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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慢性情殺

      懦弱陰鬱黑暗受x溫柔病態佔有欲強攻   *雙重人格,自攻自受   文案:   楚珥生活在孤兒院的第十二年,一個叫做袁琛的男人帶他離開了那個地獄。   可在另一個名為校園的深淵裡,一個叫做明熙的少年改變了他餘下的人生。   「小珥,殺人是一場盛大的藝術。」   不是的。   「那些垃圾傷害了你,所以他們該死。」   ......不是的。   「你明明享受這個結果,卻要否定為你帶來這一切的我,為什麼?」惡魔在他的耳邊輕聲低語,「我們是一類人,不是嗎?」      不是……嗎?      當對方將他卑鄙的慾望赤/裸裸的掀開,當他握著他的雙手伸向罪惡,鮮血濺上純潔的衣襟,楚珥知道自己再也逃不掉了。      他們終究變成了一樣的人。      *   ——雖然我們都自黑暗中來,卻註定了要用此生追逐光明。   ——但如果,黑暗最終同化了光明呢?      *CP:楚珥x明熙      *受有吸引變態體質   *一個自閉小可憐和變態殺人狂的愛情故事   *內含校園暴力,殺人犯罪,刑偵破案,雙重人格,自攻自受,不喜勿入

    十八

    小說: 慢性情殺 作者:零梓 字數:1981 更新時間:2020-08-12 06:32:52

    坐在審訊室的黑衣男人戴著手銬,面對兩位警察依然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讓盯著監控的葉安安長嘆一聲,「袁隊又說對了,他不是兇手。」

    「那他為什麼要跑?還穿了件一模一樣的黑衣?」方博舟狠狠地說,「害我追了那麼久。」

    葉安安嫌棄地看他一眼,「就那麼點路,狗都比你跑得利索。」

    和監控室的輕鬆氣氛截然不同,袁琛坐在男人面前,沉穩自若地翻看手上的證詞,「11月5日,星期五,你在哪裡?」

    「星期五?每個星期五我都去小賣部打麻將,怎麼,打麻將犯法嗎?」

    旁邊的警察瞪他一眼,「安靜,沒問你話的時候就閉嘴。」

    男人挑了挑眉,不再說話。

    「元岸,三十六歲,龍江市本地人,無妻無子,但有一個八十八歲的老母親,父親在二十年前因病去世,從那時起你就開始小偷小摸不斷,因為盜竊罪一共入獄三次,兩個月前刑滿釋放。」袁琛雙手交叉疊在了桌上,「為什麼要綁架別人?」

