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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酒如故

    一個關於九重天上三殿下兼月下仙人下凡歷劫遇到一群好朋友,一路上遇到各種妖人鬼怪的故事。 輕鬆小文,後期有小虐,HE結局。 一個蘿蔔一個坑,我們拒絕多角戀! 好朋友們的日常,我們不拯救世界,世界自會來拯救我們。 一個腹黑體弱的富家公子,一個挖人牆角的臉盲族長,一個偽禁慾的絕色道長。 一個被養成的無知小妖,一個專爬牆頭的怕鬼女俠,一個養在深閨的假正經小姐。 基本上一章一個故事。

    第二十一章 快來陪我打樹花

    小說: 陳酒如故 作者:阿代代 字數:5198 更新時間:2019-04-26 06:44:29

    帶二人離開後,有狐念洍湊到陳故邊上。

    「陳少主你就真這麼大方呀?」 有狐念洍至今不願相信。

    這個世上不可能有心胸寬闊成這樣的男人。

    陳故笑笑不說話。

    「阿囍她要是真跟陸家哥哥走了,你就甘心?」

    「無所謂甘不甘心。只是尊重她的意願罷了。」

    「陳少主果然是君子噢。」 有狐念洍嘖嘖感嘆。

    君子到頭頂上都長出一片草原了。

    不知道他家的圍牆上有沒有一片青蔥的爬山虎。

    「姑娘這是在褒揚陳某嗎?」

    「真的,你離聖人就差一個英年早逝了。」 有狐念洍表情嚴肅,「不過沒事,你不會的。」

    陳故失笑。

    這個有狐姑娘說話還真是全然沒有忌諱,還好自己不介意。

    「三默哥哥你快看哪裡! 好漂亮啊!」

    「……你慢些走。」

    「三默哥哥你快來看!」

    陸三默默默地跟上了她。

    這姑娘雖然個子不高,可是真夠靈活的。自己若是稍不留神就會瞧不見她。

    陸良辰和顧有阿並肩兩人走在另一條滿是吃食的街道上。

    許多人都會回過頭瞧上他們幾眼。這樣的郎才女貌,真是令人艷羨。

    陸良辰在心中竊喜暗爽,這樣的情景他想都沒想過。

    「阿囍,你想吃什麼?」

    「阿囍,你會不會冷啊?」

    「阿囍,你穿著這個不好走,我們走慢點啊。」

    「阿囍…… 阿囍…… 阿囍……」

    「阿囍來,這個你披上,最近晚上還挺冷的。」

    「……」

    出奇地,顧有阿都默然接受,沒有反駁也沒有罵他。

    陸良辰心中那個美啊。

    此時另一邊,陳故站在離他們其他三人較遠的一邊正跟孟舒說些什麼。

    「公子你…… 你說的是真的?!」 孟舒詫異,眼中卻隱隱透露出欣喜難抑的光芒。

    「嗯。」 陳故點頭,「那日我問過她許多事情,跟你之前同我說過的都是相同的。名字裡帶『期』字,長在北邊,不愛吃雞肉,家中還有一個哥哥。我已讓曇好去查過,不出意外她應當就是你妹妹。」

    小期…… 你果然還活著。

    「你去看看她吧。她似是快要離開這裡了。」

    「我……」 孟舒眼中好不容易燃起來的希望又黯淡了下去,「她現在過得好嗎?」

    「似是有個很好的人收養了她。不過她現在好像遇到了人生中難以抉擇的事。你可以去見見她,也許還能幫著她做些決定。」

    「我,還是不去了。」

    陳故其實也明白他的想法。

    他不想讓她看到自己現在這副樣子。也怕自己見了她就捨不得再丟下她了。

    當年回到家看到那樣的情景,他始終忘記不了…… 後來他在不遠處的小山丘上找到了爹娘的墓,可唯獨不見小期。

    他一直覺得她一定還活著,幸而……

    「至少你終於知道她還尚在人間。而且,已經長成了一個很好的女人。」

    孟舒突然單膝跪在陳故面前,「公子我,我,多謝公子當年之恩!」

    陳故輕嘆了口氣,扶起他,「你我之間又何需要說這些呢。」

    「公子,我想回老家去給爹娘上柱香。」

    陳故點頭,「好。自己萬事小心。」

    「屬下知道,多謝公子。」 說完就往另一邊退去。

    過來找陳故說話的彌酒酒冷不丁看到了孟舒給他跪下的那一幕,嚇了一大跳。

    等他離開後才敢上前來跟陳故說話,「陳故哥哥,剛剛孟舒哥哥怎麼了嗎?為什麼要跪你呀?」

    沒想到會被彌酒酒看到,陳故笑道:「無事。他只是在跟我報告一些事。彌姑娘,怎麼了嗎?」

    「鎮長伯伯喊我們過去呢。陳故哥哥你不知道! 鎮長伯伯剛剛讓三默哥哥上去講話,可是三默哥哥不想上去,美人姐姐怎麼勸他都不上去。最後還是美人姐姐就替他上去說了好些話呢。現在說是要讓我們一起去參加什麼『打樹花』。」

