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7

「我住這幾天，不會打擾你們吧？」

溫小輝連連擺手，「你說的什麼話，我正愁無聊呢，洛羿也不是天天都在家，我成天就打遊戲要麼就是看腦殘電視劇，無聊死了，你來了正好。」

李程秀好奇：「你不用去工作了麼？」

溫小輝打著哈哈，「他不讓我去了，說是染髮劑里化學成分特別多，給我科普得就覺得我以前是幹什麼高危行業的哈哈哈。」

李程秀愣了一下。

李程秀驚喜地叫出來：「啊！」

溫小輝：「……你這樣兒也很蠢知道麼？」

隨後所有的不愉快又在這個新生命即將到來的消息里消散得一幹二凈。

李程秀：「那你有沒有什麼……」

溫小輝：「快來跟我一起看，我可得跟你吐槽一下這電視，洛羿就知道點頭嗯無聊透了！」

李程秀看了一會兒不知道講的什麼，又很想問：「你有沒有什麼事想問……」

「跟你說這女的老公結婚跟她說什麼海誓山盟，還不是出軌，跟小三生了個孩子，還為了小三把女主給趕走了，然後女主角就攀上一特有錢的人家回來複仇了，這男的也犯賤，愛他的時候不喜歡回過頭死乞白賴又不要小三要女主……搞得全家烏煙瘴氣的。」溫小輝一邊兒吃著零食一邊兒滔滔不絕。

李程秀聽得腦袋發暈，堅強道：「你有沒有什麼事，要問我？」

「嗯？」溫小輝抽空回道，「什麼事兒啊？……不是，不會是你又有了吧！」

李程秀給他驚得不行，「不是，不是。」

「總不會是生孩子的事兒吧？」

李程秀靦腆地沒說話。

「嗐，那你懷的時候不跟我說過八百遍了，再說了，洛羿什麼都會。」

李程秀：「……生孩子也會？」

溫小輝把一塊威化餅送進嘴裡：「誰知道呢，我感覺他厲害得都不像正常人類……反正那些什麼孕期輔導的書他早幾年都看完了，成天跟我耳邊念叨，你來真是救了我了。」

「沒有打擾到你們就好。」

「怎麼會呢，別多想了。」

晚上。

「小輝哥，你小點聲，你的朋友就在我們隔壁呢。」

溫小輝咬牙切齒：「你這傢伙……那你還不輕點兒弄……啊……洛羿……關門兒了麼……」

「關了……輕了你又會怪我，小輝哥……你可真難……伺候！」

「呃啊……」

一周後。

「我真的得回去了，太打擾你們了。」

「沒事兒，你想住多久住多久，反正我們家房間夠。」

「……不用了。」李程秀低著頭，聲音很小，「邵群快生氣了，說我扔下他們不管。」

小周已經在門口等著了，接過他的東西。

「……你不會是聽見了什麼吧？」

李程秀沉默良久：「……我真的什麼都沒聽見。」

溫小輝：「……」

溫小輝咳了一聲兒，「沒事兒，那下次有空再來。」

「……嗯。」

太尷尬了。

沒想到來小輝家裡還是睡不好。

他老公怎麼總是不把門關緊……

溫小輝在床上實在太奔放了，跟他完全不是一個級別的……

自己再待下去一定會被帶壞，還是趕緊回家吧。

108

「你辛苦了。」李程秀剛進家門，就看見邵群熟門熟路在給孩子餵奶粉，正正用手抓著那個玻璃奶瓶，小嘴吧嗒吧嗒，吃得挺歡快的。

邵群直接哼了一聲兒，「捨得回來了啊。」

「他是不是，很會折騰？」李程秀坐在他身邊兒的沙發上，伸手戳了戳兒子的臉蛋兒，肉乎乎的，陷下去一個指尖。

「沒你能折騰。」邵群沒好氣白他一眼，湊過腦袋在他身上嗅，嫌惡地哼了一聲兒，張嘴就在他脖子上啃著。

雖然有點痛……

但邵群真可愛啊……

成功把人染回自己的味道，邵群心氣兒才順了點兒，「去給我做飯。」

「好。」

「做我愛吃的。」

李程秀笑著：「嗯。」

「晚上孩子給保姆帶，你晚上得陪我。」

李程秀哭笑不得，「好。」

「去洗個澡換身衣服。」邵群輕輕咬著他的耳垂，惡狠狠地耳語，「……晚上看我怎麼辦你。」

109

正正斷奶成功了，正正他爸沒有。

但是正正他爸必須斷，否則正正他另一個爸就還要長久面臨漲奶之痛。

「我能喝一輩子。」正正他沒出息的那個爸說。

「……」李程秀臉都羞紅。

「真的。」邵群腦袋一直在他胸口蹭。

「……不行！」李程秀四肢乏力。

「為什麼？」

李程秀閉上眼頭暈目眩：「因為我會……羞死！」

110

「媳婦兒……」

「不行，撒嬌也，不行！你再提這件事，我就要報警了！」

111

李程秀在廚房準備中午要做飯的食材，邵群帶著孩子在玩具房東倒西歪地教他走路，心裡邊兒想到那個畫面，溫馨到讓人忍不住微笑。

「正正，吃水果了。」李程秀帶著水果進去的時候他們父子倆在彩色安全墊上扒拉著空氣，看見他進來，正正小手一下一下拍著巴掌。

「來媳婦兒坐這兒。」邵群拍著旁邊兒讓他坐下。

「你吃什麼？」

「隨便。」邵群對著他手裡的蘋果就咬了一大口，李程秀無奈地笑了一下，就用小勺子在他牙印里挖了一點兒蘋果渣餵給孩子。

勺子送到嘴邊的時候，正正習慣張開小嘴，吧嗒吧嗒抿掉甜甜的蘋果。

「好吃麼？」李程秀問正正。

「挺好吃的。」邵群說。

李程秀朝他笑了一下，又餵了幾口，給正正擦幹凈嘴角，端著空了的果盤就要出去。

「誒，你歇會兒別忙活了，中午我給你露一手。」

李程秀用不太確定的眼神兒看著他。

「你還少瞧不起我，我成天看你看也看會了幾個菜。」

李程秀笑著說：「那好，你去，我陪正正玩。」

邵群不是沒做過飯，就是只能做幾個簡單的，複雜的記不住步驟要上網查，想著大話都說出去了怎麼也得做個像樣的一頓出來。

他這正查攻略的功夫，李程秀忽然急沖沖地從二樓跑下來，差點兒摔一跤，嚇得邵群心都差點兒停了。

「你幹什麼呢！」

李程秀臉紅撲撲的，眼裡閃著激動的光，抓著邵群的胳膊，「邵群，正正，他叫我爸爸了……他真的開口說話了，叫得，很清楚！他看著我……」

邵群鬆了口氣：「那你也小心點兒。」

「他是第一次說嗎？我不在的時候他有沒有……」

邵群失笑：「沒有沒有，他第一次說話呢，你不在的時候他都懶得搭理我。」

孩子第一次開口叫的是自己，李程秀更高興了，嘴角不住笑著。

倆人一起往玩具房走，邵群覺得他旁邊兒的媳婦兒高興得都快起飛了，又忍不住想笑。

他的快樂真是太簡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