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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慢性情殺

      懦弱陰鬱黑暗受x溫柔病態佔有欲強攻   *雙重人格,自攻自受   文案:   楚珥生活在孤兒院的第十二年,一個叫做袁琛的男人帶他離開了那個地獄。   可在另一個名為校園的深淵裡,一個叫做明熙的少年改變了他餘下的人生。   「小珥,殺人是一場盛大的藝術。」   不是的。   「那些垃圾傷害了你,所以他們該死。」   ......不是的。   「你明明享受這個結果,卻要否定為你帶來這一切的我,為什麼?」惡魔在他的耳邊輕聲低語,「我們是一類人,不是嗎?」      不是……嗎?      當對方將他卑鄙的慾望赤/裸裸的掀開,當他握著他的雙手伸向罪惡,鮮血濺上純潔的衣襟,楚珥知道自己再也逃不掉了。      他們終究變成了一樣的人。      *   ——雖然我們都自黑暗中來,卻註定了要用此生追逐光明。   ——但如果,黑暗最終同化了光明呢?      *CP:楚珥x明熙      *受有吸引變態體質   *一個自閉小可憐和變態殺人狂的愛情故事   *內含校園暴力,殺人犯罪,刑偵破案,雙重人格,自攻自受,不喜勿入

    二十九

    小說: 慢性情殺 作者:零梓 字數:2364 更新時間:2020-08-25 04:06:13

    髒亂的小巷口拉起橙黃色的警戒線,袁琛趕到時屍體剛巧被放進了裹屍袋,隱約能瞥見一張年輕蒼白的面孔。

    「袁隊,你來了。」年輕警員走過來指了指,「趙叔在裡面等你。」

    袁隊微微頷首,神情冷峻。

    「趙叔,是命案?」

    趙民蹲在一灘幹涸的血跡旁,回答,「是啊,又是一個年輕人,估摸著才十七八歲。」

    這句話輕輕撥動了袁琛的心弦,他問,「怎麼死的?」

    「初步判斷被捅了三刀,兩刀在肚子上,一刀捅破肺,這刀是致命傷。」趙民說,「看屍僵是有好幾個小時了,應該發生在昨天凌晨。」

    「身份還沒確定嗎?」

    「死者身上只有一些零錢,沒找到手機和身份證,屍源還需要排查。」

    袁琛沉重地應聲,「這個案子需要交給我們刑警隊。」

    「袁琛,又要麻煩你了。」趙民摸了摸稀疏的頭頂,「做刑警太要命,看我這頭髮都是和你爸一起破案時掉光的,你可別像我一樣,那麼帥一個小夥子。」

    「不會,爸也經常念叨當和你在一起工作的時候。」

    趙民攤手一笑,「都是年輕時候的事了,你爸工傷退休,我再過幾年也能和你爸一起養老,這種命案都挑在你們這些年輕人的肩上,袁琛,可別讓你爸失望。」

    袁琛挺直脊樑,稜角分明的臉上滿是堅毅,「一定。」

    今晚的街道,警車通明。

    楚珥正在溫習數學題,只是沒寫幾道疲勞便席上他的雙眼。袁琛的眼光總是很准,他今天狀態很差,好幾次眼前都一陣眩暈,不知是因為明熙的失蹤還是什麼他自己也不清楚的原因。

    「小珥。」

    一聲輕喚閃過耳邊。

    楚珥的脊背稍稍挺直,合上了書。

    「小珥,來窗邊。」

    他沉默幾秒,最終還是大步走向窗前,樓下果然是少年熟悉的身影,溫潤的笑容迷濛夜色。

    「小珥,我能上來嗎?」

    「如果我說不,你還會爬上來嗎?」

    「在你心裡,我就是這樣的形象。」明熙有些苦惱,眼底卻閃著亮光,「我會。」

    楚珥瞭然的輕笑一聲,半晌後他說,「你從正門上來,家裡就我一個人。」

    這句話加深了明熙眼角的笑意,「小珥,你說我們像不像幽會的情人?趁你老公不在家的時候......」

    楚珥重重拉上窗戶,還耳根一片清凈。

    袁琛的家——也是他此時的家,雖然不大,卻分外幹凈。外人一看就知道這是一個獨居男人的住所,所有傢具都是簡約的灰白色,有條有理的擺放在每一個角落。

    因為害怕袁琛突然回家,楚珥只能將明熙帶進自己的卧室,明明只是第二次來,少年卻已經無比自然的坐在他的床上,翻起了他的書。

    「又在寫題了?你總是那麼拼。」明熙說,「有時候也要對自己好點,早點休息。」