    陸三默作為「拯救」了整個村子的「英雄」,在這個節慶的日子上去說兩句話也不為過。

    鎮民還決定以陸三默的姓改掉鎮子從前的名字呢。改叫「陸鎮」。

    其實叫「陸鎮」也蠻好聽的。

    想到陸三默彆扭的神情,陳故也笑了,「噢? 『打樹花』?那可是難得一見的奇景。」

    「真的嗎?比那個燈籠還好看嗎?」 一聽到是奇景,彌酒酒頓時興奮了起來,「那陳故哥哥我們趕快過去吧!」 一把拽過陳故的袖子就往祭壇那邊走。

    陸良辰和顧有阿到的時候,鎮民們正巧將「打樹花」的一切器具準備完畢。

    鎮民們在寬闊的祭壇中央搭了一個丈余高的大花棚子,頂層鋪了許多樹枝,花棚邊上還放了一座大熔爐。還有許多鐵鍬木棒之類的工具。

    幾人都沒見過這樣的情景,都圍著看,問個不停。

    「這都是做什麼的呀?」

    「這是一會兒要用作於『打鐵花』的工具。我曾有幸在梁州見過一次,確實壯麗非凡。」

    「真的嗎?! 我也想試試!」

    「彌姑娘莫急,你先看他們怎麼做,你再去。」

    「好好好。」

    鎮民們將一些煤灰倒入了熔爐,又架起鼓風機對著大熔爐開始吹風。

    「他們在做什麼?」

    「他們是在熔鐵水,加了煤灰。一會兒就是靠它來打出鐵花來。那邊的花棚上還綁了些煙花炮仗,一會兒會更好看。」

    「阿故你知道的還真不少。」

    「我整日在外頭走,想不知道也難。」

    鎮民們努力拉著鼓風機,待爐火通紅,忙將鋼絲繩蘸上混了煤炭的鐵水,操起鐵鍬,用力擊打它。

    頓時飛濺起漫天星火。

    星火接觸到綁在花棚頂端的煙火炮仗。

    「轟」的一聲聲震天宇,流星如瀑。

    金星盡隕奼紫嫣紅,絢麗之後破滅的壯麗。

    鐵水火星如同散落的星辰。

    面對如此景象,眾人皆是感嘆這世間竟有這樣絢爛悲壯的景觀。

    看過這樣的奇妙景象,朝生暮死,還有何憾?

    彌酒酒和陸良辰還有有狐念洍率先衝到前面跟他們一起搶著要跟他們學如何打鐵花。陸良辰還順帶拉了自家弟弟一起。

    彌酒酒和有狐念洍兩個姑娘又怕火星濺到自己,又躍躍欲試地想玩。

    「這樣壯觀,還真的讓人無法忘記。」 顧有阿喃喃道。

    「只是未必明年此會同。」

    顧有阿回頭看了一眼陳故,拉了拉他的手,「阿故,怎麼了?」

    陳故剛搖了搖頭,就聽到陸良辰興緻盎然地呼喚著顧有阿,「阿囍,快! 快過來一起玩!」

    然後是同樣歡喜的彌酒酒,快步跑到二人身邊。

    「阿囍姐姐跟我們一起去嘛! 陳故哥哥你也去嘛! 站著有什麼意思。」 彌酒酒不由他們分說,一手拉住一個,把二人往祭壇上拉。

    「如聞兄,阿囍你們快來試試!」

    「看我這個!」

    「你那個算什麼,看姐姐我給你砸一個!」

    正好旁邊一個鎮民敲出一個極其絢爛的火樹銀花,但有一個許多火星往顧有阿那邊掉落。

    顧有阿下意識要躲。而離她最近的陸良辰緊張地大喊一聲「小心」就撲了過去,將顧有阿緊緊護在自己胸前。

    火星全數掉落在了陸良辰的背上,還有脖子里。

    顧有阿這次倒沒有介意陸良辰的越矩的行為,反而是急忙關心地察看他的皮膚有沒有被燙傷。

    「沒事沒事,我皮糙肉厚,這點火星子不會疼的。倒是阿囍你沒事吧?」

    顧有阿搖頭。

    抬頭看了看眼前這人,想他剛剛不顧一切衝過來護住自己,突然覺得十分順眼……

    「……」 顧有阿慌忙晃了晃頭,自己怎麼會有這種想法。

    這種想法是不對的! 自己得趕緊忘掉!

