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第四章開始修改了一遍，章節也調整過，沒看的小可愛可以回去重看一下）

許思睿身上背的包，腳上的運動鞋，全是LV的老花。手上的鉑金指環也是顯眼的卡地亞標誌，生怕別人看不出是背後那位主兒給他買的禮物。

「怎麼這麼巧。我都不知道這次試鏡還有你。」

許思睿自自然地笑著說，坐到了他附近。指環上的鑽反了一下光。他大概是覺得面試的時候戴著不妥，拿下來放進了背包里。

這下子衛然再也無法忽視，他戴在無名指上的東西了。

他不吭聲，低下頭翻自己的劇本，心裡有一點痛。還沒畢業時，許思睿是傳跟紀舒臨有關係傳得最狠的一個。他也不避諱，開著幾百萬的保時捷911就到學校里炫耀了。

衛然很敏感，他從許思睿的態度上，感覺今天的角色可能已經內定了。

叫到他的名字時，許思睿還故作親昵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加油，衛然。」

為什麼人心是那麼複雜呢？父母離婚之後，衛然就習慣於和身邊的人保持著距離了。他痴迷於在戲劇里作秀他人的人生，可能也是一種對現實的逃避。

進門之摩登然還有點拘束，導演讓他開始一段台詞試戲，他就忘掉一切全神貫注了。那是誰也不能觸碰的對他而言最神聖的領域。

結束的時候，會議室沉默了幾秒鐘，才響起了零星的掌聲。導演面前的攝像機始終對著他，沒有很快關掉。

「你演得不錯。回去等通知吧。」

「謝謝。」

快要走到門口時，導演又叫住了他，看了看手頭的材料。「你是叫……衛然是吧？」

衛然實在是太敏感，他從對方的語氣里，聽出了一絲惋惜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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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試是結束一個走一個，天太熱，衛然去沖了沖手和臉。走出洗手間時許思睿在外面等著他。

「你不去面試嗎？」

「我是最後一個。」

衛然並不想跟他說話，點了點頭就準備離開。許思睿攔著不讓他走。「難得同學碰上，怎麼也得聊兩句。」

衛然不擅長拒絕別人，勉強跟著到了走廊的椅子旁。許思睿掏出煙遞給他。

「我不抽煙。」

許思睿一直混得很開，大二時候就拿到資源在外面演戲了。他長相很幹凈，有一種少年純真的氣質，衛然麻木地想著那正是紀舒臨的喜好。

「你為什麼不考研留校？」

他點了根細長的女士煙抽了一口，用關心的語氣問。「丁老師那麼喜歡你，只要過了分數線一定會收你的。」

「……我想演戲。」

「你的個性，適合待在學校里啊。」

衛然聽了很不舒服，好像在被長輩循循善誘著教育的感覺。他也不明白許思睿跟自己說這些有什麼意義。

直到許思睿說「這個戲你還是不要考慮了」，衛然立刻明白了。他生硬地回答「我還有事，先走了」，然後頭也不回地沖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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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周六，對紀舒臨這種工作狂來說，是不分平時周末的。

趙子奕也習慣了，上午就和司機一起來接他。不過今天事情少，走得就比平常晚些。

紀舒臨坐進後座，望了一眼跟了他七八年的秘書還顯得很稚嫩的臉。

他一下回到了六年前，生意場上本來就做得風生水起，現在更是可以規避掉原本走過的一些彎路。紀舒臨聽著秘書跟他彙報股市情況，以及公司里的動向，考慮著要提前將以後的重點從線下轉移到線上業務，這波到手的錢他是賺定了。

「紀總。」趙子奕說完了公司里再說私事，「華亞傳媒的老總要我向您轉達一聲，男二號給許思睿留好了。請您放心。」

「……許什麼？」

紀舒臨想了一會，想不起來那是誰了。趙子奕也懵了，愣了愣才試探性地回答。「您最近喜歡的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