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小川帶著妹妹久久來的時候，傅遠已經蝶泳切換到自由泳遊了兩圈了。傅遠就在這兒漣漪之中，劃開的水紋在陽光下閃耀著粼粼爍爍。

柏小川不自覺地就看出神了，半張著嘴，腦海里只有一個念頭，傅遠遊的真好。

傅遠被他盯得有些不自然，不耐煩的催促道，「還不趕緊去換衣服。」

柏小川這才反應過來，拉開庭院的玻璃門，抱著久久準備往裡面走，傅遠又叫住他，「男女有別啊傻逼，讓譚姨帶她去。」

柏小川也不知道跟四歲的親妹妹有什麼別，他都不敢說久久小時候的尿不濕到昨晚的澡都是他幫忙的。

傅遠每次臉紅的時候脾氣都特別大，被太陽曬得心情煩躁麼？

柏小川交給譚姨一個大包，久久年紀小，除了泳衣，奶瓶奶粉這些也需要隨身帶著。

路薰從裡面端出四杯果汁，柏小川和久久正好換完泳衣出來。

「這個就是妹妹嗎？」路薰蹲下來，摸了摸久久的頭，「叫什麼名字？」

小姑娘奶聲奶氣地說，「我叫久久，今年四歲了。」

柏小川在後面跟了一句，「大名叫柏小流，小名叫久久。」

「久久真可愛。」

路薰給她拿了一杯胡蘿蔔蘋果汁，久久一臉乖巧，「謝謝哥哥。」

柏小川托著久久的腰，讓她浮在水面上，指導她腿在水面上擊打，帶著她一圈圈的游。

「姿勢不對。」柏小川聽到背後傅遠在說話。

「身體要平直，腿面要剛剛好露出水面時打水……操，你會不會教啊!」

「我…我不會游泳。」他可不是全能型學霸，課外的東西頂多能紙上談兵。

傅遠從柏小川手中接過久久，可能看面前的哥哥好看，小姑娘也不怕生，還笑嘻嘻的露出兩個小梨渦。

不過教了一會兒傅遠就沒耐心了，給她套上個小鴨子的泳圈，讓路薰帶著她玩水。

水玩夠了，久久在庭院里跑也有譚姨看著，一個上午下來小姑娘玩得很開心，中午也不需要柏小川喂飯，自己拿勺子吃了一大碗米飯，吃飽飽後就在客房午睡了 。

午後的太陽很毒，要下水就必須塗防曬霜，不然曬黑是小事，曬傷就不好了。

路薰脫掉套頭的寬大T恤，露出精瘦的身材，因為不常曬太陽的原因，皮膚過分的白皙，不像傅遠有明顯的膚色差。不過他還是比較滿意傅遠的膚色，看起來健康不虛。

傅遠不知道柏小川看著路薰腦海里想著卻是自己，掰過柏小川的腦袋轉向他，「看什麼看，過來幫我擦防曬。」

傅遠盤腿坐在泳池躺椅上，柏小川擠了一坨防曬霜在手上，在傅遠背上抹開。傅遠背部的肌肉很結實，塗過防曬霜後皮膚變得很細膩光滑，還有淡淡的香味。

脖子，肩膀，手臂，鎖骨到腹肌，一處也沒有漏過。

塗抹的手掌一直往下，就到腰線了。

傅遠怕癢，柏小川手剛碰上去，接觸皮膚不過一秒，就癢的哼哼。傅遠閉上眼睛不去想。觸感就被無限放大了，傅遠一下從躺椅上蹦起來，柏小川的手還保持在那裡，不知道觸動了他哪裡的開關。

「下面我自己塗。」

「啊？」一下子不知道該如何反應，就聽路薰在那邊喊他，「小川你來幫我塗下背，我夠不到。」

柏小川幫路薰把後面塗不到的地方都塗上了防曬，氣氛有些尷尬的沉默，柏小川嚐試著開口， 「你的身材真好。」

「……」

好像更尷尬了。

路薰笑了一下，在柏小川腰上捏了一把，「你的也不錯啊。」

調戲完，路薰跳進泳池，激起一片「嘩啦」的水花，柏小川坐在泳池邊上把腳泡在池水裡。柏小川晃著腿看傅遠遊到他面前，「下來游。」

「我不會。」

「下來，我教你。」

柏小川沒久久那麼輕，傅遠自然不可能把他整個人托起來，傅遠在前面扶著柏小川的雙手，讓他自己腳上用力蹬，再掌握抬頭劃水送水低頭的時機，差不多的時候放開他的手。

柏小川很緊張，怕被水嗆到，像樹袋熊掛在樹上一樣，腿纏到傅遠腰上，手也不放的抱著傅遠的脖子。

那麼近的距離，肌膚貼著肌膚，能感覺到對方身上載來的熱度，姿勢看起來實在是有說不上來的怪異。

傅遠把柏小川從身上拉下來， 「操，你自己游去。」，說完就不管柏小川，走出泳池套上浴巾就出去庭院裡面了。

柏小川還站在原來的地方不動，路薰游過來， 「小川我來教你。」

「不……不用了。」

「是嫌我的技術沒有傅遠好嗎？」

「沒有沒有。」

「那來吧。」

傅遠嘴裡叼著煙從玻璃門往外看，路薰在教柏小川手部動作，兩人微彎著腰，路薰的前面正好頂著柏小川的屁股蛋，抓著柏小川的手做劃開的動作，手把手教學，包教包會。

猛吸一口煙，鼻腔到心底都是尼古丁的苦味，有些嗆。

下午三四點柏小川就帶久久回家了，路薰還在這兒蹭了個晚飯。譚姨特別高興地準備了一桌好吃的。

譚姨去端湯，就剩傅遠和路薰兩個人在為了最後一塊雞翅爭搶。傅遠一叉子叉中，塞進嘴裡，吃得骨頭都不剩。

咽下去才開口， 「柏小川是我的……小跟班。」

路薰只能吃旁邊配菜的西蘭花， 「我知道啊。」

傅遠還是要補充一句，「不是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