    「阿囍你怎麼了?」

    「阿囍你別呆愣著了,快過來幫我!」

    「哦來了來了。」

    「誒喲你小心點…… 放下放下! 你別拿那個! 誒喲我的小祖宗……」

    「來來來,試試這個,我幫你!」

    「啊! 你別離我那麼近! 你去那邊敲!」

    「看我看我!! ……看到沒有! 你們剛剛看到了嘛!」

    「看到了! 好漂亮!」

    「……你們都小心些那些個火星子!」

    「彌姑娘…… 你別把這個東西拿得離我們家公子那麼近! 你!……」

    「我想給陳故哥哥看清楚一點嘛!」

    「姑墨,無妨……」

    「……」

    幾人玩得精疲力竭才慢悠悠地往鎮長家走。

    「幸好我們留下來呆了幾日,不然就看不到這般瑰麗的景象了。」

    「是啊,何其之幸。」

    彌酒酒看著漫天絢麗後的寂靜,突然有感:「我們要是永遠都能這樣在一起就好了。」

    眾人都是一愣。

    「以後我們建一座好大好大的房子好不好?! 然後我們一人住一間! 可以每天一起吃飯,一起玩! 還能一起幫助需要幫助的人! ……想見到對方的時候就能見到!」

    「……這倒是個很美好的夢。」 顧有阿笑。

    「然後我們再把家裡的家人接來,這樣就可以好多人好多人住在一起了!」 彌酒酒雙手比劃了一個大圈。

    有狐念洍笑她,「這麼多人,住得下嗎?」

    「那就建大一點嘛! 我和我的哥哥姐姐們在你們屋子旁邊鑿個小山洞就可以住了! 你們不用擔心我們的!」

    「……難道你和你的哥哥姐姐們都是小老鼠嗎?還住在洞里?」 還不知道彌酒酒是山精的顧有阿失笑。

    自知失言的彌酒酒一時不知道怎麼回答顧有阿的話。

    看她茫然失措的樣子,有狐念洍忙介面,「若是我們住在一起,那酒酒妹子你可要負責我們的早午晚三餐?還有另外的宵夜?」

    「可是我不會做…… 那要不我去尋食材,然後陳故哥哥來做!」

    陳故哥哥那天做的麵食可真好吃!

    「噢?」 顧有阿神情特異,「阿故你還會做飯?」

    不是君子遠庖廚嗎?

    「……」 陳故並沒接話。

    「咦?連阿囍你都沒用吃過陳少主做的東西嗎?」 有狐念洍和顧有阿眼睛一對上,都看出了對方眼中的意思。

    「唔?阿囍姐姐你沒有吃過嗎?真的很好吃!」

    彌酒酒不知道她們在笑什麼,還繼續手舞足蹈的向她們證明陳故做的東西有多好吃。

    「陳少主做的東西那可不是一般人能夠吃上的啊,就連我和我們家阿默~ 那都是佔了酒酒妹子的光才吃上的。可惜那天晚上阿囍你和陸家哥哥都不在,嘖嘖,可惜啊。」

    有狐念洍搖頭晃腦地感嘆著,一句話順帶著調侃了三人。

    「是啊是啊! 真的好吃! 陳故哥哥你什麼時候再做啊?」 彌酒酒仰頭盼望地看著陳故。

    陳故微微笑,「什麼時候都可以。」

    「欸。」 顧有阿也學著有狐念洍裝模作樣地嘆氣起來,「沒想到我與阿故你相交多年都沒吃上過一次你做的吃食…… 酒酒你可真是幸運啊。」

    這話說得酸溜溜又話中有話,害得陳故紅了臉,害得有狐念洍摟著彌酒酒的腰笑得直不起身子來。

    「阿囍你想吃我做給你吃啊!」 陸良辰顯然沒有發現他們幾個在說什麼。

    「……」 顧有阿瞪了他一眼,「誰…… 誰要吃你做的……」

    能不能和她們站到一條線上?

