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我要是把照片發給徐教授，他會做何感想啊？」韓堯看著消燦，心間惡意頓生。

「十幾年，你苦心經營的良師益友的形象瞬間崩塌，不過是個變態醫生一直借著好友的名義圍繞在他周身窺視他。」韓堯強硬地抬起了肖燦的下巴與自己對視，拇指腹摩挲著下唇，另一隻手緊抓著肖燦的肩膀，手指用力地掐進了肉里。

韓堯說出的每一個字都如生了銹的釘子扎進肖燦心裡，不見血，卻也是苦澀的銹鐵味。

「你想怎麼樣？」肖燦問。他雙唇顫抖，四肢冰涼，仿若搖搖欲墜。

「我說了，陪我洗個澡而已。」韓堯俯身在肖燦的耳邊，用氣聲說道，緊接著覆上了肖燦的唇。

被水浸濕的頭髮貼附在耳邊，水珠順著額前的劉海滑進眼睛裡，肖燦望著眼前的人，模糊了視線。

眼前的人影與照片上的小白龍相重疊，幻想是肖燦唯一可以慰籍自己的方式。

既然無法得到，不如享受當下。

他自覺地攀上了韓堯的肩膀，雙唇苦澀地回吻。韓堯褪下了他的底褲，他也沒有反抗。

肖燦感受到有隻冰冷的手在撫摸，一雙冷漠的唇在吮吸，只是身下緊貼的真實炙熱如火，燙得他渾身發顫。

他聽見自己的喘息聲從喉間發出，控制不住，情不自禁。

禁慾十年，他發現自己也不過是個渴望溫度的普通男人罷了。

韓堯沒有做到最後，只是借著彼此的摩擦，放縱了慾望的瓊漿。

韓堯快速沖了個澡，連平時追的晚間檔電視劇都沒有看，就窩在沙發上睡著了。

睡著的時候，韓堯還是抱著那個抱枕，就像第一天來家裡時，肖燦見到的樣子。

修長的身體蜷縮在窄小的沙發上，長睫毛不安地輕顫著，看起來有些可憐。如果忽略了他剛做的事，這幅模樣的韓堯給肖燦的感覺依然是個長相稚嫩的孩子。

肖燦本來想趕他出門的，如果韓堯敢再死皮賴臉地爬上他的床，可結果卻沒有。

韓堯一整晚都睡在了沙發上，唯一緊貼著他胸口的，只有那個小小的抱枕。

肖燦睡到了半夜，忍不住醒來去了客廳，見韓堯還是那麼睡著，便從櫃子里找出一條薄毯，走出去，蓋在了韓堯身上。

第二天，韓堯依然起的比肖燦早，薄毯被整齊的疊好，放在沙發的一角。

根據這半個月的同居，肖燦知道，韓堯每天早上都會早起去晨跑，而後給自己帶回早餐。

但今天早上，桌上只有早餐，卻沒有了韓堯。

肖燦意外地有點心亂，查看了日用品和衣櫃里的衣服，發現並沒有少，這才猜想韓堯應該有事出去了或是去上班。

肖燦等到九點，卡在最後一分鐘才離開家門，開車去診所，還是沒有遇見韓堯。

這一天，肖燦的心情一直是沉甸甸的，看錯了四個病患的名字，還差點開錯了一副藥。

據診所里護士們私下的八卦，肖醫生當日魂不守舍的程度，就像沉溺在戀愛苦惱中的小雛男……