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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仙掐指一算

    (預收文,上一本完結這一本開更,全文存稿開) 輕鬆向古耽單元劇,走劇情流,關於道家陰陽八卦類的內容純屬作者瞎編或百度 戲精哭包小師弟攻X操碎心老媽子師兄受 「本仙掐指一算,你與我命里有緣,不可私自拋棄啊!」 天界哈士奇,凡間人如玉。仙界形容安成灝這句話,雲馭一直深信不疑。 如何征服一個不正經的仙君? 那就比他更加不正經。 ……… 正經版簡介: 彧元十四年,上任不過一月的司命仙君安成灝因觸怒天帝被罰下凡歷劫,雲馭為了收集散落人間的樂譜,順便尋回被誣陷的小師弟,砸了南天門私自出逃。 一支破損的笛子,引出了沉澱數百年的謎團。相傳每一頁殘譜背後,都是不為人知的六界秘辛。傳說只要將其據為己有,就可以窺得天機,聯通陰陽兩界,擁有操縱甚至篡改命數的手段。 「仙界容不下你,自有凡間容你。若凡間也容不下你,還有師兄在。」

    第六十五章 童戲 (二)

    小說: 本仙掐指一算 作者:西行妖00 字數:2140 更新時間:2020-05-29 16:56:04

    半柱香過去,地上躺了一大片高矮胖瘦不一的影子,意料之外,他們大部分都是上了年紀的男人。

    「裝神弄鬼,故弄玄虛,還私自闖入皇陵作祟。什麼妖物,妖要是像你們一樣膽小,哪來的志怪話本可言?」

    活動活動筋骨,雲馭蓋好自己手臂上的傷口,抓起一個畏畏縮縮的年輕人便問:

    「是誰指使你們來的?朱厭?」

    「是我們自己。」

    一個鬚髮皆白,身著黑衣的老者從地宮下走出來。明明長著張古稀耄耋的臉,聲音聽上去卻還是二十多歲。

    「你以為,我們都想像怪物一樣東躲西藏受盡欺凌和非議?如果不是那該死的童戲,誰願意變成這個樣子?」

    越來越多的不明物飄過來,忌憚著雲馭不敢靠近。安成灝醒過來看到他和那群人聊的正歡,還順道揮揮手叫自己過去。

    「過來。這些可都是你的前輩。」

    「啊?」

    「不必為難他。」

    那小童一開口,滄桑嘶啞的聲音嚇了安成灝一跳。他拱手行禮叫了聲「先生」,被雲馭拉過來一起坐下。

    「道長說的我會考慮。但是這裡還有異議。我不能代表族人原諒那皇帝老兒。如果不是他,我們不可能會變成如今這幅模樣。」

    車隊還駐紮在附近。為了安全這些童戲者早早就滅掉篝火躲進地下。那些黑影挨個落下來,安成灝看清了他們的樣子。

    「我們不是什麼妖怪。但這裡……還有別的東西在。」

    說話的是個小女娃,是這裡為數不多的正常人,指著地宮入口小聲道:

    「那裡住著一隻大妖怪……」

    「不許胡說!」

    有人跑過來牽過她的手逃開。雲馭嗅了嗅周圍的空氣,聞到一股令人昏昏欲睡的異香。

    「又在熬藥了,不知道該哪家小子遭殃嘍……」

    老婦人扎堆坐在一旁。安成灝想起自己在御書房看到的那些關於童戲者的描述。這是一種弈國獨有的秘術。與其說是秘術不如說是邪術更為恰當。這些人服藥後迫使嗓音保持在童稚狀態並終生無法改變,在幕後開嗓。尋來適齡幼童毀掉嗓子,操縱他們在台前啞著聲音作秀。練的人苦不堪言,看的人拍手叫好,誇讚孩子們少年有為,後生可畏。

    捧至高處,引人追捧,散場後走的人卻越來越少。傳承這樣的東西到底還有什麼意義?雲馭想不明白,也不想明白。

    受傷的地方還在隱隱作痛。安成灝默不作聲,看他表情凝重便問:

