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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替身遊戲

    謝阮,謝安。不僅名字像,就連長得也有三分相似。 當謝阮在蔣故的要求下,把頭頂那一撮天然的小捲毛拉直,又瘦了十斤之後,三分就變成了六分。 蔣故不喜歡謝阮的眼睛,太明太亮,而謝安的總是暗一些,帶著點不羈的幽暗——儘管他看起來是個典型的乖乖派,可是他知道,這個男人脫了衣服多麼讓人慾罷不能。 謝阮是只純純良良的小白兔,他的愛都是小心翼翼,揣著藏著不敢叫人看出一星半點。 可是他那點小心意,早被蔣故兜在眼底,那時候他有謝安,閑來無事多個跑腿的也不在意,沒戳破。 謝阮後來聽說謝安死在國外了。也不知道是該感謝這個人給了他接近蔣故的機會,還是該恨他…從此徹底成了他的替身。 就連蔣故壓在他身上喘息的時候,都聽不分明,叫得是小阮,還是小安。 渣男的救贖

    第五章 謝安

    小說: 替身遊戲 作者:白骨妖娘 字數:3274 更新時間:2020-05-26 03:46:07

    音樂聲震耳欲聾,謝阮雖說在酒吧打工,可也沒鬧騰成這樣。鋼管舞娘在大廳旋轉,大腿上的金粉炫人眼目。郝飛卻很適應,逮住一個領班問了問,直接電梯上了五樓。

    謝阮目瞪口呆看郝飛,一腳旋踢開5-22包間的門,抖抖衣領,拍著袖口氣勢洶洶走進去。

    口哨聲穿透嘈雜的音樂,很歡樂地傳入謝阮的耳朵。

    「寶貝兒真帥!」葉復倒在女人身上眼睛發亮。

    郝飛笑一下,走過去先塞把鈔票在女人D杯之間,接著毫不憐香惜玉一下將人提著甩開。他坐在葉復身上,一顆顆解開西裝口子,謝阮詫異發現裡面居然只有半截襯衫!

    包廂里的口哨聲快要掀到天上去,女人撿起散落的錢,匆忙離開。

    「謝…謝安!?」正逢兩段音樂之間的低潮,這一聲詫異驚得所有人都把目光聚集過來。

    蔣故懶洋洋招手:「叫『謝阮』。」

    「靠!可真像,你打哪兒撿的這麼個寶貝?不是指天對地發誓不喜歡了嗎?」趙晗怪叫。

    不知是誰暫停了音樂,昏暗光線之下,謝阮簡直就是謝安的翻版!