    他的關心讓楚珥不知該回以怎樣的答案,只好生硬問道,「你今天怎麼沒來學校?」

    「我猜猜,你是不是等了我一天?」

    「怎麼可能。」

    「撒謊。」

    明熙合上書,笑吟吟的說,「我有事情要做,所以才沒去學校。」

    楚珥的喉嚨一緊,手心冒上汗,「是黃傑的事情嗎?」

    「嗯哼。」

    「你怎麼做了?」

    明熙沒有回答,而是突然張開雙手,似笑非笑地對上楚珥錯愕的雙眸,「抱一下。」

    「......什麼?」楚珥遲疑地眨了眨眼。

    「抱一下我,不然就不告訴你。」

    面對比三歲小孩高明不了多少的撒嬌,楚珥不知該笑還是該哭,他躊躇的向前走了兩步,明熙幾乎是立刻環住他的腰,緊緊鎖住。

    「明,明熙。」

    這麼近的距離,好像心跳加快的速度也能被對方察覺到。

    楚珥局促的按住明熙的肩膀,努力忽略冒起熱氣的耳尖。

    明熙輕聲說,「只是靠一會,不要推開我。」

    「那你松一點,我要喘不過氣了。」

    話音落下,明熙哼哼唧唧的放鬆了臂膀,像個樹袋熊似的掛在楚珥腰上。

    楚珥束手無策的輕嘆一聲,他真的敗給明熙了。

    「可以告訴我了嗎?」他問。

    「嗯,雖然過程有些麻煩,但不妨礙結果。就是他身上的氣味太噁心,我回去洗了好久的澡然後睡了整整一天。」

    「你說什麼?」

    「黃傑啊,」明熙仰頭輕笑,「他來不及呼救掙扎,只是震驚的看著我,像是在問『怎麼可能?』。他那時的表情真的很滑稽,比陳鴻飛還要好笑。」

    楚珥渾身的血液都冷下來,彷彿要將五臟六腑凍結。

    「你......做了什麼?」他聽見自己低聲問。

    明熙總是這樣如沐春風得笑著,宛如一個不食煙火的謙謙君子。

    「殺了黃傑——這不是小珥交給我的任務嗎?」君子說出了這樣的回答。

    楚珥突然有些喘不過氣來。

    他幾乎已經猜到明熙的回答,也許從一開始他就猜到了,能那樣眼睜睜看著陳鴻飛死去的少年怎麼會害怕沾上另一條人命?死亡對他來說那隻是數量的多少,是和吃飯一樣簡單日常的事情。

    但那是對明熙,不是他。

    就連陳鴻飛死時也沒有產生的恐懼此時卻如洪水般淹沒楚珥的身體,如果那時他還可以安慰自己都是意外,這一次他再也無法用相同的理由掩蓋罪行——是他讓明熙親手終結了那條年輕的生命,毫不猶豫。

    他是冷漠的旁觀者,也是罪惡的幫凶。

    「小珥,你要往好的方面想,陳鴻飛死了,沒人再敢欺負你。黃傑死了,沒人再能威脅你。他們活著的時候毫無價值,只知道揮霍生命,死後反倒有了更多意義,我給他們的死賦予價值,這不是很好嗎?」

    楚珥掙脫開明熙的雙手,可笑地扯了扯嘴角,「你還真的敢說,不怕哪天被警察抓進牢里嗎?」

    「你開心最重要。」

    「......有病。」

    明熙理所當然的輕笑道,「沒錯,我就是有病。」

    如果說楚珥自己是個怪人,那明熙就是一個比他還要奇怪、讓人捉摸不透的存在。楚珥已經不再想問『為什麼要這麼做』『為什麼對我那麼好』這類無意義的問題,因為他得到的答案無非就是『因為我願意』『我喜歡你』之類的胡言亂語,沒有任何可取價值。

    「如果哪天你被抓進大牢了......」

    「如果哪天我被抓進大牢,我不會讓警察知道你的存在。」

    明熙深深地望著楚珥錯愕的表情,一雙漂亮的眸子寫滿認真,彷彿在讀著莊嚴的宣誓,「那些罪讓我來抗,你只需要站在陽光下永遠不要踏入這片黑暗,我只要你能看著我,就夠了。」

    不是情話卻勝似情話,不是玩笑卻勝似玩笑。楚珥笑不出來,更不知道該擺出如何的表情又該做出如何的回覆,人類的情感原來如此複雜,複雜到已經不能用世上的任何一句言語來詮釋他此時的心情。

    明熙輕輕靠在了楚珥身上,他恬靜地合上雙眼,好似睡著,也好似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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