    這裡所有人都看出她們是在故意調侃陳故和彌酒酒了。就他和彌酒酒沒有看出來。

    人家酒酒是心無城府,而他則是蠢驢一頭。

    「那我找食材! 陳故哥哥和良辰哥哥一個做飯! 一個做菜! 三默哥哥就劈柴生火! 美人和阿囍姐姐就……」

    「……做菜我不會。我還是清理餐後的桌子碗盤好了。」 顧有阿竟也同她一起幻想起這樣的生活來。

    「我就負責吃行不行?」 有狐念洍笑嘻嘻的,「我懶,不想動彈呢。」

    「想得美,跟我一起洗碗來。」

    「沒事沒事! 別的都我來做就好了! 我很厲害的!」

    彌酒酒莫名對此很有執念。

    之前大家同別人介紹起他們這幫人時說到她,總是說這是我們的「小妹妹」,而不是這是我們的「好友」。

    她也想像兩個姐姐一樣得到大家的認可。

    「有空的時候啊,阿囍姐姐可以彈琴給我們聽;陳故哥哥在旁邊看書;良辰哥哥和三默哥哥還有美人姐姐在院子里練武!」

    「別!」 有狐念洍忙拍手,「我懶…… 再說是和那個陰陽怪氣的人一起練武就更是算了。我就在一邊嗑個瓜子看著你們就好了。」

    「哈哈哈哈……」 陸良辰笑得打跌。

    陰陽怪氣這四個字真的不要太合適他們家三默。

    「那酒酒你呢?我們都有事情做,你要做什麼?」

    「我…… 我可以劈柴啊。」 彌酒酒非常認真地說。

    大家鬨笑成一片。

    就你這小胳膊小腿的還劈柴,柴沒把你劈了就不錯了。

    陳故眼帶笑意,「彌姑娘所說實是令人嚮往。

    但也卻難以實現。

    ……

    亥時一刻。

    「曇好。」

    「公子。」

    「你且替我收好這封書信,待尋個合適的時機便出發去顧府交於顧大人吧。」

    「公子,這是…… 公子你是不是為顧小姐做得有些太多了。顧大人定然……」

    「莫要多事。」

    「是……」

    這些天來,陸兄和阿囍的交流他都看著眼中。

    早些寫下這封書信,想必離用到的時日也不會太遠了。

    第二天天色剛灰濛蒙的透了一點光,大家都還沒起床,就有人來叫門說外頭有人找。

    陸三默自小在山上修行,已經習慣了早起。所以只有他接待到了這麼早來訪的妄言姑娘。

    「陸二公子有禮。」

    「姑娘好。」 陸三默頷首算做問好了。

    「公子起得真早。」

    「姑娘不也一樣。」

    妄言笑了笑,「既然陸大哥他們都還沒有起來,陸二公子就替妄言跟各位道個別吧。妄言先謝過了。」

    「你要走。」

    「是。義父昨日與我商量過後決定的,打算回義父的老家去。可能會先去我爹娘的墳前上柱香。」

    「什麼時候走?」

    「……一會兒就走。」

    「因為慕容衣。」

    「是。」 妄言勉強地展了展顏。

    這個陸二公子看著悶不做聲,對什麼事都毫不關心的樣子。但實際上卻觀察入微,剛剛那幾句話他都是用肯定的語氣說的。絲毫沒有懷疑自己的猜測。

    「昨日我們是不是反而害了你和慕容衣面上的平和。」

    「……公子莫要多想。諸位的好意妄言已是十分感動…… 只是我和他本就沒有可能。旁人再要相助都是徒勞。反倒是我要不好意思,害得各位白忙一場。」

    「……」

    果然……

    「慕容衣知道你要走嗎?」

    妄言搖頭。

    「好。」 陸三默朝她點頭,「我會同他們說的。」

    「那就再次謝過陸二公子了。」

    陸三默微微頷首,「姑娘一切小心。」

    「是。諸位也是一樣,要多加保重。」 妄言裊裊一作揖,「告辭了。」

    「告辭。」

    陸良辰幾人起床時不見陸三默還覺得奇怪。怎麼平時都會早起在院子里練武的陸三默今天卻還沒起床。

    正想前去叫他起床,陸三默就從外頭回來了。

    「三默你去哪兒了?」

    陸三默將剛剛的事說了一遍。

    看來她們昨天的計策失敗了,不合適的人就是不合適的人。

    再怎麼勉強也還是有緣無分。

    「那慕容衣呢?」

    「不必枉費力氣。我剛剛去過了,他也離開了。」

    「什麼?!」

    這是什麼情況啊,一個兩個都跑了。

    「往好處想,也許那慕容衣知道妄言姑娘離開的消息後幡然頓悟,去追她了呢。」

    「有狐,你說得倒也有些道理。」

    「如若真是這樣的話那就太好了。」

    「希望是吧。」

    「那既然如此我們也抓緊時間趕路吧。」

    「好! 那我們先去跟鎮長伯伯道個別吧。」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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