    葉復也顧不上調情,一把推開身上的男人,湊過去,恨不得把眼睛貼在謝阮身上看。

    「別嚇著人小孩子。」蔣故拉謝阮抱在懷裡,「看也看了,該誰鬼叫鬼叫去!」

    孫言放下手裡的話筒:「不唱了不唱了,快把你寶貝給我仔細看看。」

    一個個眼神餓狼一樣盯過來,謝阮從沒被這麼注視過,一時有些怕,下意識往蔣故懷裡縮了縮:「蔣哥…」

    「乖,給他們這幫沒見識的鄉巴佬看一眼。」不顧謝阮心裡應隔得慌,強行掰他下巴轉臉過去。蔣故聽見一片倒吸冷氣的聲音。

    趙晗:「謝家還有流落在外的私生子?」

    葉復:「說不定是雙胞胎,在醫院掉了一個?」

    孫言:「滾蛋吧你們!我看整容靠譜!小東西,削過骨沒?」

    「你們這群二百五,人家天生的。」感覺到謝阮怕得有點抖,蔣故心軟一下,把人按在胸口上,「不給看了看一眼十萬,滾蛋玩去!」

    「我靠兄弟!」孫言拍一張卡在桌上,壕氣衝天,「來個五十萬!」

    「小東西,你值五十萬呢!」蔣故在謝阮屁股上拍一下,調笑,「給看五分鐘?」

    謝阮把臉抵在他胸口上,心裡悶得不行,一個勁搖頭。

    「看見沒,除了我五十萬一眼也不給看。」蔣故得意得不行,拽得二五八萬一樣,「該幹嘛幹嘛去,別嚇著人了。」

    「別嚇著人了。」葉復學得陰陽怪氣,一下笑倒在沙發上,順手摸著郝飛腹肌,「當初真人在的時候沒見這麼會心疼人,抱著個假的倒是心疼得不得了。」

    「葉復你什麼意思。」蔣故臉色一下變了。

    「哎喲蔣哥,我喝多嘴欠別往心裡去,這樣今天我買單,隨便玩啊!」葉復酒一下醒一半,誰不知道這『謝安』幾乎就是蔣故的逆鱗。謝安走的那段時間,蔣故怎麼發瘋他們三個都看在眼底,這個名字成了很長一段時間的禁忌。

    孫言忙上來打哈哈:「喝多了盡亂說話,你姘頭還堵不上你嘴!」

    郝飛笑一下,老實不客氣把人按在沙發上就開啃。

    孫言吹一聲口哨,扭著屁股重開音樂,於是那點劍跋扈張,似乎就沒存在過。

    蔣故抱著謝阮,手伸進他衣服下擺,在謝阮腰上一把把摸著,似乎是無意識的,另一手攥著瓶酒一口口灌下去。謝阮不認識那些亂七八糟的外國文字,只聞到很濃郁的酒香。

    謝阮被蔣故狠灌了幾口,腦子開始發暈。他一貫不怎麼喝得來酒,小時候一碗濃郁點的醪糟都能躺一兩個小時。五彩繽紛的光晃得人眼暈,腦仁跟著突突直跳。

    可就這樣,他還是注意到了蔣故的手——按在腹部,陷下去一塊陰影。

    「蔣哥?你是不是不舒服?」謝阮有點慌,蔣故的胃病好多年了,不發作起來什麼都好,一發作就不可收拾,偏偏這人還不愛惜自己。下意識去撈包——謝阮背包里總備著兩瓶胃藥,就怕萬一。可是落了空,他今天走得匆忙,就抓了一件外套一隻手機