    「我都說了不是我幹的。」

    「只有我說不是你幹的這才不是你幹的。」

    「行,你們警察都一個德行,」元岸幹脆的往後一靠,「我直說了,我是清白的,是有人讓我在那個時間去文匯路我才過去,黑衣服也是那人指定的。」

    袁琛的目光一下子凌厲起來,「誰讓你過去的?」

    「我也不知道,他把消息裝在信封然後放我家門口了,我只是照做。」

    「一個不認識的人讓你做什麼你就做什麼?」

    元岸嗤笑一聲,「傻的,他給了我錢啊!不過錢不是最主要的,他還說了是要戲弄你們警察,我覺得好玩才過去的。」

    袁琛問,「信呢?」

    「沖馬桶了。」

    「他給你的錢呢?」

    「打麻將輸了。」

    袁琛盯著他許久,低頭在報告上寫下了什麼。

    「信上還寫了一句要我轉告你的話,警察大哥,你想聽嗎?」

    袁琛的筆鋒一頓,「什麼話?」

    元岸探過身體,壓低嗓音,「他說,你們永遠也抓不住他,永遠。」

    『啪』的一聲,筆蓋合上,袁琛站起身,元岸揚起脖子喊,「警察大哥,我該說的都說了,可以放我走了嗎?」

    進來的方博舟接下他的話茬,「放走是別想了,派出所七日游大禮包要不要?」

    來來往往的警員看著袁琛烏雲密布的臉,連招呼也不敢打,直到走進專案組的辦公室,袁琛才坐下按揉疲憊的太陽穴,呼出堵在胸口的濁氣。

    「葉安安,調查元岸家周圍的街道監控,要一個星期以前直到今天的。」

    「元岸的房子老舊,周圍的街道監控也很少,能看清圖像的我只找到了六個。」

    「全部排查一遍。」

    「是。」

    就在這時,桌上的手機響了起來,上面顯示是趙民的來電。

    「袁琛,待會有空嗎?你帶楚珥過來錄個口供。」

    袁琛說,「嗯,吃完午飯我就帶他過來。」

    這通電話瞬時提醒了他昨晚發生的事情,一時間,所有思緒都像浸了水的棉花沉甸甸地堵在腦海,袁琛甩了甩沉重的腦袋,試圖讓理智回籠。

    再全能的人也是人,即便完美如袁琛也會有疲勞煩躁的時刻。他只是比旁人有更高的自製力,時刻提醒他除了頹廢還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

    就好比照顧那個單薄的少年。

    街道派出所里,袁琛再一次叮囑楚珥,「等一會警察問什麼你就答什麼,想起了就說,想不起也沒關係,不用強迫自己。」

    楚珥一路上都很沉默,此時聽完袁琛的話,他也只是順勢點了點頭。

    袁琛蹙眉,聲音藏著明顯的擔心,「楚珥,你還好嗎?」

    「沒事,就是昨晚沒有睡好。」

    「問話很快,結束後就可以回家好好休息,」袁琛捏了捏楚珥的手心,「不用擔心,有我在。」

    也許世上沒有比這更讓人有安全感的話了。

    趙民拿著一疊報告走了過來,「楚珥,進來吧,你袁叔叔會在外面等你。」

    楚珥小幅度地點點頭,他又看了一眼袁琛,彷彿是確認他不會離開後才轉身走進審訊室。

    目送少年的背影,袁琛的心也好像揪在一起,悶不吭聲。

    「袁琛,楚珥就是錄個口供,你怎麼一副要上刑場的表情?」

    袁琛摩挲著手掌心,「他很內向,我怕警察嚇到他。」

    「你就放一百個心,我們已經查過監控,和楚珥說的一樣。」

    趙民拍拍袁琛的肩膀,「死者先到天台,楚珥後到。天台上沒有監控所以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從現場痕跡看的確是發生了打鬥。死者的屍表沒有約束傷,渾身上下就後腦勺一個口子,可以確定是自己摔下去的。」

    趙民的一番話無意是一顆定心丸,袁琛緊鎖的眉頭終於鬆開一條縫隙,「辛苦你了,趙叔。」

    「沒有的事。」趙民擺了擺手,苦笑道,「現在唯一難搞的就是死者家屬,今早就過來鬧了一次,硬要說是我們搞錯了,還揚言要告我們警察局。」

    袁琛沉下眼剛準備說些什麼,一個衣衫凌亂滿眼血絲的婦女就衝進了進來,她整個人撲在了趙民身上,嘴裡還語無倫次地說著什麼。

    「警官,警官,我們鴻飛不可能死的,他絕對不可能死的。他現在在哪兒?他是不是被你們藏在警察局了?你們趕緊給我看我的鴻飛,我想他了......」

    「警官,你幫幫我。」

    趙民明顯已經被嚇過一次有了經驗,他滿臉沉重地扶起婦女,「王女士,屍體已經認領,陳鴻飛也已經去世了,您還是節哀吧。」

    「陳鴻飛不可能會在大晚上跑去天台,這一定是搞錯了!」一個中年男人緊跟其後,儘管他極力保持冷靜,可顫抖的雙手還是暴露了難忍的悲傷。

    「那個男孩呢?那個和鴻飛在一起的男孩呢?我要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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