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有封奏摺，你看完之後，再給我講你要倒向哪派。」

葉臨河慢慢蹲下去撿起，其實那個過程之中，他早就想好了答案。

他誰也不倒向，他誰也不願屈服。

他是自由的，自由的飛在九州六府，在這世間隨意遊玩，做著自己想做的事，去愛著自己想愛的人。

他的腳步為自由而生，搭載著風的街道，吹向萬里。

他只屬於他自己，就如同，他只會聽從自己的心意。

奏摺上的字不算長，可以說的是，看不了多久，但葉臨河，拿著後，卻看了半響。

「原來如此。」他慢慢凝道，看著高座之上年輕的帝王。

「現在，你也沒有必要立刻向我回答倒向何方。」虢子姬背著手慢慢走了下來，看著葉臨河臉上的慎重，慢慢道：「我也不需要你一定說倒向哪方。但有一點，我需要你，你必須做到。」

葉臨河抬眼看他，虢子姬慢慢走下站立在葉臨河的身前。

按照虢子郕的年齡來說，虢子郕今年應該剛至二十六。

但虢子姬，這個人，在先帝末年才突然冒出的這麼一個皇子，很少人、甚至可以說是沒有人知道，這個人究竟從哪裡來，又是多少歲。

他的面容十分年輕，甚至說是剛步入少年也行。兩眉清秀，但眼睛，對，就是他的眼睛，即使他時常溫笑，但他的眼睛，總會讓人想起遼闊草原上，群獅的瘋魔撕斗。

這並不正常，甚至還讓人感覺到十分怪異。

兩個完全不相同的部分面貌，怎麼合在一個人臉上。

但虢子姬的長相，就是如此。變態中帶著異端。

這些年也許是隨著年齡增長，曾經少年時有些浮躁的氣息已慢慢隱落在漆黑的內斂中。

只偶爾——

偶爾他看似普通平常的一笑，從眼眸里，才能看出那一瞬間的無窮殺意。

「朕要你，畫出西域的地圖。」虢子姬的面容看則帶著點少年的幼態，但他的身高卻足足高出葉臨河半截。

不笑凝視著葉臨河時，完全就是一種強悍的壓制，給人不留任何喘息的機會。

「我已不問朝政。」半響，葉臨河道。

虢子姬像是看著一個極為可憐，甚至帶著一定悲憫的孩子。

也或許說，他的眼神，如同在看一場笑話。

「你知道，這些信，我是從何處得來的嗎？」虢子姬幾乎可以說是沒有給葉臨河回答的機會。他只是，只是帶著一種莫名的欺凌感，去看著葉臨河臉上的情緒悲哀層變。

「齊王叛變，籌謀已久。他在府中離開時，什麼都帶上了，甚至還帶上了他新納的十四歲小妾。噢對了，我還忘了告訴你，你常在塞外可能不知消息，齊王兩年前新納了齊王妃，咋年年初，就為齊王府新添了佳兒。」說著，虢子姬手中摺扇輕輕一點葉臨河的肩膀。

「我本在搜齊王府時，根本也沒想過能夠搜出什麼。但偏偏，我在齊王府中的閑雜儲物室里，居然翻到了上百封你給齊王寫的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