    「哎喲這還啃上了!」孫言拿著話筒故作誇張。葉復和郝飛獨佔一張沙發幾乎都快脫光了。二人忘情忘我啃著,隔著老遠都能看出到幹柴遇烈火的熱烈。

    趙晗鼓掌,開始慫恿:「蔣哥也來一個唄!我幫你們計時!」

    葉復百忙之中抽空大吼:「滾蛋——」

    「喲喲喲,兄弟們撤退!這包廂要變天了!」孫言特『窩心』地從櫃子里翻出一盒還沒開過包裝的安全套扔過去,「炮火連天啊哈哈哈哈!」

    「蔣哥?」謝阮緊張地扒住他手臂。

    「沒事,扶哥上八樓,找地方睡一覺就行。」蔣故在謝阮耳邊說道。

    灼熱氣流擦過耳畔,蔣故溫熱嘴唇不經意間觸碰到耳尖。謝阮立馬感覺到那一小塊皮膚立時就燒起來,忙不迭帶著蔣故站起來。

    出了包廂,耳朵好受很多。

    「哥們先撤了,你們自己樂啊。」蔣故打個招呼。

    謝阮暗中撐著蔣故,擔心得手心都在出汗。趙晗、孫言連叫沒意思,意味深長看謝阮一眼,勾肩搭背狼狽為奸走了。

    「蔣哥,我去給你買藥。」謝阮半跪在床前,手裡抱著一杯熱水,先用嘴唇試試不燙,才遞過去。

    蔣故一口灌掉半杯,按著胃倒在床上:「別去了,陪我躺會兒。」

    謝阮猶豫一下,替蔣故脫掉外套和鞋襪,拉上被子,又續上一杯溫水放在床頭櫃:「你這樣不行,我很快就回來。」

    大晚上的,車不好打,江客瀾門裡門外魚龍混雜。謝阮在電梯口被一位醉醺醺的客人當成小鴨子,死活攔著不讓走,還有起鬨的。幸好葉復路過,一把撈走他。

    「你你你這是酒駕。」謝阮抱著胳膊坐在副駕駛上,還有點哆嗦。

    「沒喝多少,就兩口,至於嚇成這樣麼。就這麼關心你蔣哥?」車身蛇一樣滑出去,葉復嘴裡還叼著根煙。

    夾雜著煙味的風吹了謝阮滿臉,他皺皺眉頭,沒說話。按下車窗。

    葉復倒也真不是不知好歹的傢伙,空無一人的大街上都開得不快,很快亂飛的煙灰讓他心煩,一揚手按熄了,沒頭沒腦說一句:「你喜歡蔣哥?」

    「啊?」謝阮巴巴地不知道怎麼接。

    偏頭飛快看一眼,謝阮獃頭獃腦的樣子看得葉復一下笑了:「真喜歡啊?他有什麼好的,我對人可溫柔多了。」

    謝阮一時沒有反應過來這話里話外的意思,獃獃的:「啊?」

    「別『啊』了你,就是你理解的那個意思。我們幾個從小穿一條褲子長大的,蔣故什麼爛德行我還能不清楚。」葉復笑一聲,「玩起來花樣多得很,我要是敢說自己見多識廣,那一半多得是被他帶的。你說跟著他,又不會疼人,說話還兇巴巴,你圖個什麼?小白兔,喜歡我吧。我可好多了。」

    葉復說這話的時候眉目柔和,嘴角微微翹起,恰到好處看一眼,眼底柔柔春水盪開,眸子漆黑幽亮,很有那麼幾分深情的樣子。

    葉復終於繞過腦子裡那道彎,慢慢地:「蔣哥他,對我挺好的。」

    「和別人試過嗎?」葉復沒頭沒腦問一句。

    葉復愣住了,半響搖搖頭:「沒有….」

    「女人呢?」

    「也沒有。」

    葉復不知道想到什麼了,突然笑得特別開心:「那你跟蔣故之前還是純情小處男一枚啊。」

    謝阮不知道怎麼接話,扭頭看窗外,半響憋出一句:「你的…那個呢?」

    「哪個?」葉復反應一下,「哦,你說郝飛啊,他有點潔癖,回家去了。」

    車頭一轉,葉復不急不慢:「這樣,不如你跟我去試試,再慢慢考慮?被我上過的,就沒有不想的。」

    謝阮心裡很不是滋味,一口氣憋在胸口:「你們現在,流行撬牆角嗎?」

    葉復笑了,笑得有點誇張,誇張得謝阮不得不回頭去看他。

    笑容有點譏諷,葉復涼涼地:「牆角?一間屋子算上房頂也就八個角,你覺得你是哪只角?小男孩,別太天真了,蔣故看上你就是因為和謝安有那麼幾分相似,你心裡不會不清楚。當別人的替身就那麼開心?跟我,保證絕對不把你們混為一談。」

    這話針一樣扎在謝阮心口上,鮮血淋漓。他勉強笑笑:「說清楚了的。」

    葉復意味深長『哦』一聲,車子慢慢減速。

    謝阮手指緊張地扣著車窗,窗外是一家高檔酒店,他聽見葉復慢慢說:「小男孩,蔣故的藥誰買都行,一個電話的事情,死不了人,何必這麼巴巴守著呢?對吧?」那話音低低的,有一點點沙,帶著某種蠱惑人的輕柔,「你要是怕,我可以保證不在你身上留下痕跡。而且我從不虧待人。」

    車身的滑動近乎凝滯。

    謝阮十指絞得死緊,指節發白。

    「算了,給嚇成這樣,搞得我像個逼良為娼的惡棍。」葉復有點意外,沒想到他也有被拒絕的這天。

    漸漸駛離酒店範圍,謝阮不著痕跡鬆口氣。

    這些都被葉復收在眼底,他明智地沒有選擇再逗謝阮,把人送回江客瀾的時候,葉復才拉住人說了一句:「剛才提的都是真心的,什麼時候想通了給我電話。」曖昧得把名片塞進謝阮褲兜里。倒是沒有趁機摸一把。

    謝阮手忙腳亂從副駕駛上彈開,道聲謝,有點慌亂地離開葉復視線。

    葉復倚在車窗上,點燃一支煙,蒼藍色的煙霧在五光十色中消散。謝安也好,謝阮也罷,一個個對蔣故都這麼死心塌地,要說他本沒有什麼心思,此時卻突然有點想爭一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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