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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槍火情緣

    「你這樣闖進來,可知我有豁免權?」男人點了煙,頓時一片煙霧繚繞。 田亦凡聽見口裡特製鋼槍上膛的聲音。 「我非將你……繩之以法……為顧瀚償命……」清明的話語被槍口攪得有些模糊。 「呵……」 終身外交豁免權伯爵攻&伸張正義不惜羊入虎口刑警受

    Chapter 60 受傷(二)

    小說: 槍火情緣 作者:尹青 字數:2033 更新時間:2020-07-03 14:01:39

    富麗堂皇的總統標間此刻滿地狼藉,血流成河。然而田亦凡並無多大心情關注眼前忙碌的一眾黑衣人。

    「不可能是他,怎麼可能呢?他已經死了啊……」鬆綁之後的小田同志獃獃坐在沙發上,陷入賢者模式,為了不幹擾同事工作,盤腿而坐,省得垂下來兩條腿阻礙清掃工具的行進道路。

    處理完大廳事宜的托德重回樓上時,見田亦凡還是他走時自閉的模樣,有些奇怪,不禁問一旁雙手環胸的伯爵:

    「伯爵,這……到底發生什麼事了?這小子難得這麼安分,我還真有點兒不適應。」

    A目不轉睛盯著傻愣著的田亦凡,聽到托德的調侃,轉了眸子,斜睨著比自己矮半頭的小阿弟,說:「論年齡,他應該叫你小子。」

    托德被懟得說不出話來,今晚這兩個人都怎麼了?!眼瞅著馬上就要迎接新一天的太陽,就不能給可憐的打工仔一絲黎明的曙光嗎?

    「今天把他留我這裡吧,晚上再和你說發生了什麼,他現在心情不好。」A又接著說,視線依舊粘在抱頭碎碎念的田亦凡身上。

    托德在心內怒吼:難道我就心情好嗎?

    出口的話卻還是公事公辦的語氣:「好的。哦,對了,剛才莫小姐來過了,在門口停了一會兒又走了。」

    他說的不是白天來的莫雨,而是莫老爺子和原配夫人的女兒,莫瑩。

    「她又不傻,冒著槍林彈雨往裡跑?」A反問道, 不待托德回話,對滿屋子手下發話,「好了,可以了。」

    無語凝視著彷彿在體內埋了炸藥包的伯爵大人,托德轉身跟著大部隊出了屋。還有許多需要他調查的事,再留在房裡也是鬧心慌,不如趕緊走人。

    浩浩蕩蕩一群人帶走屋內的忙碌,關門聲驚醒愣怔中的田亦凡,一夜未眠的憔悴寫在臉上,喃喃道:「我剛剛是在做夢嗎?」

    「不是。」A無情打破田亦凡的幻想,陳述道,「你正要睡覺,發生了突襲,碰見了顧瀚,你和我都受了傷,就這麼簡單。」

    「可是顧瀚……」四周安靜下來,意識愈發清明,此刻田亦凡心中五味雜陳。

    A嘆了口氣,在田亦凡身邊坐下,說:「對,沒錯,他還活著,而且生龍活虎,沒一點兒死人該有的樣子。」

    回應他的是良久沉默。

    「你不會又要開始發獃吧?」A摘掉面具,方才情況緊急,綁得太緊,眼角兩道勒痕很是明顯。

    「我只是……想不明白。」炸毛的野貓成了垂頭喪氣的奶狗,田亦凡雙手抱膝,一米八的大高個兒就這樣維持著彆扭的少女坐姿。

    A側頭看著田亦凡頹喪的半張臉,細長的睫毛投下陰影,他想,小田警官需要他的安慰。

    「上任伯爵的兒子先天身子弱,患有遺傳病。挺可憐一孩子,本就是眾矢之的,又沒有能自保能力。」A起身,驀地拉上厚重的窗簾,擋住侵入的第一縷陽光,又取了兩罐劣質的冰啤酒,將其中一罐遞給安靜的田亦凡。

    「伯爵為了讓兒子安穩度日,在世界各處搜羅人才,並要將爵位傳給經過層層選拔的人。而接受這從天而降的餡餅的前提是,要在活著的時候保護那孩子。」

    「你就是最後透過選拔的人?」田亦凡接過啤酒,瞅了瞅又放在桌上。

    「沒錯。」A猛灌幾口刺喉的酒,繼續說,「伯爵把所有的遺產都留給了兒子,只把空殼子給了繼任者,而且那孩子手上還握著隨時轉移爵位的權利。為了讓我心甘情願入伙,伯爵當時還命人綁架了我的父親。」

    田亦凡聽身旁人沒頭沒腦的訴說聽到了現在,語氣有些不耐煩:「所以你到底想說什麼?」

    「在一起參加選拔的人里,我認識了曾經最好的朋友。」A對田亦凡的話置若罔聞,自顧自說,「繼位儀式上突發襲擊,沒多久他就中彈倒地。」

    田亦凡不再搭話,舉起桌上的啤酒。沁涼的體液挑動神經,A的話一字不落鑽進耳中。

    「我們將入侵者處理差不多後,他突然站起來,開了兩槍,一槍向我,一槍對著我父親。之後也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我醒來時,已經躺在醫院裡了。爸爸他……已經躺在太平間了。」

    口中的酒越發苦澀,面如死灰的田亦凡暫時忘卻心頭的疼痛,轉頭盯著身側溫和的俊臉。

    「是不是很可笑?那可是不可一世的A伯爵啊……」A學著世人誇張的語氣,面上帶著不真實的笑。

    田亦凡被啤酒嗆得輕咳幾聲,極力抑制心頭湧起的憐惜,故意說道:「聽你這話,意思是你這伯爵當得還不情不願的?那既然你父親已經……為啥還要繼續當伯爵呢?」

    「他跑了,在絕不可能逃跑的情況下……我需要用這個身份去找他。」A攤手無奈道,「這麼說起來,他和顧瀚倒是很相似,同樣的假死,同樣的逃跑。其實那天顧瀚從我這兒跑了,看到他橫死的消息,我也很驚訝。」

    這話又讓田亦凡心頭新鮮的傷口開始作痛,在過去的兩個小時內,他已經為顧瀚的行為想了上百種說辭,卻沒有一種能解釋為何顧瀚對著自己扣動扳機。

    「你和我說這些幹啥?」田亦凡將易拉罐中殘存的酒一飲而盡,小聲挖苦道,「原來伯爵也會喝路邊兒小商店賣的垃圾酒啊……」

    A解開腰間的衣帶,指了指左胸的疤,田亦凡這才注意到他又不知何時換上了寬大的睡袍。

    「背叛是很普通的事,就和吃飯睡覺一樣正常。」A懶得再繫上腰帶,打橫抱起心緒低沉的田亦凡,走到床邊。

    「你要做的是,不再讓能向你心口開槍的人出現。」

    忘記反抗的田亦凡被扔到床上時還在回味A的話,不料脖後一重擊,又讓他昏睡過去。

    「想著你也睡不著,就幫你一下吧!算是特殊服務了。」A望著枕上平靜的睡相,調皮笑笑,卻又在下一秒變了臉,扶額長嘆。

    自己今天是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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