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2

夫夫二人聽說很多孩子都不喜歡去幼兒園，正正這麼粘人，尤其是李程秀，簡直到了一刻不見都要哇哇叫爸爸找人的地步。

有時候他兩個爸爸關起門來辦事兒他都要在外邊兒拍門，保姆帶不動的。

可以想像到了那一天幼兒園門口的場面得有多慘烈。

「可能會有挺多孩子一塊兒哭吧。」李程秀很擔心，想到孩子哭著被老師抱走的畫面就一陣心慌。

於是——

正正學會了用勺子自己吃飯。

邵群：「我崽真棒，獎勵你四歲上幼兒園。」

正正天真的大眼睛看著他：「真的嘛？上幼兒園好玩麼？」

李程秀點頭：「裡面有很多小朋友。」

正正能認得走紅綠燈了。

邵群：「以後上幼兒園允許你帶朋友回家。」

正正拉著爸爸的大手：「真的麼？」

邵群：「不信問你爹。」

正正學會了十以內加減法，以及寫自己的名字。

邵群：「以後上幼兒園有問題你可以問老師。」

正正學著爹地小小地呼出一口氣：「太好了，你好凶，我一點都不想問你問題。」

邵群：「臭小子你再說一遍！」

這麼過去，到四歲半的時候，李程秀問正正會不會害怕要離開家裡去幼兒園。

小正正墊腳在李程秀臉上親了一下，煞有介事地說：「爹地，我不在家，你要保護好自己，不要讓大老虎欺負你。」

邵群揉了把他的腦袋，「快進去。」

李程秀哭笑不得，把他交給老師。

那是幼兒園開學當天，唯一一個連鼻子都沒有皺一下的絕世乖崽。

老師問：「正正不會捨不得爸爸麼？」

「會啊。」正正拉著老師的手指，回頭看了一下，他兩個爸爸還在門口看著他，爹地在朝他招手。他轉回頭去，目光灼灼，滿是堅定，「但我喜歡幼兒園。」

老師很意外：「為什麼？別的小朋友都不喜歡來呢。」

「老師，你不知道，我努力了好多好多好多年，就是為了上幼兒園，現在我終於來了。」說著，還在胸前攥緊了小拳頭。

老師都快被他逗笑了。

幼崽看著面前翠綠的操場和彩虹色的建築物，美麗到發光，天真的瞳眸里燃燒著熊熊火焰。

真給兩個爸爸忽悠的不輕。

113

正正幼兒園門口等待司機來接。

「邵正，你也是兩個爸爸啊？」一個穿著花裙子的麻花辮小姑娘湊過來，笑眯眯，「我也是兩個爸爸。」

正正背著小書包轉過身來看她：「……你是想跟我做朋友麼？」

「嗯！」

「那你要跟我回家麼？」

「……啊？」

「我老子說，可以帶朋友回家玩。」

說完，邵家孫少爺，全幼兒園最乖最帥的崽，緊接著就被人拎著小西裝的後衣領提了起來。

「回家。」邵群冷著臉關上車門。

給人家小姑娘嚇得夠嗆。

邵正回去不會要挨打吧。

「誰教你這麼說話的？」邵群教育自己的崽，「管爸爸叫老子。」

正正噘著嘴，就看著他。

邵群給他這麼看看怒了：「……我是大人！我老子都七老八十……」

正正嘴巴撅得更高。

邵群背砸在靠墊上，「反正以後不許說了，讓你爹聽見又要數落我。」

「好。」正正坐在後座甩著兩條小細腿，「那我晚上要跟你們一起睡。」

邵群：「……」算你小子狠。

到家門口，正正要邵群抱他進去。

李程秀的信息素沒有味道，正正心裡更喜歡李程秀多一點兒，但偶爾有個什麼不舒服還是害怕的時候，更多地還是依賴邵群，能獲得更直觀的保護和安慰。

就算剛剛才被大老虎氣到也只能用他的味道來消氣。

真煩人。

還跟小孩子搶奶喝。

打從三姑姑偷偷告訴他這奪奶之恨，有時候做夢都會被氣餓。

「爹地我要吃蒜蓉蝦。」正正一進門就撲到了李程秀懷裡。

李程秀納悶地看了一眼邵群，「你們又怎麼了？」

「沒事兒，訓了他兩句，你給他做就是了。」

正正從李程秀腿上轉過頭，氣鼓鼓，「臭爸爸，晚上我要不刷牙臭你！」

「那我就把你抓起來扔魚缸里漱口。」

「我不要！」正正攥緊兩個小拳頭，「大魚會咬我屁股！」

邵群冷笑一聲兒：「你要敢不刷牙跟我一塊兒睡，我親自咬你屁股。」

李程秀皺眉：「你又嚇他。」

大老虎要咬我屁股了……

正正抓著爹地的褲腿晃晃，大大的眼裡滿是求助的信號，癟著嘴，越想越害怕，很快哇哇大哭起來。

還哭得一抽一抽的。

「爹地我不要，我現在就要刷牙……他一口下去我，我屁股就，沒了一半了嗚嗚……好難看……」

「乖，等吃完晚飯爹地提醒你。」李程秀忙摸著他的腦袋安慰他，讓他去洗手準備吃飯，才抬起一雙眼瞪著邵群，「你還笑。」

邵群憋得可太狠了樂得不行，「這小崽子……真可愛，我還真有點兒想咬他一口了。」

「沒有正形。」李程秀轉身回廚房。

邵群跟著就進去了，一隻手很快貼在他屁股上。

李程秀嚇了一跳，扭著身子躲開他下流的手，「你做什麼！正正還在呢！」

「別動，老實點兒。」邵群掐緊了他的腰跟他後頭說，「老婆，為了公平點兒，晚上你也讓我咬一口唄？你這屁股，可真翹啊……沒奶了胸上的肉都長這兒來了吧？」

他一邊兒說著一邊用力在上邊兒狠抓著。

李程秀渾身發顫，給他嚇得勺都差點兒掉了：「胡、胡說什麼……你讓開點兒……」

「臭小子晚上要跟我們一塊兒睡。」邵群輕咬著他的耳朵。

「嗯、嗯……」

「我洗澡的時候叫你。」

「……」李程秀幹咽了一下。

說實話孩子都這麼大了還這樣，他真的害臊得不行，但邵群的熱情好像永遠都不會消退，從來也沒有節制。

「行了。」又說了好多沒羞沒臊的話，邵群最後在他屁股上拍了一下，「你接著做飯吧，一股蒜蓉味兒，晚上我可得給你好好洗洗。」

說完陰險地笑著：「然後在那小子屁股上狠狠咬一口。」

李程秀還是忍不住提醒：「別嚇著他。」

「放心，你還不知道我，我下嘴有準兒。」

李程秀：我更不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