名的怒火。

    「……那我不吵你,這件外衣留給你。我先回屋好了。」 陸良辰忙脫掉自己的外套給她披上,然後歡快跑開。

    快得連顧有阿想扯掉衣服還他的時間都沒。

    看著他「落荒而逃」的背影,顧有阿不禁笑出聲來。

    這人真是……

    伸手撫了撫披在自己身上的這件衣服。

    「阿囍。」

    似是被驚嚇到,立馬將手縮回。一看,原來是陳故。

    「阿故是你啊。」

    「噢?不是我卻是哪個?」 陳故故意拖長尾音,「陸兄?」

    「你夠了……」

    「阿囍啊,你就是不坦率。」

    「……什麼?」 顧有阿一愣。

    「你從小就是這樣。自我第一次見你,你就是又禮貌又疏離。我從不曾見你對人失去過風度。可是對陸兄……」

    「我那是被他纏煩了。」

    「是嗎?阿囍啊,我倆如此相似,難道我還能不明白你嗎。若不是對著他亂了心神,你怎麼會如此失態。平陽顧府的大小姐,還會被一個在你心裡毫無位置的人影響嗎?」

    顧有阿:「……」

    「自那日他陪著你尋了一晚上的仙草,你幾次看他的眼神都不太對。說吧,你是不是對他動了心思?現在不覺得他可疑了?」

    「我……」顧有阿囁嚅著。

    「唔?」

    「阿故你可真是……」 顧有阿嘆了口氣,「其實,我也不懂自己的心思。對他似乎是有些不同,總是心裡覺得怪怪的。可又說不上來……」

    「那你慢慢思索,反正我是如何想的你也知道。我家中的情況你也明了,陸兄的背景你那日也聽聞了。你若是和他情投意合,你爹那兒就交予我罷。」

    「阿故…… 你怎麼還是永遠都在為我著想。」

    「我這一生所重視之人不多。自知此生已是難逃權謀之爭,我不想你同我一般,永遠不能順從自己的心意。」

    「阿故……」 顧有阿伸手拉住他的手,「我已經答應了陪著你,即使遇到再臟穢的事我也不會丟下你的。」

    「人這一生若能遇到自己所愛之人應當珍惜才是。」

    「我答應了你,就不會反悔。」

    「也罷。若是你想反悔,可以隨時同我說。」

    顧有阿沖他一笑,「我不會的。」

    陳故倒也沒再說什麼,只是笑著幫她緊了緊衣領。

    陸良辰穿著單衣急匆匆地要跑回房間,卻看見有狐念洍從他弟陸三默的屋子裡出來。忙八卦地敲開了他弟的門。

    「我說三默,你可以啊。居然讓有狐妹子主動來你的屋子找你?!」

    「……」

    「哈哈哈,這麼漂亮的姑娘要是帶回部族做媳婦兒,長老們怕是都要嚇壞了。」

    陸三默:「……」

    看他那個彆扭的表情,陸良辰哈哈大笑,「喲我們家三默還害羞啦。逗你的啦。話說剛剛有狐妹子找你做什麼啊?」

    「她只是來找我們說鎮長一家的盛情難卻,想多留我們幾日。說三日之後會有慶典。」

    他沒說有狐念洍來找他卻是為了另一件事。

    不過她也沒開得了口。猶豫了幾下還是放棄了。

    他也沒問,她就離開了。

    「慶典!?」 一聽有好玩的,陸良辰立馬就轉移了視線,「那一定會很熱鬧啊。如聞兄他們都知道了嗎?」

    「嗯。她說都知道了。」

    「她?」 陸良辰很敏感的捕捉到了這個詞。

    「……」

    「什麼情況啊?你居然連名字也不叫了,直接就『她』了?你們倆發生什麼事了?! 快快快! 快跟哥哥我說說!」

    「……你被搶劫了?」淡然地瞥了一眼他。

    「啊?」

    「還是被劫色了?」

    「你在說什麼呢?」 陸良辰一頭霧水。

    「你外衣呢?」

    「……」

    原來是因為這個,還以為他說什麼呢。

    說到這個陸良辰頓時興奮起來,「我的外衣剛剛給阿囍了! 我剛剛去茅廁,回來的時候遇到了阿囍,我就把我自己的外衣給她披上了! 她也沒有像以前那樣那麼反感的樣子,也沒有還給我,你說她是不是沒那麼討厭了呀?」

    果然輕而易舉地就被岔離了話題。

    「我覺得她一定沒那麼討厭我了,以後可能還會越來越喜歡我! 你說呢三默?三默?三默?你幹嘛去呀三默?欸! 你這麼晚幹嘛去?你陪我聊聊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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