    「你……」

    「過來。」

    雲馭把他拉到樹後面,取下他的發簪。

    「這東西和那老人家腦袋上的挺像。你說這是年婆婆給你的,而年婆婆早些年又在宮裡和京城做過教習,她和這些專門作秀童戲的有何關係?」

    「我……不知道。」

    他也的確不清楚。最近因為記憶在逐漸恢復,能正常思考的時間不是很多。頭疼更是家常便飯。

    背後的水還有多深,雲馭測不出來。為了取悅觀眾謀得生計,這些人恐怕會越做越過分。

    「但我不想管這些閑事,更不想你去涉險。」

    突如其來的一句關心讓雲馭倍感欣慰。他習慣性敲腦袋的動作改成了拍肩,思考著之後最好該怎麼辦。

    「我還是覺得,小孩子很少撒謊。說不定這裡真的有什麼。」

    丑時已至,萬籟俱寂。山路上鮮有行人經過,偶爾有一兩個舉著火把的侍衛在車隊外走來走去。躲在暗處的白祿悄悄晃動尾巴,豎起耳朵專心聽那些人在說什麼。

    「阿嚏!」

    地道里比地面上要冷很多。安成灝裹著三層衣服完全不管用,不由自主朝雲馭貼過去,從他身上獲得一點稀薄又可憐的溫熱。

    「噓——」

    走在最前方的老者已經停下來坐在神壇前,周身黑霧繚繞,幾點綠瑩瑩的火光在空中浮動。

    「是鬼火嗎?」

    「這你也怕?」

    依雲馭看來,這裡陰氣太重,有幾個愛嚇人的傢伙很正常。不過此次前來並不是為了捉鬼除妖。把朱厭的封印加回去才是正事。

    「喂,裡面的兄弟,出來喝一杯?」

    神壇前的老人扭過頭,敲了敲拐杖試圖讓他噤聲。雲馭挑起眉毛撓了撓下巴,似乎猜到了什麼,又喊了一遍:

    「沒人?沒人我就走了。」

    黑暗中有什麼在蠢蠢欲動。雲馭聽到聲音,露出一絲微笑:

    「師弟,來。」

    「嗯?」

    突然被攬進懷裡,安成灝暈乎乎的腦袋瞬間清醒。這個姿勢……

    這是幼時自己每次闖禍,雲馭護著自己的姿勢。他依稀記得有隻瘦小的仙獸天天和自己鬥氣打架過不去,幾次三番想奪走師兄對自己的寵愛。

    一對堪比磷火的眼睛在黑暗處亮起來。龐然大物正蹲坐在神壇之上。可那老者看不見,還坐在蒲團上燃香誦經。

    「是……是你?」

    那物剛低下頭,安成灝便鬆開手脫離師兄的懷抱。它死死盯著自己,眼神不太友善。

    長得凶神惡煞,聲音卻像一隻沒睜眼的奶貓。同樣作為神獸,安成灝覺得他有失威嚴。

    「我——」

    「且慢。」

    雲馭抬掌擋住了撲過來的一大團黑霧:

    「我問你,這裡的事是不是都與你有關?」

    那老者還如泥塑一般穩穩坐著。白祿這才匆匆趕來報信,一腳沒站穩順著石階滾了下來。

    「再過不久天就要亮了……你們這是?」

    那巨物慢慢縮小身形,變得和安成灝一般高,樣貌卻過於奇特,眼神陰鷙。

    非要用什麼詞來形容的話,雲馭不忍心再說他丑,卻找不到比丑更適合他的字。

    「沒什麼,他鄉遇舊友。」

    馬車內藏著的的小狐狸忽然驚醒,急匆匆跳下來躲在人群最後面。皇族禮儀不可少,即使是人跡罕至的荒山,也要按步驟一個一個來。

    昨夜雲馭在皇陵抓到了在天庭時教過的另一隻鸞鳥。和安成灝不同的是,他心機太重且品行不端。師弟頂多是開玩笑略微過分一點,這傢伙靠歪門邪道修鍊,臉和嗓音毀了不說,還跑來這裡幹壞事。

    「前輩,抓他有什麼用?」

    「你該不會……」

    沒有這一步就沒有靈魂。雲馭提著只撲騰亂叫的禽類作勢要丟進河裡洗洗拔毛,轉頭就把瑟瑟發抖的鳥兒提到自己面前:

    「幫我個忙,就不吃你。不幫的話現在就起鍋燒油加料,燉湯我早吃膩了,來點新鮮的倒也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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