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什麼意思？」莫程錦有點懵，一時間，腦袋裡有些轉不過彎。「你的意思是，這種小東西，就像蚊子一樣，吸食人的血？」

「蚊子？」

俞湫楠停下腳步，用手電筒筒的光，指著那些「小東西」，笑道：「這些小東西，可比你口中那些蚊子，厲害多了。和它們一比，那些生物，簡直就是小巫見大巫，不能比的。」

「......這麼厲害？」

「那當然。」俞湫楠說完，轉過身，面對著莫程錦，隨後，轉移了手中的手電筒筒光，直直照向了莫程錦的臉。

突如其來的亮光，讓莫程錦感覺很刺眼，處於本能，他用手護在眼前，擋住了光源，用另一隻手的食指和中指輕輕地移開俞湫楠手裡的手電筒筒。

再讓他這麼指著，怕真的會閃瞎自己的24K黃金眼。

「這些小東西，沒有一個確切的名字，但在這世上存活的時間，比蚊子久遠得多了。它們晝伏夜出，嚴格來說，和吸血蝙蝠看起來更像是同一個品種，卻又不一樣。它們，長得雖然不咋樣，卻也是應天地靈氣而生的，和一些生來便帶邪氣的生物又有本質上的區別。萬物有靈，這天地間的靈氣，是根本，也能滋養無數的生命，比如，像我們一樣的人，又或者，山中的獅子老虎，甚至是這些小到不值一提的小東西和花草植物。起跑線，都沒生命區別，至於後來為什麼會有三六九等的劃分，後天的資質和努力，正邪善惡的分辨，領悟力，都有關係。」

「一句話概括，弱肉強食，在這世界上每個角落，都一樣適用。」

他講的這些，如果是以前的莫程錦，一定會覺得，這個人講的東西亂七八糟，毫無一點根據。但現在，卻能不自覺地把他說的那些話記在心上，推敲、思量，並且，當做一種警告。

即使，在他心裡，俞湫楠這個人，確實有些奇奇怪怪，還不著邊際，卻也不得不說，這個人，正經起來，也是真的有些本事的。

不是盲目誇大，是真的從心裡由衷地覺得，他好像和其他人，很不一樣。

看他的樣子，也是年紀不大，卻讓人覺得，他的閱歷，所了解的各種不為人知的知識，都很......

別具一格。

「怎麼？不信？」

「啊？」莫程錦回過神，看著光照下他的雙眼，恍惚間，有些尷尬，「沒有啊！」

「是......嗎？」

這莫程錦，口氣聽起來也太敷衍了。

俞湫楠突然拍了一下莫程錦肩頭，想了想，又笑道：「行吧！為了在你心中徹底撇開這個騙子，神棍的頭銜，我決定......帶你去，眼見為實！」

「......」

這個人......

在這一瞬，莫程錦突然有種很奇妙的感覺，就好像，他眼前的這個人，不似凡人，他的眼睛裡，似有萬千星辰，在這黑暗的夜裡，熠熠生輝，這雙眼睛，所到之處，好像擁有一種神奇的魔力，就這麼靜靜地看著，彷彿再多一秒，就會陷進去，不可自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